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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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低調(diào),很好。我們監(jiān)察司的工作本就在暗處進行,我盡量不打擾你。但是只要你一句話,我第一時間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 顧鞍眼神堅定:“但有吩咐,萬死不辭?!?/br> 認真地看著盛子越,顧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不是一般人,她有著超乎年齡的冷靜,異于常人的理性。 甜言蜜語,根本無法撼動她強大的靈魂。 唯有以同樣強悍之姿,真誠、平等的交流方式,才有可能觸及她的內(nèi)心深處。 視線交纏,兩人都放緩了呼吸。 顧鞍身上的松木氣息清幽,盛子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蜜糖香味,兩種氣息混在一起,宛如北國萬里冰封,一縷春風吹過,冰雪融化,百花盛開,蜜蜂飛舞,松枝泛出新綠…… 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盛子越移開目光,低下頭。斜飛的眼角末端染出一絲緋色,美如朝霞漫天。 -- 回到宿舍的盛子越鬢邊多了一朵碧玉珠花。 曲紅玉一眼就看到了這朵珠花,六片碧綠的花瓣、金燦燦的花蕊,中間攢在一起的小珍珠,美得不似凡物。 曲紅玉“哇”了一聲,“盛子越,你戴的這是什么首飾?太漂亮了吧!我姥姥以前壓箱底的嫁妝里,都找不到這么好看的珠花?!?/br> 盛子越淺淺一笑,沒有回話。 鄭春妮不懂這些,她趴在圖板上做設(shè)計作業(yè),頭也沒抬:“唉呀,盛子越戴什么都好看。你們能不能不要這么庸俗?時間寶貴,趕緊把明天上午要交的作業(yè)搞完吧!” 曲紅玉嘻嘻一笑,回到桌前繼續(xù)畫圖,谷穗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一個小縣城出來的姑娘,攀上了羅萊大師才穿金戴玉的,鄙視! 自免修指標之爭失敗之后,谷穗父母刻意打聽盛子越的背景,這才知道她從小拜師羅萊,與京都藝術(shù)學院的文云舟是同門。 谷穗與歐陽旭輸?shù)眯姆诜哼@樣的背景,藝術(shù)界誰與爭鋒? 兩人相約好好讀書,準備一起出國繼續(xù)進修,未來回國開夫妻檔,一起繼承歐陽家的家業(yè)。 歐陽旭的父親歐陽茂是最早一批下海經(jīng)商的開拓者,京都四大富豪之一。旭日建筑企業(yè)經(jīng)歷十年發(fā)展已經(jīng)成為集團公司,投資、設(shè)計、建造一條龍,在京都很多地段擁有自己的物業(yè)。 歐陽茂只有歐陽旭一個兒子,谷穗是他選中的媳婦,自然愿意多多培養(yǎng)他們。趁著當家人年富力強,讓孩子們走出國門開闊視野,對集團的持續(xù)發(fā)展是件好事,值得投資。 想到這里,谷穗略為心安了一些。父親說得對,不爭一時,要看一世。將來她嫁入豪門,夫妻齊心協(xié)力打江山,怎么也比苦哈哈在藝術(shù)界掙錢的盛子越強。 只是……谷穗皺起了眉毛,最近歐陽旭有點怪怪的。以前課后兩人總會約著一起去圖書館看書,一起去食堂吃飯,現(xiàn)在他似乎總有事要忙。 上課時遇到,和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游離,總是心不在焉。問他原因吧,他要么說學習壓力太大,要么說趕圖沒有睡好,要么說要和同學打球。雖然理由充分,但從小一起長大的谷穗?yún)s總覺得不對勁。 歐陽旭并不是個狡猾人,他只有心虛說謊的時候才會不敢與人目光對視。他和谷穗形影不離,早已經(jīng)是內(nèi)定的小兩口,此刻這樣的變化,讓谷穗內(nèi)心升起一個不妙的想法:莫非,他心里有了其他人? 歐陽旭并不英俊,但他是老京都人,家里做生意有錢,自有一種自得意滿的氣度。如果不是谷穗一直守在旁邊,保不準就被其他女孩子搶走了。 不行!想到這里,谷穗有點坐不住了。 她換了件輕便的兩件套,穿了雙平底鞋,拿著鑰匙就往外跑。曲紅玉和鄭春妮從圖板上抬起頭,對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夜風有點涼,走出宿舍樓的谷穗忽然有些茫然。自己這是要干嘛?明天早上就可以見到歐陽旭了,現(xiàn)在晚上跑出來找他說什么呢? 她順著香樟園的道路慢慢向前走,男生宿舍共有三棟,與女生樓隔著一個籃球場。站在二號樓北側(cè),谷穗呆呆地看著三樓亮著燈的宿舍。 歐陽旭在做什么?趕作業(yè)還是…… 隱隱有人聲、腳步聲傳來,谷穗后退幾步,躲在路邊的銀杏林里。這里沒有路燈,暗暗的,給了她一種奇異的安全感。 “同學,請幫忙叫一下322的歐陽旭?!币粋€溫柔的、嬌柔的女孩子聲音,如清風徐來,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 歐陽旭? 谷穗咬著唇、捏著拳,屏住呼吸安靜地等待著?;蛟S,她今晚能夠等來一個答案?即使這個答案她并不愿意見到。 歐陽旭的聲音很和煦,帶著幾分驚喜:“陸蕊,你怎么來了?” 陸蕊?這人是誰?谷穗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陸蕊一襲紅裙,昏暗的路燈燈光之下襯得一張臉明艷動人,她說話間帶著絲怯怯之姿:“歐陽旭,這個還給你,我不能要?!?/br> 歐陽旭沒有接她遞過來的東西,微笑道:“陸蕊,只是一本書而已,你何必跑這一趟?” 陸蕊仰著臉望向歐陽旭,眼前這個微胖的男人沒有陸高榮長得好,剛開始給自己獻殷勤的時候她還沒理睬,但這兩天一打聽,竟是妥妥的富二代。 “可是,這本書圖書館我沒借到,跑了好多地方都沒有買到,雖說對我們經(jīng)濟學專業(yè)的新生很有用,但是……我不能收呢。” 歐陽旭看著眼前這個嬌怯可愛的姑娘,想到從廣播里聽到她聲音時的心跳,初見時的驚艷,前天她表白被拒差點撞到自己懷里時的楚楚可憐,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谷穗是他的青梅竹馬,是父母安排的媳婦,他知道。 可是,長久相處下來,再好的關(guān)系也變得索然無味。歐陽旭渴望校園里來一場你追我趕的、轟轟烈烈的愛情,而不是一切按部就班的戀愛、結(jié)婚、生子。 歐陽旭道:“陸蕊同學,只是一本書,也不算珍貴。你就收下吧?!?/br> 陸蕊猶豫了一下,將書抱在懷中,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背:“那,謝謝你。我走了啊,再見!” 歐陽旭忙道:“那我送你。” 兩人并肩沿著宿舍前的道路向前走,邊走邊聊。谷穗的心似乎被什么揪住,屏息跟在他倆身后。 歐陽旭說:“陸蕊,陸高榮不喜歡你,是他的損失,你不要為他難過?!?/br> 陸蕊苦笑著偏過頭:“我和他一起長大,可惜他心里只有我表姐,盛子越。我不怪他們,只恨自己情不自禁。” 歐陽旭覺得眼前這個少女十分可憐,心中生出一份保護欲:“你這么好,會有人喜歡你的?!?/br> 陸蕊,陸高榮,盛子越——谷穗被這三個名字折騰得快要瘋了。 第169章 癡念1 谷穗死死咬住嘴唇, 直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襲入鼻端她才停止這近乎自虐的行為。前面并肩而行的兩個人光明正大地走著,并沒有半點親密之舉,但她知道歐陽旭已經(jīng)心動了。 她和歐陽旭在一起的時候, 她會主動挽著歐陽旭的胳膊,歐陽旭也會縱容地點點她的額頭,遠比眼前這兩個人更為親近。 但是, 為什么看著歐陽旭和陸蕊并肩而行, 她的眼睛里會有霧氣漸濃? 歐陽旭主動走在道路內(nèi)側(cè), 他會下意識地伸出胳膊護著站在右邊的陸蕊。歐陽旭說話的時候會盯著陸蕊的臉,他的眼睛里有光, 神情間掩蓋不住的歡欣雀躍。 這些都是和谷穗在一起時, 從來不曾有過的。 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兩人就認識了,一起上幼兒園、小學、中學、大學, 身邊的人都說谷穗是歐陽旭的小媳婦。 谷穗從來沒有想過, 歐陽旭有一天會喜歡上別的女孩。 不能急,不能慌——谷穗不斷地給自己催眠, 一切都還沒有開始,一切都還來得及。人生道路哪能處處平坦,偶爾遇到一些小波折也是沒辦法的。 就這樣跟了一路,谷穗既沒有鬧, 也沒有叫, 更沒有跳出來控訴歐陽旭。她牢牢記得母親教育過自己的話:百忍成金。 笑到最后才是贏家,對不對? 當年父親出軌,如果不是母親忍著, 一邊努力維護父親在外面的形象,一邊不動聲色地趕走那可惡的小三,哪能有現(xiàn)在完整的家? 谷穗回到宿舍時, 面色十分凝重。 曲紅玉畫完最后一筆,邊收拾畫具邊說:“谷穗你的設(shè)計作業(yè)做完了?沒看你動筆呀?!币惶ь^,嚇了一跳。 谷穗的臉色實在難看,似乎剛完成三千米測試,面色煞白、氣息浮動,雙眼直勾勾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谷穗,你怎么了?”曲紅玉這一聲讓鄭春妮和盛子越都抬頭望了過來。 谷穗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嘶啞:“我,我沒事。” 在一個宿舍住了三年,感情還是有的。明顯室友遇到難處,曲紅玉肯定要多問幾句:“是不是剛才碰到什么事了?” 谷穗的嘴角扯了扯,想說句什么,但終于又閉上了嘴。歐陽旭喜歡陸蕊,陸蕊喜歡陸高榮,陸高榮喜歡盛子越。 盛子越喜歡誰?谷穗并不覺得她喜歡陸高榮,完全是陸高榮剃頭擔子一頭熱。如果喜歡一個人,肯定不會悄沒聲息地走開,害得人家隔幾天就來詢問消息。 既然盛子越不喜歡陸高榮,那如果陸高榮喜歡上陸蕊,是不是歐陽旭就會回到自己身邊? 谷穗決定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誰也不說。萬一自己一鬧騰,歐陽旭破罐子破摔,兩人再無和好可能,那就虧大了。 可是,忍字頭上一把刀,谷穗覺得胸口有什么在翻涌,得拼命咬牙才能壓住這股惡心感。 盛子越目光清明,看到谷穗一幅為情所傷的模樣,在內(nèi)心里嘆了一聲,沒有說什么。她不喜歡谷穗,但也不會落井下石。 終歸還是年少,谷穗并沒有那么沉得住氣,她問盛子越:“你有個表妹,也考上京都大學了?” 盛子越表情淡淡的:“嗯,陸蕊?!比胄>统闪嗣耍B谷穗都知道了? 谷穗眼中有冷意一閃:“她很厲害呀?!?/br> 盛子越問:“怎么?” 谷穗想到自己聽來的消息,冷哼了一聲:“剛?cè)胄>捅戆讓W長陸高榮,所說十分高調(diào)?!?/br> 曲紅玉臉色一變,連珠炮似地發(fā)問:“表白陸高榮學長?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谷穗搖了搖頭:“就是聽別人說的,哪一天表白的我也不知道?!蔽抑恢浪戆妆痪芙^之后一路小跑,撞進了歐陽旭的懷抱。 曲紅玉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擠出個笑容:“陸高榮學長才不會喜歡那什么陸蕊!”這都是別人的事,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陸高榮喜歡的是盛子越。 谷穗的忍耐并沒有換來歐陽旭的回歸。 大三整個學年,她采取緊密盯人法,時刻跟著歐陽旭,不管他扯什么理由,她總能溫柔大氣地說一句:“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要和兄弟們打籃球?好啊,我在旁邊給你鼓勁。 你要和同寢室的同學喝酒吃飯?好啊,我去給你們買單。 你想一個人靜靜?好的,我在旁邊等著,保證不打擾你。 谷穗當著陸蕊的面挽起歐陽旭的胳膊,緊緊地貼在他身邊,對著陸蕊宣誓主權(quán):“這個小師妹是哪一位,以前沒有見過呢?!?/br> 可惜事與愿違,谷穗悲傷地發(fā)現(xiàn)歐陽旭依然越走越遠,直到某一天,他直接攤牌:“對不起,谷穗。我一直當你是meimei,那不是愛。” 谷穗回家哭訴,兩家父母試圖說服歐陽旭回心轉(zhuǎn)意,但歐陽旭鐵了心要退親。他說他愛上了另外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女孩,沒有辦法違背心愿和谷穗在一起。 歐陽茂勃然大怒,谷穗是他選中的媳婦,除了她聰明能干聽話之外,她父母從政背景也是重要的加分項。 谷豐旺是建設(shè)部辦公室主任,這可是實權(quán)部門。歐陽茂的旭日集團能夠在京都拿地做項目開發(fā),一路順利無比,背后就有谷豐旺的推手。 兩家只有結(jié)為姻親,才能將利益牢牢捆綁。 可是,不論歐陽茂如何打、罵,都沒辦法撼動歐陽旭的決心。他就像一個初開情竇的少年,執(zhí)著而堅決地捍衛(wèi)著他的愛情。他將陸蕊牢牢護在身后,堅定不移地說:“我只要陸蕊!” 這一刻,陸蕊有些感動?;蛟S,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并不是件壞事。他是旭日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哪怕現(xiàn)在因為違背父母意愿而令他們不喜,但只要堅持到底,總有云開霧散的那一天。 于是,1990年6月,當《戀曲1990》這首歌在校園里響起時,谷穗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