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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還發(fā)出“嘖嘖”的聲音。他覺得有些不爽,面色微微沉了下來道:“你這是什么意思?”紅玉自然不可能直說他懷疑于長情對某人余情未了,只笑瞇瞇道:“沒什么沒什么,你不是問我這幾日是不是有人來么?當然有,那個暗戀你的小子就經(jīng)常跑過來?!?/br>“裴沅?”于長情眉頭一皺,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好:“他來這里作甚?”紅玉聳聳肩:“你別露出這么可怕的表情啊,他來這里也沒干啥,就是在那里坐坐,乖得很?!?/br>于長情:“還有呢?”他自然不會信紅玉模棱兩可的鬼話。紅玉見瞞不過,只好直說道:“你來之前他才走沒多久,他好像對尊上沒什么敵意了,還帶了話本過來?!?/br>于長情是知道裴沅平時都喜歡看些什么玩意的,聽到這里頓時皺眉道:“下次別放他進來?!?/br>“別吧?!辈幌爰t玉卻發(fā)出了反對:“你把人關(guān)在這么小的一個地方,又下令不準人過來打擾,平時在這里待著我都快無聊得要長毛了,要是連那小子都不放行是想把人給憋壞么?”“什么憋壞,我不是人么?!庇陂L情冷酷無情的說到,“而且你本來就有毛?!?/br>紅玉朝他翻了個白眼:“算了吧,就我看來裴沅那小子傻事傻了點,比你還是討喜的?!?/br>于長情皺起眉來,正想捋起袖子“以德服人”,就聽到那邊傳來細微的聲響。應(yīng)當是君卿從入定中醒來了。于長情瞪了眼紅玉,后者給了他一個“以后再議”的眼神,然后兩個人都往外走去。紅玉的腿短,跑過去也花了不少時間,等他到了外面時便看到于長情已經(jīng)坐在了床邊,十分嫻熟的牽起君卿的手替他把脈。“……”感受了一會,于長情的眉頭緊鎖半晌,而后才緩緩舒展開來:“應(yīng)該在起效,不過需要一段時間?!?/br>說著他用靈視窺探了一番,可以看到君卿體內(nèi)確實有一股靈氣在緩慢的修補著脈絡(luò)。剛剛醒來,還因為血仙芝的藥力而有些暈乎的君卿扶著自己的腦袋,半晌才緩緩點了點頭。于長情看著他,那雙金色的眼眸中似乎還泛著一點水汽,顯出幾分朦朧來,因為血仙芝的緣故原本蒼白的面色上終于添了幾分紅潤。不得不說,這樣的君卿看起來有點……秀色可餐。君卿正消化著那種自小腹處涌上來的灼熱藥力,忽然頭被坐在旁邊的人扳了過去,他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然后就看到柏昱的臉離自己有些近。于長情忍不住湊近了一點,若是一般人在這樣的場景時恐怕已經(jīng)忍不住將人給推開了,君卿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那雙濕漉漉的金眸睜大時便顯出了幾分圓潤來,在某個瞬間于長情幾乎要以為自己面前的是一只雪色皮毛金色眼瞳的貓了。這樣想著,他心頭微微一動,落在君卿下巴上的大拇指輕輕動了動,磨挲著那雙柔軟的粉色唇瓣。“……咳咳,雖然不想打擾你的興致,但你是不是忘了他剛吃過什么?”紅玉譴責的聲音自身后傳來,打斷了不知何時變得有些綺麗的氛圍。于長情心中暗道一聲掃興,不過被紅玉這樣一提醒他倒也想了起來,便松開了自己的手。反正……他跟君卿來日方長。見柏昱同自己拉開了距離,君卿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柏昱這人看起來有些清冷,實則有時候給他一種強烈的侵略感。他的身上好像拴著一根細繩,若是繩子崩斷……這樣的感覺他在魔尊身上也同樣感受過。君卿一向善于掩蓋自己的情緒,所以于長情和紅玉都未發(fā)覺他方才的那點輕微異樣,于長情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叮囑他道:“服下血仙芝后約有半月的時間你不可有太大的心緒起伏,否則輕則藥力反噬重則喪命。”君卿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于長情說完后,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話可說了。從前他可以同君卿談?wù)撓蓪m的各種事項,而現(xiàn)在他又可以說些什么呢?他一時間有些迷茫,忽然聽到君卿道:“你之前給我的話本,是從哪來的?”于長情抬頭,卻沒有立刻回答君卿的問題,答非所問道:“你喜歡么?”君卿望著他,想了想答道:“……我覺得它們很特別?!?/br>是么……這些話本其實并不是于長情的所有物,而是他在攻占了仙宮后從君卿的居所中找到的。話本所使用的紙張和筆墨都是最普通的材質(zhì),在凡間用幾文錢便能買到,但在扉頁上卻被人用靈材小心的刻上了陣法,使得這些書不懼水火,也不會因為時光而腐壞。于長情本來以為這話本中藏有什么玄機,但翻來覆去最終發(fā)現(xiàn)這只是幾本普通的志怪故事,只在最后一本的封尾綴了一句:以此故事,贈于吾弟。他原本想將這些東西給毀掉,卻在看到那上面銘刻的法陣后停了手。之后于長情便將這套書丟在了乾坤袋中,直到君卿死而復生,他便將這些書給送了過來,給他作為消遣。于長情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為的是君卿那段不為人知的羈絆。這套書都是由人手寫而成,于長情也從未在別處聽說過有人售賣這些,只能說明是有人親自一筆一筆將這個故事寫下來,然后再送給了君卿。而君卿也將它小心翼翼的給保存了下來。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人同君卿以兄弟相稱,而君卿就連失去記憶后也覺得那人之物特別,于長情便覺得心頭發(fā)酸、發(fā)苦,連帶著他的語氣也變得糟糕了起來:“想不到你還是個長情之人,我還以為你是沒有心的。”他這樣譏諷道。君卿沉默,不明這人為何又發(fā)起瘋來。于長情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愈發(fā)煩躁,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紅玉忽然冷冷道:“你要發(fā)瘋到別的地方發(fā),就算現(xiàn)在陛下不待見青淵,也輪不到你一個醫(yī)師在這里耍橫?!?/br>他的這句話驟然提醒了于長情他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抿抿唇,于長情拂袖離開。在他離開后,紅玉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懨懨地。君卿看到他化作一只毛色赤紅的小狐貍,輕盈的跳上床窩進了他的懷里。“尊……青淵……你什么時候能想起來啊……”紅玉喃喃道,語氣里帶著一點無奈。這樣的問題君卿也不知道結(jié)果,只能以沉默應(yīng)對。他想了想,最終只抬起手輕輕撫在紅玉那身油光水滑的皮毛上。一人一狐靜默許久,忽然紅玉自君卿懷中鉆出,頭顱轉(zhuǎn)向門外:“有人來了?!?/br>他跳到地上重新化作七八歲孩童的模樣,道:“是裴沅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