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邪神共享身體后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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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溫何樹又往后退了幾步,非常識趣地拉開了距離。 “我沒有資格。” 他道:“但我能感覺到匣子里有一顆心臟在跳動——” 溫何樹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這匣子是活的。 “或許你可以在后續(xù),將你能告訴我的、想讓我知道的告知我。我現(xiàn)在離開,如果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 溫何樹確實對簡邪的一切都充滿了疑惑,也很高興自己通過了簡邪的考驗。 但是,和眾多特a級道具接觸過后,他深知一點—— 好奇心往往會招致可怕的災難。 尤其是在這種超出等級和能力,就會被異化或者逼瘋的背景下,更是要謹慎對待,管好自己的探究欲。 見到對方已經(jīng)離開,簡邪眉頭緊鎖。 他沒想到光是這個尚未打開的黑匣子,就已經(jīng)讓一個特a級調(diào)查員主動放棄離開。 難怪秦擢會說這不止是禮物,更是物歸原主。 因為這匣子在他手上,就和普通的儲物匣沒什么區(qū)別,他將它背在書包里,隔著一層布料緊貼著皮膚,有時候會帶到教室去,就這么相處了一個多月時間,卻從未感覺有任何不妥之處。 他是被接納的。 如果連號稱管理局最強的特a級調(diào)查員都無法靠近,那么,這就成了它完全屬于地獄的另一個佐證。 …… 一個念頭貫穿了他。 簡邪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迷霧在靠近。 既然連溫何樹都只能遠觀,那么從頭到尾都和它完美契合的自己,又到底一直扮演著什么角色? 突然,一陣清脆的喀嚓聲響起。 簡邪立刻將目光投向聲源處。 竟是匣子自動解開了搭扣,泄出一絲黑色的霧氣。 似乎在邀請他查看。 簡邪:“……” 這是“劇情動畫”過了的意思? 畢竟他之前有足夠的力量拿起第三把匕首,但它卻在他的手里毫無反應。 也就是傳說中的[游增地獄]。 簡邪沒忘記,自己在前來b市出任務之前委托了李醫(yī)生照顧鄰居。 而自己冥冥之中有預感,想要鄰居擺脫異化,最后以人類的形態(tài)和班主任告別,正是需要第三把匕首。 不再多想,他打開了匣子。 似乎早就等待已久,在簡邪看到它的瞬間,連觸碰都被省略,直接在他的視線里化作灰燼,被風吹走了。 下一刻,簡邪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83章 在純粹的黑暗中, 簡邪喪失任何時間、空間的概念。 直到他感覺自己身體被輕柔地推了推,意識驟然跌入了一處深淵,失重感讓他立刻睜開了眼。 車頂。 這是他第一眼看到的東西。 同時, 鼻尖傳來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這是過于熟悉的車載香水的味道。 而輕微的搖晃感, 更是證明了他的確正躺在一輛行駛中的車后座上。 這是…… 簡邪怔在原地, 隨后瞇起了眼睛。 這是他父母的車。 但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而停留在記憶中最后的印象,是自己打開了黑匣子, 而第三把匕首在他的眼前化成灰燼。 下一刻, 從車前座傳來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他的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 “小邪?” 懷著某種不可置信的念頭,他偏了一下頭,和前座的人瞬間對上了視線。 這張面孔在一年內(nèi)曾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他的噩夢里, 讓他驟然驚醒,卻是這個世界上他最不該和怪物聯(lián)系起來的人—— 簡邪低聲道:“mama?!?/br> 他心頭一顫,眉頭更加緊鎖。 幻覺? …… “還是不舒服嗎?”聞言, 女人再次回頭,又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昨晚應該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的。” 簡邪沒有說話。 因為他長時間的沉默, 駕駛座上的男人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早說過,既然我們擠出時間來陪你過生日, 你自己就應該把握好時間。” 這是非常嚴厲的聲音,話語間帶著一點特有的停頓,其他人很難模仿他那種語氣。 簡邪知道,自己的爸爸一直都是這樣不假言辭, 讓眼前的這一幕顯得更加荒誕不經(jīng)了,好像他是一個局外人。 事情變得有些復雜。 在他的記憶中, 他的父母早就成了死人,而他甚至和他們的尸體待了幾十個小時,那種腐臭的氣息他絕不會忘卻。 死人是不會復活的。 除非…… 時間不對。 為了確認,簡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他細瘦的手腕上,此刻正停留著一只電子手表,那是他一年前就已經(jīng)丟掉的腕表。 而手表上顯示著時間。 正是一年前,他的生日前一天,他的父母請假開車送他去b市。 “……” [秦擢。]簡邪皺了皺眉,第一時間在心底道,[你在嗎?] 沒有回應。 他的指尖顫了顫,感覺四周突然變得非常寂靜,那種特別的聯(lián)系被切斷了。 簡邪意識到一點。 他的身體里,此刻沒有邪神。 一陣古怪的感覺貫穿了他的內(nèi)心,這是第一次秦擢沒有在他的視線內(nèi),他甚至感覺不到祂的存在。 “你在車上睡著了,可能的確是太累了。”一下車,女人就從他的座位邊拿出了書包,照顧的姿態(tài)非常自然,“沒事,等我們?nèi)チ寺灭^,你可以在床上休息一會兒,晚上我們再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玩的?!?/br> 簡邪坐在車里,沒有動。 “我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br> 聞言,女人愣了一下:“你說什么?” 他冷靜且毫不留情道:“你們死了。” 長時間的沉默。 “……是在車上做噩夢了嗎?沒關系,只是夢而已。” 她似乎真的認為簡邪現(xiàn)在反常的表現(xiàn),只是因為他仍沉浸在噩夢中。 但簡邪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mama眼底帶著一絲驚恐,手指在顫抖,眉頭緊鎖。 他的話不留一點余地,聽起來并不像是玩笑,只是在陳述事實。 這樣的表現(xiàn)讓她覺得恐慌了。 此時,男人從駕駛位下來,見到簡邪還沒動靜,神色頓時帶著一點不耐煩:“別磨蹭了,我還有個文件要發(fā)給公司?!?/br> 雖然是度假,但他還是公司的忙人,能擠出一點時間很不容易。 聽到這句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話,簡邪神色變得有些古怪,暫時放棄了心底的考量,從車里鉆了出來。 父母在前面帶路。 沒一會兒,兩人就因為剛才男人不耐煩的態(tài)度吵了起來。 “好不容易出來玩,你還把公司的脾氣帶到了孩子身上!” “我不想和你吵架?!?/br> “那就態(tài)度好一點!” 而簡邪跟在兩人身后,沒去管越來越熟悉的發(fā)展,只是冷靜地思考現(xiàn)在自己正身處什么情況。 唯一和記憶中不同的是,因為他剛才的驚人發(fā)言,女人時不時回過頭看他一眼,似乎在擔憂他的精神狀態(tài)。 簡邪沒那么天真,真的以為之前經(jīng)歷過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