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開牧場 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種田之小夫郎發(fā)家記(重生)、清純女主的被cao日常(純rouNP)、渣男總有天收(穿越)、掌上月、恐怖游戲里的愛與性、白旗超限店、遇神、來路不明的弟子不要亂撿、和邪神共享身體后
第28章 瘋牛病 薩仁本來是想看他們怎么給牲畜治病的,可有這兩個人總盯著看,她有點煩了。 干脆就躲進了辦公室里,本想去跟胡站長磨一磨,再給分配點資金,哪想到胡站長已經(jīng)走了。 她又去廚房跟大師傅打招呼,報了中午在這兒吃飯,大師傅就指指地上扔著的一袋青菜:“你可真有口福,剛從農(nóng)場弄來的,早來一天都吃不上?!?/br> 薩仁確實很久不吃鮮菜了,看見綠油油的青菜,還真是兩眼放光。她干脆拿了個小板凳幫著大師傅擇菜。 外邊來給牲畜看病的,也就那位老伯的牛重一點,需要江教授親自治療。 其他的就是給開點藥片,或是助消化的或是消炎的,薩日朗花跟她看上的那個已經(jīng)站到了一起,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進展神速。 等看完了病,他們也不急著走,拿了藥,你說說你的狗我說說我的馬,真就談了起來。 輪到肌rou男時,他說他的牛最近很反常,老愛自己待著,還不怎么聽話了,不肯讓人擠奶,動不動就磨牙尥蹶子。看那樣子像是要發(fā)情,可這是頭母奶牛,不太可能發(fā)情。 小鄭過去看了看,也沒看出什么來,他就說:“母奶牛嘛,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炎癥,動物跟人一樣,有炎癥就容易狂躁?!?/br> 他叫張春惠給開點消炎藥,嘴上說著:“磨碎了放到水里,飲給牛喝,早晚各一次,一開始劑量大一點……” 還沒說完,那頭牛已經(jīng)轉起了圈,肌rou男氣得不輕:“又來了,整天折騰,再折騰把你賣了!” 他勒緊韁繩想把牛帶到一邊去,哪想到牛突然爆發(fā),力氣很大,一下子把小鄭面前的桌子給拱倒了,小鄭他們哪見過這種事,塞音雖然是本地人但也不是牧民,更不敢上前。 肌rou男不肯松開韁繩,結果直接被牛給帶倒了,只聽他哀嚎一聲,牛好像嚇到了又往回退,差點一蹄子踹到他頭上。 薩仁聽到哀嚎從廚房里出來,就看見牛拖著肌rou男在院子里到處頂。 剛才牛那一進一退,韁繩一松一緊,纏到肌rou男的胳膊上,他一時掙脫不開,隨時有被踩爆頭的危險。 院子里的人都不敢上前,只兩條狗朝牛吠著。 薩仁見狀趕緊跑去廚房里把那袋子青菜拎了出來。這時牛又拉著肌rou男跑去墻邊撞墻了,肌rou男本來很有力氣,可一條胳膊差點被勒斷,牛蹄子不停在眼前晃,嚇都嚇死了,根本不能自己脫困。 薩仁小心地過去把青菜倒在牛旁邊,牛還在撞墻,就跟人喝醉了一樣,她只好撿起幾根青菜,輕輕伸到牛嘴邊。 張春惠嚇了一跳,叫道:“薩仁,你干什么,別過去,這牛瘋了!” 薩仁沖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時候任何動作聲音都可能把牛刺激的發(fā)狂,撞墻就算了,萬一往人身上撞,誰能躲得開。 她一手噓著,另一手固執(zhí)的伸過去喂牛,許是青菜的味道要比青草好些,發(fā)狂的牛居然停了下來,它鼻子聳動兩下,伸出舌頭把青菜卷進了嘴里。 薩仁見它吃得忘我,這才抽出腰刀,湊過去幫肌rou男把韁繩割斷了。 這時江教授已經(jīng)找了捆繩子來,可誰敢去捆瘋牛啊,他不由說:“薩仁,你那藥獾的藥要是有現(xiàn)成的就好了?!?/br> 嚴教授說:“要不然去兵營里找個當兵的把牛槍斃了算了?!?/br> 肌rou男被薩仁扶起來,揉著勒出血痕的胳膊,狠狠道:“行啊,槍斃了吧,差點沒弄死我,這牛是瘋了嗎?” 這話一出,薩仁不禁嚴肅起來,還真挺像瘋牛病的,而且這瘋牛病可不只牛會得,也會傳染給人的。 薩仁接過江教授手里的繩子:“先把它拴起來吧?!?/br> 她過去把繩子接到斷了的韁繩上,然后用青菜引著把瘋牛拴到了院子角落的馬棚,江教授他們趕緊把馬挪走。 肌rou男這次再看薩仁就不是那種春心萌動的眼神了,而是敬佩贊嘆:“薩仁,你膽子可真大,這一院子人也就你站出來了,不然的話我可就慘了?!?/br> 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小伙子也都有點不好意思,人家畜牧站的人不敢上正常,他們幾個居然也都沒敢上去救人,被一個漂亮姑娘給比下去了。 不過他們膽怯也正常,被牛跟駱駝踩上兩下,不死也得殘,那頭牛一看就瘋了,誰敢上。 薩仁倒是沒居功,她只是仗著自己身手好,又看那牛眼神水潤恍惚,并沒有沖著人頂,這才試著用青菜哄它。 倒是大師傅出來一看,就哀嚎一聲:“我的青菜啊,這可是我千辛萬苦弄來的,半年多沒吃一口鮮菜了?!?/br> 肌rou男趕緊說:“都是我們隊里的牛惹的禍,這頭牛我不要了,送給你們宰了吃rou吧。” 薩仁嘆口氣:“這頭?,F(xiàn)在還不能吃,你是哪里的?” 肌rou男一聽,還以為自己有希望呢,趕緊說:“我是錫拉特的,離你們查達不算遠,騎馬一個小時也就到了?!?/br> 這還不遠?薩仁看看江教授:“咱們得把胡站長找回來,這是一種傳染病,這事得趕緊查,萬一他們那兒的牛都得了病,全都得處理掉,有沒有賣過rou牛,賣到哪兒去了,也得查清楚?!?/br> 江教授皺眉:“傳染???你確定嗎?這事可不小。讓小鄭去找胡站長吧,也就他能找到,咱們趕緊去醫(yī)院叫人,查查到底是什么病?!?/br> 薩仁一句都得處理掉,把院子里的人都嚇到了。 肌rou男呆呆地問:“什么都得處理掉?我們嗎?我不是帶牛來惹事的,它在家就是有點反常,沒這么狂躁?!?/br> 薩仁擺擺手:“我懷疑你家這頭牛得了瘋牛病,這是傳染病,牛跟人都會傳染。” “?。空嬗携偱2“?,我以為它就是瘋了?!?/br> “真有這種病,而且不好治?!彼_仁見大家都被嚇到了,又趕緊說,“不過大家也用不著恐慌,找到所有病牛就行了?!?/br> 江教授看她話說得輕松,但臉色還是很難看,就知道這事沒那么簡單。 他讓小鄭趕緊去找胡站長,自己拉了薩仁問:“這瘋牛病你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我怎么沒印象?” 薩仁這才想起來,瘋牛病在七幾年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她只好說:“我也忘記了,最近查達多了不少書,我各種都翻了翻,還跟年長的牧民們請教過草原上牲畜的常見病,記錄了很多,真記不清是看書看到的,還是聽老人說的,反正這種病很厲害,得趕緊找到所有得病的牛,把它們隔離起來?!?/br> 薩日朗花跟高娃在一邊聽著都佩服地看著薩仁,之前她跟她們一樣,都在掃盲班里學一二三上下天地,現(xiàn)在居然這么厲害了? 她們也幫不上忙,張春惠把人給打發(fā)走了,這才來問薩仁:“你確定是傳染病嗎?要是弄錯了,胡站長肯定饒不了你?!?/br> 薩仁看看那頭牛,它吃完了半袋子青菜,又開始撞墻了,她不清楚牛會不會有精神疾病或是抑郁之類的,但這狀況真的太像瘋牛病了,這種病潛伏期長,傳染性強,危害很大,一旦發(fā)現(xiàn)就不是一頭兩頭的事。 所以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不管怎樣都得查一查才放心?!?/br> 跟著肌rou男一起來的另外四個小伙子也越聽越慌了,大家正著急時,胡站長回來了,他一進院子就板著臉沖薩仁說:“你給我進辦公室來!” 薩仁一看他這氣勢就知道他是不信的。 果然,一進辦公室,胡站長就拍桌道:“你說你一個沒上過學的牧民,懂什么病不病的,居然還看出傳染病來了?是不是嚇唬人呢?又想從畜牧站要實驗資金?薩仁啊,人要學會知足,你的工資我已經(jīng)讓周姐給你報上去了,下個月就能發(fā),別整天想著從畜牧站里往外摳錢?!?/br> 薩仁來的時候確實想要點資金,那是因為沒給她發(fā)工資,她也確實在花錢干事,絕對不會為了自己的事從公家拿錢,聽見這話也挺來氣的。 “胡站長,我會拿這么大的事開玩笑嗎?這種病真的很嚴重,而且我覺得旗里的醫(yī)院并不能查出病因,還是得從大城市往這邊調設備,或者把這頭牛的腦部切片用冷凍設備送過去化驗?!?/br> 胡站長打聽過她,想知道她跟邢書記是什么關系,結果自然是沒打聽到什么,只知道這姑娘沒上過學,只是掃盲班畢業(yè),被查達的人傳的神乎其神,什么騰格里賜予的能力,其實就是配了藥獾的藥而已,別的能力還真沒看出來。 他每次聽她說話都覺得她不是個沒見識的牧民,可查過了還真就是個沒出過草原的牧民,現(xiàn)在見她這樣的談吐,還知道切片知道冷凍,他就更疑惑了,難不成這位真是天賦異稟? 胡站長看看窗外的牛,那牛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許是青菜不如青草好消化,它臥在那里反芻呢,哪里像是得病的。 “你以為往這邊調設備是我說句話就行的?你也太把咱們這畜牧站當盤菜了,還把牛切片冷凍?切片進鍋里吧。” 薩仁嘆口氣,其實得了瘋牛病的牛rou經(jīng)過高溫燉煮食用也沒事,就是大部分人覺得牛rou好熟,有的涮火鍋還數(shù)著數(shù)生怕rou老了,小炒或是燒烤也要吃嫩的,這才會感染到人身上。 “胡站長,這種傳染病,寧可信其有啊,就算折騰一番,牛并沒得我說的這種病,也可以讓大家知道我們在實實在在的干事,不是磨洋工。甚至可以跟高一級的畜牧站打好關系,這樣對您……”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白折騰一番成了笑柄,耗時耗力,還得擔責任,你說我圖什么?行了,這頭牛先拴在那兒,過兩天沒準就好了,好不了的話再交給你,把它解剖了找找病因?!?/br> 薩仁對胡站長真是徹底失望了,她從辦公室出來,甚至有點想去找邢書記,越級上報??伤纯匆呀?jīng)正常的牛,也有點懷疑自己是反應過度了,真的會是瘋牛病嗎? 她以前也沒研究過牲畜的病史,更何況她只是穿到了一本書里,都不一定是她熟悉的那個世界。 肌rou男還在外邊等著呢:“到底要怎么查?” “胡站長讓你先把牛放在這兒?!?/br> “好啊,真是瘋牛?。课覀兡莾旱呐R嵌紓魅旧狭?,是不是全都得瘋了?”想想就可怕。 薩仁嘆口氣:“也不是瘋,就是行為反常,有可能攻擊人類,最后會死亡,以前你們那兒有沒有不正常死亡的牛?” “還真有!不過是去年的事了,一開始以為是吃的不對付,來畜牧站看過,給了助消化的,又讓把青料跟飼料混合著喂,結果最后還是死了?!?/br> 江教授在一邊聽得慚愧,嘆口氣:“都是我們無能啊?!?/br> 肌rou男一臉驕傲地說:“怎么會,薩仁就很厲害啊,我們在錫拉特都聽過她的能耐,還用她配的藥來藥獾,可太省事了。 薩仁心說這位可真是夠直的,沒見江教授更慚愧了嗎,她趕緊說:“江教授,你們都是人中龍鳳,哪里會沒用。要不是您給我的計劃還有專業(yè)書籍,我的工作不可能有進展。” 她說到這里,又想起剛才去胡站長的辦公室時看到自己交上去的匯報還沒有打開過,隨手扔在桌子一角。自己都說了有進展,辛辛苦苦手寫的材料人家看都不看,懶政到這種地步,真是可恨。 可她人微言輕,能有什么辦法,只好叮囑肌rou男觀察錫拉特其他的牲畜,有問題趕緊來找她。 江教授說自己會把兩頭牛的癥狀都記錄下來,一會兒去郵局請朋友幫忙找個靠譜的動物疾病專家咨詢一下。 薩仁也沒留下吃飯,去派出所看了眼二哥,二哥見她來了十分驚訝:“怎么今天來了?” “二哥,你見過邢書記嗎?” “見過啊,怎么了?” “他人怎么樣?” 二哥看看四周,把她拉出去:“怎么這么問?人家能做到書記肯定有能力有人品,你是聽到誰說他什么了?別跟那些愛說閑話的人學,邢書記舉薦你去畜牧站,肯定是覺得你合適,不會有別的想法?!?/br> 薩仁苦笑:“二哥,你真想多了,我是說工作上他這人怎么樣,我有點事想越級去找他,又怕他也像胡站長一樣。” 二哥更是驚訝:“行啊,居然還知道去找邢書記是越級?到底什么事?” 薩仁說了來龍去脈,二哥皺眉道:“薩仁,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確定這是一種從來沒見過的傳染病?都沒開始傳染呢,你怎么就知道了?難不成騰格里真能給你能力?” 二哥一直以為藥獾的藥是大哥留下的,至于什么騰格里給的能力是家里人替她吹出來的。 薩仁又是那個說辭,她之前為了羊羔的事,還真的走訪過很多老牧民,達愣爺爺雖然知道的不少,但也不是萬事通,再說經(jīng)驗數(shù)據(jù)這些東西多統(tǒng)計總是沒壞處的。 一年兩產(chǎn)的羊跟一年三產(chǎn)的羊時間上怎么控制,哪種更好,老牧民的經(jīng)驗更多也更實用。 聊的話題多了,誰還能一一去核實。 二哥猶豫著:“我隊長媳婦倒是跟邢書記是親戚……” “用不著,這是公事,我要真想越級上報,會直接去政府辦公室找他,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因為你的工作性質想著你一定更了解這些領導,就問問你?!?/br> 薩仁走了后,二哥被分隊長叫去巡邏,跟他搭檔的就是曾經(jīng)的養(yǎng)牛大戶,他忍不住問他見沒見過牛得這種??? 這位還真見過,也是在錫拉特,不過是在幾年前,連著死了好幾頭牛,二哥一聽,還真覺得薩仁不是危言聳聽。 薩仁到家后,薩日朗花已經(jīng)來過家里,把在畜牧站發(fā)生的事跟阿媽說了。 阿媽見她回來就嘆氣:“你說你怎么膽子那么大,那可是瘋牛,你沖上去干什么?” “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能躲得開才會過去?!彼_仁說著摟住阿媽,“您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撒手,不嫌熱啊。我有什么要跟你說的,趕緊洗手,要吃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