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楊勇的風(fēng)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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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大破蘇州城,消息傳到楊素處,楊素也頗為意外,同時正如楊破軍所說,楊素對楊廣更為看重。 蘇州城破之后,軒轅成遇到了趕來蘇州城的許、王二家,眾人見到軒轅成、袁熙與其身后之人心中大驚。 王遷忙上前道:“公子莫非特來接應(yīng)我等?” 聽到王遷的問話,軒轅成也有些耳熱,隨即開口回道:“昨日蘇州城破,我等被迫撤離,正欲趕回族中?!?/br> 王、許二族眾人聽聞此言不由大驚,一道向軒轅家而去,看九族如何對待楊堅之事。 蘇州城破,韓擒虎到達金華之后穩(wěn)扎穩(wěn)打,沒過多久金華城獨木難支,以姬家為首的四族也棄了金華城。 韓擒虎與楊素一般,對造反的領(lǐng)頭之人一律斬殺,其他軍民并未動分毫,隨著蘇州、金華、紹興、福州四地被破。 失去了九族支持,南方雖然仍烽煙四起,但已經(jīng)外強中干,眾多造反的貴族望風(fēng)而逃,一夜之間南方大地仿佛突然又平靜了下來。 面對這一情況,楊素下令楊擒虎向東向西橫掃,自己率大軍調(diào)轉(zhuǎn)方向自南向北,凡是前番做亂的士族,無一漏網(wǎng),俱以雷霆手段清掃。 南方貴族被殺的膽寒,無不自危,楊廣關(guān)鍵時刻攻破蘇州,減小了南方動蕩的影響,大將軍楊素親自上表為其請功。 泰和殿中楊堅收到楊素的奏表,楊素表中對南方各叛亂的貴族進行了匯報,同時重點提到蘇州、金華、紹興、福州四城。 按楊素分析,其背后所在勢力不下八家,其中重點說明了蘇州軒轅氏,與金華姬家。雖不知眾勢力根底,但僅聽到這二者姓氏,楊堅便目光凝重。 當(dāng)看到最后楊廣獨自大破蘇州城軒轅氏的請功表,楊廣興奮異常,當(dāng)即朱筆御批,獎晉王楊廣金千兩,綢百匹,加封上柱國。對楊素與韓擒虎也是各有封賞。 祭天之后楊堅對朝綱以寬容為主,平日很多事務(wù)仍讓楊勇處理,楊勇為人寬厚,待人隨和,甚得楊堅之傳,正是其心中理想的皇位繼承人。 楊勇身為太子,輔政楊堅,朝中官員自是人人敬畏。楊勇得勢,其官邸平日間也是門庭若市,這晚一名傾向太子的老臣到了楊勇府中,楊勇擺宴招待。 那老臣席間開口道:“太子殿下,今日陛下對世子的封賞你如何看?” “二弟平定南方功勞甚大,又有大將軍請功,父親封賞并不為過,太傅何出此問?”楊勇開口道。 “如今太子坐陣東宮,若世子殿下得勢,恕老臣說句大不敬的話,陛下百年之后,該當(dāng)如何?”那老臣開口道。 “二弟有雄才,自是壯大我皇家氣勢,太傅無需多慮?!睏钣侣犅労箝_口安慰道。 聽到楊勇之言,那太傅也未再多言,二人席散,太子楊勇親自送出了太傅,回后一個人怔怔良久方才安睡。 翌日宮中,楊勇與往常一樣批閱奏表,協(xié)助楊堅處理政務(wù),但總有些心不在焉,這日天晚,宮中事務(wù)又多。 楊勇也未回官邸,而是在殿中招來了幾名舞女歌姬助興,以解自己一日心中的繁悶。 那領(lǐng)舞之人衣帶飄飄,身姿曼妙,舞動間甚是嫵媚動人,不時向楊勇看來,那眼神仿佛要勾魂奪魄一般。 楊勇見此也是一個激靈,心中欲念大起,招了招手讓那舞姬進前道:“你叫何名?” 那舞姬聲音軟糯,羞答答的回道:“奴家姚娜娜?!?/br> 聽到歌姬的回答,楊勇好似被抽干了力氣,骨頭都酥了下來,忙上前要擁住那歌姬。 那女子欲拒還迎,更是撩的楊勇心頭火熱,起身便撲了上去,那歌姬并未躲閃,而是躺在楊勇懷中任其施為。 當(dāng)夜楊勇一夜未歸,與那舞姬同眠于宮中,宮中自有左右侍從報到楊堅處,對此舉楊堅并未置評。 第二日醒來之后楊勇心有怯怯,處理政物也小心異常,但見楊堅并未責(zé)罰,心有余幸,自此慢慢放大膽來。 楊勇被那姚姓舞姬迷惑,日日相招,夜夜不歸,長此以往,太子妃自是不干。 這日太子妃哭著進了獨孤皇后的寢宮,獨孤皇后見此情景忙開口問道:“妍兒為何如此傷心?” 那太子妃本是獨孤皇后侄女獨孤妍,后嫁予太子楊勇,楊勇平日為人謙和,獨孤氏也甚為滿意,今日見太子妃大哭,不由驚奇,故才開口問道。 那獨孤妍聽到獨孤氏問話抹了抹眼淚道:“母后你可要為妍兒做主,太子納了數(shù)位偏妃也就罷了,可是其如今已數(shù)夜未歸府邸,聽聞其在宮中日日與那歌姬舞女之人做伴,我皇家威嚴何在?臉面何在?” 獨孤氏身為女子自然痛恨男人花心的壞毛病,雖在皇家仍不能免俗,以楊堅的強勢尚未納妃,可見一般。 如今聽聞太子妃之言,獨孤皇后大怒對宮中侍衛(wèi)開口道:“來人速去傳太子來宮中見我。” 楊堅平日對獨孤皇后都禮讓三分,如今獨孤氏開口,那侍衛(wèi)不敢怠慢,匆匆向太子之處而去。 長安宮宣和殿中,楊勇此時仍有些睡眼朦朧,聽到待衛(wèi)來報,本有不愉,可聽到是獨孤氏所言楊勇困意頓消,不情愿的起身,四周傳來陣陣驚呼。 面對獨孤氏傳喚,楊勇雖然一頭霧水,但絲毫不敢怠慢,忙收拾一番,匆匆向母親居所趕去。 獨孤氏面無表情坐在宮中,太子妃獨孤妍站在其身后,看到楊勇來時雙腳虛浮,面色發(fā)白,眼中血絲密布,獨孤氏突然開口道:“勇兒聽說你近來為處理政務(wù)徹夜不歸可有此事?” 楊勇見到獨孤氏身后的太子妃,聽到其問話一驚,隨即掩飾下來道:“孩兒不敢,只是近來每每處理奏表到深夜,這才住在宮中?!?/br> 聽到楊勇的辯解,獨孤氏一聲冷哼,開口道:“勇兒,你貴為太子,一言一行都當(dāng)為國之表率,切莫行那荒唐之事,否則你父皇也不能饒過于你。” 聽到獨孤氏的訓(xùn)斥,楊勇頭也不敢抬,只是低聲應(yīng)諾。楊勇畢竟是太子,獨孤氏只是提醒,也并未再深究。 自獨孤氏訓(xùn)斥之后,楊勇收斂了許多,再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宮中亂來,其身上發(fā)生的一切自然看在楊堅眼中,楊堅發(fā)出一聲嘆息,隨即壓下了煩惱,感應(yīng)起了龍脈與天下大勢。 另一邊楊廣攻破蘇州城后大喜,按其之前所言,當(dāng)即任命楊破軍為蘇州牧,隨即上表長安,對楊廣的要求,楊堅自是應(yīng)允,發(fā)下了任命文書。 宇文浩深知有自己根據(jù)地的重要性,對楊廣的賞賜并沒有拒絕,欣然接受了下來。 蘇州平定之后,楊廣班師回守江都,南方在楊素與韓擒虎的橫掃之下,再次平息,宇文浩接下蘇州城之后,即下令對全城人口登記造冊。 蘇州城中原本的貴族俱被宇文浩叫到了牧主府中,宇文浩坐在上首開口道:“如今我奉命坐陣蘇州,日后還望諸位多多配合?!庇钗暮普f完起身向眾人見了一禮。 眾人聽到殺神的言語,連忙起身道:“不敢!不敢!” 前番楊破軍獨自破城門,那彪悍的樣子早已震懾了眾人,如今其雖面容和善,言語親切,在蘇州城眾貴族眼中卻如同猛虎,讓眾人不寒而栗。 眾人實是誤會了宇文浩,當(dāng)天宇文浩召見眾人目的只是做個面熟,以便日后方便相處。 其心中還有萬般疑惑,待眾人離去后自己一個人回到牧主府中。 宇文浩再次回憶前塵往事,前世的一切仿若就在昨日,可宇文浩卻總感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忘在了腦后。 思索半天無果,宇文浩最終想起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天下剛剛一統(tǒng)楊廣如今還是江都晉王,但以自己此生所經(jīng)歷來看,楊廣待人并不殘暴,楊堅也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只是不知是自己這只蝴蝶會產(chǎn)生怎樣的效應(yīng)。 楊廣回到江都后,沒幾日長安的使節(jié)便到達城中,楊廣接下封賞,并即給了那傳令的公公道:“公公不知長安最近可有大事發(fā)生?” 見到楊廣的賞金,那公公面露喜色開口道:“長安并無大事發(fā)生,只是老奴離開之前聽聞太子曾因夜不歸宿被皇后娘娘訓(xùn)斥。” 聽到來人言語,楊廣并未開口,只是揮了揮手讓那人離開了。 那公公離去,楊廣身旁一謀士名叫張萬里忙上前道:“殿下天生乃人中之龍,如今又威震南方,太子殿下不成大器,殿下何不取而代之?!?/br> 這張萬里本是一名相士,當(dāng)初楊廣還在長安時其發(fā)現(xiàn)楊廣身上有紫氣蓋頂這才跟了楊廣,如今其正是楊廣的得力謀士。 楊廣聽到張萬里的回話,擺了擺手道:“此事日后休要再提,否則莫怪我不留情面。” 張萬里見到楊廣的表情,心中有數(shù),并未多言,只是告罪離開了晉王府。 楊廣身在帝王之家,本也有野心,只是楊勇年長,早早便被立為了太子,楊廣昔日不敢造次,如今其坐陣南方,聽聞張萬里之言心中難免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