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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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人都在看熱鬧,還有不怕事大的在一旁叫嚷:“打她的嘴!王寡婦嘴太壞?!?/br> “這竹笤帚太干凈,還是差點(diǎn)意思。應(yīng)該先糊點(diǎn)雞屎、豬糞,再來打人那才痛快?!?/br> “楚楚這笤帚舞得,跟關(guān)老爺?shù)那帻堎仍碌兑粯?,漂亮!?/br> 沒有一個人同情王君香,這讓她有一種被整個世界拋棄的痛苦。雙手抱頭,漸漸被趕到檐廊東頭,一抬頭正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 一個眼生的老頭,穿著件軍大衣,笑瞇瞇地背手而立。 連一個外人,都敢來笑話我!王君香這一剎那忽然生出一股孤勇,大叫一聲一頭沖向眼前這個老頭。 “我不活了!”臨死也要抓個墊背的! 兔起鶻落,變故陡生,顧鞍與盛子越人在堂屋,根本來不及攔下餓虎一般沖過來的王君香。 “??!” 徐云英口中發(fā)出一聲急促的驚呼,顧司令怎么跑到門外來了?如果被這王寡婦碰傷一塊油皮,都是自己的罪過。 還是高虎反應(yīng)快,他斜跨一步,身體牢牢擋在顧正賢前面。這瘋女人來勢太猛,高虎牢記著司令的囑咐,不能拔木倉、不能顯露身份,只抬手輕輕一架,便將王君香推開一尺。 王君香眼睛尖,高虎抬手之間,軍大衣散開,腰間皮帶亮出半截,里頭赫然藏著一把黑乎乎的手木倉木倉套。 他有木倉! 第192章 走親戚5 他竟然有木倉? 王君香陡然頭皮發(fā)麻, 他是誰,他怎么會有木倉! 這一剎那,無數(shù)念頭從王君香腦中冒出來。盛子越找的對象不是個普通當(dāng)兵的嗎?怎么帶來的人竟然身上有木倉? 莫非是……特務(wù)?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 王君香后退兩步,眼中露出兩分恐懼、三分驚慌、五分懷疑,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一老一少。 被王君香這充滿敵意的目光盯著, 顧正賢沉下了臉, 雙眼微瞇, 那淬過戰(zhàn)火的威勢讓她全身冰冷,連連后退。 這這這……這個人的眼睛里有刀子!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么冷的天, 王君香卻覺得有冷汗順著背脊向下流, 秋衣吸了汗,貼在后背, 凜冽的北風(fēng)呼呼地吹過來, 整個人涼嗖嗖的。 “媽——”陸高榮的聲音嘶啞,帶著沉重的痛苦。 王君香轉(zhuǎn)過頭, 看到兒子從人群中擠過來,立馬變了臉色,跑過去想要將他帶走:“你來做什么?走走走,回家。” 這里有壞人, 壞人有木倉!危險得很, 不能讓兒子留在這里。 陸高榮站在人群之中,看著盛子越與顧鞍并肩立于堂屋之內(nèi),仿佛這一切都與他們沒有關(guān)系, 疏離而冷漠。 他再掃一眼四周的村民,有的面帶鄙夷之色,悄悄說著王君香的壞話;有的搖頭嘆息, 似乎覺得自己攤上這么一個媽是倒了大霉。 徐云英面色冷然,盛子楚提著笤帚氣勢驚人,陸星華與陸成華站在徐云英兩旁如兩尊門神,陸建華望向他時眼中帶著譴責(zé)。 陸桂枝、陸桂葉夫妻根本就沒有出來,可能覺得這樣的熱鬧沒有什么好看的。 nongnong的挫敗感涌上心頭,陸高榮看著化身為小綿羊、一臉討好的母親,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媽,你在這里做什么?” 王君香伸出干瘦的手,挽上兒子的胳膊,她的手抑制不住地顫抖,兩行老淚滑落面頰:“兒子,你莫怕,莫難過。盛子越欺負(fù)你,我?guī)湍愠鰵??!?/br> 徐云英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高榮這么大的人,誰欺負(fù)了他不會自己說話么?需要你來幫他出氣?” 還沒從被拒絕的痛苦中走出來的陸高榮站在人群之中,寒風(fēng)吹過來,從有人都帶著責(zé)怪地看著他和母親,向來高傲的他覺得自己的臉上被扇了一巴掌。 啪!清脆而響亮,打在臉皮上麻麻的、痛痛的,整個人卻是木然的。 他的面色煞白,內(nèi)眼角泛著血絲,牙齒緊緊咬著嘴唇,咬破流血都沒有覺察。王君香被他這幅模樣嚇到,伸出手哆嗦著摸了上去:“兒子,你怎么了?你別嚇mama?!?/br> 陸高榮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媽,走吧!這里沒有人欺負(fù)我,一切都是我自己自討苦吃。都是同村人,莫要傷了和氣?!?/br> 眼前這個瘋子一樣罵街的婦人,是自己的母親!生他、養(yǎng)他、將他視如至寶的母親。別人可以罵她打她,陸高榮卻不能責(zé)怪她半句。 盛子楚大聲道:“陸高榮,你別在那里嘰嘰歪歪,令人誤會。你和我姐、我、小舅舅都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怎么偏偏你媽就盯著我姐,大過年的跑過來壞我姐名聲?你還是個讀書人呢,不曉得好名聲對女孩子的重要么?就這樣由著你媽罵我姐,你算什么東西!” 陸高榮來得晚,只看到母親撞顧正賢,沒有聽到她罵人,他呆了呆,雙目深沉,盯著母親:“媽,你到底想怎么樣?” 當(dāng)初自己想表白,母親以死相逼,不讓喜歡盛子越,非說她太傲氣,說她是個災(zāi)星,只要沾上就沒好事發(fā)生。 現(xiàn)在盛子越有了男友,母親卻又跑來攪和,說什么幫自己出氣。 王君香沒來由一陣心虛,囁嚅了半天說了句:“你這么好,憑啥她看不上?看不上也就算了,還找個當(dāng)兵的來惡心人……” 陸高榮這才知道自己母親的心偏到了咯吱窩! 他痛苦地閉上雙眼,松開母親的手,慢慢走到徐云英一家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啞著聲音道:“是我母親的錯,我代替她來說這一聲對不起!” 陸建華想說句什么,卻被徐云英一瞪眼閉上了嘴。 徐云英冷著臉:“高榮,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們母子不容易,我們都能夠理解。但是你媽這張嘴,真的要管一管,莫害了別人,害了你。” 人群里有聲音傳出:“是啊,王寡婦這嘴也太狠了點(diǎn)。我們平時都是看你們孤兒寡母的讓著,可不是我們怕她。” “她和楊桃莊就是兩根攪屎棍,討厭得很。” 正貼著老屋墻根看熱鬧的楊桃莊愣了一下:這事兒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干嘛要罵我?她不敢接嘴,將身體縮著避免被人關(guān)注到。 徐云英目光如電,準(zhǔn)確掃到楊桃莊。楊桃莊心頭一跳,訕訕地解釋:“蕊蕊送扣rou把碗落下,我來拿碗。” 陸高榮聽到徐云英這一番話,沉聲道:“是!您說得對。我回去后一定好好和她說,您就當(dāng)她是胡言亂語?!?/br> 他看著盛子越和顧鞍,滿臉的歉意:“盛子越,你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又是校友,我祝你愛情甜蜜、生活幸福。如果我媽說了什么話讓你覺得困擾,非常非常抱歉,你只管罵只管打,我都認(rèn)?!?/br> 盛子楚“切!”了一聲,卻被盛子越制止。 盛子越雙眸清亮,認(rèn)真回應(yīng)著陸高榮的話:“陸高榮,謝謝你的祝福。你也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成就非凡、前途似錦。 所以,請你約束好家人。畢竟,家規(guī)正則家風(fēng)正,家風(fēng)正則家道興。” 陸高榮若有所思,怔怔地看著盛子越,內(nèi)心那股濃烈的喜愛與欣賞涌上來,讓他萬般不舍,不由自主地向前踏出一步。 王君香臉一白,下意識地?fù)踉趦鹤痈?。一轉(zhuǎn)眼,正對上高虎和顧正賢的視線,嚇得一個激靈,以為他們要對付兒子。 眉眼清秀的小伙子大衣衣襟打開,他底下穿一件軍裝,腰間皮帶右側(cè)清清楚楚地別了一支手木倉。 那可是要人命的東西! 剛才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她肆無忌憚,現(xiàn)在陸高榮來了,她哪里敢再造次?她拼命地拖著兒子往人群堆里走。 “走走走!我們回家!” 陸高榮不知道母親為什么忽然如此焦急,他心中五味雜陳,內(nèi)心升起nongnong的逆反心理—— 我一直這么聽話,只因?yàn)樾奶酆屠斫饽赣H的艱難,可偏偏我的忍讓、順從,卻助長母親的強(qiáng)勢,讓她變得人人厭憎。 我一直這么努力,就是想掌握自己的命運(yùn),站得更高、看得更遠(yuǎn),實(shí)現(xiàn)兒時的夢想。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站得越高,身后越荒涼;盛子越早已心有所屬,兒時夢想永遠(yuǎn)不可能實(shí)現(xiàn)。 他的眼中滿是失望,悲傷地望著母親?;蛟S,就這樣放棄一切,守著母親過完這平靜的一生才是他的宿命吧? 陸高榮就這樣呆呆地站在寒風(fēng)之中,面色蒼白、眼神空洞,似乎這個世界的悲喜都與他無關(guān)。 這樣的陸高榮嚇到了王君香,她有一種預(yù)感,如果不做點(diǎn)什么,阻止兒子此刻的想法,恐怕她這一輩子都不得安生。 做什么呢?我應(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才能讓兒子的眼睛像以前一樣明亮? 對!他喜歡盛子越,可是盛子越找了個當(dāng)兵的,那個當(dāng)兵的帶來的人不是什么好東西。只要拆散了他們,高榮就能和盛子越在一起,他一定會感激我。 想到這里,王君香忽然抓住陸高榮的手,轉(zhuǎn)過身指著高虎,用盡全身的力氣尖叫道:“那人是特務(wù),他有木倉——” ?。?/br> 特務(wù)!木倉! 人群一陣慌亂。 高虎搔了搔腦袋,偷瞄了一眼顧正賢,聲音像蚊子一樣細(xì)不可聞:“我,我沒拔木倉啊……” 徐云英氣得要命,手一揮,對著人群說:“他不是特務(wù),是我徐云英的客人?!?/br> 德高望重的海叔排開眾人,走了出來,道:“大家不要亂!春林家祖輩都生活在陸家坪,他家的客人絕對不可能是特務(wù)?!?/br> 有海叔出面,眾人終于安靜下來。 海叔對王君香說:“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看清楚了他有木倉?為什么肯定他就是特務(wù)?” 王君香口氣篤定,指著高虎說:“他的大衣底下是軍裝,右腰別了一個黑色木倉套,我以前土改的時候見過,那里面裝的就是木倉!” 海叔在陸家坪輩分高、年紀(jì)大,今天難得出來看場熱鬧,竟然遇到這樣的事,不得不出面處理。 他走到高虎面前,黑瘦的臉上帶著一絲謹(jǐn)慎:“你真的有木倉?” 高虎無奈,用眼神向顧正賢求助。事已至此,再若隱瞞恐怕會引發(fā)不必要的恐慌,顧正賢雙手背在身后,態(tài)度傲然:“是,他是我的警衛(wèi)員,可以配木倉?!?/br> 海叔仰望著他:“那……請問您是?” 徐云英走到他跟前,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海叔嚇了一跳,眼睛里閃著濃烈的崇拜之情,搓著手道:“什么?司令?這……這是貴人踏賤地啊。” 徐云英將手壓在他胳膊之上,用眼神制止他既然說下去,悄聲道:“老顧只是來做客,你莫到處嚷嚷。陣仗大了,我怕收不住場?!?/br> 海叔連忙點(diǎn)頭,退后兩步,站在屋場中央大聲道:“老顧是參加過解放戰(zhàn)爭的老兵,不是特務(wù),大家放心過年,回家烤火去吧,散了~散了~” 王君香還想說什么,卻被海叔喝止:“高榮,把你媽帶回家。你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的男人,不能由著她這樣撒潑?!?/br> 陸高榮伸出手,牢牢地抓著母親的胳膊,聲音低沉而堅(jiān)決:“媽,不要再說了,我們回家?!?/br> 王君香心中發(fā)冷,喉嚨發(fā)苦,只得乖乖跟著兒子回去。 村民漸漸散去,楊桃莊順著墻根跑得飛快,像有鬼在后面追,連裝扣rou的碗都沒有拿。 進(jìn)到屋,她沖到陸蕊房間,咬牙切齒地叫道:“你在京都大學(xué)什么都沒打聽出來嗎?盛子越找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個普通當(dāng)兵的!” 陸蕊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書,聽到母親這一說,翻身而起,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楊桃莊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在屋里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那個姓顧的,他爸竟然是個大司令!他出門還帶了個警衛(wèi)員!司令啊……我聽得真真的,真的是個什么軍區(qū)的司令!” 晴天霹靂。 陸蕊原以為盛子越找的對象只是個普通當(dāng)兵的,沒想到背景這么深厚。 她一心想要過得比盛子越好,好不容易在找對象這事上高出一頭,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她以為。 想到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跳上竄下,跟母親說盛子越的對象不如歐陽,陸蕊真覺得羞愧難當(dāng),一張臉頓時脹得通紅,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