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打臉日常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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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馮小小扯下他的外衫遞還, 郎君已經(jīng)重新束好了腰帶,衣領(lǐng)規(guī)整。 “不過, 他說話文縐縐的, 聽著不像是壞人?!?/br> “傻姑娘,誰說壞人說話就不能文縐縐的了?”裴衡止噗嗤一笑, 穿上外衫, “以后我若不在, 遇見陌生人只當(dāng)是不在家就好。” 如今, 他們越查越深入, 對方保不齊就會派些人來,她們又只是兩個弱女子。 裴衡止不敢再想,看來還是得在院子周圍多留些人才行。 昨夜里云澄便鬼鬼祟祟盯著小兔子不放,沒想到他竟當(dāng)真尋到了此處, 還尋上門來問話。 郎君眉眼不悅,頓了頓,又叮囑道,“尤其是今早的那個。” “那云崖草怎么辦?”馮小小還惦記著他的病,如今七十兩黃金她是拿不出來,裴衡止能拿卻是不愿。 少女看過來的眼神憐憫,裴衡止心中一嘆,他的確是中了迷香和春日釀,要解也容易。只不過—— 他悄悄瞥了眼傻乎乎的小兔子,很不自在地側(cè)過臉,耳尖微微染上些紅意。 “我的毒,有沒有云崖草,都一樣的?!?/br> “毒?”馮小小驚詫,難怪他一個少年郎竟如此虛弱??蛇@毒出自何人之手? 她蹙眉,認(rèn)真思索著。宮宴之中,進(jìn)出都有專人搜身,吃喝更是先有婢子內(nèi)侍親試,就算有人想要下手,也是難上加難。 但如果不是宮宴,那就只能是在別院。 對了,昨金羽不是還提過別院中有位阮姑娘么? 馮小小心下一窒,隱隱有了些眉目。 她退后幾步,忽地拘謹(jǐn),“既然公子已有了主意,那我就不再多話了?!?/br> “馮姑娘?!?/br> 輕輕叫住欲推門離開的馮小小,裴衡止稍稍嘆息,“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小兔子敏感的很,面上又藏不住心事。眼看那雙烏黑的水眸里生了惱意,郎君緩步走近,伏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他離得近,氣息溫?zé)?。一字一句,輕輕拂過馮小小耳垂。像是掃過一把小刷子,軟軟癢癢。 她倚著墻,手臂還抵在裴衡止前襟。 郎君正經(jīng)八百地說著宮宴上顧玨的神色變化,偏她早就心猿意馬,一雙烏黑的水眸上看也不是,下看也犯難,無措的很。 “裴公子,你說完了么?”馮小小聲音顫巍巍的,悄悄抬眸,就被含笑的郎君抓了正著。 他似是沒聽清她說了什么。 如玉的面容又低了幾分,他們近在咫尺,甚至于只要馮小小稍一側(cè)頭,便能觸到他的鼻尖。 少女嚇得動也不敢動,只僵在原地,“我突然想起,玉書要我?guī)兔ψ鲕蜍吒??!?/br> 又是茯苓糕! 郎君上挑的眼角含霜,直起身子時,卻早已是副溫柔模樣,“那我剛剛所說之事,姑娘可得記住了?” “嗯嗯,我記住了。”馮小小忙不迭的連聲應(yīng)了。 裴衡止彎了唇角,輕輕推開門,讓到一旁,“那姑娘可不能食言?!?/br> 食言? 食什么言?! 馮小小一頭霧水,他難道不是一直再說顧玨么?難道她走神的時候,他還說了其他的? 少女心中疑惑,又不好再問。 她滿懷心事往灶房走去,站在房門口的裴衡止揚(yáng)眉,輕輕撫平被小兔子抓出痕的前襟,忽得又揚(yáng)聲道,“馮姑娘,我們一言為定!” 他中氣十足,哪里還有之前的虛弱無力。 馮小小心下越發(fā)摸不準(zhǔn),坐在灶房窗前的長桌旁,愁得只剩嘆息。 她一口氣接著又一口氣,聽得玉書耳朵都快起了繭子。 “我說姑娘,您這是怎么了?” 剛剛孫大夫說裴衡止快不行時,玉書并不在場。以她瞧裴衡止的模樣,左不過是場風(fēng)寒,以前他也不是沒病過,也不見姑娘如此憂心忡忡。 “沒什么?!瘪T小小懨懨地趴在桌上,細(xì)細(xì)回想著裴衡止說過的每一句話。 「七皇子自偏殿回來,神色看似平靜,可端在手中的酒盞卻是微微發(fā)抖?!?/br> 「他既承認(rèn)與你相識,足見其與此案并無直接關(guān)系,我猜,他許是目睹或是聽到了什么?!?/br> 「若要再細(xì)探,宮中怕是不方便。十五日后,天家在啟龍山舉辦祈福廟會。如今戚貴妃掌宮中事務(wù),于情于理,他都會隨行伴駕?!?/br> 鼻息間茯苓的味道濃重。 馮小小揉了揉眼,耳畔似是想起了一些,在她如雷的心跳聲中,郎君清朗的聲線似是啞了不少,他說。 「云崖草只在書中有過幾字記載,找起來不易,更是難辨真假?!?/br> 他還說,「若要解毒,也不是非云崖草一種法子,只要——」 只要什么? 馮小小懊惱地拍了拍臉頰,偏偏就這沒印象。 不過,既然是說到了解毒。少女眨了眨眼,略有安定,左右不過是幫他尋藥草什么的。就算答應(yīng)了,也不算什么難事。 她心下輕松不少,捏起一塊玉書新做的茯苓糕,剛咬了一口。手中就被玉書塞了一小碟。 婢子與她坐在一處,也拿起一塊,咬在嘴里,“我說姑娘,您不是答應(yīng)了金羽要好生照看裴公子的么?您怎得又出來了?” “他.”馮小小一怔,說得心虛,“他醒了,我才出來的?!?/br> “姑娘,您這可就不地道了?!?/br> 玉書瞥了眼正房那邊,壓低了聲,“裴公子為了咱們老爺?shù)氖卤记懊?,如今他病了,金羽將人托付給您,您怎么能懈怠?!?/br> “可我又不是大夫,就是陪在那,也沒什么用?!瘪T小小垂眸,思忖了片刻又道,“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br> 匆匆吃完手里剩余的茯苓糕,馮小小拍了拍一臉茫然的玉書,“你且先幫忙照看著裴公子,我去仁醫(yī)堂瞧瞧?!?/br> 她踮著腳輕輕走過正房門口,虛掩的房門里一片安靜,馮小小悄悄探眼望去,郎君似是累極,正躺在床榻睡得沉。 不過,這天說變就變,門窗又都開著,不該被子怕是不妥。 吱呀—— 少女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地往里走了兩步,榻上熟睡的郎君一翻身,側(cè)躺著朝向正貓著腰前進(jìn)的馮小小。 濃密的長睫微閃,似是要醒。 馮小小當(dāng)即蹲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他眼下烏青,定是昨夜沒休息好,這會子好不容易睡著,切不能再被驚醒。 她靜靜等了一會,待郎君呼吸漸漸綿長。馮小小揉了揉酸脹的腿肚子,又悄悄往前走去。 薄被放在裴衡止身后。 馮小小手撐在床沿,小心萬分地彎腰,用手指勾住被子一角,輕輕蓋在郎君身上。 他睡得熟,躺在那似是一幅畫,引人入迷。 馮小小看了一會,心尖猶如被誰咬了一口,酸酸澀澀又生出些不明所以的難捱。 她慌忙背過臉,掩了房門出去。 少女走得極快,壓根沒注意到,本該睡熟的郎君,顴上漸生的紅意與彎起的唇角。 轉(zhuǎn)過兩條街,馮小小一眼便瞧見臨街鋪面上,一方古樸的匾額,行云流水寫了三字,仁醫(yī)堂。 這間鋪面極大,坐堂的大夫共有三位,除去早前出診的孫大夫,還有位年輕人,聽說是常大夫的弟子,姓孟。 馮小小等了一會,才被藥童叫了進(jìn)去。 “姑娘請坐?!泵洗蠓蚝攘丝诓铦櫳?,伸手搭在馮小小腕上的寸關(guān)尺處,“姑娘最近可是總有心慌的毛???” “噯?”少女臉上微窘,忙縮回手道,“孟大夫,其實(shí)我今不是來問診的,是想向孟大夫您請教一味藥。” “姑娘請說。” “不知孟大夫可知曉云崖草?” “云崖草?”孟大夫一愣,抬眸看向少女,見她發(fā)髻仍是未出閣的模樣,心下疑惑,“姑娘問這個做什么?” “我家中有人生病,說是就缺這一味藥引?!瘪T小小抿唇,認(rèn)真道,“我就是來向孟大夫打聽一下,云崖草一般生長于何處,習(xí)性如何?!?/br> “姑娘家中病患可是位男子?” 見馮小小點(diǎn)頭,孟大夫微微嘆氣,“這云崖草我也只在古籍中見過寥寥數(shù)字,只說生于陰寒之地,常藏于石縫之中,花開時火紅,葉落時泛藍(lán)?!?/br> “不過——”孟大夫搖頭,“京都之中并無其可生長之地,早前我曾聽人說,南邊啟龍山有過此物痕跡。但那里是天家重地,又豈是我們尋常百姓可以擅闖?!?/br> “姑娘,聽我一聲勸。此事并非你一個姑娘能cao心的?!?/br> 馮小小渾不在意,那雙烏黑的水眸閃閃發(fā)亮,“那孟大夫可聽說是具體是在啟龍山何處么?” “這.”孟大夫瞥了眼身后布簾,輕嘆,“陰寒之地,自是在山巔洞璧?!?/br> 桌上清香裊裊,沁人心脾,待藥童送少女離去。孟大夫囑咐了一聲,翻了休息的牌子掛在堂前。 他躬身站在布簾前,“云公子。” “嗯,干得不錯?!便紤械穆暰€從里面遞來,折扇一挑,露出個俊俏少年郎,“剛剛那人的確是個女子?” “不錯?!泵洗蠓虼故祝舆^云澄遞來的一錠白銀,“啟龍山并無云崖草,敢問公子為何.” “孟大夫,有些事你不必知曉?!痹瞥瓮崎_折扇,緩步走了出去。 街邊,身著素色衣裙的少女還在挑著蜜餞,云澄遠(yuǎn)遠(yuǎn)望了一眼,便認(rèn)出她就是昨夜藏在裴衡止身后的小書童。 少年輕笑,那胎記果真是假的。 不過,若非書童換人后,眼角干干凈凈。他也不會起疑,繼而千辛萬苦避開金羽,偷偷跟了裴衡止的馬車。 好在一番心血沒白費(fèi)。 云澄得意挑眉,“嘖,這回總算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