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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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肖默的能力,自己闖一闖估計(jì)也還成,原本拿到地圖那會陸飲溪就打算去了,卻因?yàn)閼械米呗芬恢蓖系搅爽F(xiàn)在。 說起來,像他這樣的劍修應(yīng)該是能御劍飛行的,但坑就坑在,他并沒有花心思去搞明白自己這幅身體的原主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煩,為何會一身傷暴死在荒郊野外,還有著令人恐懼的過往,身上的毒也沒解,沒人罩著,只怕他走兩步就死了。 師尊不陪我一同去嗎? 陸飲溪的思路被打斷了,少年大狗一樣趴在他肩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扭頭給肖默扯出個鬼臉:這么依賴我,以后怎么獨(dú)自出去闖蕩哦。 肖默就隨他扯,要后面長根尾巴就開搖了,追著問:師尊同不同我一道去? 一道去一道去。 陸飲溪甩甩袖子,往山下的合院走去,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哪有丟下你的道理。 大狗跟在他后面,細(xì)細(xì)咀嚼著唯一兩個字,沒出聲,但陸飲溪能感受到對方的欣喜。 只是他不曉得,這欣喜里面藏了別的東西。 用了晚膳以后,陸飲溪照慣例去書房疏通了一下靈脈,斷損的靈脈靠藥物調(diào)理外加每天運(yùn)轉(zhuǎn)一個小周天后漸漸恢復(fù)了回來,可快到完全貫通時又會強(qiáng)行被堵住。 為此他翻看了很多醫(yī)藥相關(guān)的書籍,但都沒提到像他這樣的情況是個怎么回事。 所以今天再一次失敗后,陸飲溪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地準(zhǔn)備就寢了。 師尊,肖默在外面敲門問他,要睡了嗎? 嗯。 肖默應(yīng)聲開了門,手里端著溫度剛好的泡腳水,替陸飲溪脫了鞋襪,放在盆里,耐心搓揉著。 陸飲溪倚靠著墻,低頭看著肖默的腦袋,上面有兩個旋。 據(jù)說兩個旋的人倔得很,不知道他的大徒弟是不是這樣。 陸飲溪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你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為師,為師要被你慣壞了。 慣壞了也無事,肖默細(xì)心地給他的小腿淋水,師尊不要離開我便好了。 嗯,不離開。 陸飲溪隨口應(yīng)道。 好像傳說沒錯,是挺倔的。 沒等肖默給他把腳擦干,陸飲溪便睡了過去,肖默捏著他的雙足,試探地問道:師尊? 無人應(yīng)答。 肖默站了起來,把陸飲溪抱進(jìn)床里,替他掖好被角,眉頭皺了起來。 師尊總是這般,不加防備。 他輕撫著對方的臉,將他的頭發(fā)理順,最后凝視著對方的臉。 那張臉沒了平日里那般張揚(yáng)的感覺,只是安安靜靜地合著眼,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陰影來。 肖默很喜歡摸那兒,撓得他指尖癢癢的,心也癢癢的。 然后悄然俯下身,落下蜻蜓點(diǎn)水的一吻,再迅速逃了出去。 晚風(fēng)刮在他臉上,秋天的夜晚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涼了,可他卻只覺得越來越燙,那黑紅的斑紋爬上了脖頸,魔氣在他體內(nèi)四處亂竄。 直至無人之處,肖默憋的那一口氣才釋放出來,真氣以他為圓心震顫開來,將那山上的枯石都磨平了棱角。 他捏著自己的手,大口地喘著氣。 雖然沒告訴過陸飲溪,也不敢告訴陸飲溪,但肖默自己知道。 他恐怕是已經(jīng)走火入魔了。 這件事發(fā)生在不久前初秋的一個夜晚。 那天他照常給陸飲溪更衣洗漱泡腳,只是師尊那天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剛脫了衣服就困得倒在一旁了,肖默以為他是染了風(fēng)寒,可想到師尊的修為,不應(yīng)當(dāng)會有這種事情才對。 他怕陸飲溪這樣睡著了不好,便想把人叫醒了問問。 卻不想師尊眼睛是睜開了,卻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愣愣地看了自己一會兒,竟是落下淚來。 你怎么,來我夢里了??? 師尊? 你叫我什么?陸飲溪拉著他的雙手,搖搖晃晃地,像是聽不懂他說話一樣,沒關(guān)系,你別說話,讓我靠一下就好。 話音剛落,對方便一頭扎進(jìn)了他胸膛,把眼淚抹在他胸口。 我和你已經(jīng)不在同一個世界了啊,怎么辦,你除了在夢里,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身邊了,對不對? 師尊環(huán)著他的腰,說著他聽不明白的句子,肖默僵直著背,只想對方不要哭了。 他哭得他好難受,心里像刀子在挖一樣,讓他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魔氣。 于是他回抱著師尊,騙他,卻也是真話:我會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陸飲溪抬起頭來看他,忽然笑了,然后拳頭猛得落在他身上。 你會個毛線啊會會會,你就知道給我許這種達(dá)不成的愿望,什么來看我,什么20歲看流星雨30歲看極光,看個屁,老子一喜歡你就嗝屁了! 陸飲溪吼了半天,停了下來,又看他:不過你騙騙我也好啊,每次你騙我我都開心死了。 師尊。 我不是他。 我是肖默。 少年在心中默念著,卻久久沒有開口。 又哼了一會,陸飲溪大概是哭累了,身上的余熱沒退,竟是歪個腦袋又睡了回去。 肖默一點(diǎn)兒沒聽懂陸飲溪在罵個什么,他只明白了一件事。 他的師尊,有個喜歡的人。 那天陸飲溪就著抱他姿勢睡了一晚,他守了一晚,即使后來溫度退下去了,他也沒動,就只是看著睡夢中的陸飲溪。 有個師尊喜歡的人,傷他很深,深到他睡夢中都要哭出來。 肖默回想起那天便覺得渾身不舒坦,他捏著拳頭,嘴里溢出腥甜的味道來,手一揮,又是灰飛煙滅。 師尊,師尊,師尊。 在他身邊卻始終不屬于他的師尊。 少年猩紅著眼看著半山腰的那間堂屋,只覺得身上熱得要命,卻聽身后咔嚓一聲,手比眼睛反應(yīng)更快,掌風(fēng)一過便甩了過去。 有什么活物倒下了,肖默聞到空氣中血的味道,讓他本能地感到興奮。 走近了看,竟是他第一次上山時遇到的小鹿,這會兒被開膛破肚,露出里面的劍來,上面刻著三個大字,鹿鳴劍。 這是師尊的劍? 肖默皺眉,這么久來陸飲溪向來閉口不提自己的過往,就連劍也沒讓他見著過,竟是讓他誤打誤撞撿到了。 這鹿難道是個容器?不知師尊會不會因此責(zé)罰他。 總之先把劍帶回去為好。 肖默伸手想去取出那把藏于小鹿腹中的劍,卻被一道冷冽的光彈開,手上碰到的地方被灼傷,發(fā)出一股焦糊味來。 這劍是至純的圣物,他是個魔,無法近身。 肖默咬著牙,一拳打在地上,地面塌陷下去一塊,他卻覺得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神圣如師尊,是他不準(zhǔn)碰的人。 他頭一次深刻地嘗到嫉妒的滋味。 作者有話說: 我嫉妒我自己 第7章 無上 我的劍? 陸飲溪早上醒來了還有些懵,他沒有原主記憶,也不知道劍是把什么劍,有些茫然地看著肖默。 但肖默十級師尊濾鏡解釋為剛起床的可愛瞬間,并在心中收藏。 我想,或許是師尊的劍,肖默低著頭,替陸飲溪穿著鞋子,叫鹿鳴劍。 陸飲溪假裝打哈欠,趁這空當(dāng)在系統(tǒng)任務(wù)欄里的原主生平下面的佩劍里填上了鹿鳴劍三個字,提交了才意識到自己不清楚填錯了會不會有懲罰。 結(jié)果系統(tǒng)跳了個勾。 還真是他的劍! 陸飲溪微微頷首,肖默卻沒有欣喜的神色,反倒是有點(diǎn)更加陰沉了。 少年給他穿完鞋子后,并沒有像平時那樣等一個摸頭再起身,而是迅速出了門外。 陸飲溪踱步跟著出門,望向那剛升起的照樣,少年魁梧的背影輪廓分明。 不撒嬌了?長大了? 還是說,他徒弟的青春叛逆期到了? 陸飲溪不敢說話,怕他大弟子正處于敏感時期,他話一不著調(diào),一不小心就入魔了。 他根正苗紅的大弟子還要和他去拯救蒼生的呢。 于是各抱心思的兩個人一路無言走到了山頂處,陸飲溪有些詫異地看著山上長得奇怪的石頭。 明明這片荒山是他剛開辟出來的,在他以前應(yīng)該無人來過,早前他也上來看過,全是些嶙峋的怪石,怎么現(xiàn)在變得如此平滑了? 再往前一看,竟是有一只死去的小鹿躺在那兒,旁邊才是他冒著寒光的劍。 這鹿怎么死了? 肖默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他旁邊,跪得陸飲溪心都抖了兩抖。 少年聲音里帶了委屈:弟子以為是闖山的惡人,一失手,便把他殺死了,這鹿藏著師尊的劍,徒兒不知是師尊寶貴的寵物,請師尊責(zé)罰。 陸飲溪無言地看著肖默,半晌,走過去,拍了拍肖默的腦袋。 起來。 肖默抬頭,茫然地看著他:師尊? 為師現(xiàn)在說話也不管用了? 管用的。 肖默看著陸飲溪的背影,忙起了身,腳下故意趔趄了一下,果不其然對方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扶住了他。 今日濫殺無辜,是你不對,為師自會罰你。 陸飲溪說得平靜,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肖默,但你記住,你是我陸飲溪的徒弟,這雙腿不該隨隨便便就折下。 肖默看著陸飲溪抓著他的手。 還好,至少他還能碰師尊。 抬起頭來。 少年應(yīng)聲仰頭,從低處仰望著師尊,風(fēng)獵獵吹過,將他的長發(fā)卷起。 謹(jǐn)遵師尊教誨。 陸飲溪看著肖默的樣子,松了口氣,心想著自己學(xué)兩下小說里寫仙尊的樣子,還學(xué)得有模有樣的。 難怪書里面都要寫師尊教弟子有骨氣了,他剛才那番話超酷啊,妥妥地送男主走上龍傲天之路的第一程啊。 瞎得意的陸飲溪朝前探去,劍插在血泊里,卻不沾血,他一握上,一股久違的暖意便貫穿了全身,本來這副身體的靈力就很充足了,但一直缺少釋放的媒介,這會兒拿著劍,便有了突破的余地。 陸飲溪掂量著劍的份量,朝后一甩,便是一條巨大的裂縫。 肖默看得眼睛都發(fā)直。 師尊好厲害。 陸飲溪心里竊喜,面上卻不表現(xiàn)出來:雕蟲小技罷了。 然后走下山去,先罰你把小鹿妥當(dāng)?shù)芈窳?,用完午膳我們便出發(fā)去靈虛仙境。 好,肖默走向小鹿的尸體,又開口,師尊,能吃鹿rou嗎? 陸飲溪想起這小鹿還給他換過5點(diǎn)經(jīng)驗(yàn)值,有些于心不忍:殘忍! 肖默嘆了口氣,灰溜溜地去收拾小鹿的尸體了。 用完午膳,陸飲溪躺在他軟乎乎的塌上小憩。 這床塌是他靠輔助系統(tǒng)升級得來的,但輔助系統(tǒng)只能建造這種物件,上面這些被褥靠枕卻是肖默一個人一點(diǎn)點(diǎn)縫制出來的,上頭都有個小鹿,在林間喝著溪水。 陸飲溪的手摸過細(xì)膩的針腳,看到仍在收拾著廚房的肖默。 少年穿著剛遇見時的粗衣麻布,只不過加長了些,看起來有些不太合身,只是能穿而已。 說起來,他還沒給過肖默什么。 于是他調(diào)出了兌換物品欄,查看已開放的衣物,挑來揀去,最后選了一身玄色。 好像黑色太深沉,不適合他這種少年人,紅又太張揚(yáng),兩色一并,倒是剛好符合肖默的氣質(zhì)。 肖默,陸飲溪招呼肖默進(jìn)房,遞給他那套玄衣,穿上試試。 肖默怔怔地看著陸飲溪,半晌沒伸手接過,陸飲溪歪了歪腦袋,覺得有些奇怪。 只見肖默垂下頭:弟子沒做出什么成就來,還凈惹事,受不起師尊贈予我的衣服。 陸飲溪只覺得心中泛起一陣苦澀,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病情一惡化,就不敢玩父母送來的玩具,只覺得愧疚。 傻孩子,失手殺了只小鹿就這么內(nèi)疚。 陸飲溪你看看你,把一個魔養(yǎng)成了什么純種小綿羊! 他起身下榻,不顧肖默退縮,就替他解開了衣裳。 瞎說什么,我是你師尊,有什么好東西都是給你用的。 肖默僵在了原地,看陸飲溪的那雙手在他身上倒騰來倒騰去,明明個頭矮他一截,卻像哄小孩一樣要他把手舉起來脫衣服。 連大長老都沒這么幫他脫衣服過,小時候大長老雖說寵溺他,但很少與他有肢體接觸。 肌膚相碰的地方像是觸發(fā)了什么機(jī)關(guān),一路貫穿他全身,然后沖到了隱秘的地方。 師尊!等 不要不好意思 不,師尊,別! 等陸飲溪扒得肖默只剩一條褻褲時,才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 什么東西抵著他的腦門,濕濕熱熱的,還挺硬。 陸飲溪仰起腦袋,看著那玩意兒遮住了肖默那張通紅的臉,感慨道。 哇,也太大了吧。 這會兒他還能說出調(diào)侃的語氣,將來的他回想起這個時刻,只恨自己不多用用自己的劍,給它劈了。 師尊! 陸飲溪這才捂著眼睛轉(zhuǎn)過去,肖默三兩下穿好了衣服,奪門而出。 完了呀,人家青春期,自己在傳遞正確性觀念之前先讓人對自己的身體感到羞恥了。 陸飲溪趴在被褥里,后悔得不要不要的。 那一瞬變得很長,似乎過了好久,陸飲溪才聽見外面?zhèn)鱽韯屿o,他拉開房門一條縫,就見少年筆挺地站在門前,臉上仍帶著余韻,但整個人已經(jīng)不能同日而語了,頭發(fā)被高束起來,露出那張俊俏的臉,丹鳳眼高鼻梁,薄唇一抿便有萬千風(fēng)采。 等什么時候哪個姑娘讓這傻小子開竅了,眼中有神,估計(jì)就是絕世大帥哥了。 顏控俱樂部VIP陸飲溪舔舔嘴唇,只覺得快樂。 師尊,肖默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陸飲溪這樣熾熱的目光,從背后掏出衣物來,我也為師尊準(zhǔn)備了一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