第八十九章 不眠之夜(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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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山莊外燈火通明,楊堅令諭未至眾人都沒有心思休息,便是三散人也拖著重傷坐在中軍帳中。 寒陽如血,南方的冬天雖然不似北方冷冽,但卻也北風(fēng)呼嘯。眾人直等到午夜,金陵方向一匹駿馬疾馳而至。 那傳令之人下馬后直奔中軍帳中,來人名叫楊宇是楊堅手下九百武者的大統(tǒng)領(lǐng),同時執(zhí)掌第一百人小隊,平日間負(fù)責(zé)楊堅安威,寸步不離,如今居然到了廣陵。 楊宇身經(jīng)百戰(zhàn),不知何時居然打通了全身經(jīng)脈,踏入了歸元之境,其行走間鐵血之氣散開,兵士無不退讓。 中軍帳中幾人感應(yīng)到來人,忙出帳中,天散人當(dāng)前開口道:“來者何人?為何擅闖營地?!?/br> 楊宇一聲冷哼道:“世子殿下居然當(dāng)眾被人擄走,陛下已發(fā)雷霆之怒,三散人護(hù)衛(wèi)不利,皆調(diào)到我麾下聽命?!?/br> 見到來人,聽到言語,三散人面露苦色,張萬坤上前開口道:“楊將軍莫怪,實是那出手之人太過狡詐,好在如今已被我等困在莊園之中。” 聽到張萬坤的言語,楊宇看去,語氣有所緩和道:“原來公子也在此,那三散人奉命前來協(xié)助世子召開論道大會,當(dāng)以世子安危為先,如今該受此罰。” 幾人邊說,邊向帳中走去。 “不知陛下可有令諭傳下?”帳中張萬坤開口問道。 聽到問話,楊宇面色一正;自懷中取出了一塊黃帛開口道:“陛下連夜詔令右軍元帥楊素率十萬大軍前來廣陵,命我提前趕來,與北天師道一同率天下各門派先擋住宇文浩兄弟?!?/br> 聽聞楊宇的話,場中幾人一陣苦笑,天散人開口道:“今日白天我五人聯(lián)手強(qiáng)闖乾元山莊,結(jié)果大敗而回,個個身負(fù)重傷。” 楊宇細(xì)一感應(yīng)大驚道:“如今廣陵城中歸元武者足有近十位之多,加上兩萬大軍莫非還擋不住區(qū)區(qū)一個乾元山莊?” “宇文浩擅長奇門布陣之法,加之眾勢力人心不齊,我等這才被其詭道所傷?!眻鲋袔兹硕疾谎哉Z,只有張萬坤一人回道。 “陛下心懷天下,這眾勢力如今卻如此,真應(yīng)該徹底滅殺,天下一統(tǒng)?!睏钣畋臼菞顖杂H信侍衛(wèi),后來與北天師道一同密訓(xùn)尖刀小隊,對北天師道頗有好感,對楊堅此番論道大會,也有些微詞。 “今日我等雖然受傷,但那宇文述想來也命不久矣,明日將軍只需詔告天下眾勢力如此說辭………即可?!弊罱K幾人一致同意暫時拖住宇文浩兄弟,待楊素十萬大軍到來再做打算。 乾元山莊中央宇文浩房門大開,葛慶中及至房中,宇文浩緩緩睜開了雙眼,口中吐出一口渾氣開口道:“老師,大哥如今怎么樣了?” “大公子雖保得性命,但是其一身修為盡去,已與常人無異,此番潛能耗盡,縱有靈藥也只有十余載壽命?!备饝c中言語中有些悲傷。 宇文盛滿門忠義,個個卻落得如此下場,宇文浩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道:“活著便好,大哥從小便在壓力中長大,如今也該歇一歇了。” 聽到宇文浩的言語,葛慶中還是沒忍住開口道:“阿浩,那楊堅志在天下,你何故有意激怒于他?”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楊堅真正君臨天下之時,我兄弟還是難免被其清算。”宇文浩開口言道。 “話雖如此,但此時其勢頭正盛,激怒于他,阿浩你可曾想過退路?!甭牭礁饝c中的問話,宇文浩起身出門看向漫天星斗道:“我出生之日起便沒了退路,這二十多年也過來了?!?/br> “楊堅與我有殺父之仇,沒有父親便沒有我,不滅大隋,我心不暢,這賬便從楊廣身上收取?!庇钗暮蒲鐾强眨_口回道。 聽到宇文浩言語間的堅定,葛慶中自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鄭重的放入了宇文浩自中道:“阿浩這瓶中是我數(shù)年來所練藥丸,雖不成丹但亦是世間珍品,可惜沒有時間,否則煉出補(bǔ)天丹以補(bǔ)你先天不足,必可更進(jìn)一步?!?/br> 宇文浩也未推辭,收下了藥丸,送走了葛慶中。沒多一會房中諸葛弘到來:“大哥,如今莊外必將消息傳至金陵,趁敵人增援未至,我率四象大軍殺出去護(hù)送大哥離去。” “阿弘;你是天生的將才,領(lǐng)兵有方,為人謹(jǐn)慎,但對大局的掌握卻有不足,如今我等棄莊而去,無異舍去了地利,自此流浪天下,萬人的軍隊如何生存,總不能燒殺搶掠。”宇文浩教導(dǎo)道。 聽了宇文浩的話語,諸葛弘低下了頭,良久方才抬起道:“大哥我武侯府眾人與四象軍團(tuán)與乾元山莊共存亡。”諸葛弘說完奪門而出,七尺男兒兩道清淚卻灑落在地。 又過良久,宇文浩開口道:“既然來了,為何不來見為師?” 宇文浩話畢,遠(yuǎn)外一根柱子后面閃身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亭亭玉立,二八年華,看著眼前的身影,宇文浩沒來由想起了昔日與武青婉一同離開南天師道北上的場景。 那小姑娘緩步走到了宇文浩身邊開口道:“婉茹給師父請安。” 看著眼前的弟子,宇文浩滿意無比,許婉茹雖然不是先天雙瞳,但卻機(jī)緣巧合成就陰陽之眼,其陰陽之眼上通天下徹底,比之雙瞳還要得天獨(dú)厚。 正因為其不是先天雙瞳,許晚茹幾乎沒有短板,幾年來在宇文浩的調(diào)理下經(jīng)脈骨骼都打下了深厚的基礎(chǔ)。 與自己當(dāng)年不同,對待許婉茹,宇文浩梳理了自身所學(xué),多年來并未傳其武道,但陣法一脈的修為,武青婉已經(jīng)達(dá)到了落地成陣的境界。 回春堂開遍南朝,宇文浩收集了不少美玉為其打造了一套中級頂峰陣基,此時論陣道修為武青婉猶在當(dāng)年端陽大會時宇文浩之上。 “婉茹,你隨我學(xué)藝有幾年了?”看著眼前已經(jīng)長大的姑娘,宇文浩開口問道。 “師父,徒兒已經(jīng)學(xué)藝九年。”許婉茹乖巧的回道。 “九乃數(shù)之極,婉茹為師該傳的都傳給你了;這本三皇經(jīng)乃是修行真氣妙法,你拿去參悟吧!你也到了出師的時候,此番事了你便找你師姑,記住不論如何心中莫留仇恨,一切問心無愧便可?!庇钗暮泼鎸ψ约何ㄒ坏牡茏?,低沉的說道。 聽到宇文浩的囑咐,許婉茹沒有勸阻,修道之人道心不堅根本難以有所成就,對宇文浩的決定許婉茹沒有出言,只是手捧三皇經(jīng),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離開了房間。 已過子時,秋冬的夜晚便是蟲鳴都有些無力,最后一人走進(jìn)了宇文浩書房:“小少爺,當(dāng)年我看著你長大,自小你便與眾不同,如今家中突變,若他日真有變故,我便戰(zhàn)死當(dāng)場,也定為少年斬去仇敵。” “李叔你當(dāng)年救我父親,后又救我兄弟性命,如今又要為我宇文家而戰(zhàn),此番過后不論如何,我宇文家當(dāng)有你香火牌位,宇文子弟永感大德?!庇钗暮瓶聪騺砣顺兄Z道。 那人也未與宇文浩多聊,默默走出了房間。 當(dāng)天晚上,宇文浩仰望星空一宿,誰也不知其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天天剛亮,楊宇便召集論道大會諸方勢力,當(dāng)眾道:“奉陛下諭令,宇文氏兄弟二人犯上做亂,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今各大教派需萬眾一心,共誅逆賊?!?/br> 聽到楊宇的話語,眾勢力雖議論紛紛,但全都默認(rèn)下來,南天師道眾人也未出言,靜等事態(tài)發(fā)展。 張萬坤也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楊宇整合了眾教派足有三千余人,當(dāng)即向乾元山莊正門而去。 “宇文叛逆,還不快快出來領(lǐng)死。”楊宇真氣運(yùn)于丹田之中,開口間聲傳數(shù)里。 良久之后乾元莊門緩緩打開,想起昨日之威,眾人不由后退了幾步。 再抬頭看去,莊中只有一人走出,那人一席白衣,頭上一縷白發(fā)醒目異常。 見到來人,張萬坤開口道:“宇文浩,世子若掉一根毫毛,必誅你全族!” 聽到張萬坤的言語,宇文浩仰天長笑道:“楊堅篡位之臣尚未被誅九族,我宇文氏一門忠烈反倒有罪?” “放肆!”聽聞宇文浩的言語,楊宇大怒道。 話落楊宇突然出手,欲趁機(jī)拿下宇文浩,突然間,宇文浩身后響起一陣龍吟虎嘯之音。 楊宇不知深淺,仍一往無前,宇文浩站在原地,后方突然竄出一名小將,手持開山戟,一擊破撼而來。 兩人相交,楊宇退后了數(shù)步。那小將只退了三步,楊宇大怒欲再次出手,張騰瀚忙上前勸了下來。 “爾等聽好,我要楊堅寫下罪己詔,詔告天下,否則我便讓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庇钗暮坡曇魝鱽恚娙四康煽诖?。 楊宇聽到宇文浩的言語,也未答話,只是冷哼一聲,灰溜溜的率眾離開了乾元山莊。 身后眾勢力并未多言,只是在其身后一同離去,武青婉頻頻后視,看著宇文浩,雙眸中仿佛有千言萬語。 宇文浩回到山莊下令將楊廣面向莊門,束于高臺之上,四周布下了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