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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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再過二十年,蘇嶺也不會忘記今天所看到的一幕。 盛子越那軍綠色的七分褲底下,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白得耀眼。弓步、挺胸、右手高舉,整個人化作一道閃電,飛速劈向剛才還得意洋洋、玩弄著鄭福民的無恥強(qiáng)盜。 “啊——”常老大的右手胳膊上一道血線飛濺。剛才拖拉鄭福民的時候,這條胳膊宛如掌控一切的神,現(xiàn)在卻陡然落下神壇。 盛子越一刀落下,立馬拔刀后退。 她彎腰抱起鄭福民,退回到李朝陽身邊:“撤!” 拆遷隊向來跋扈,打架斗毆是常事。但像今天這樣二話不說拔刀相向、老大被刺止都止不住的情況卻是第一次,瞬間亂成一鍋粥。 李朝陽這邊所有人一齊后撤。 盛子越打橫抱著瘦小的鄭福民,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問:“醫(yī)院在哪里?” 小范和小湯慌手慌腳地跑上來,指著東面黃泥路的盡頭:“醫(yī)院往那兒去。” 盛子越將鄭福民交給看著身體強(qiáng)壯一些的小范:“那你們趕緊送他去醫(yī)院吧?!?/br> 小湯傻乎乎地問她:“那你呢?”盛子越手起刀落,出手如電,英氣十足,小湯瞬間臣服。 李朝陽一跺腳:“快去?。∮浀脠缶?!”這個時候還磨嘰什么,老鄭這兩個底下的人有點木頭木腦的。 鄭福民送往醫(yī)院急救,李朝陽帶著學(xué)生先返回縣政府。一路上心情復(fù)雜地看著盛子越,有欣慰,有羨慕,還有一絲擔(dān)憂。 這孩子,太有主意,太有本事……當(dāng)她的老師,壓力大啊。 第147章 仙靈縣6 一路走, 李朝陽一路琢磨。 古城墻是否安全?拆遷隊領(lǐng)頭小頭目受傷,工地亂成一鍋粥,古城墻一時半會拆不了。 古城墻那扒開的口子怎么辦?挖掘機(jī)破壞力驚人, 那已經(jīng)扒開的兩人寬洞口,急也沒有用,只能等下一步找古建文物隊的人來修。 鄭福民是否無恙?鄭福民這次拼了性命, 抵死抗?fàn)? 對方力氣大、下手黑, 估計受傷不輕,但目前已及時送往醫(yī)院, 應(yīng)該沒有性命之憂。 盛子越動手傷人犯不犯法?眼看著歹徒傷人, 見義勇為,出發(fā)點是好的。如果只是動手, 問題不大。但她使用了匕首, 這就有些麻煩。國家對刀具管制嚴(yán)格,她隨身攜帶兵器傷人, 肯定是不對的。 想到這里,李朝陽對盛子越說:“把你的匕首交給我?!?/br> 盛子越不解地轉(zhuǎn)頭望向老師。 李朝陽沖她伸出手,表情嚴(yán)肅:“隨身攜帶刀具,這是不對的。何況你還拔刀傷人, 趕緊交給我保管?!?/br> 為老師撐著雨傘的盛子越哪里舍得交出軍刀, 皺眉道:“這是我的?!?/br> 李朝陽拉下臉:“交給老師!如果有人問,就說這刀是老師的,傷人的也是我, 聽到了嗎?” 他掃了蘇嶺他們?nèi)齻€一眼,表情很嚴(yán)肅:“這一次盛子越拔刀傷人,是見義勇為, 因為對方是個成年男子,力氣大、殺傷力強(qiáng),她打不過只得動刀。但是你們必須知道,非不得已,不能如此。 如果有人問起,就說這刀是老師的,用來……用來削蘋果。動手的人,也是老師,和盛子越?jīng)]有關(guān)系,你們記住了沒?” 盛子越?jīng)]想到老師會自己擔(dān)下所有事情,表情有點呆呆的。蘇嶺幾個忙點頭應(yīng)了:“是,老師我們知道了?!?/br> 李朝陽沖盛子越伸出手,態(tài)度很堅決。盛子越無奈,只得將軍刀交了出來。 縣政府的人早已經(jīng)下班,只剩下一個值班的人,一問三不知。 李朝陽帶著孩子們?nèi)×诵欣?,在旁邊的招待所住下,讓他們趕緊洗個熱水澡,換件干凈衣服。再安排服務(wù)員煮了姜湯,每個人灌上一大碗,看大家精神狀態(tài)尚好,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蘇嶺洗完澡從衛(wèi)生間出來,用干凈毛巾擦頭發(fā),一邊擦一邊說話:“幸好我剪了短發(fā),要是長頭發(fā)多麻煩。” 盛子越用一條速干毛巾裹住長發(fā),換了一身淺棕色亞麻套裝,束口的長袖、長褲,一看就寬松舒適。 聽到蘇嶺的話盛子越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她坐在床上,細(xì)心地擦干腳丫,抹了點潤膚霜,再套上雪白的襪子。今天惡戰(zhàn)一場,精神高度緊張,她也感覺到疲憊。 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傳來,蘇嶺好奇地問:“你這抹的是什么?” 盛子越?jīng)]有抬頭,只解釋了一句:“穿涼鞋泡了水,腳有點起皮,我抹點綿羊油?!?/br> 蘇嶺來自桂東,父母都是醫(yī)生,家中并不富裕,何曾見過像盛子越這樣精致的女孩。不由得嘖嘖稱奇:“盛子越,我覺得你好矛盾。一會像個嬌小姐,一會像個女戰(zhàn)士?!?/br> 盛子越低聲一笑,笑聲輕柔。她的側(cè)臉鳳眼眼角微挑,笑起來嘴角也勾了起來,透著股嫵媚的味道。 蘇嶺呆呆地看著她,心神激蕩,忽然間就看傻了,喃喃自語道:“盛子越,如果我是個男的,肯定會愛上你?!?/br> 盛子越白了她一眼,將穿著雪白棉襪的腳平伸,雙手交叉置于腦后,懶洋洋地靠在被窩卷上,對蘇嶺說:“等下吃飯你的鞋子怎么辦?” 蘇嶺穿著一雙人字拖鞋,將滴得出水的脫鞋甩干,放在窗臺上:“先晾著吧,今天晚上我就穿拖鞋。” 兩個人正說話呢,忽然聽到外面走廊傳來一陣喧嘩。 是李朝陽的聲音!盛子越和蘇嶺對視一眼,同時屏息傾聽。 “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讓我的學(xué)生在招待所休息。他們坐了一天的車,到現(xiàn)在又累又餓,他們都是孩子,還在長身體,耽誤不得?!?/br> 一個陌生中年男人聲音很嚴(yán)厲:“李教授,請你配合我們,所有參與下午傷人事件的,都必須到局里接受調(diào)查!” “傷人事件?不僅僅是傷人吧?毀壞國家一級文物、打傷鄭福民,這樣惡劣的事件你們應(yīng)該先去關(guān)心躺在醫(yī)院里生死未卜的受害者,去抓那個傷他的拆遷隊小隊長! 當(dāng)時我就在現(xiàn)場,說明情況的話我一個人去就行,學(xué)生娃們勞累了一天需要休息,為什么非要他們接受調(diào)查?這是什么道理!” “報警的是縣建筑公司,告的是你們拿刀傷人!什么毀壞國家一級文物、打傷鄭福民?我們沒有接到報警?!?/br> 對方的態(tài)度非常強(qiáng)硬。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蘇嶺心一驚,下意識地望向盛子越。盛子越迅速下床穿上運動鞋,沖她點了點頭。她順手解開裹在頭上的毛巾,長發(fā)如瀑布傾瀉而下。 蘇嶺打開門,兩個身穿制服的公安人員站在門口,他們的身后站著面色焦急的李朝陽。 公安人員表情很嚴(yán)肅:“兩位同學(xué),請出示你們的學(xué)生證,和我們一起去一趟公安局?!?/br> 盛子越心中嘀咕:那個小頭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拆遷隊用挖掘機(jī)破壞古城,做的也是違法犯罪的事,他們竟然敢報警? 她心頭涌上一種不妙的感覺,飛快地穿上外套,背上軍綠色的大挎包,準(zhǔn)備打一場硬仗。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李朝陽帶著四個學(xué)生來到了仙靈縣公安局??h城不大,公安局占地面積不大,一個小小的停車場、一個院子加一棟兩層樓的老式磚混建筑。 這棟建筑建造于五十年代,二樓外走廊磚砌的圍欄、山墻上大大的革命標(biāo)語、樓梯間的水泥欄板,建筑符號十分有代表性。 公安人員將李朝陽等人帶進(jìn)一樓問訊室。 只是一間簡易的辦公室。十幾個平方米,擺了幾把鐵腳靠背椅、一張厚重的鑄鐵桌子,北面一扇裝鐵欄桿的窗戶緊閉著,西面白墻上寫著八個黑色仿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除此之外,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李朝陽等人被帶進(jìn)來之后,兩名公安人員什么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等了五分鐘,眾人開始不安。 張明揚低聲說:“怎么回事?把我們急慌慌地帶過來,就這樣晾著嗎?” “咕?!緡!眳呛甓亲永锇l(fā)出一陣聲響,他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我餓了?!?/br> 蘇嶺可憐巴巴地看著李朝陽,眼里滿是依賴。 李朝陽也是第一次被當(dāng)成嫌疑犯帶進(jìn)公安局,有點摸頭不知腦,他從椅中站起身:“我去問問情況。” 剛拉開門,門口便傳來一聲斥責(zé):“不許外出,老老實實在里面待著!” 李朝陽問:“公安同志,請問……”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門口看守的人不耐煩地說:“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回去!” 當(dāng)老師的人都有些清高,陡然遇到這樣粗暴的對待,李朝陽心里不是滋味,他提高了音量:“小同志,我是京都大學(xué)的李朝陽,我想給學(xué)校打個電話?!?/br> “我管你什么大學(xué)、什么教授,到了這里就得聽我們領(lǐng)導(dǎo)的。打什么電話!先回去等著。” 李朝陽只得退了回來,恨自己太老實。剛才在招待所應(yīng)該先與學(xué)校保衛(wèi)處取得聯(lián)系,說明情況,尋求組織幫助與支持。現(xiàn)在想打個電話都不讓,還不知道將來會遇到什么不公正待遇。 他看著四個學(xué)生努力擠出個笑臉:“走廊外沒人,門口有人守著,不讓我們出去,也不讓打電話,目前只能等著?!?/br> 他頹然坐在椅中,望著屋子里唯一一張光禿禿的辦公桌,長嘆一聲,這一次出師不利,累得孩子們也跟著老師受苦。 蘇嶺腳上穿著人字拖,走動時鞋底與腳板、地里相碰,發(fā)出噼里啪啦地聲響,在這間空蕩蕩的房子引發(fā)回音。這讓大家的神經(jīng)愈發(fā)緊張,忽然后背發(fā)寒,抱著胳膊不敢說話。 今天下午大家一起在雨中并肩戰(zhàn)斗,保護(hù)古城墻不被挖掘機(jī)破壞,激于義憤。此刻被關(guān)在這間空屋,軟禁起來,大家才開始害怕。 明明是拆遷隊的人破壞文物,怎么被關(guān)的是我們? 明明是那個常老大傷人在先,怎么不見公安抓他們? 明明鄭福民還在醫(yī)院急救,我們師生見義勇為竟然被關(guān)? 仙靈縣,這是個什么鬼地方! 如果這里的人官官相護(hù),拆遷隊和公安局的人是一伙的呢?會不會就這樣把大家軟禁在這里,不給吃不給喝,折磨我們? 越想越怕,蘇嶺不敢再走動,挨著盛子越坐著,悄悄問:“怎么辦?” 張明揚咧嘴一笑,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塑料袋放在那張鐵桌子上:“好在我聰明,吃剩下的玉米面窩窩頭都帶過來了?!?/br> 吳宏從口袋里也掏出個皺巴巴的塑料袋:“昨天出發(fā)前在學(xué)校買的茶葉蛋應(yīng)該還沒壞,先吃點墊墊肚子吧?!?/br> 袋子與食物摩擦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伴隨著玉米清香、八角桂皮的濃香,一下子讓大家的精神振奮起來。 蘇嶺跳了起來:“啊,有吃的!” 盛子越從包里拿出五個漂亮的黃金帥蘋果也放在桌上,粉嫩嫩的黃色,飄散著香蕉與蘋果揉合在一起的甜香,讓人一見就恨不得咬上一口。 她拿起一個蘋果,送到李朝陽面前:“老師,你肯定也餓了,先吃點東西吧。” 李朝陽不知道如何表達(dá)自己的內(nèi)心所想,努力讓自己笑容平靜和煦:“好好好?!?/br> 他拿起蘋果,在衣袖上擦了擦,咬了一大口,對同學(xué)們說:“大家都抓緊時間吃吧,先填飽肚子要緊?!?/br> 鬼知道等下還會遇到什么,吃飯最重要! 張明揚左手一個窩窩頭,右手一個茶葉蛋,吃得有滋有味,驚喜地說:“這么久了窩窩頭雖然有點硬,但味道還不錯。茶葉蛋又香又咸,配著吃正好。” 一時間,問訊室里只有咔嚓聲響、食物飄香。 兩個窩窩頭、一個茶葉蛋、一個蘋果,風(fēng)卷殘云般吃完,大家都覺得人舒坦了許多。吳宏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向椅背上一靠:“我吃飽了。” 蘇嶺快手快腳地將蘋果核、雞蛋殼全收進(jìn)塑料袋,正要放在屋子角落,被盛子越接過塞回包里。 盛子越走到窗戶邊,拔開插銷,窗扇內(nèi)開,一股清冷地風(fēng)夾著雨點吹了進(jìn)來,屋里的食物香味漸漸消散。 看到盛子越行事如此謹(jǐn)慎,李朝陽暗暗點頭。難怪羅萊大師對她那么呵護(hù),她的確值得人信任與喜愛。只是這個一言不合就動刀子的壞毛病,得改。 雨還在下,暮色漸漸籠罩房間,吳宏找到門邊的拉繩,“啪!”地一聲,燈亮了。 三角形的燈罩將白熾燈泡的光線聚集成一個圓錐,揮灑而下,正對著桌子前方那一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