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開牧場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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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仁只看他臉就知道他確實沒得大病,不由問道:“兩年還不到啊,而且我看你心情調整好了,沒準不會得大病,你自己是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老李伸胳膊想讓薩仁把脈,但看看地方不對又收回去:“去餐廳吧,我請你吃飯?!?/br> 薩仁也沒客氣,再說她也想用這個老李替她辦點事。 兩人到了餐廳,薩仁先點了菜,半晌午也沒硬菜,點了個花生米一個涼拌白菜心,老李還要了二兩燒酒。 不等菜上來,老李就把胳膊伸了過來:“你先給我看看,我總覺得渾身沒力氣,不想起床不想干活,總覺得要死了?!?/br> 薩仁幫他把了脈,右手完了又換了左手,然后又起身伸手按住他左右的太陽xue,把老李弄得一臉懵。 “你這是……” “診脈不只能診腕脈,三部九侯都可以用來判斷病人狀況,三部就是頭手足?!彼_仁說著看了眼老李的腳,搖搖頭,其實他的病癥診足脈才對,不過她可不想在餐廳診足脈,老李也把腳縮了縮,他今天穿的襪子一只后跟上有洞,一只大拇指頂破了,可不能露丑。 薩仁診過頭脈,這才確定自己的判斷:“上次我說你肝腎出了問題,現在肝的問題你自己已經解決了大半,肝腎同源,一起調理調理就無大礙了?!?/br> “你是說我不會得大病了?” “暫時不會,但悲傷肺,你再這樣頹廢,就不只渾身無力這么簡單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說我身體里有毒素,兩年內會得大病嗎?怎么現在又沒事了,別的器官又有事了,我去醫(yī)院檢查屁事沒有,一到你這心肝脾肺都不行了?” 他是質問,但語氣并不怎么氣憤,要是以前恐怕要拍桌了,現在就只剩下悲了,臉上還寫著大大的慘字。 薩仁干脆給他解釋清楚:“你一開始的病癥在肝腎上,一是火氣大經常發(fā)火,而且你肯定經常處理讓你為難的事,經常熬夜飲食也不規(guī)律,自從你跳河后估計你就破罐子破摔了這些壓力就全都自行消了,器官都有自愈能力,你不再憂思不再憤怒,它們功能恢復自然會把毒素代謝出去。但你跳河時已經沒了斗志,覺得現在就是茍活,心里沒勁自然全身無力,這并不是大病這是心理原因,如果你趕緊調整過來,好好生活不會出大問題,我會針對你的情況給你開藥方,早晚各一幅,熬上兩個月就行。前提是你得有心勁,好好生活,要還是像現在這樣頹廢等死,那神仙也沒辦法。” 老李聽她說得玄乎的不行,本不想信,可仔細想想他確實是被雙開后就沒再腹痛過,他之前也確實是經常處理些為難事,他這人吧,就是幫了別人忙被拉下水,做了違規(guī)的事,但他良知尚在,心里過不去,一點點積壓下來,成了躲不過又甩不掉的壓力,自從跳河被救,各種事查出來接受處罰后,他想著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不是東西,更知道他慫的跳河,反而像薩仁所說破罐子破摔,壓力一掃而空。 他這么想著,嘆口氣:“行,我就信你一次,給我開藥吧?!?/br> 第137章 桃色事件 薩仁借了紙筆給他開了藥方,老李就開始掏錢包,還問她:“你這問診費是怎么收的?” 薩仁愣了下,她還真沒收過問診費,這么想起來還真挺虧的,不過想想她也沒有行醫(yī)資格。 “問診費就不用了,我想請你幫個忙,其實也算是幫你自己一個忙,我猜你現在是整天無所事事吧?!?/br> 還真是,老李被開除公職開除黨籍,也不可能招工,只能回街道報道,街道不允許有無業(yè)游民,就給他安排了掃大街的活兒,誰想到頭天干活就差點被馬車撞了,人家還以為他又想尋死,什么活也不敢安排,他就成了無業(yè)游民,他家里兩個兒子都是工人,也都娶了媳婦成了家,雖然下來了,但老李以前人緣好,這次的事家里沒受他牽連,日子還算能過,他可不無所事事嘛。 “我沒被打成反動派都是人家留了情,我能幫你什么?”老李十分疑惑。 “幫我查個人,這是你的專業(yè),不需要你做什么,就是查清楚他的底細?!?/br> 薩仁覺得以陶主任這作派不可能只是吃吃喝喝。達愣爺爺的事,市委有人出面說算了,陶主任還咬著不放,這膽子也夠肥的,薩仁覺得查查他,沒準能有所收獲。 老李卻一臉無奈地看著她:“薩仁小同志,你怎么就跟呼市干上了呢?是嫌上次鬧得還不夠大嗎?這是又想整治誰?” 薩仁哼了一聲:“上次是我鬧事嗎?明明是你先無理由抓的我,我才鬧起來的。我也不是想整治誰,是有人想整我,而且我可沒要求你做壞事,只是讓你查一下他的底細,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嘛。” “還說不想鬧事?你這都想著百戰(zhàn)不殆了!”老李對薩仁是有心理陰影的,一聽就知道她要找事。 薩仁也不再解釋:“你就說幫不幫吧。” 老李想說不幫,可不知為什么心里直癢癢,他是從基層干到副所長的,查案子就是他的本職工作,現在淪落到大街都沒得掃,整天混日子,還能有什么心勁,現在聽見薩仁叫他去查人,理智告訴他不要蹚渾水,可心里卻已經躍躍欲試了。 “行,我接了,不過只幫你查他,可不會幫你害人?!?/br> “看你這話說的,我以前害過人嗎?李副所長,你還真把我當惡霸了?” “哈哈,沒有沒有!”老李連連擺手,再次強調,“別再提以前的稱呼,叫我老李就行了?!?/br> 他再是犯過錯的人,年齡也在那兒呢,薩仁怎么可能叫他老李,可總稱呼他以前的職務確實不合適。 “那我叫你李叔吧!” 老李想說叫什么叔啊別想跟我套近乎,可嘴張了張,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這感覺一往上涌,眼睛就酸澀得不行。 這一年多,除了他自己兒子,誰都叫他老李,他兒子是不叫,因為基本上在外邊就不搭理他,生怕走太近了給自己惹麻煩。 安排他去掃大街的年輕人跟他兒子差不多大,也叫他老李,對著他呼來喝去的。 鄰居以前一向捧著他,現在也是老李老李的,還時不時的把他跳河的事拿出來刺他一下,人家說得還挺好聽,說是擔心他。 一年時間,老李把世態(tài)炎涼也算是嘗盡了,他也早就想開了,捧高踩低人之常情,自己本來就是做錯了事,都是他該受的。其實要不是死過一次不敢再尋死,他真想再去跳一次河,現在薩仁一聲李叔他就覺得心里酸澀起來,有種被人尊重的感覺。 可看看眼前的人,想到如今一切都是拜她所賜,又覺得荒謬。 “我聽說你爺爺的事了,別管他是怎么打的人,反正人家頭破了,該受懲罰就得受懲罰,他年紀大了,最多關上幾天,你根本不需要做什么,等他出來就行了。”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查陶主任。”薩仁就是不想去給他賠禮道歉。 老李只好說:“行,我會幫你查,但查清楚了,你該怎么做也要想清楚,有時候一念之差就萬劫不復了,我不就是前車之鑒?!?/br> 薩仁感受到他對自己的善意,還真有點意外,不過看來她判斷的沒錯,這位前副所長真不是個惡人。 “好,我知道了,違法違規(guī)的事我不會做?!?/br> 把老李送走,薩仁先買了點東西去了趟農業(yè)局,想找劉干事表示一下感謝,要不是人家及時通知,她也不能這么快過來。 劉干事就是主管畜牧的,見到薩仁來了,十分驚訝:“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我也幫不上你?!?/br> 她說著把薩仁拉到外邊,小聲說:“不是說你在呼市市委認識領導嗎?找他們啊,這么點小事,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陶主任根本就沒事他就是裝的?!?/br> 薩仁這才知道,上次她在呼市鬧的事讓大家都以為她在呼市的后臺比曲奇?zhèn)ミ€要強硬。 她估計陶主任肯定是知道真相,明白她并沒有后臺,而且這個陶主任才是有后臺的,不然他怎么會這么囂張。 “這位陶主任是什么情況?大家都知道他裝出來的,是想訛詐,他還能在醫(yī)院住著?” 劉干事看看左右,小聲說:“他有個表叔在京市,開國大典的時候是在城樓上觀禮的,你想想他什么身份?!?/br> 城樓上觀禮的不到百人,個個都是功勛元老,他們值得人尊敬,可一個表侄,又能是什么身份?沒準人家根本就不想認這表侄,能力沒能力,品格沒品格,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呢。 “這事是陶主任自己說的吧。” “誰知道呢,反正都這么傳?!?/br> “然后他地位就超然起來了?”薩仁覺得無語,甚至想查出到底是哪位元老,趕緊給人家報個信,別再讓這表侄打著他的旗號禍害他的名聲了。 劉干事也沒再多說,她覺得說了陶主任的身份,薩仁肯定會服軟,不管是找人也好,還是自己去賠個禮道個歉也好,反正得主動去和解。 陶主任為什么躺醫(yī)院去了,就是知道了達愣爺爺是薩仁親爺爺,當初在查達,陶主任那一摔肯定跟薩仁有關系,再說薩仁當時一點面子也不給陶主任,他最是小肚雞腸,機會送到跟前了,肯定會抓住啊。 劉干事沒收東西,不過薩仁還是打聽到她家的住址直接給送家里去了,也不多,就是點心跟麥乳精,人家本不用打這個電話,跟薩仁也談不上有交情,可她還是打了,肯定得知恩。 她沒找人也沒去給陶主任賠禮道歉,中午又買了碗羊雜碎給爺爺送過去,馮隊長見她又來送飯,不由問:“你還真打算讓你爺爺在這兒關七天?” “那能怎么辦?我看他老人家在這兒待得挺自在,就當出來旅游了?!迸沙鏊呷沼危厝チ诉_愣爺爺跟他那幫老兄弟就有談資了。 把馮隊長給氣的,有上派出所旅游的嗎?不趕緊找受害人和解去。 薩仁送完飯,看爺爺狀態(tài)依舊不錯,更不擔心了,叮囑他晚上要好好睡,別唱民歌擾民,達愣爺爺答應的不情不愿的,還說:“我沒想唱,是我那鄰居非要聽?!?/br> 這才關一天,就成鄰居了?薩仁對老爺子十分無語,關號子又不是什么光榮事,這位老爺子還挺樂呵! 不過爺爺心態(tài)好她才能放心,叮囑完了,說晚上再來送飯,她就又回了招待所。 傍晚快擦黑的時候,老李才找上門,兩人又去了餐廳,這次薩仁掏的錢,只點了兩碗面,一人加個煎蛋就算菜了。 還不知道要耗幾天,錢得省著花。 薩仁一看老李的表情就知道他查得十分順利,不禁夸道:“到底是專業(yè)的,速度夠快的啊。” “哈哈哈,過獎了?!崩侠畈辉賲捠?,笑得十分得意,眼神炯炯有神。 “你讓我查的這個人還真查對了,他真不是個東西,太能霍霍人了。” “趕緊說說,他都做了什么缺德事?!彼_仁急問。 老李嘆口氣,看看周圍,小聲說:“這事說出來會害了兩個女人的名聲,可不說出來這兩個姑娘也被毀了!” “桃色事件?還不只一個對象!”薩仁想起陶主任其貌不揚的樣子,十分不敢置信。 “你先說說吧,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咱們再考慮怎么做?!?/br> “也是巧了,我去他家附近轉的時候,正好碰到他媳婦,匆匆忙忙地拎著飯盒往出走,我還以為她是去醫(yī)院看陶鑫,哪知道她左拐右拐的進了羊絨廠的家屬院。我以前來這邊處理過聚眾打架的事,這邊家屬院是新蓋的,最開始的時候是土坯子房,后來蓋了家屬樓,土坯子房都拆的差不多了,只留了兩排做倉房,后來這倉房漏雨也給廢棄了?!?/br> “她去的廢棄的倉房?”薩仁十分納悶。 “沒錯!我等她送完飯走了,就想過去看一眼到底什么情況,結果后邊沖出來個女人,搶在我前邊推開了那間屋子的門,里邊也是個女孩,看穿著應該是農村來的,正在那兒吃飯呢,被這個后來的抓住頭發(fā)就一頓揍!邊揍邊罵她狐貍精!還說她不就是肚子爭氣能生兒子嘛!” 薩仁愣?。骸斑@是什么關系?怎么這么亂?陶鑫老婆為什么給這女孩送飯?” “陶鑫跟他老婆四十多了一直沒個孩子,三個月前才生了一個,說是他老婆生的,其實他老婆是假肚子,孩子是挨打的農村女孩生的,打他的那個也給陶鑫生了個孩子,不過是女孩,陶鑫跟他老婆不想要?!?/br> 薩仁簡直驚呆了,現在作風問題可是大問題,小情侶上街都不敢牽手,哪個被舉報有作風問題可是要游街的,這位陶主任居然同時讓兩個女孩給他生孩子?還挑挑揀揀的,要男孩不要女孩? “沒人發(fā)現嗎?沒人舉報嗎?居委會干什么吃的?羊絨廠都是死人嗎?” 老李嘆口氣:“他老婆就是羊絨廠后勤主任,有他老婆給他打掩護,誰會懷疑。打人的那個是已婚的,她老公在包市工作,別人只以為是探親的時候懷上的,這個農村女孩是來廠子里招工的,本來能招進來,可這孩子倒霉被陶鑫老婆看中,為了容易拿捏她,把她弄成了臨時工。本來他老婆想讓這姑娘生了就打發(fā)回村里,后來又惦記著人家女孩的母乳,又說給她錢讓她給當奶媽?!?/br> 薩仁怒道:“兩口子都是畜生!” 第138章 狐假虎威 薩仁不喜歡陶主任,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一是看他行事作風不對,二是直覺告訴她這人不是好人。 可她再也想不到陶主任會有這種惡心事,更想不到他家里一攤子事,居然還跑去草原上作威作福,還敢裝暈賴在醫(yī)院里。 這還真是夠猖狂的,她不免問:“我聽說他是某位開國元老的表侄,大家都挺敬著他的?!?/br> 老李皺眉想了想:“以前我好像也聽誰提過這么一句,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過確切是哪位我也不太清楚?!?/br> “能幫我查查嗎?” 老李上下打量著她:“你不要發(fā)瘋啊,把這些事抖摟出來就夠他喝一壺的了,你爺爺的事也自然迎刃而解,干嘛惹事?!?/br> “我沒想惹事,就是覺得太猖狂了,我真不信這事沒一個人知道,居然沒人舉報他!” 老李苦笑:“行,我?guī)湍悴?,不過你這個疑問等見到他媳婦就明白了?!?/br> “???”薩仁疑惑地看著老李,“她媳婦確實可恨,那個農村小姑娘是她媳婦找的,可那個已婚婦女總是陶鑫自己找的吧,他身邊就沒人知道這些事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向你一樣整天支愣著滿身的刺?!?/br> 薩仁對這評價有點無奈,她自然是想天天高高興興,順順利利的啊,可這妖魔鬼怪非要蹦跶到面前,她能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