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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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弘深三步并兩步上前,拉住陸飲溪的手:你到底發(fā)什么瘋? 我發(fā)瘋?是,我發(fā)瘋,發(fā)瘋了撅個屁股給你日!你要干啥我都讓你做了,完了還自己吃虧了一樣整個苦瓜臉在那,氣誰呢你!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我的親親大寶貝弟子,肖默!人家會撒嬌會伺候,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天大地大我開心最大! 陸飲溪急赤白臉地一頓吼,吼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亂七八糟地在說些啥,他是真的有些郁悶,有些藏在迷霧里的線索,他捏著點線頭了,想繼續(xù)探尋下去,可他唯一的浮木卻不讓他趴一會,就任由他淹死在海里。 媽的,景弘深你沒有心。 對不起。 景弘深依舊牽著他的手沒放,聲音很低,要不是陸飲溪耳朵好都聽不見。 陸飲溪撇撇嘴,又問他:你對不起啥,我問你,我上次咨詢你的記憶出現(xiàn)斷片的問題,你有去查過嗎? 沒有。 他被上司一通話思路都被拐跑了,大概是自己遮遮掩掩不敢承認(rèn)的情愫被人一語道破,太過于激動,都忘了正事。 景弘深手足無措,不知道把人惹不開心了,到底該怎么辦。 那你去了這么久去干啥啦?你還說我正事不做,明明不做正事的人是你! 景弘深唯唯諾諾,屁都不敢放,就跟屁蟲一樣牽著陸飲溪,對方走哪他就去哪。 陸飲溪不知道怎么的,竟在這一拉一扯中整出了點成就感,平時就光看景弘深指指點點戳他腦袋了,這次看景弘深吃癟,他心里不僅氣消了,還偷樂。 機會難得,他得多氣一會兒。 景弘深看著陸飲溪的后腦勺,斟酌來醞釀去,最終還是開了口,把實話掰成了兩半說:可能你的記憶,和這個位面的某個人有關(guān)系,才會出現(xiàn)差錯,變得不太完整。 陸飲溪猝然回過頭來:你的意思是難道說,我以前的世界里,有人和我一樣,來到了這個世界嗎? 景弘深有些怔神。 陸飲溪的表情是一種,他說不上來的欣喜,明明都呼之欲出了,對方卻又要小心翼翼地捂住,不想讓那種感覺漫溢出來,可就是把持不住,若不是他在,可能陸飲溪都要蹦得飛上天去。 他感到自己手指都在顫抖。 有那么一個人,留存著陸飲溪的記憶里,因為重生后的數(shù)據(jù)處理意外而變得模糊,對方卻就著這么一點小小的碎片,緬懷著對那個人的感情。 心里像是炸開了苦,嗆得他氣都喘不上來。 卻還要笑:嗯,對,和你一樣,來到了這個世界。 嘻嘻,你還是對我很上心的嘛! 陸飲溪跳起來拍景弘深的肩膀,景弘深咳了咳,假裝并不在意。 好了,那差不多該整裝上路了吧。 哎,等等。 陸飲溪屁顛屁顛又跑回洞xue內(nèi),把那張金絲楠木大床收了回來,又看著景弘深,指指洞外,你先走,你先走。 景弘深垂眼看他,又扭過頭去:若是我中了發(fā)情的毒,遭殃的不也是你。 陸飲溪又沖到他前頭去:放著我來吸! 好在這一大口,是一口山間清晨沁人心脾的空氣。 哇還是大山里面環(huán)境好! 陸飲溪蹦蹦跳跳地走出去,仰頭看著山林,早間的陽光從樹林的縫隙之中落下來,能看得見光束,早起的鳥兒哼著歌,飛快地閃過身影。 陸飲溪又看向慢悠悠走出來的景弘深,對方?jīng)]了剛才那副憋屈的樣子,依舊沉穩(wěn),長發(fā)一絲不茍地束起,一身如水般湛藍(lán)的長衣陪著雪青色的劍,只和靠譜兩字有關(guān)。 嘿嘿,陸飲溪湊過去和他耳語,昨晚的事,只是那瘴氣作怪哈。 景弘深臉色變都不變:嗯,是那瘴氣作怪。 陸飲溪偏頭看景弘深,總覺得哪兒怪怪的,他又說不上來,干脆甩甩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丟掉,還有正事要做:哎,得先找到肖默,路上耽擱了一天,要快點趕路,不然來不及了。 先上去再說。 景弘深扣著陸飲溪的腰,一縱而起,再在山石上點兩腳,不費吹灰之力便到了昨晚車馬分離的地方,再將陸飲溪穩(wěn)穩(wěn)地放下。 陸飲溪被這一下搞得心都有些蕩漾,有些莫名地覺得男人沉默了下來,便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怎么回事? 左右四顧,果然不見肖默的身影,連那馬夫和半道殺出來的小美人兒都一并沒了蹤影,陸飲溪左右看看,剛想嘗試著最樸實的方法,靠叫喚來召喚他的親親徒弟。 結(jié)果一個字還沒出口,便聽遠(yuǎn)處一聲熟悉的慘叫。 師尊救命啊 陸飲溪警覺地轉(zhuǎn)身,手里剛要起勢,又想起來自己的劍還被扣在霜落手里,連忙向景弘深拋去求救的眼神。 那邊站如松的男人不需要他講,長劍已出,早已擋在了他面前。 天吶,好心動,這就是靠譜男人的感覺嗎。 嗯,陸飲溪,你怎么回事! 就在陸飲溪心里還在天人交戰(zhàn)的時候,那邊肖默已經(jīng)跑近了,陸飲溪扒著景弘深的腰,看他親親徒弟后面到底跟著什么惡人,能追得他這樣逃竄。 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肖默身后不是別人,是一個裸著上半身的暴露狂,近了以后,陸飲溪猜發(fā)覺,那人的臉還長得挺好看的。 嘢,雖然他臉盲,但這身衣服不就是昨天打劫他們的那個小美人穿的嗎? 救命,師尊!肖默已經(jīng)逃竄到了陸飲溪身后,臉上一副貞潔烈女的表情,昨晚這賊人不知在空中放了什么東西,全是黃色的瘴氣,瘴氣里竟是還有催情劑,壓制了我的魔氣,而這個不要臉的賊人,他,他他竟是要要逼我和他野合! 陸飲溪看看他的二逼徒弟,再看看那瘋狂抓他的小美人。 這不是天大的好事,人家小美人多好看啊,這么養(yǎng)眼。 結(jié)果陸飲溪還沒看夠,就有人大喝一聲,從林間跳了出來。 又是個沒穿上衣的。 他親親徒弟這么受歡迎的嗎? 你是何人,為什么欺負(fù)我娘子! 哇,男娘子,綠帽子,打起來打起來! 陸飲溪一手拉著景弘深給自己當(dāng)擋箭牌,一手已經(jīng)磕起了瓜子,心里還在惋惜祝鈞這時候竟然不在。 這上好的素材,不寫個六種CP組合都對不起這修羅場啊。 作者有話說: 小陸看熱鬧不嫌事大,等將來祝鈞給你寫六種cp組合你就知道哭啦 光上身的小美人和他的相公是副cp,他們是廢材x笨蛋的組合 第40章 寒山寺 陸飲溪看著倒在地上的光頭,有些無語地踢了踢對方,語重心長地道:這么菜,就不要假裝自己很強了啊,要不是我攔著,你差點被我徒弟打死,恃強欺弱,我這個師尊臉都掛不住咯 陸飲溪的教誨是無辜之人絕不動真格,所以那裸著上半身的小美人再怎么追肖默,肖默也只是逃而已,絕不出手,可這后面來的半裸大光頭一上來就拿棍子揮他,肖默一看機會來了,連劍都沒來得及拿,直接手中捏一團(tuán)黑火,直沖對方面門去。 要不是陸飲溪眼神好,瞅見對方躲閃的狼狽樣子,這會兒可能半條命都沒了。 肖默十分懊悔地在一旁扎馬步自罰,表示自己不會再魯莽行事。 光頭感激地看向陸飲溪,整個人還處于不能動彈的狀態(tài),只能眨眼以表示謝意,然后瞪著一雙眼,要去找他娘子。 大徒弟,他的小娘子呢? 景弘深手里拿著寧溫綸配的解藥,已經(jīng)解了毒的小娘子羞澀地蹲在旁邊,臉上裹著衣服,恨不得把自己包成個木乃伊,一抖一抖的,大概是在啜泣。 反正肯定毫發(fā)無傷,比倒下的大光頭好多了。 喏,你小娘子沒事,咱也不是壞人,就是你這小娘子有點厲害,拿把砍刀就敢出來打劫,你們倆這是苦命鴛鴦一起飛,半路沒了錢財么?陸飲溪絮絮叨叨地念著,給光頭傳輸著真氣,修復(fù)對方的內(nèi)傷,忽然福至心靈,抬起頭來,靠,景弘深你有解藥?! 景弘深臉都不紅一下,施施然道:毒發(fā)了以后才了解是什么毒,方能對癥下藥。 對癥下藥你個王八蛋蛋,他的屁股還疼著呢! 那邊還在扎馬步的肖默忽然不扎了,站起了身:什么意思? 陸飲溪一聽,形勢不對,猛得低下了頭,欲蓋彌彰地掩飾著:無無事發(fā)生! 景弘深,你對我?guī)熥鹱隽耸裁础?/br> 肖默臉黑了個透,手中那墨黑長劍驟然而出,上頭那顆寶珠發(fā)出詭譎的紅光,殺氣迸出。 呵,明知故問。 景弘深負(fù)手而立,語氣中絲毫沒有畏懼,反而帶著輕蔑。 我殺了你。 你倒是試試。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兩人便消失在了眼前,山林間時不時劃過一黑一藍(lán)兩道殘影,本就稀疏的草木快被削光了。 陸飲溪手都在抖:怎么暴露了啊 光頭躺著看他那張紅到脖子梗的臉,想,這不暴露也很難啊。 他顫巍巍地抬起手,用盡全力拍了拍陸飲溪的肩膀,氣若游絲道:很野啊,施主。 陸飲溪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你知道的這么多,可能不能留你這一命了。 光頭立馬認(rèn)慫,說話都利索了:不能啊,施主,我這一路,經(jīng)歷了多少波折,才和小娘子逃竄于此,美好生活才剛剛開啟,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要想不開啊。 小娘子這會兒已經(jīng)磨蹭到了光頭身邊,雖然臉上還包著布,兩手摸摸索索半天沒摸著,還是陸飲溪好心給他牽了過來。 小娘子聲音細(xì)細(xì)軟軟的,帶著抖:不,不要,不要殺他,嗚嗚 陸飲溪嘆了口氣。 唉,誰讓他這么相信愛情呢。 陸飲溪將光頭扶起來,對方軟趴趴地又要倒下去,他十分冷血地拍了人后背一掌,示意對方已經(jīng)無事了,光頭這才恍然大悟地站了起來,挽住小娘子,朝他雙手合十作揖:多謝施主相助。 不謝,也是我弟子惹出來的事,本就該由我收拾。 陸飲溪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伸了伸懶腰,我看你的樣子,莫不是個和尚? 光頭又一作揖:施主好眼光。 你不會是從寒山寺跑出來的吧? 這就說來話長了。 光頭摸了摸自己的光腦袋,問道,在下習(xí)舟,敢問施主姓名? 陸飲溪也學(xué)著習(xí)舟的樣子雙手合十:在下陸喝水。 原來是陸道長,久仰,久仰。 小娘子本來在一旁默不作聲,聽見了陸飲溪的名字,卻忽然把臉上的布扒下來,露出一雙狐貍眼看他,驚叫道:他是那個陸飲溪,我看過畫了,他就是定陽閣陳閣主要生擒的那個人!然后又瞪著眼往前湊了點,果真是花魁的兒子,長得比普通人漂亮多了。 習(xí)舟真的是連捂都捂不住小娘子這張叭叭的嘴。 陸飲溪沒管前半句,先互夸:你也長得很漂亮,比一般人好看多了。 小娘子又手忙腳亂把自己的臉包回去,躲在習(xí)舟身后。 習(xí)舟嘆一口氣,對陸飲溪道:看來,這半途遇見陸道長是緣分,習(xí)舟本不想節(jié)外生枝,已經(jīng)得罪了一個門派,又要惹上另一個門派的事情,所以還請陸道長到時隱去習(xí)舟之名,習(xí)舟生或死無謂,只是不想波及到小娘子。 陸飲溪笑道:你一個和尚,倒是很深情。 習(xí)舟本不是自愿皈依佛門之人。 陸飲溪淡然地點了點頭,問道:那陳閣主生擒我,是怎么一回事? 習(xí)舟如實道來:陳閣主與我們方丈本就是至交,方丈閉關(guān)修行多年,此次為了修仙界交流大會才破例出關(guān),便聽聞了陳閣主與陸道長的事,我不知因果原委,只聽陳閣主說,你本是花街風(fēng)塵女子之子,因天生根骨極佳和定陽閣有了關(guān)系,定陽閣收留養(yǎng)育你,你卻毫無感激之情,卻生嫉妒之心,想要陳閣主早日放棄他病弱子,轉(zhuǎn)而培養(yǎng)你,陳閣主不愿,你便自己出走,花言巧語騙得了幾個徒弟,立了那無上宗,還誹謗定陽閣修魔道。 習(xí)舟停頓一瞬,看向陸飲溪,才悠悠道來:此次大會,交流為輔,討伐你才為主,聽說你私藏魔物,并為害蒼生,陳閣主要在交流大會上將你一舉拿下,要眾人看見你行的腌臜事,要你永世不得翻身之日。 方丈會同意這樣的事? 陸飲溪覺得有些奇怪,這陳永望的人品他是知道的,反正是為了兒子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可這方丈不是出生佛門,怎么會因為至交就隨意聽從jian人之言,同意陳永望這樣胡來? 習(xí)舟沉下了聲:不滿陸道長,寒山寺與曾經(jīng)已然不可同日而語了,方丈年紀(jì)大了,看似實權(quán)在握,實際已經(jīng)老眼昏花,和前任方丈相比又資質(zhì)平平,后繼弟子又光芒太盛我也是有難言之隱才逃出那個地方的。 你是不想誦經(jīng)文。 小娘子脆生生地開了口,那聲音像是咬了一口的甜脆蘋果,你還惹上了我家少主。 習(xí)舟汗顏,看著小娘子,蹲下身去,悄聲道:不是說好了不揭我短的么! 無事!小娘子腦袋一歪,和習(xí)舟額頭碰額頭,我罩著你!帶你吃大魚大rou!睡大床! 習(xí)舟有些無奈地看著小娘子,將他臉上的白布扯下來,捏了捏他的鼻子:好哦,睡大床,吃大魚大rou。 小娘子笑的時候,會露出兩顆虎牙來,臉上雖說臟兮兮的,但不掩光芒。 陸飲溪站在一旁感慨,真好啊,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