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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蕓兒說的這些話,樁樁件件,都要比用香的罪過大。 “你說撞破了皇后的好事,”太后抿了一口熱茶,蹙眉問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可得想明白、想仔細了再說?!?/br> 皇后是小君,君奪臣妻,那臣子也得受著,只有君叫臣死的道理,臣子哪里敢同君爭,只不過到底不是皇帝喜歡這姑娘才把人弄進宮來,皇后此舉又令外朝知道,叫皇帝的顏面受損,大抵免不了要受些數(shù)落。 但是相比于她隱隱猜到的點,這個蕓兒的出身反而并不重要了。 “娘娘殿中有一名內侍名喚長膺,同圣上生得有幾分相似,奴剛被送入宮的時候思念舊人,他便常來羞辱奴婢,教奴婢該怎么伺候圣上才能叫官家滿意,”蕓兒含羞忍恥地說道:“奴婢那時還不曾見過陛下,直到后來惹得圣上大怒,奴婢進去奉茶的時候正瞧見……” 她到底是女兒家,說起這些到底還是有些為難,蕓兒瞥了一眼長生,看到他清澈目光里的堅定,鼓起勇氣繼續(xù)道:“瞧見長膺正要奴婢服侍他那樣服侍著皇后娘娘?!?/br> 話音未落,太后手邊的茶盞已經(jīng)被擲到她的面前,蕓兒不避那些銳利的細小碎片,跪在地上磕頭,“奴婢不敢妄言,娘娘與內侍之事諸多近侍都有所耳聞,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傳喚凝清殿的人進來問話。” 她的容貌本來極美,額頭沾染了血跡更添妖冶可憐,也不叫人討厭,“奴婢本來可以即刻出宮和家人團聚的,但實在是心內不安,所以才冒死攔駕告發(fā),望太后娘娘明鑒!” 楊太妃在一旁見太后盛怒如此,也略有些心驚,她用團扇隔空虛按了一下太后的手,“娘娘消消氣,為了這一點事情不值當?shù)摹!?/br> 宮女服侍內侍還能怎么服侍,雖說這些中人已經(jīng)沒有了那物事,其實玩起來比一般男人還要花得多,正因為沒有,所以才會扭曲,更要拿女人作樂。 而一個無根之人服侍皇后,大約也離不開舌燦蓮花和手腳麻利這兩項了。 太后一向是能聽太妃勸的,但是這事實在是太大了,萬一是真的,皇后同內侍廝混,哪怕不會有混淆皇室子嗣的嫌疑,但也會令皇帝震怒……乃至于廢后。 她心中的那一口氣忽然有些松懈下來,靠在一旁的軟枕上歇一歇,其實這個女子說出口之后,她是有幾分相信的,畢竟一個馬上就要被皇帝遣送出宮,與家人團聚的女子,如果不是撞破了天大的隱私,怎么敢告皇后的狀? 知道了皇家這種丑事,就算是揭發(fā)有功,大概也是活不成了。 但是把守內侍入宮的老人實在是太不仔細了一些,一個肖似圣上的男子入宮做奴婢,虧他們也敢放人進來? “你說那內侍肖似皇帝,可有什么證據(jù)?”太后的聲音低沉,語速同之前一樣平緩:“遴選內侍入宮的都是內侍省近臣,難道他們不曾面過圣嗎?” 長生見太后怒氣未消,以額觸地道:“奴婢久在坤寧殿服侍,原與長膺是一處的,他身形不過有那么幾分相似,容貌卻不大像。但奴所知確與蕓兒所說一致,起初圣人是不曾留心外殿內侍的,可是后來長膺不知道怎么學會了易容術,如內廷娘子一般涂脂抹粉,娘娘便待他親熱了許多,還擢升了他到內殿服侍,隔幾日才去服侍一次?!?/br> “其中細節(jié)只有貼身服侍皇后娘娘的人才知曉,奴婢們這些外殿供奉只知道長膺有一技之長,又極得圣人喜愛,其余之事,奴婢也不敢說清?!?/br> 現(xiàn)在再說起服侍這個詞的時候,幾乎是成心叫人氣死,太后雖然沒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但是面上怒意已顯,他們這些人,但凡以喜歡一個奴婢,當然是要叫他們日日夜夜伴著,用起來才順手舒心,這種隔幾日才召見一次的做法只有那些年邁但是又不愿意出宮榮養(yǎng)的親信才有。 低等內侍們都是住在一塊的,沒有隱私可言,那人會不會修面易容,又或者是否受皇后幾日召見一次,這些話拷問凝清殿的人之后就知道了。 “皇后賜你對食,是對你的隆恩,哪怕有錯,你一個奴婢,又怎敢叛主?”楊太妃搖了搖團扇,試圖緩和殿內沉悶壓抑的氣氛,“你該知道,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將來你的前程會如何?” 這事無關乎是非,哪怕皇后真的有錯,以后誰還敢用這個長生? “奴婢的主子唯有圣上,天子為君父,奴婢身為臣下,豈可令圣主蒙羞?”長生跪在地上,面容雖有與年齡相符合的驚慌稚嫩,但眼中已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坦然,“歷來內侍遴選雖由宮中人把守,但皇后娘娘家中每年仍向宮中孝敬不少人,內殿之人受人恩惠,為人爪牙,包庇舊主而蒙蔽圣聽,奴婢實不忍見。” 圣上從里間換了衣物出來,他的面色倒還不算太差,只是原本皇帝在太后面前多是神色溫和,即便是換了一身先帝從沒穿過的常服,相比從前就顯得圣上如今多了幾分嚴肅。 楊太妃看了看皇帝,又瞧了瞧太后,圣上同皇后情分淺淡,隱隱有廢后另立貴妃的念頭,但還不至于隨便給人定罪,現(xiàn)在卻把人直接帶到了太后面前,心里或許也是信了兩三分的。 “娘娘一向慈心,圣上身上沾了點雨自己心里都是疼的,不如也叫他們兩個下去換身衣裳,有什么事容后再議。” 她看向皇帝,又輕輕碰了一下太后,張?zhí)笃沉怂谎?,而后才闔眼頷首,“讓人先將他們帶下去換身衣裳,吾與皇帝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