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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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蕊安靜地坐在椅中,打量著四叔新做的小樓,發(fā)現(xiàn)無論是戶型還是裝修,都比自己家那一棟更好,心中暗自羨慕:果然還是要做生意,四叔這是發(fā)了呀。 陸蕊幾次建議父親、母親做點小生意,但父親開了建筑公司忙不過來,母親有了錢懶得再辛苦,自己讀書根本沒有時間,沒辦法只得看著機會從手中溜走。 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父親在自己的指導(dǎo)下抓住了這一波建筑業(yè)發(fā)展的熱潮,現(xiàn)在成了省城有名的暴發(fā)戶。家里買了車、買了房,日子越過越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一天到晚纏著父親買珠寶首飾的母親、拿著每天幾十塊零花錢在同學(xué)面前擺闊的弟弟,還有那個附骨之蛆陸昌壽、永遠陰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陸久華,陸蕊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盛子越姐妹倆一進來,陸桂枝就迎了上來,幫她倆把圍巾取下來,溫柔地笑著:“外面冷不冷?買了什么好東西?” 徐云英倒了兩碗熱茶遞過去:“來來來,喝口姜茶暖暖?!?/br> 陸蕊垂下眼簾,感覺心里酸酸澀澀的。家里現(xiàn)在有錢了,卻再也找不回這種大家庭的溫暖與和諧。每個人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總是隔著一層厚厚的屏障。 陸良華說話被打斷,有點不開心。他咳嗽一聲,望著陸桂枝:“大姐,你這兩個孩子得好好教育一下,路上我停車和她倆打招呼,她們連聲大舅都沒喊?!?/br> 桂枝冷笑一聲:“你莫在這里充老大,如果不是你姓陸,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想想你以前做過的事,要不要我當(dāng)著孩子們的面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陸良華被桂枝訓(xùn)斥,方才想起自己以前做過的事,那份悔過書原本還捏在桂明康手里呢。瞬間清醒過來的陸良華擠出一個笑臉,打了個哈哈。 “好好好,我不說了。今天我過來就是看望爸媽咧,大姐莫生氣?!?/br> 氣氛略和緩了一些,陸春林笑得像一朵花,高高興興地招呼大兒子吃零食:“來,這個蘭花豆好吃,是你媽炸的,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吃?” 陸良華拈起一顆蘭花豆放進嘴里,嘎嘣脆。咸味適中,一股蠶豆香味在舌尖打滾,這味道成功喚醒他童年時的記憶,笑容真誠了許多。 “爸,媽,兒子現(xiàn)在發(fā)了財,在省城買了大房子,過完年接你們過去住幾天,好不好?” 徐云英經(jīng)歷過這么多年的風(fēng)雨,早對陸良華歇了那一份期待,嘴角扯了扯:“你有錢了是好事,好好過日子吧。我和你爸年紀大了,就在老家待著,哪里也不去?!?/br> 陸良華有點失望,看著母親解釋:“媽,陸昌壽現(xiàn)在不和我們住一起?!?/br> 徐云英哼了一聲,擺了擺手:“莫跟我提這老不死的?!?/br> 陸良華現(xiàn)在當(dāng)了小老板,經(jīng)常在外面與人打交道,也學(xué)精乖了不少。他知道母親憎恨陸昌壽,馬上不再提起,從懷里掏出一迭錢交給徐云英。 “媽,雖說分家,我依然是您兒子,這養(yǎng)老錢是必須給的?!?/br> 這一迭錢都是百元大鈔,目測有五千塊,遠超出當(dāng)年分家承諾的養(yǎng)老錢。徐云英沒有說什么,大大方方收了。 陸良華坐了會有點熱,起身扯開皮衣拉鏈,金色的皮帶扣金光耀眼,盛子楚在jiejie耳朵邊悄悄說:“暴發(fā)戶……” 姐妹倆嘻嘻笑鬧,落在陸蕊眼里真的很刺眼。為什么前世自己沒有親人緣,重活一世回來依然沒有呢? 因為能夠指點致富父親順從自己,可母親嫌棄自己、弟弟對自己陽奉陰違,他們只把自己看成人前炫耀的工具、發(fā)財?shù)闹嘎访鳠?,并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美與愛護。 哪有像盛子越這樣,外婆寵著、母親哄著、meimei依賴著? 陸蕊忽然不想坐下去了,她霍地從椅中站起,聲音里帶著惶急:“我……我有點透不上氣來,到屋外走走啊?!?/br> 她匆匆奔出屋子,站在四叔家的院子里。右手邊的菜地用花磚鋪路,分隔出六畦,種了白蘿卜、胡蘿卜、大蒜、白菜、紅菜苔,左手邊的果園種了七、八棵桔子樹、兩棵梨樹,果園外圍有一圈竹籬笆,十幾只雞在里面撲騰。 這樣的田園氣息,是省城大房子所沒有的。 這一刻,陸蕊非常后悔。當(dāng)初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和盛子越作對,急忙忙地想著擺脫陸家呢?如果和她攜手合作,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不是都有自己的一半功勞嗎? 可是……陸蕊深深地知道,終歸還是回不去了。能夠重生一次已經(jīng)是老天垂憐,怎么可能再來一次? 聽到父親顫巍巍地喚自己“良華”,喝著母親煎的姜鹽茶、吃著農(nóng)家自制的蘭花豆、冬瓜糖,陸良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一直飄蕩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 這個時候陸良華才意識到,難怪說葉落歸根,離開陸家坪、遠離父母的自己,賺再多錢總感覺差那么一點滋味。 雖然自己做錯了事,雖然分了家,但這次帶著一家人探望父母,送禮、送錢,勉強修復(fù)了一些與大家庭之間的關(guān)系。陸良華有點小激動。 一激動,人難免就會膨脹。 第140章 一巴掌 人一膨脹, 說話就有點飄。 陸良華看了一眼桂葉:“桂葉,你的事我在家聽說了。你們離婚的時候我不知道,現(xiàn)在吳德知道錯了, 到我家哭訴了半天,看著心酸?!?/br> 徐云英打斷他:“這個事兒你別管,我們定了初十見面, 到時候桂葉會跟他見面, 當(dāng)面鑼對面鼓, 對事情說清楚?!?/br> 陸良華自認為了解桂葉,知道她軟弱老實同情心泛濫, 如果讓她見到吳德那個慘樣子, 肯定會心軟。家里既然同意雙方父母見面,多半已經(jīng)形成共識默認了他倆復(fù)婚。 陸良華和桂葉的個性有點像, 耳根子軟。吳德一哭一跪, 他的一顆心就偏了,拍胸脯承諾幫他說話。過來看到家中情況, 放下心來:“好好好,那我不管了。你們到時候好好說,那天我也到老屋來?!?/br> 所有人:“……” 并沒有人在意他來不來,對這個桂葉被打都不為她出頭的大哥, 大家都從心底里看不太起, 心里想:哪個要你來?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 陸良華又望向盛子越:“越越讀高三了吧?成績怎么樣???能考個什么學(xué)校?” 看著眼前這個志得意滿的陸良華,盛子越覺得很可笑,這人到底從哪里來的底氣, 覺得自己依然還是家中地位崇高的長子?他連我考上大學(xué)都不知道,竟然有臉問成績怎么樣? 她扯了扯嘴角,淡淡道:“還行。” 陸良華哈哈一樂:“那你得加油啊, 蕊蕊比你小一歲,上高二,成績好得不得了。次次考試都是第一名,她老師說將來肯定能上全國最牛逼的京都大學(xué)!” “噗——”陸建華實在憋不住,笑了。我都不稀罕告訴你,我家越越提前一年考上了京都大學(xué)! 陸良華不明就里,看了小弟弟一眼:“建華啊,你在省城讀書怎么也不去看看大哥?畢業(yè)了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到哥的公司來!我給你一個經(jīng)理位置!” 楊桃莊坐在陸良華身邊,死命扯他袖子,急得臉都紅了。 陸建華一看,笑開了花:“好??!怎么說我也姓陸,當(dāng)個經(jīng)理名正言順,可不能好處都讓楊石虎那壞東西占了?!?/br> 陸家竹器店已經(jīng)注冊成功,拿到外貿(mào)指標(biāo),山水竹篾畫在港城銷量極好。陸建華這個小老板早就賺得盆滿缽滿,還稀罕一個破經(jīng)理位置? 楊桃莊跳了起來:“我家石虎哪里壞了?良華好多工地都是他在管咧。你什么都沒干就想當(dāng)經(jīng)理?門都沒有?!?/br> 陸良華覺得沒臉,恨恨地將袖子一甩:“經(jīng)理又不只一個,你鬧什么鬧!” 徐云英和陸桂枝、盛子越祖孫三代交換了一個眼色,果然有楊桃莊這根攪屎棍在,陸家就會雞飛狗跳。 不過,現(xiàn)在她們不怕。這樣的人整日里蠅營狗茍,爭的不過是那些她們壓根就不在乎的東西。 盛子越坐在一旁安靜聽著,她好奇的是陸蕊重生之后如何抓住時代紅利,帶領(lǐng)家人致富成功。聽來聽去,繞不開兩個字:買房。 陸蕊指導(dǎo)家人在省城買了房子,一套自家住,一套給陸昌壽祖孫三人住。只是陸良華這人眼皮子淺,不肯多買用作投資,有錢就忍不住得瑟,買車、買高檔衣服、買金銀首飾、抽煙喝酒打麻將…… 聽到這里,盛子越搖了搖頭。陸蕊這個重生者估計有點憋屈,家里人根本不太重視她的意見。 楊桃莊伸出手,亮出手中亮閃閃、綠汪汪的翡翠戒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看我嫁了良華以后多享福。桂葉你一家人帶著小寶還是辛苦呀,還是嫁人的好?!?/br> 陸建華是個調(diào)皮鬼,他湊近了楊桃莊的手看了一眼,“哇哦~”一聲喊。 楊桃莊終于逮到機會炫耀自己的珠寶,歡喜地將手背繼續(xù)平伸,擺出個自以為高貴的姿態(tài):“怎么樣?你看我這翡翠戒指怎么樣?這可是良華給我買的,花了好多錢呢?!?/br> 陸建華瞅了一眼,皺眉道:“種水好像不怎么樣啊,這樣要色沒色、要水沒水的戒面,還要很多錢嗎?我看最多也就一百塊。” 他沖站在遠處的盛子越招了招手:“來,越越,給你大舅媽看看什么叫老坑玻璃種翡翠!” 盛子越心情正是愉快輕松之時,乖巧地走過來,將腦袋側(cè)了側(cè),左邊鬢角上別著的那只玉蜻蜓便亮了出來。 寶光一閃,綠意盎然,這通透的種水、這滿翠的玉色一下子閃瞎了楊桃莊的眼。她咬了咬唇,不甘心地將手放下,抓著陸良華的胳膊撒嬌:“我不管,我也要買個這樣的發(fā)卡?!?/br> 陸良華被她搖晃得沒辦法,只得敷衍:“好好好,買!” 陸建華瞟了楊桃莊一眼,語氣里帶著絲挑釁:“大嫂,不是我提醒,越越這個發(fā)卡是她師父送的,王府傳下來的寶貝!這樣的首飾要是拿到珠寶店去買,價格怎么也得上萬呢?!?/br> 楊桃莊被他唬了一跳:“瞎吹什么牛!什么師父上萬的東西隨便送?這在省城都能買套小房子了!她這么隨隨便便戴在頭上,要是掉了不得心疼死?” 陸建華搖了搖頭,嘴里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響,“大嫂,你到底還是沒有見過世面。越越的師父名頭大得很,錢多得數(shù)不清,說了你也不懂。 越越、我姐、我媽那好東西多著呢,都是老物件兒,值錢得很!像你這一百塊錢的東西都敢拿出來炫耀,關(guān)起門來就算了,出去可真是太丟人了。” 楊桃莊終于老實下來,不敢再炫耀她的項鏈、貂毛衣領(lǐng)、新皮鞋…… 回家路上,陸良華冷哼一聲,譏諷了一句:“土包子!你沒看盛子越穿的那一身?那才叫貴氣逼人。 你一個農(nóng)村人,身上掛了幾百塊錢的首飾,就以為是闊太太了?還好意思在我媽家里炫耀!你不知道我媽前頭那個是港城富豪?我媽手里的東西隨便拿一個出來把你賣掉,都買不起!” 楊桃莊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被丈夫這一諷刺頓時就炸了,猛地掄起手中包砸在陸良華腦袋上. “你才是個土包子、暴發(fā)戶!從農(nóng)村出來沒幾天,才賺了幾個錢,就敢嫌棄老娘!看你那滿是肥油的肚子,再貴的皮衣都遮不住?!?/br> “嘎——” 陸良華正在開車,陡然被包包砸到腦袋,下意識一躲,方向盤一打,車子飛速向旁邊一歪,差點撞上路邊大樹。 冷汗涔涔,嚇得他猛踩剎車,這才把車險險停住。 陸良華將手剎一拉,沖楊桃莊狂吼:“你神經(jīng)病啊——沒看到我正在開車?你是想死嗎?你想死現(xiàn)在就給我滾,莫連累我和孩子!” 楊桃莊也嚇得腦門冒汗,但她向來不肯嘴上吃虧,犟著對罵:“我哪知道你開車水平這么差?你才是差點害死我們!” 兩個人就在這密閉的車廂里對著吵了起來,各種污言穢語涌入陸蕊的耳朵,這一瞬她終于爆發(fā),捂著耳朵、紅著眼睛,用盡全力尖叫起來。 “你,們,別,吵,了——” -- 轉(zhuǎn)眼到了初十這一天,陸家所有人都像準備打仗一樣,穿戴整齊,集體往陸家坪老屋那里趕去。 徐云英和陸春林提前幾天回了家,成華、建華幫著收拾屋子、燒水、暖灶,同村的人都來走動拜年,互相說著恭維話。 初十這一天,徐云英早早開了門,打掃了屋子。她怕中午沒心情吃飯,提前把幾個蒸菜準備好放在碗柜里,等把吳德打發(fā)走了,隨便熱一下就行。 才九點不到,吳德和母親楊美珍、父親吳伯勤就拎著禮物上門來。 吳伯勤是個莊稼人,黑瘦樸實,外形憨厚。他提著一條臘rou、一籃雞蛋、兩瓶罐頭、兩瓶土酒,這在農(nóng)村算是厚禮。 徐云英估摸了一下東西的價值,拿出一百塊錢放在身上。談得好呢,禮尚往來她多塞點錢還個禮;談得不好呢,就讓他們帶著東西滾蛋。 聽了盛子越那一番話,吳德這一次收拾得整齊干凈,刮了胡子,穿著得體,恢復(fù)了往日幾分清秀,雖然還是瘦,但至少看上去不再潦倒。 吳德態(tài)度十分恭謹,不敢稱呼爸、媽,只敢喊了句:“嬸兒、叔兒。”徐云英這一次態(tài)度和氣,應(yīng)了一聲,和陸春林一起將三個迎進了家門。 吳家這三人一來,陸家坪的人就傳開了:桂葉前頭那個上門了! 過年本來就沒什么事,大家坐在家里吃茶磕瓜子聊閑天,見有熱鬧看都假意串門到陸春林家來坐著,不一會兒屋里屋外就圍了十幾個人。 陸良華收到消息,趕緊屁顛顛地過來。 陸家坪的人一看,都打招呼:“良華發(fā)財了啊,這富態(tài)!”、“快來快來,吳家來人了,你這當(dāng)長子的也該出面?!?/br> 陸良華好歹坐了把椅子,其余同輩份的就只有站著的份兒。不過大家也不介意,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慢慢磕,有的站著、有的蹲著,全當(dāng)看露天電影。 喝了一陣子茶,聽到屋外有人喊:“桂葉回來了!桂葉回來了!” 吳德反應(yīng)最快,霍地站了起來,扒開人群沖到門口,目光貪婪地看著遠處走來的陸桂葉。半年了!他終于見到了陸桂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