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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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走。 不好。 陳璞瑜收拾了盛藥的碗,又去一旁拿來了溫?zé)岬奶鹁漆劊鹣阄兑幌伦佑瘽M了整間房,僅是一口下去,陸飲溪的臉就開始泛起粉來,你逃走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懊惱了,怎么能讓你逃走呢,我辛辛苦苦養(yǎng)了這么久的小寵物,怎么就能讓你逃走呢。 男人開始慢慢厭倦了拿勺子一口一口喂人的感覺,換成拿嘴渡,結(jié)果每一口都喂得越發(fā)緩慢,每一次他都要逼著陸飲溪與他纏吻,舔舐著對方的上顎,吮吸著對方的口涎,最后咬住那略厚的下嘴唇,拉扯出去,發(fā)出啵的一聲。 結(jié)果呢,或許讓你出逃一次也是正確的,殼子沒變,內(nèi)里嘖嘖。 陳璞瑜舔了舔嘴唇,露出意味深長的笑來,那雙眼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初陸飲溪初遇見他時那般無神,他盯著他看,仿若能看見他的靈魂,多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陸飲溪覺得難受,他想尖叫,想抓狂,想現(xiàn)在就把眼前這男人千刀萬剮,可現(xiàn)實(shí)是他連起身都困難,別說是揍人了。 甜酒釀里那點(diǎn)酒味原本并不會給他過多影響,現(xiàn)在他卻覺得自己意識模糊,高熱不退,陳璞瑜起身的時候,他竟是條件反射般地抓住了對方的手。 噓,睡一覺,睡醒了,就好了。 我要死了。 別說傻話,你不會死的,陳璞瑜又補(bǔ)了一句,師尊不會死的,我不會讓師尊死的。 僅是一剎那的安心,讓陸飲溪再一次跌落到夢境里去。 夢里的少年依舊沒有臉,他抓著他的手,十指緊扣。 小陸不會死的,我不會讓小陸死的。 彼時陸飲溪睡在病床上,耳邊是再熟悉不過的儀器聲,鼻腔里是難聞的消毒水味。 他看向他們緊握的雙手,自己已經(jīng)瘦得皮包骨頭了,手臂上全是針孔留下的淤青。 他嘶啞地開口問道: 為什么。 因?yàn)?,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恨你的人。 為什么。 因?yàn)槟惚莆一钕聛?,少年擦著他眼角的眼淚,濕潤的手指貼上自己的嘴唇,品嘗著咸味,我想和你分享,活著的痛苦。 陳璞瑜看著睡覺極其不安穩(wěn)的陸飲溪,笑了笑,替他掖好了被子,熄了燈火,走了出去。 門口有人等候著,見他出來,有些驚訝地失語,待他走遠(yuǎn)了,才匆忙追上:璞瑜,你的腿 男人渾身震顫,渾濁的眼中似乎恢復(fù)了一絲清明,陳璞瑜悠悠轉(zhuǎn)身,只是一眼,男人便再沒了剛才那般大動靜,而是安靜地呆在了原地。 怎么了,父親? 陳璞瑜看向自己的父親,陳永望,語氣里絲毫沒有半點(diǎn)尊敬的意味。 陳永望漠然地回答著:魔界大長老求見,說是已經(jīng)找到了小魔王。 哦?陳璞瑜饒有興致地鼓掌,稱贊著大長老的效率,這都能被找到,不錯,在哪兒尋得的? 人沒走遠(yuǎn),一直在地牢里面繞圈。 哈哈,想來也是。 陳璞瑜譏笑著,揮揮手,大長老不見,讓小魔王來見我。 大長老事兒太多,萬一認(rèn)出他來,定會抓他回去處理魔界的那些繁文縟節(jié),想當(dāng)初他出逃魔界,全是因?yàn)檫@點(diǎn),明明都是魔物,非得搞點(diǎn)秩序出來,有時候他都懷疑大長老是人界派來煩他的臥底,所以能不見就不見。 至于那小魔王,是他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兒子不說,這假兒子居然還要和老子搶伴侶,今個兒老子精力恢復(fù)了,不打得他叫爹絕不罷休。 陳璞瑜想起小魔王和他在地牢里對上時的那股蠻勁兒,忍不住做了兩個準(zhǔn)備動作。 太久沒站著打架過了,都快忘記站著打架是種什么感覺了。 陳永望很快就把肖默帶了過來,少年被大長老獨(dú)有的術(shù)法鎮(zhèn)壓著,雙手不得分開,緊縛在胸前。 你退下吧,我和我兒好好說兩句話。 陳永望無聲地退進(jìn)了黑暗之中。 肖默冷漠地掃了眼陳璞瑜,大長老找到他以后痛罵了他沒有出息,并讓他與此人里應(yīng)外合,應(yīng)該并不知這人真身是大魔王。 所以這鎖是個障眼法,大長老叮囑了他,若是情況有變,便殺了這個人,奪取他的地位便可。 他兀自打算著,思量著此人到底有何用處,現(xiàn)在還能站起來,之前可是個殘疾的。 但他也在尋找?guī)熥?,現(xiàn)在他兩眼一抹黑不知從何處尋起,這人倒是還可以利用。 誰知陳璞瑜賤兮兮地就開口了:你師尊,嘗起來味道不錯。 男人發(fā)出張狂的笑聲來,誰知下一秒,少年那張漠然的臉便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去死吧。 陳璞瑜陡然后退,沒了輪椅,他顯然沒有肖默那么靈活,少年看出了他的破綻,手中長劍朝他直劈而下。 劈也不劈別處,就劈他胯下二兩rou。 我的好大兒,何必呢? 肖默這一劍劈了個空,剛才分明在他眼前的陳璞瑜猶如霧一般消散不見了,聲音自他身后房梁上傳來。 他轉(zhuǎn)身,看見陳璞瑜一點(diǎn)點(diǎn)從房梁上面長了出來。 看樣子,你師尊也沒白教你,身為魔物,伏魔這一手,你是學(xué)了個透。 我?guī)熥穑挪还芪沂遣皇悄铩?/br> 肖默說著,腳往后一踩,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沖到了陳璞瑜面前,陳璞瑜也不動,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直到長劍刺穿他的大腿,差一點(diǎn)命根子沒了。 哎? 你在看什么,好惡心。 肖默翻了個白眼,毫不猶豫地拔出了長劍,劍柄上的寶珠放出異彩,瘋狂吸食著陳璞瑜噴涌而出的血液。 可等他下一劍再下去的時候,陳璞瑜又消失不見了。 化成黑泥的陳璞瑜躲進(jìn)了房梁縫隙內(nèi),百思不得其解。 就如同他的胞弟擁有一雙佛眼,他也生來一雙魔眼,能cao控人心智,任由他擺布。 怎么到了肖默身上就不靈驗(yàn)了? 難不成他真的是自己兒子? 他渾身浴血地走進(jìn)房屋內(nèi),踉踉蹌蹌地走到了床前,雙腿再一次沒了知覺。 師尊,師尊,救命,救命 陸飲溪被求救聲吵醒,看著形容枯槁的陳璞瑜。 他看著男人腿上的箭傷,猜著到底是誰給了這王八蛋一刀。 這一刀怎么這么不準(zhǔn),怎么不把他唧唧剁下來涼拌,害他又要受苦? 作者有話說: 肖默不是你的好大兒,是你的另一部分,哈哈哈哈 你的另另一部分和另另另一部分都在來砍你的路上 第49章 吃掉 刀光劍影閃過,躲在暗處的魔物被大卸八塊,尸塊如同焦油一般滲進(jìn)土壤里去,所過之處,萬物枯竭。 景弘深手負(fù)長劍而立,望著天邊一彎月亮,良久,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疲憊感涌了上來,男人眼前一黑,差一點(diǎn)沒支撐住自己。 他單膝跪在地上,又一次試圖聯(lián)系著陸飲溪,然而結(jié)果和前幾次一樣,依舊是徒勞。 經(jīng)驗(yàn)值在他殺完魔物后勉強(qiáng)上升了幾個數(shù)字,又持續(xù)下降著,他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睡了,除了尋找陸飲溪之外,就是在刷怪。 他無法得知為何對方的經(jīng)驗(yàn)值會下降得如此之快,無法接觸宿主意味著他無法查詢到經(jīng)驗(yàn)值的詳細(xì)內(nèi)容,但大概能猜到,主系統(tǒng)不是菩薩,不會莫名其妙地指派宿主任務(wù),而這次任務(wù)的主要目的,應(yīng)該是在寒山寺對抗入侵的魔物,對其進(jìn)行大范圍的打擊,若是勢頭朝對方那邊倒去,勢必會對世界線有負(fù)面的影響。 可他不能明白的是,這批魔物對上寒山寺以及其他門派的修仙者,并沒有占據(jù)上風(fēng),甚至更傾向于不敵,他都這樣刷怪了,經(jīng)驗(yàn)值依舊在狂掉,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再不久后,他之前攢下來的經(jīng)驗(yàn)值都要被耗盡了。 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陸飲溪必然沒有死,難不成他倒戈了? 倒戈的陸飲溪此時此刻,正和陳璞瑜肩并肩躺在床上嗷嗷叫。 師尊,我可能,快要死了 陳璞瑜渾身浴血,腿又變回了不能動的狀態(tài),整個人癱在陸飲溪身邊翻死魚眼,卻仍舊支撐著要陸飲溪看他的臉。 陸飲溪也渾身疼得厲害,但臉上顯然沒有他那么喪的神色:我可是砧板上的魚rou,你是刀,但不舉。 陳璞瑜哭喪著臉,撅著嘴巴求親親:師尊,鼓勵一下它嘛。 陸飲溪拼了命地把腦袋往后仰:你想都不要想。 陳璞瑜見陸飲溪如此冷漠,一個人趴在旁邊假哭,嚶嚶哼哼了半天,看他和陸飲溪之間距離拉得大了,又拱了過去,吸鐵石一樣吸在對方身上。 松開啦,你臭死了。 不松,就不松,師尊先哄哄我。 我哄你有個屁用,你就是丁丁壞了,我徒弟干得漂亮。 不許你這么說我的丁??!陳璞瑜捂住了自己的襠部,兩眼通紅,不要聽師尊的話,他亂說的。 陸飲溪背過身去不理神經(jīng)病,結(jié)果神經(jīng)病變本加厲,差點(diǎn)兒要把他擠進(jìn)墻里去。 你做什么! 師尊,不能做快樂的事情,你和我說說話唄。 我不要。 為什么不要啊,你就是太抗拒我了,說不定你接受我了,我就不會不舉了呢? 陸飲溪心想,你不舉最好,最好是永遠(yuǎn)都別舉起來。 但其實(shí)他一個人躺在這里也蠻無聊的,于是想著干脆套點(diǎn)情報(bào)出來。 是誰砍得你不舉的??? 是小魔王哦。 小魔王?陸飲溪尋思著竟然不是他徒弟,這魔界這么高級,還搞內(nèi)訌,父子反目成仇? 嗯,他給他自己取了個名字,叫肖默。 陸飲溪總算是看了陳璞瑜一眼。 原來他徒弟也是取名達(dá)人之一,和他一脈相傳。 原來他這么厲害,一撿就撿個魔界小魔王來。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diǎn)。 你他媽是他爹?! 你說呢?陳璞瑜笑著,一只手撐著腦袋看著他,捏著陸飲溪額前的碎發(fā),兒子和老子的品味,差不多也是正常的嘛。 陸飲溪驚恐地看著陳璞瑜,在差一點(diǎn)一頭撞上墻的前一秒,被人扶住了額頭:你怎么這么可愛,別人說什么,你都會相信的么? 陸飲溪沒回答。 他一生里遇見的謊言不多,不是他幸運(yùn),是他從出生就被限制了和這個世界接觸。 那些骯臟的陰暗的小角落,他沒看到過,那些恐怖的駭人的,他沒體驗(yàn)過,那些悲傷的心痛的,他沒嘗到過。 他人生中最大的謊言,大概就是,會來看你的。 怎么了,怎么忽然不開心了? 陳璞瑜托著他的臉,皺著眉頭問他。 沒什么,陸飲溪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想起這些事來,推開對方的手,有些不耐煩,不要你管。 怎么就不要我管了呢,陳璞瑜拉著他的手,強(qiáng)迫他靠近自己,額頭相抵,陸飲溪可以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和那一點(diǎn),很淡的,有點(diǎn)熟悉的草藥味,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不說給我聽,說給誰聽,告訴我,想到什么難過的事情了,是你徒弟一直沒來找你,還是哪里疼? 陸飲溪錯開視線,敷衍他:疼。 哎呦,知道啦。 那一聲哎呦極盡寵溺,饒是陳璞瑜下半身已經(jīng)爛得不成樣子了,他還是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掀開一點(diǎn)被子,讓床上人把一條腿露出來,他從上至下地按摩著。 舒服一點(diǎn)么? 陸飲溪閉著眼,故意不理他。 但有什么東西總是撓著他心窩子,讓他忍不住想笑。 歇息一下,我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師尊? 陸飲溪鐵了心就是不理他,在床上挺尸,一動不動的。 于是陳璞瑜自顧自地開始了: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和小和尚,一天,老和尚對小和尚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你要是敢給我念經(jīng)我就揍你。 陳璞瑜笑瞇瞇地矮下身去:你愿意看我啦? 陸飲溪哼了一聲,又閉上了眼。 陳璞瑜也不惱,又搖頭晃腦念了好幾遍,然后話鋒一轉(zhuǎn),有了新的內(nèi)容:有一天,老和尚撿了兩個小娃娃,大娃娃很聰明,小娃娃是個小瞎子,小瞎子很依賴大娃娃,大娃娃去哪小瞎子都要跟著他,老和尚說,大娃娃和小瞎子之間,牽著因果,你知道,是什么嗎? 床上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他均勻地呼吸著,毫無防備,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都暴露給了陳璞瑜。 陳璞瑜繼續(xù)揉按著陸飲溪的腿,說道:大娃娃他啊,知道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比如說,他記得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的,再比如說,他知道,有個人叫陸飲溪,天生有一顆殘缺的心臟,他是他命中的劫數(shù),而小瞎子,就是要阻止這件事發(fā)生的人。 于是后來,他花了點(diǎn)精力,找到了那個奶娃娃,可惜,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叫陸飲溪的,給他的感覺不對,外貌明明是一樣的,但他知道,不是那個人,所以他就只能折磨對方,卻怎么也不爽快。 他以為,這一切只是他搞錯了,結(jié)果,你說巧不巧,原來這里子,是能換的。 陳璞瑜那食指點(diǎn)著陸飲溪的大腿,一點(diǎn)點(diǎn)攀上去,直到對方的心臟,在那里畫圈。 上輩子,我給了你一顆心臟。 陳璞瑜桀桀地笑著,露出嘴里一口獠牙。 這輩子,我想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你吃掉,從大腿,到手臂,大腦,最后,是你的心臟。 陳璞瑜弓著身子,啃噬著陸飲溪胸前的軟rou,留下清晰的齒痕,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