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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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柜臺前參觀、購買點心的人都被這聲音所驚動,齊齊回頭。 陸良華聽到自己的名字,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看到盛子越,頓時三魂五魄只剩下一縷生魂還停留在原處,其余盡數(shù)歸于虛無。 一剎那間,無數(shù)信息在腦中爆炸。 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瞞了消息、得了好處;不能讓別人知道,盛子越是大姐陸桂枝的孩子;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母親徐云英來了省城! 他拼命咬牙,牙齒把嘴唇咬出血了,一股nongnong的腥味襲入口腔,這才讓腦中恢復(fù)清明。他留意到只有盛子越一個人,自己的母親并沒有緊隨其后,略松了一口氣,朝身邊人胡亂解釋了一句:“遠(yuǎn)房親戚叫我,我去處理一下。” 他飛快地跑了出去,一把抓住盛子越的胳膊就向外拖,氣急敗壞地吼道:“你來做什么!外面很危險不知道嗎?” 盛子越向后一退,左邊胳膊似乎游魚一般從陸良華手掌中滑脫出來,故意歪著頭問:“怎么?我們見不得人?朗朗乾坤、清明世界,有什么危險!” 陸良華此刻只有一個念頭——讓她閉嘴、讓她滾蛋、讓她消失。 冷汗涔涔而下,強烈的恐懼感讓他面色蒼白,雙手開始顫抖,他對兩名保鏢喝斥道:“把她趕走!不要sao擾了貴客?!?/br> 保鏢一聽,瞬間采取行動,一左一右夾擊而來,抓著盛子越的胳膊向后一扭。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肩頭襲來,盛子越被這兩個大塊頭扭住胳膊,動彈不得。太平日子過得久了,長年疏于練習(xí),身手退步得太快了! 陸良華看她被控制住,稍稍放心了些,對保鏢說:“把她送到警車?yán)铮茸屗蠈嶞c待著!” 他竟然這樣待我!他可是這個身體的親舅舅,是我媽背著長大的親人!憤怒給了盛子越力量,一聲清嘯之后,她雙膝微曲,雙足點地,借力飛起—— 如風(fēng)箏一般,盛子越一個漂亮地空翻凌空而起。 呼呼風(fēng)聲在耳邊響起,盛子越找到了曾經(jīng)的感覺,她雙手一縮,迅捷從兩個保鏢手中滑脫。這一刻她完全忘記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忘記她想要低調(diào)過溫馨日子的夢想,她只知道一件事—— 誰也別想欺負(fù)我! 陸良華的嘴張得大大的,這個外甥竟然有這樣的實力?她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竟然能夠擺脫兩個訓(xùn)練有素的保鏢? 還沒等陸良華反應(yīng)過來,盛子越已經(jīng)朝他沖了過來,她的目光如鷹般銳利,一片冰冷??吹藐懥既A后背直冒冷汗,她還當(dāng)自己是長輩嗎?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 這邊的sao亂讓桂老身邊的人也緊張起來,幾個大漢守住桂老、桂念華,另外三個保鏢飛快地奔到門口幫忙。 盛子越借著飛撲之勢一頭撞倒陸良華,撲上去就是兩拳,“砰!砰!”拳頭砸在陸良華后背,巨痛襲來,陸良華慘叫連連。 三個保鏢沖到門口一看,哦,是陸良華被一個小姑娘壓在身下挨揍。他們原本就對這個跟屁蟲一樣的陸良華沒有好感,便在老人前面筑起一道人墻,雙手交叉神情木然地看熱鬧。 盛子越憎恨陸良華不是一天兩天,只是礙于外婆的情面,一直對他維持著表面的尊重。此刻被他激出真怒,下手再不容情,拳頭朝著他的臉、背、肋下狠狠砸去。 我打死你!你這個不孝的兒子。 我打死你!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我打死你!你這個見利忘義的壞蛋! 陸良華被她這一頓胖揍打得嗷嗷叫,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他拼命在地上翻滾著躲避,一邊躲一邊喊:“盛子越!你發(fā)癲了!我是你大舅。” 盛子越一邊揍一邊罵:“你也知道是我大舅?你還臉說是我大舅!” 桂念華從保鏢身后看去,一眼就認(rèn)出盛子越來,他拉著爺爺?shù)氖?,悄悄說:“我剛才遇到的就是這個女孩,她的身手很好。沒想到竟然跑來找陸良華的麻煩。” 他在港城長大,聽不太懂內(nèi)地話,盛子越和陸良華的對話又快又急,只曉得這小姑娘占了上風(fēng),陸良華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老人卻聽明白了,大舅?他皺眉對旁邊人說:“把他們拉開?!?/br> 保鏢走過去,陸良華終于擺脫盛子越的魔爪,他勉力從地上爬起,嘴角破裂、臉頰淤青、雙目赤紅,指著盛子越渾身顫抖:“你你你……”肋下疼痛襲來,連呼吸都顯得困難,他沒有想到平時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盛子越竟然會有這樣的手段! 白發(fā)老人桂老目光微斂,冷冷地看著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陸良華:“怎么回事?她是誰?”陸良華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他腦袋低垂,一雙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zhuǎn),飛快地思索如何應(yīng)付眼前的局面。 桂老的白發(fā)在一堆人中間顯得十分顯眼,盛子越認(rèn)真地看著他,忽然從內(nèi)心升起一種詭異的熟悉感:自己在哪里見過他嗎? 少年桂念華看看她,再看看爺爺,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對爺爺大聲說:“她的眼睛……好像你?!?/br> 眼睛狹長而明亮,眼角微微上揚,閃著冷清而倔強的光芒——難得一見的鳳眼,充滿威嚴(yán),天生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盛子越與桂老,長著一雙一模一樣的鳳眼。 第66章 鐵機路3 盛子越迎上桂老審慎的目光, 鳳眼微瞇,聲音清冷:“我叫盛子越,陸良華是我的大舅?!?/br> 桂老對上她那雙眼睛, 不知道為何內(nèi)心也產(chǎn)生了一種詭異的親近之感,這是一種來自血脈的召喚、一種緣自親情的歡喜。 桂老心一顫:“你的外婆是……” 這一句問話落在陸良華耳朵里,宛如晴天霹靂一般, 他雙膝一軟差點摔倒, 幸好身邊還有同事, 一把薅住旁邊人的胳膊,勉強站穩(wěn)。 這一刻陸良華心如擂鼓、戰(zhàn)戰(zhàn)兢兢——秘密終于掩蓋不??! 桂老全名桂明康, 是徐云英的表哥, 也是她的結(jié)發(fā)丈夫。桂明康一生未娶,飄洋過海創(chuàng)下龐大的醫(yī)藥企業(yè), 建國后將總部遷往港城, 努力靠近祖國,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家鄉(xiāng)、對妻子的想念。 他收養(yǎng)了一名孤兒取名桂紀(jì)中, 娶妻魏珍,生下一兒一女,均是華人血統(tǒng)。孫兒名為桂念華、孫女名為桂念湘。 先前港城與內(nèi)地的通道沒有打開,桂明康沒辦法回家鄉(xiāng), 只能委托深市的朋友到湘岳縣宛溪村尋找親人下落, 但時代久遠(yuǎn),宛溪村被炮火毀滅,建國之后村鎮(zhèn)名稱發(fā)生變化, 徐云英所在的高粟大隊與宛溪村更是隔了幾百里路,僅憑一個名字哪里能尋得到人? 宛溪村民盡數(shù)被屠——聽到這個消息的桂明康心痛不已,一病不起。在病床前讓兒子往湘岳縣城寄了無數(shù)封信, 只希望天可憐見徐云英還活著,或許能僥幸收到這些信。 寄出十幾封信一直杳無音訊,前世沒有聯(lián)系上,桂明康至死都不知道徐云英還活著,只在臨死前囑咐兒子,一定要將他的尸骨葬在宛溪村舊宅所在。 桂紀(jì)中信守承諾,九十年代政策放開之后來湘省投資,將宛溪村舊址買下來,建了座醫(yī)藥基地。桂明康終于葉落歸根,與徐云英的墳?zāi)怪挥袃砂倮锏木嚯x。 這一世,機緣巧合被陸良華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一封信過去,桂明康得知徐云英還活著,頓時有了活下去的動力,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讓兒子寄錢寄物,只盼著能夠有生之年見上徐云英一面。 陸良華離開湘岳縣之前,寄了一封信過去,隨信寄去一張父母合影。桂明康看到自己盼了一輩子、等了四十年的女人竟然與一個駝背坐在一起,他們的兒子還說父母不離不棄恩愛如常?桂明康內(nèi)心大慟,吐血倒地,再次病危。 一直養(yǎng)到今年八月,桂明康方才能夠走動。港城回歸的日子確定之后,內(nèi)地政策放開,港商按照流程申請之后允許進(jìn)入內(nèi)地。他再一次與陸良華取得聯(lián)系,以歸國華僑的身份帶著家庭醫(yī)生來到省城。 陸良華原以為他那封信寄出去之后就算是斷了聯(lián)系,沒想到對方竟然輾轉(zhuǎn)從湘岳縣物資局打聽到了省城辦事處,還客客氣氣詢問可否讓他與徐云英見上一面。 當(dāng)他見到桂明康的那一刻,感覺餡餅砸中了腦袋,暈乎乎的。良心到底還是沒有抵過利益的誘惑,他決定繼續(xù)瞞騙下去。 陸良華只說母親生了七個孩子,模糊了陸桂枝的存在,讓桂明康誤會自己的孩子早已夭亡。他堅決不同意桂明康與母親見面,稱徐云英已經(jīng)再嫁,恨他四十年毫無音訊,不愿見他。 桂明康是老派人,知道農(nóng)村長子地位高,自己貿(mào)然與徐云英相見怕惹她生氣,只得暫時滯留省城,與良華一家溝通交流,送財送物。 有求于人的桂明康姿態(tài)擺得很低,這給了陸良華一種假象——他可以cao控一切。他一邊阻止桂明康前往家鄉(xiāng),一邊拼命幫市里拉投資,試圖將桂明康留在省城。 盛子越瞟了陸良華一眼,嘴角漸漸漾開一個笑容,宛如春風(fēng)吹開水面,泛起一圈一圈漣漪:“我的外婆是徐云英,我的mama名為陸桂枝,1943年10月生人?!?/br> 她的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清晰無比,落在桂明康耳朵里卻如同煙花飛向天空。 “嗖——”一個光點從地面飛出,拖著長長的尾巴。 “轟!”光點在高空瞬間炸開,釋放出無數(shù)絢爛煙火,將天空霸占,將那黑漆漆的天幕裝點成百花盛開的花園。 桂明康感覺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腦袋嗡嗡地響,一股暈眩感襲來,他死死咬住嘴唇閉上眼睛將這一陣心悸壓制下來,沖盛子越招了招手:“你過來?!?/br> 桂明康的聲音不高,卻冷硬威嚴(yán)。人群散開,盛子越緩步走到桂明康的眼前。 “你的mama,名為桂枝?1943年10月出生?”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桂明康再次重復(fù)了一遍盛子越的話。 盛子越點了點頭。 “桂枝……”桂明康喃喃自語,眼前閃過四十年前的那個春日。 正青春年少的徐云英美麗嬌柔,挺著微微突起的肚子,牽著他的衣角依依不舍:“你鐵了心要走,我也攔不住你,總要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 “桂枝,溫陽解表,散寒化氣。祖上藥鋪以桂枝茯苓丸起家,若是女孩就取名桂枝吧。” 徐云英雙目含淚:“如果是男孩呢?” “若是男孩……就叫桂華。中華受難,國土遭受列強分割,吾輩男兒,當(dāng)為我中華之崛起而努力?!?/br> 桂枝!桂枝! 在那么艱難的時代,云英竟然把我們的孩子順利生下來,養(yǎng)大成人做了母親! 這一刻,桂明康內(nèi)心涌起nongnong的感恩,一向冷硬的心腸此刻變得柔軟無比,全身上下都洋溢著歡樂,他抬眼認(rèn)真看著盛子越的臉。 是了,桂枝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盛子越怎么會長著一雙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嘴? “哈哈哈哈……”桂明康終于明白,為什么陸良華拼命阻止盛子越來到自己身邊,為什么陸良華百般阻撓自己去湘岳縣城。 自己聰明一世,竟然被這小人蒙蔽!恐怕云英拒絕與自己見面,也是他編出來的謊言吧。 桂明康伸出手,將手掌輕輕放在盛子越的頭頂,嘴角含笑,柔聲道:“孩子,我是桂明康,你的外公,親外公?!?/br> 原來是這樣!盛子越的猜測終于落實,她后退半步,冷著臉躲開桂明康放在頭頂?shù)氖终啤?/br> 她的躲避讓桂明康的內(nèi)心刺痛了一下。但輕微的疼痛之后,內(nèi)心卻升起自豪與驕傲。這就是他的血脈傳承,與他一樣的清高、孤傲、決絕,不會向富貴低頭,不會向威壓屈服。 陸良華恭恭敬敬走到桂明康身邊,觍著臉說:“桂老,我……” 桂明康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只將手背在身后悄悄做了個手勢。從他身后走出兩名彪形大漢,捂住陸良華的嘴,拖著他離開現(xiàn)場。 桂明康的目光牢牢地盯在盛子越臉上,仿佛那里開出了一朵全世界最美的花:“孩子,你外婆知道我在找她嗎?” 盛子越毫不猶豫地?fù)u了搖頭。 桂明康的眼中漸漸有了光亮:“那……她身體怎樣?我們一起去見見她可以嗎?”只要一想到云英此刻就在身邊不遠(yuǎn)處,或許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活著,或許她并不抗拒與自己見面,他的內(nèi)心就滿是歡喜。 桂念華忽然叫了起來:“啊,你外婆,我見過啊?!彼D(zhuǎn)頭看著桂明康,瞪大了眼睛:“爺爺,我見過奶奶。我是說為什么覺得眼熟,原來是在您的書房里見過她的照片?!?/br> 桂明康激動起來,一把抓住孫子:“她還好嗎?她還好嗎?” 桂念華重重點頭:“奶奶很好!”慈祥、和藹,腰桿很直,雖然頭發(fā)有些花白但眉眼彎彎看著很溫柔善良。 桂明康朝著盛子越俯下身,臉上帶著微笑,眼睛里滿是渴望:“孩子,讓我見見她,可以嗎?” 盛子越對上他的眼睛,思索片刻,點頭道:“那我跟我來吧。不過到了招待所你先在一樓等著,我上去問問外婆的意見再說?!?/br> 所有人都隨著桂明康一路,穿街走巷來到鐵路招待所。 招待所就在鐵路小區(qū)的門口,大堂臨街,裝飾得簡單樸素??吹竭@么多人一起走進(jìn)來,嚇了服務(wù)員一跳,一個胸前配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請問同志們是要住宿嗎?” 桂明康身后走出一位年青人,亮出工作證。服務(wù)員一看這紅色帶警徽的工作證,唬了一跳:“同志要抓壞人嗎?我們這住宿的客人都是有介紹信的?!?/br> 年青人擺了擺手,輕聲道:“我們領(lǐng)導(dǎo)要在這里見一個人,你們安心自己的事,不要過來?!?/br> 桂明康看著盛子越的眼睛里帶著幾分祈求:“我在這里等著,你告訴你外婆——我,桂明康還活著,一生未娶,一直在等著她徐云英?!?/br> 盛子越腳步如飛,上樓推開房門,等得有些焦急的徐云英跑過來拉她的手:“越越,你跑哪里去了?” 因為剛剛揍陸良華太用力,盛子越胳膊有些酸軟,被徐云英這么一拉,“啊”地輕呼了一聲。 徐云英看她面色蒼白,出發(fā)前梳的一條麻花辮子松松散散,額前幾綹碎發(fā)貼在面頰,顯然剛剛遇到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你去哪里了!”徐云英一顆心開始突突地跳,就怕外孫女兒離開自己這一會出了什么事,她的聲音也變得嚴(yán)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