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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七零女配有空間 第173節(jié)

    “我,張正卿,生于1922年,今年72歲。經(jīng)歷過戰(zhàn)亂、饑荒、洪災(zāi)、蝗災(zāi),又趕上了新中國建設(shè)、改革開放的洪流,我這一生,都居于仙靈古城,得古城庇佑,今天方能站在這里,感謝各位對我們古城的關(guān)心與保護?!?/br>
    抬眼看著臺上的老人,白發(fā)蒼蒼,一襲唐裝,氣度非凡。所有人都帶著尊敬,安靜地傾聽著張老先生的發(fā)言。

    他的選擇,是決定性的。

    他到底是選5號鳳凰涅槃、還是選6號輪回呢?

    “我不太懂建筑,也不知道什么平面、立面,更不了解剛才專家們所說的地域特征、交通路線組織。

    所以,我選擇方案,只看主題,只看創(chuàng)意,只看那建筑背后蘊含的意義。

    人老了,將世事看得極為通透。人生在世,不過百年時光,與古城兩千多年的歷史相比,只是短短一瞬間。從生到死,并非結(jié)束,我們的精神、我們的文化、我們的傳統(tǒng),將由后代人傳承、繼續(xù)、發(fā)揚。

    這,就是輪回?!?/br>
    張正卿高高舉起手中的號碼牌,大聲道:“我選6號,輪回。”

    還不等主持人宣布結(jié)果,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熱烈的掌聲響起,伴隨著歡呼聲:“好啊,盛錦的項目獲勝了!”

    盛子越團隊全都跳了起來,抱在一起歡叫著,快樂得簡直要發(fā)瘋。如果不是這里有攝像機對著,陸建華想表演一個翻筋斗。

    顧鞍護在盛子越身邊,就怕哪個不長眼的沖撞了她的肚子。盛子越一邊鼓掌,一邊笑著說:“我沒事,蓮寶乖著呢。”

    谷穗與歐陽旭如喪考妣,面如死灰,不敢置信地抓住在一旁呆若木雞的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怎么回事?你們不是都找過人嗎!”

    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也沒辦法,聲音顫抖:“我……我也不知道哇~按理不應(yīng)該是這個結(jié)果的,他分明,分明收了東西。”

    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旭日集團所有人都呆住。

    崗村雄也面色鐵青,死死地盯著被簇?fù)碇氖⒆釉剑鋈贿~步上臺,一把搶過主持人的話筒,指著盛子越,大聲叫道:“你這是抄襲!”

    “嘎——”話筒被猛力拖動,發(fā)出刺耳的嗓音。

    抄襲?大家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可是電視轉(zhuǎn)播,全國觀眾都能看到。你突然站出來指責(zé)盛錦設(shè)計工作室抄襲,知不知道這個罪名足以毀掉一個團隊?

    輸了就給人家瞎安罪名?還要不要臉!

    盛子越半點都不慌張,站在人群中與崗村對峙,冷靜而淡定。

    她看著崗村雄也,朱唇輕啟:“崗村先生,最擅長抄襲的難道不是你們泥哄國嗎?文字、飲食、建筑、服飾……舉不勝舉?!?/br>
    底下人實在繃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是啊,泥哄國的文字不就是從我們這里學(xué)過去的嗎?”

    “嗯哪,他們國家的傳統(tǒng)建筑基本都是抄襲盛唐建筑。”

    “他們那邊貴族穿的衣服稱之為唐服,你聽這名字,嘻嘻……”

    “就是!還有臉說我們抄襲?”

    “啪!”崗村雄也感覺臉上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士可殺不可辱,眼前這個女子竟敢污辱他的祖國!

    崗村雄也面色鐵青,大跨步走到展板之前,主持人想要阻攔,卻被怒氣沖沖的他一抬胳膊甩出去老遠(yuǎn)。

    這個崗村竟然是個練家子。

    崗村雄也指著夏生館的設(shè)計,手指頭在哆嗦,聲音似乎從齒縫里擠出來一般:“這個場館的設(shè)計,完全抄襲我做的明秀山博物館?!?/br>
    底下一片嘩然。

    到底是小鬼子無中生有,還是李鬼遇到李逵、抄襲者遇到原創(chuàng)者?

    盛子越哈哈一笑,嘴角掛著一絲譏諷:“崗村雄也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設(shè)計的明秀山博物館是人生巔峰?你申請了專利的?一半地面、一半地上、用玻璃營造光影的設(shè)計都是抄襲你的創(chuàng)意?”

    她指著臺下的觀眾,大聲道:“京都大學(xué)建筑學(xué)專業(yè),隨便站出來一個學(xué)生,都能舉出類似的案例。”

    蘇嶺站起來,大聲道:“對!盧浮宮入口的金字塔設(shè)計,利用地面玻璃尖頂采光,營造出神秘氛圍,難道是抄了你的?”

    曲紅玉站起來,面色激動:“d國歷史博物館設(shè)計,采用大量石材與玻璃,自成一派,難道是抄了你的?”

    鄭春妮站起來,得意洋洋地說:“你們國家的miho美術(shù)館的設(shè)計,曲徑通幽、地面與地上建筑交相輝映,與你的明秀山博物館多有異曲同工之妙,我懷疑你是抄襲了它的設(shè)計!”

    在場的記者、官員大都是外行,但并不妨礙他們支持京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噓聲一片:“對!我看是小鬼子自己抄襲了別人的,心虛吧?”

    盛子越雙目含威,牢牢地看著崗村雄也,說出的話語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打在他的心上。

    “因為地理位置不同,外部環(huán)境各異,建筑設(shè)計具有唯一性,是一個獨立創(chuàng)造的過程,借鑒、模仿不可避免。

    從來沒有哪位建筑大師禁止后輩模仿、超越!因為他們有一顆寬廣的胸懷,甘當(dāng)托起后輩前進(jìn)的肩膀,只有這樣,才會有更多、更好、更有靈氣的作品問世。

    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將自己作品創(chuàng)意視為私有財產(chǎn),別人哪怕有一點元素相同就會被指責(zé)抄襲的設(shè)計師。

    來,讓我們大家一起看看,我的作品到底與你的作品有什么相似之處!”

    盛子越邁步上臺,示意助手掛上一張宣紙,潑墨揮毫,只刷刷幾筆便將崗村雄也的明秀山博物館效果圖現(xiàn)于紙面。

    兩廂對比,高下立現(xiàn)。

    雖然都是一半在地面、一半在地下的設(shè)計,但顯然仙靈山博物館的環(huán)狀玻璃回廊、瓦片墻、青瓦坡屋頂、雕花小漏窗更多了一分華國園林特色。

    明秀山博物館將簡潔風(fēng)貫徹到底,方窗、玻璃屋頂、樺木地板,哪有什么相似之處?

    盛子越拍了拍那張剛畫好的效果圖,嘲諷道:“崗村先生,請你睜大狗眼看清楚,我哪里抄襲了你的作品?一半地面、一半地上的設(shè)計理念是抄襲?滑天下之大稽!”

    聽到這里,即使不是專業(yè)人士,也知道是這個崗村胸懷狹窄,胡亂指責(zé)盛子越抄襲,都忍不住罵起來。

    “抄你媽抄!老子覺得你才是抄襲!”

    “小鬼子滾回你的泥哄國!”

    “先前以為自己穩(wěn)贏,現(xiàn)在輸了,就跳出來說人家抄襲,真不要臉!”

    崗村臉上的色彩變幻莫測,一會紅、一會黑、一會鐵青,他的眼睛如同淬過毒一般死死地盯著盛子越,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

    這樣的眼神惹怒了盛子越,她再不留半點情面,面向評委席,神態(tài)落落大方。

    “既然崗村先生質(zhì)疑我的作品是抄襲,來而不往非禮,那我也提兩點質(zhì)疑吧?!?/br>
    “其一,崗村先生說博物館形似朱雀,與西南面形如玄武的古城相呼應(yīng)。事實上,在華國神話之中,朱雀為天之四靈之一,代表南方七星宿,玄武代表北方七星宿。按照方位來說,博物館在北,古城在南,這與寓意并不相合,反而錯亂。

    其二,鳳凰涅槃源自西方神話,《辭源》《辭海》《中華大辭典》《佛學(xué)大辭典》……均無記載,倒是在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中有所提及,鳳凰神鳥與朱雀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一西一中,相提并論,貽笑大方!”

    鎂光燈盡數(shù)集中在盛子越身上,崗村的面孔變得扭曲。

    鏡頭下,盛子越優(yōu)雅大方,談笑風(fēng)生,古今中外、名詞典故順手拈來,將崗村懟得啞口無言。

    趁你病,要你命!

    盛子越轉(zhuǎn)頭望向崗村雄也,目光凌厲,含著末世淬煉出來的威壓,卷起千層巨浪轟然掃去——

    “戰(zhàn)爭給予我們的傷痛,終會以另外一種形式回報過去。蠅營狗茍的小人行徑,也終會血本無歸!

    有道是: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在盛子越目光逼視之下,崗村雄也節(jié)節(jié)敗退,一直退到臺邊,一腳踏空,滾落在地,幸得身邊有人扶住,才沒有跌得太過難看。

    電視機前的人都跳了起來,大聲歡呼:“好啊——”

    徐云英眼含熱淚,桂明康捂著胸口,兩個因戰(zhàn)爭而分離的戀人隔著千里萬里,如有心靈感應(yīng),同時說出一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br>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顧鞍看著臺上熠熠生輝的盛子越,心中愛念翻騰。他快步走到大廳外,對著一直等候在走廊的公安廳工作人員做了個手勢。

    大廳門打開,身穿制服的公安干警面容嚴(yán)肅地走了進(jìn)來。

    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慌忙阻攔:“我們這里在直播呢,你們干什么?”

    看到公安制服,張正卿老先生眼睛一亮,指著人群中的旭日集團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大聲道:“公安同志,我要舉報,這人試圖賄賂我!”

    谷穗與歐陽旭雙腿如篩糠,站都站不直了。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旭日集團涉嫌賄賂、影響投標(biāo)公正性?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李洋、郭濟均被帶走調(diào)查。

    就這樣還是輸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歐陽茂坐鎮(zhèn)京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帶進(jìn)公安局調(diào)查,氣得眼眶發(fā)紅,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咆哮道:“你好歹讓我死個明白!”

    對方嘆了一句,道:“你打聽打聽,盛子越的愛人是誰吧?!?/br>
    歐陽茂愣了一下:“是誰?”

    對方“啪!”地一聲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卻怎么也不肯接了。

    歐陽茂打了一圈電話,誰也沒有告訴他答案。他坐在辦公室里想了想,快速趕回家,徑直走進(jìn)陸蕊的房間,問:“盛子越嫁的丈夫,到底是誰?”

    歐陽茂平時對陸蕊和顏悅色,此刻目光中卻帶著一份怨毒,陸蕊被公公模樣嚇住,呆呆地說:“顧,顧鞍?!?/br>
    “顧鞍是誰?他有什么背景?”

    “他,他爸爸是前京都軍區(qū)司令,顧正賢?!?/br>
    歐陽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扶住門才站穩(wěn)。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問:“顧鞍在哪里上班?”

    陸蕊愣了一下:“不,不知道啊,只知道他是個當(dāng)兵的?!?/br>
    歐陽茂一拳頭砸在墻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轉(zhuǎn)身離去。

    陸蕊有意隱瞞盛子越的夫家,竟釀成大禍。歐陽茂有了方向,再找人詢問,終于問出來結(jié)果。

    公安部,監(jiān)察司,司長。

    我的天!

    歐陽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無法挪動分毫。搞名堂搞到公安部監(jiān)察司的眼皮子底下,也難怪會有今日之禍。

    “活該!活該!”歐陽茂的嘶吼在辦公室回響,嚇得集團公司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吭聲。

    --

    盛子越凱旋而歸,盛世集團一時風(fēng)頭無兩。

    終于不負(fù)眾望,盛子越整個人都放松了許多,自此安心養(yǎng)胎,將集團事務(wù)交由陸建華、賓陽、羅明志處理。

    1994年8月,蓮寶出生。滿室蓮香,令人稱奇。

    盛子越看著眼前這個白嫩漂亮的小寶貝,母女倆目光相對,默契而溫情。顧鞍看著自己生命中最愛的兩個女人,心中泛起柔情無限。

    忽然,白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