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打臉日常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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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小尚在半夢半醒之間,這方楠木桌前又擋著副山水刺繡屏風(fēng)。她靜靜瞧著那人褪下自己的外衣,先是摸索著上了房里的拔步床,接著便再也沒有聲響。 她這是要偷什么呢? 馮小小腦袋瓜尚不太靈光,認(rèn)認(rèn)真真想了一遍,那床上最貴的,便是構(gòu)床的楠木。 少女吃力地動了動手指,也不知是不是被壓麻了泛疼,眼角的淚珠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莫名落下。 咦? 馮小小茫然的揉了揉眼,她直直坐起,這響動于寂靜里極為明顯。 一直藏在拔步床上的女子顯然也慌了神,她擁著被坐起,遲疑地盯著山水刺繡屏風(fēng)后那可疑的黑影,半晌才試探地喚了一聲,“爺?” 嬌滴滴的女聲柔弱,只簡簡單單的一字,都能叫人聽出無限風(fēng)情。 偏馮小小卻被這一聲喚得頭皮發(fā)麻,她死死攥住桌角,那雙烏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愈發(fā)明亮。 站在原處的少女死死咬住下唇,夢中的一切忽得清晰分明。她的確是嫁給了裴衡止,也與他有了許多甜蜜。 但這一切都是假象!冬雪觀梅是假,春日踏青亦是假,只有他那一方別院外室是真。 再多的回憶,也抵不過那美人躲在裴衡止身后怯怯喚出的一聲jiejie。 馮小小眉目生冷,抹去沁出眼角的淚珠,看向窗外。 在夢中,她曾聽聞裴衡止將這美人養(yǎng)在別院三年,而她嫁進(jìn)侯爺卻也不過幾月。算算日子,論先來后到,或許,她該稱這美人為jiejie才是。 摳在掌心的手指,已然落下了極深的甲痕。 馮小小輕輕閉眼,若夢是真的,那他裴衡止就與京都紈绔并無兩樣,什么只愿此情長久,想來對著其它美人說得更多更甜吧。 偏她竟真的信了他的鬼話! 夢中的酸澀難過,一遍遍漫過心頭。便是她不愿相信,可月下、啟龍山、阮雨霏。 如今所有的一切與夢境都對得上。 馮小小自嘲地一笑,想起夢中的自己此刻仍為他擔(dān)驚受怕,沉沉跳著的心頓時就被撕裂了無數(shù)道口。 原來,夢里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原來,他是真的不干凈了。 第50章 心生厭惡 裴公子或許喜歡三人同行,于…… 馮小小心底一哂, 不等她回答藏在被里的阮雨霏。院外匆匆來了腳步。 這步子沉穩(wěn),她在夢中聽過許多次。 在那些替他擔(dān)驚受怕的夜里,每一晚她都是靜靜躺在床榻, 看著房內(nèi)跳動靈越的燭火,細(xì)細(xì)數(shù)著一盞盞高低明臺, 若是有燭芯炸開了花,她亦是要擔(dān)心幾分,生怕他在外危險。 可他呢? 馮小小輕輕嘆了口氣。這香的味道,她曾在裴衡止身上嗅到過幾次, 接著他就會折騰許久。 如今看來, 卻是因阮雨霏而起。說不定那幾次正是他在別院吃了閉門羹,才用她來代替。 畢竟。 馮小小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龐, 黯然又心酸地垂下眼,便是玉書初見阮雨霏, 也說她們眉眼間有幾分相似。 吱呀——,厚重的房門被從外推開, 一股清淡的桂花酒香剎那間就涌進(jìn)了黑黢黢的臥房。 宮中桂花酒入喉甘甜, 后勁卻有些大。 從夜宴中回來的裴衡止不過路上走得急了些,這會一進(jìn)房, 頭就開始發(fā)暈, 鬢角突突直跳, 就連心也慌亂不已。再加上房內(nèi)彌漫著的, 若有似無的香氣, 直叫人面上燒得火紅。 房內(nèi)有人,裴衡止進(jìn)來時就很清楚。不過,當(dāng)他掃過山水屏風(fēng)后站著的馮小小,整個人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先去瞧瞧她。 壓住腳下蠢蠢欲動, 想要去尋小兔子的步伐。 郎君借著酒意,搖晃著身形,跌跌撞撞往正中的拔步床走去,半垂下的金絲床幔,似是跌進(jìn)了香爐,每走近一分,都讓人氣血翻涌。 裴衡止攏在衣袖的手指蓄了力,似醉的凌亂腳步離拔步床還差一步。原本藏在錦被里的阮雨霏卻變了主意。 她原本是想趁著裴衡止酒醉,再用這香成了好事。可誰料這房中竟還有第三人。 就算阮雨霏再豁得出去,到底也還是個女子。 如今她在黑暗中呆了一會,看四周比之前清楚不少,瞥見那挺拔高大的身形漸漸靠近,阮雨霏心一橫,搶先撲了出來。 她來得猝不及防,裴衡止手下的力道還來不及收,直直就落在了美人的后脖頸。 “爺—” 她甚至來不及提醒裴衡止房中還有人,只軟綿綿地喚了聲郎君,便栽進(jìn)了他的懷里。 裴衡止皺眉,這會她暈得實(shí)實(shí)在在,就算想要問出些什么,也都只能等阮雨霏蘇醒。 更何況,馮小小還在這。 唰—— 寂靜的夜里,火折子即便被輕輕擦響,落在房中也是清晰可聞。 屏風(fēng)后驟然被點(diǎn)亮的燭火明臺,映出少女一雙不諳世事的眼眸,她手中還拿著火折子,似是驚訝于自己所看到的。 馮小小不好意思的垂眸,“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彼苁蔷执俚貜钠溜L(fēng)后走出,挨個點(diǎn)亮了房中的燭臺。 一時間,明火如晝。 少女只掃了一眼癱在裴衡止懷里的阮雨霏,便驚慌地捂上了眼,“我就是趴在桌上睡了一會,剛剛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房里進(jìn)了人?!?/br> “所以。”馮小小稍稍睜開些手縫,露出烏黑的眸子,“所以才沒剛大聲張揚(yáng)。” 她解釋的有理有據(jù),偏偏裴衡止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可他又說不上來。 面前的小兔子依舊天真爛漫,瞥了瞥靠在裴衡止懷里的阮雨霏,“我這就出去,哥哥只當(dāng)我沒來過?!?/br> 她急急就要往外走,裴衡止心底一慌,將順手將阮雨霏放在拔步床,幾步趕了上來,“小小,我跟她并非你所想的那樣?!?/br> 郎君鼻息間還有那股甜膩的香氣。軟乎乎的小兔子就站在他面前,那雙烏黑的眸子似有千言萬語,盈盈望來,裴衡止喉頭一滯,呼吸登時便亂了半分。 “哥哥,其實(shí)我都懂的?!瘪T小小抿唇一笑,絲毫都沒有察覺郎君異樣。她慣性地伸出手,本是要安慰地拍在他的肩頭。 可裴衡止身量高,這樣一來就得踮起腳??雌饋砜蓻]有半分沉靜的模樣,馮小小想了想,退而求其次,改為拍在他的手臂。 “哥哥長我兩歲,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紀(jì)?!鄙倥f到這,略一停頓,“不過這女子穿著的好似是歌姬的衣裙。” 她眨了眨眼,“哥哥,不是說啟龍山的一眾女眷皆屬天子么?你這樣,會不會.” 馮小小為難地想著措辭,裴衡止一頓,委婉地提醒著,“我與她并非孤男寡女?!?/br> “哦?!?/br> 少女抿唇,“我想著這姑娘能尋來哥哥住的院子,應(yīng)該是極為討哥哥歡心,才會冒死做這樣大不韙之事。所以哥哥也不必在意我剛剛所說?!彼苁橇x氣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壓低聲道,“你若是喜歡,我去外面幫你放風(fēng)。” 馮小小轉(zhuǎn)身就要踏出房門,手指還沒碰到門邊。就被裴衡止長指一提,揪住了后衣領(lǐng),“誰說我喜歡她了?!?/br> 他本就有幾分醉意,鼻息間又被香氣灌了幾下,對著阮雨霏倒還能抑住藥性,偏偏碰到小兔子,就有些吃不住力道。 “哥哥不喜歡?”馮小小微詫,“那哥哥為什么要把自己的玉佩給她?” 少女用眼神示意他看癱在拔步床上的阮雨霏,淺粉色廣袖里,露出的腕子上就掛著熟悉的祥云紋玉佩。 裴衡止挑眉,他總算發(fā)覺今晚的小兔子哪里不對勁了。 平素里動不動就臉紅結(jié)巴容易害羞的馮小小,今夜不但一板一眼,思路清晰,更是絲毫也不想與他扯上半點(diǎn)關(guān)系。 她正極力地撮合著自己與阮雨霏。 “小小?!?/br> 染在玉佩上的香味越發(fā)濃郁,裴衡止肅容,低眸瞧她,“你沒事么?” “我?”馮小小不解,“我這不是好端端地么。倒是拔步床上的姑娘.” 她的后半句戛然而止。 郎君似是難熬的很,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蹭了蹭,“你怎得只關(guān)心她?” 驟然靠近的挺拔身軀隱隱散出guntang的熱意,饒是馮小小不想承認(rèn),這兩次突然起來的夢境,的確叫她對裴衡止的身子極為熟悉。 這不知羞的! 馮小小暗暗啐了幾口,伸手要推開貼上來的男子,反倒被他一把攥住,“我呢?” “哥哥!”少女重重強(qiáng)調(diào)了這兩字,那雙烏黑的水眸微微一抬,“我們既是兄妹,這樣著實(shí)與禮不合。” “哥哥要是吃醉了酒,拔步床上就有美人等待。” “哥哥?”裴衡止沉沉一笑,桂花味的酒香輕輕拂過馮小小的鬢邊,吹得那一抹瑩白的耳垂泛起紅意。 郎君眼神愈發(fā)幽深,長指輕輕點(diǎn)在她的鼻尖,“我何時認(rèn)過這話?” “噯?!” 被困在郎君懷里的少女一窒,今夜未做夢前,裴衡止的確不曾認(rèn)過兩人是兄妹,他只是含含糊糊的,應(yīng)著哥哥二字。 “你,你!”馮小小語塞,偏過臉避開他的觸碰,“那玉佩呢?” “玉佩的確是有人贈予,不過?!迸岷庵挂哺鴤?cè)過臉,郎君清俊的容顏早就起了不少紅意,在明亮燭火之中,無處遁形,“卻不是我想收的那塊?!?/br> 當(dāng)初他救了阮雨霏回來,她便將自己刻有祥云的玉佩當(dāng)做謝禮,送給了裴衡止。 女子贈玉,這在大晉來說,便是有傾心之意。 過去他不在乎,如今有了小兔子,便生怕她再誤會下去。被云澄那臭小子先騙走了心。 一想起云澄,郎君暗暗咬牙。白日里本是想用云大人令他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小子這次似是當(dāng)真動了情,竟在青光殿的偏殿里與云大人低低吵了起來。 不行!小兔子喚起哥哥來雖然好聽,但他眼下想要的,已然不僅僅是這一兩聲曖昧含糊的哥哥。 掛在阮雨霏手腕的玉佩還在不斷散發(fā)著令人失去理智的香。她既然能從青光殿偷偷溜出,只怕這啟龍山上還有內(nèi)應(yīng)。 裴衡止余光向后瞥了一眼,拔步床上的阮雨霏氣息綿長,也沒有絲毫難熬的響動??磥磉@香,是專門留給男子用的。 裴衡止若有所思地低眉,目色盯著小兔子咬緊的唇瓣。 潤潤的朱紅被貝齒壓出些深色,猶如掛在枝頭的櫻桃,單單瞧上一會,都讓人喉頭微顫,想要嘗嘗其中甜美。 他這樣想了一會便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