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打臉日常 第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偏執(zhí)肆爺?shù)脤欀?/a>、我只喜歡你【1vs1 sc】、二十面骰子、你和貓我都要[重生]、男朋友怎么還沒找到我、漁家小娘子、哇,這相聲的內(nèi)涵好豐富耶!、小鎮(zhèn)神醫(yī)、摘星(np)、超級資源大亨
處處都有她的痕跡。 郎君顴上還有薄紅,卻不似昨夜來得那般兇猛。 進來侍候的金羽這才松了心神。 明明昨他一早就端了風(fēng)寒湯藥來,偏小侯爺不肯喝,說什么也要等馮姑娘親自發(fā)現(xiàn)??神T姑娘又極為守禮,除非必要,絕不踏進客房半步。 天可憐見,他趴在屋頂,生怕馮姑娘一直不來,緊張的手汗都出了好幾層。 想起昨夜里小侯爺迷糊間拉著馮姑娘衣袖不放的模樣,金羽暗暗吸了口氣,不愧是精心謀劃過的,那略帶可憐的眼神,別說馮姑娘,就是他瞧著,也是心生不忍。 如今小侯爺?shù)昧笋T姑娘信任,她既不設(shè)防,說不定就能更快地找出他們尋了許久之物。 可. 如今他把四周都翻了個底朝天,別說證物,就是多余的紙片都沒有。 “爺,會不會是阮姑娘聽錯了?!?/br> 剛剛才倚在榻上養(yǎng)神的郎君挑眉,眼瞼微掀,斜斜睨向金羽。后者脖頸一寒,知趣地閉上嘴。 早前喝過的湯藥里,有安神的藥材。 裴衡止?jié)u漸乏困,稍稍推了推枕頭,還未躺下。一本小冊子,赫然從枕下露出邊角。 兩人面面相覷。 “爺,您說,這會不會就是證物?” 裴衡止沉默。 他心里也說不準,就算馮小小再不知事,騰出房間時也不會把對于馮家翻案極為重要的物件隨意落下。 更何況,剛剛她整理被褥時,可是極為細心。 這情形的確有些非比尋常,金羽揣測了片刻,忽道,“爺,這說不準是馮姑娘的日錄!” 翻頁的指尖一頓,停了下來。 想想昨馮姑娘的在意著急,再加上今早她堅持讓出正房模樣,金羽愈發(fā)肯定,“爺,許是馮姑娘有心,又不好意思直說,這才將心思化作筆墨?!?/br> 也怪不得金羽會這么想,裴衡止乃京中貴子,相貌又極為俊朗,這些年明里暗里與他示好的女子,哪個不是花樣百出。 被青絲遮住的耳尖隱隱有了紅意,裴衡止作勢輕咳了幾聲,將小冊子收進衣袖。 金羽說得也不無道理。要當(dāng)真是她女兒家的心事,自是不能大喇喇直接翻開。 郎君清冷,眼皮一抬,望向杵在原地的暗衛(wèi),“你先退下?!?/br> “爺?”金羽怔愣,他還沒找到證物。 那雙倦極的桃花眼不似剛剛冷冽,隱隱似有春風(fēng)拂過碧水,卻又別扭,“如今既得她信任,倒也不急于一時?!?/br> 房門吱呀一聲從外輕輕合上。 裴衡止以手撐腮,閉目躺了一會,等屋檐上徹底安靜下來,方才起身,從衣袖中掏出小冊子。 修長的手指撫在泛舊的頁邊,清俊的面容隱隱有絲緊張。 也不知她里面會寫些什么,他要是現(xiàn)在看了,應(yīng)該算不得唐突才是。 冊子上還染有與她發(fā)間一樣的淡香。 裴衡止凝神,極為鄭重地翻開一頁,那雙如墨的桃花眼只瞧了片刻,好看的薄唇忽得緊緊抿起,面上薄紅復(fù)來。 玉白的手指死死按在冊子封皮。 半攏的紗帳里,郎君獨坐。披散的青絲遮住了眸中懊惱,他就不該聽金羽胡謅。 什么心思、日錄! 這分明,就是她精心呈上的證物。 第7章 上香風(fēng)波 沒想到今上山還能遇見馮姑娘…… 城郊山間云厚多風(fēng),清涼峰頂卻熱鬧非凡。 一是春來大伙都想求個好運氣,二則今還有妙語大師親自坐鎮(zhèn)解姻緣簽,故而這香客中又多了許多年輕人的身影。 佛像金身,莊嚴肅穆。 小到丟了下蛋的雞,大到國泰民安,梵香低語里,全是最為淳樸懇切的希冀。 馮小小從蒲團起身,一回頭就瞧見玉書在后面東張西望,似是在尋什么。 “怎么了?” “沒,沒什么?!辨咀踊艁y。 馮小小抿唇,瞥了眼佯裝鎮(zhèn)定的玉書,輕道,“可是丟了錢袋?” 熱鬧之處,形形色色的人也多。便是凡塵清凈之地,也躲不過渾水摸魚之輩。 “姑娘放心。”悄悄掂了掂藏在衣袖的荷包,玉書一笑,“奴婢便是自己丟了,也不能丟了這個?!?/br> 她眼珠兒轉(zhuǎn)了轉(zhuǎn),落定在人最多之處,忙纏住準備出山門的馮小小,“姑娘,咱們也去抽個簽瞧瞧如何?” 往日清閑的偏殿解簽處早就被堵得嚴嚴實實,長長的隊伍一路排到了殿前那棵碩大的結(jié)香樹下。 都說結(jié)香結(jié)香,結(jié)緣之香,如今那里也是人滿為患,各個都爭著要把得了好簽的紅繩成對的掛在枝頭。 一眼瞧過去,除了烏泱泱的人影,根本看不到頭。 “這.” 馮小小遲疑,且不提躲在家中的裴衡止病情如何,她更想知曉刻意藏在枕下的證物,他有沒有發(fā)現(xiàn)。 在破碎的夢境之中,她本是將這極為重要的證物,托方云寒交給太醫(yī)院齊院判。 當(dāng)年爹任太醫(yī)院院使一職,與齊院判就極為交好。后來馮府獲罪之時,他還曾出言求情。 只是沒料到,爹都去了三年,竟還有人盯著,生怕她藏在手里的小小證物,再掀起什么驚濤駭浪。 是以,爹臨終前回想了無數(shù)遍,收集了可能與此案相關(guān)物證的小冊子,在方大哥前去與齊院判見面之際,就被人燒得精光。 更別說無辜受累的方云寒,重傷幾月。 等等。 馮小小眉間一蹙,她猶記得那時夢里的無助與心灰意冷,還因此決心要嫁與方云寒,以報他三年相護之恩。 但夢境結(jié)束之時,與她相擁成婚的,卻是裴衡止。 刺骨的寒意漸漸漫過心頭,叫人直發(fā)冷汗。 這中間,到底遺漏了什么? 可惜這夢太短又無法再夢一次,馮小小發(fā)愁地嘆了口氣,心中一時百轉(zhuǎn)千回, 玉書不知她所想,以為她是擔(dān)憂裴衡止病情不穩(wěn),忙低道,“姑娘,他好歹是個男子,哪里就這么脆弱?!?/br> 硬拉著馮小小排在隊伍最后,婢子眼中藏笑,“反正來都來了,也不差這一會。至多咱們趕日落回去便是。” 玉書甚少如此堅持,馮小小一時拗不過,只好順了她。 寺中多有蒼天大樹,亭亭如華蓋,茂密成蔭,露出地面的枝節(jié)更是錯綜復(fù)雜,一如朱色緋紅宮墻里,浮于表面的和氣。 馮小小靜靜瞧了一會,身側(cè)一直東張西望的婢子忽得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姑娘,您瞧,那是誰!” 不用回頭,馮小小也知這來人必是方云寒。自打昨夜里玉書去了醫(yī)館抓藥,今就一直反常。 更何況,每回見到方大哥來,她都是一樣的語氣。 少女唇邊的笑有些無可奈何,到底不愿拂了玉書的歡喜,順著她轉(zhuǎn)身。 青衫挺拔,于人群中傲然而立。狹長的眼眸溫潤含笑,不似前幾日那樣板正嚴肅。他一路大踏步而來,額間汗意,卻在見到馮小小的那一刻,壓抑成心頭說不出的雀躍。 方云寒在她身前站定,悄悄藏好一早就備下的上上簽,剛要開口。 身后忽得響起叮叮咚咚的鈴音,馮小小心里一怔,偏頭去瞧。 來人正是徐瑩,一襲紗領(lǐng)薄裙,在人群中極為突兀,卻也嫵媚異常。 如今正值春寒,她卻好似不知冷,露出大片瑩白高聳。玉書眼中鄙夷,還未嘀咕出聲。就見徐瑩順勢便嬌嬌弱弱躲在了方云寒身形之后,“嘖,這山間果然寒涼,還好方大夫肩寬背厚,不然我怕是要被這春風(fēng)凍出一身顫?!?/br> “徐掌柜,男女有別?!?/br> 方云寒面上一沉,眼神卻看向了馮小小,偏少女揣摩的目色不見妒忌,他心頭幾嘆,與徐瑩說話的口氣也平和許多,“若是冷,還是該早些下山的好。” “方大夫果真體貼。”借著寬大衣袖悄悄撫上他的腰身,徐瑩無聲地,與轉(zhuǎn)過頭來的方云寒做了幾個口型,繼而輕笑道,“若我過兩日當(dāng)真風(fēng)寒,還得請方大夫再多多費心費力才是?!?/br> “徐掌柜客氣?!狈皆坪芟拥卣具h了些。 無視他眉間不耐,稍稍攏住衣領(lǐng)的徐瑩與馮小小頷首,“只是沒想到今上山還能遇見馮姑娘,如今打了招呼,我也不想討人嫌,就不妨礙.” 她揚眉低笑,意味深長道,“就不妨礙一對有情人來求簽了?!?/br> 玉書聽了這話,壓住心中嫌惡,以防她再落了什么,礙事不肯直接離去,忙自告奮勇道,“姑娘,方大夫,奴婢送徐掌柜一段。” “也好?!狈皆坪h首,虧得玉書有眼色。 小小面皮薄,經(jīng)不起逗。一會解簽,若是有第三人在場,只怕會羞惱而去。 排在前面的隊伍越來越短,更多的人聚在了結(jié)香樹下。 “徐掌柜?!苯凶∮叩男飕摚T小小往前幾步,“我還有話要說?!?/br> “嗯?”瞥了眼守在馮小小身后不遠的青衫郎君,徐瑩唇邊笑意加深,“姑娘可是要說與他并非一對?” “不錯?!眲倓傇捼s話沒來得及解釋,馮小小頷首,極為鄭重道,“我與方大哥,向來只有兄妹之誼?!?/br> “兄妹?” 徐瑩笑得有些輕蔑,“既無血緣談何兄妹,能在這么多人中恰巧遇到,這本身就是一種姻緣。姑娘何必分得這么清楚明白?!?/br> “再者,就算現(xiàn)在還不是一對,他也愿陪姑娘去抽簽。光是這份心意,姑娘還不明白么?” 伸手拍了拍愣住的馮小小,徐瑩將人往方云寒身側(cè)一推,走得倒是瀟灑。 踉蹌的腳步,在方云寒扶來的瞬間,生生止住。 馮小小被徐瑩一語驚得面上通紅,烏黑的眸子里倉皇失措,結(jié)結(jié)巴巴道,“方,方大哥,我還是不抽簽了??倸w姻緣天定,該來的總會來,知道和不知道也沒什么不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