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打臉日常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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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馮小小遲疑地喚他, 跟在郎君身后的還有一直求見無門的齊院判。 少女藏在腔子里的心砰砰直跳,腳下的步子也有些發(fā)虛。 “我爹的案子——”她愣愣問道,站在院門口的郎君微微含笑, “幸不負所托。” 他自檐下暗處走出,眉目間輕快, 與她指了指候在一旁的齊瑞, “小小,齊院判還有些話想與你說?!?/br> 那段十來年前的舊事,大雪攏地的寒日, 到嘴邊卻也不過短短幾句。 裴衡止站在房門外, 逗著小木籠里的小白兔。 他一早便與齊瑞商量過,小兔子性子軟和, 若是知曉自己生母死的凄慘,只怕這一生都會難安。 上一輩的恩怨痛苦, 沒必要再延續(xù)下去。 “齊大人,您是不是在說玩笑話?”窗里面, 坐在軟凳上的小兔子笑得勉強, “我分明就是爹的孩子,怎么可能會是被收養(yǎng)的?!?/br> 她慌里慌張的搖著頭, 眼角都開始泛紅, “爹都說, 我長得像他?!?/br> “傻孩子?!饼R瑞怔了怔, 似是沒料到她竟如此排斥, “你想想,自小到大,你爹可曾帶你去宮里參加過宮宴?” “.可是爹也帶我去過宮里。”馮小小垂下腦袋,雖說只有那一次, 但去過便是去過,即便沒有吃到宮宴上的點心,她也嘗到了茯苓糕。 齊瑞哪里能不明白她此刻心情,卻也不能明說,正是因為馮正的那次心軟領(lǐng)她入宮看煙火,才招致三年前的大禍。 “傻孩子,你藏著的玉佩呢?”齊瑞好脾氣道,“阮雨霏有一塊跟你一模一樣的,你就沒想過什么?” 馮小小放在膝上的手指悄悄攥緊,兩塊一模一樣的祥云紋玉佩,她又怎么可能真的不多想。 為此,她尋過許多借口。可既然阮姑姑與爹沒有任何關(guān)系,那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她并非馮家骨rou。 馮小小一直不愿相信,可這會齊瑞將話說得明明白白,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 “那我娘.是誰?”她問得輕,語氣中更是踟躕。 齊瑞瞥了眼窗外,搖搖頭道,“當初情況過于緊急,裹著你們的小被子又都出自玉漱宮,混亂之中,本是想以玉佩做個區(qū)分,誰成想你們竟都有塊一模一樣的?!?/br> “后來因馮大人抱走了你,我便將另一個孩子取了阮姓。” 他說得真真假假,便是在天家面前,也一口咬定分不出。 這樣一來,因著天家與戚貴妃的情意,這兩個孩子日后在宮中,才不會太難熬。 這是他與裴衡止早就商量好的對策。 馮小小也知,在那種情況下,的確不可能讓那個孩子姓戚,否則便是個擺在明面上的靶子。 況且阮姓在江南一帶極為常見,是以齊瑞送她去南邊倒也合理合情。 “那翎宣哥哥呢?”馮小小抿唇,問得嚴肅。 “七皇子縱火之事,本就是大不敬之罪。但如今他母妃身故,陛下恩典,罰他守靈結(jié)束后即刻前往東北邊境,從無名小兵做起,直到三年期滿,方可重回京都?!?/br> “東邊邊境?”馮小小心下一怔,這幾日她也曾聽那些小廝們說起,說是東北境外如今不太平,近一兩年怕是又要再起戰(zhàn)事。 她唇角動了動,沒繼續(xù)往下問。 送走了齊瑞,裴衡止一轉(zhuǎn)身就被小兔子捉住了衣袖,她四下看了看,方才壓低了聲,“翎宣哥哥如今尚在孝期,理應(yīng)在家守孝,陛下這樣安排,可是有悖人倫?” “噓——”裴衡止按住她的唇,搖了搖頭,“東北境內(nèi)雪山綿延,守衛(wèi)軍條件艱苦,顧玨便是去了也是一切從簡,且他身為皇子,大晉疆土皆為家,道理上也說得過去?!?/br> “唔?!瘪T小小用手拍了拍郎君搭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待他松開才道,“那齊院判呢?” 她剛剛可瞧著齊瑞的神情沉重,似有心事。 裴衡止緩了緩氣息道,“陛下念其護皇女有功,特赦起死罪,與顧玨一同前往東北處駐扎的飛虎軍,改做軍醫(yī)?!?/br> 又是去東北境內(nèi)。 馮小小眉間攏起,郎君輕輕撫在她的眉間,“別多想,如今馮大人一案平反,天家也預(yù)備要讓你和阮雨霏兩人認祖歸宗,只是如今齊瑞也分不清你們究竟是誰的女兒,是以——” 他頓了頓,“你與她都要為戚貴妃守孝,小小,你.” 裴衡止本來想說她莫要太難過。 可對上那雙茫然的水眸,他卻心下一空,說不出話來。 “我,我不知道?!毙⊥米勇拖骂^,纖細的手指扣著自己的衣袖,“我只見過她一面?!?/br> “她看起來很溫柔,聲音應(yīng)該也很好聽吧?!?/br> 裴衡止輕輕將她抱在懷里,“嗯,我有幸與貴妃娘娘說過幾次話,她的聲線很溫暖。她呀,很喜歡山茶花?!?/br> “那阮姑姑呢?”將臉頰藏在他懷里的小兔子,聲音悶悶的。 “我聽云澄說起過幾次,也曾問過那些記得她的宮中老人?!迸岷庵谷崧暤溃八嗍莻€溫柔靈動的女子,雖說出身不高,但在宮中多年,一舉一動卻是極為典雅,識字斷文更是得陛下親贊?!?/br> “可她還是因為容貌被當做了替身?!瘪T小小心下莫名的低落。 “話雖如此,但我聽聞,阮姑姑是真心愛慕陛下的?!迸岷庵拱蛋祰@了口氣,“所以當她知曉自己有了身孕的時候,不知有多開心?!?/br> “嗯?!瘪T小小吸了吸酸澀的鼻頭,剛剛憋回眼淚。 院門外就傳來王喜恭敬的聲音,“侯爺,太后有請?!?/br> 絳云殿內(nèi),已是一片白。 偏殿的廂房里,太后正倚著金絲繡線鴛鴦軟枕,半闔著眼假寐。 跟在裴衡止身后的馮小小還是一身小廝打扮,她規(guī)規(guī)矩矩上前見了禮。 “你就是馮家的姑娘?”她上下打量了幾番馮小小,唇角一斜,看向裴衡止。 自她進了啟龍山,聽見最多的消息,便是安慶侯極為寵愛他身邊的小廝。她還當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賤胚子敢如此勾引主子。 眼下再一看,倒是放心許多。 “如今戚貴妃剛剛故去,哀家也不好大肆封賞你與五皇女雨霏?!碧箝e閑揉了揉鬢間,“從今往后,你便排行第六?!?/br> “太后娘娘!”裴衡止聞言一怔,正要急急開口。 太后橫飛了他一眼,與馮小小道,“這會子你先下去換身衣裙,哀家還有話與安慶侯說?!?/br> 白布裹素的正殿里,許是天家并未親臨,來來往往的后妃們神色各異。 馮小小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覺,她像是一具玩偶,被人指揮著,規(guī)規(guī)矩矩跪在靈堂前,身側(cè)的阮雨霏早就哭得梨花帶雨,哀哀切切。 正抹著淚,一轉(zhuǎn)眼瞥見身側(cè)的馮小小,阮雨霏心下也猛得一怔,她淚眼朦朧地瞧著木訥神情的少女,“你就是馮小???” 阮雨霏心中生出些親切,她也是被人稀里糊涂拉來問了幾句話,便成了所謂的五皇女。要知道在昨日,這棺材里躺著的戚貴妃還指使劉姑姑那個老奴按著她灌藥來著。 眼下她哭累了,便壓低了聲與馮小小說著她才聽來的一些消息。 “剛剛那些娘娘們說,東北境外起了一支游牧族,極為擅長雪夜偷襲,打得咱們飛虎軍連連吃了暗虧。” “前幾日,他們首領(lǐng)還送了信來,想要娶公主,歸順大晉。” 她神神秘秘地壓低聲,“父皇膝下皇女不多?!?/br> “尚未定親的便只有六皇女??蓱z那姑娘尚未及笄,便先被這股蠻子惦記上了。” 阮雨霏改口倒是極快,一口一個父皇,叫得極為順嘴,“我聽說,父皇這兩日便在思索這方案可行與否?!?/br> “畢竟東北境外常年寒涼,便是運送糧草,途徑那一段也有夠兇險。” “不過,剛剛我瞧著柔妃眉眼中倒是喜氣。如今咱們認祖歸宗,她的女兒年歲尚小,自然不會排在咱們前頭。” “你說,會是哪個倒霉蛋——”興奮的話戛然而止,阮雨霏面色一僵,忽得反應(yīng)過來,既然她排了第五,那位于第六位的,自然只能是面前的馮小小。 她有些訕訕撇開眼,“嗐,我剛剛就是瞎說的,咱們大晉乃大朝氣派,便是他們提了,父皇多半也不會答應(yīng)?!?/br> 馮小小垂眸不語。 和親么? 在夢境之中,她小產(chǎn)虛弱之時,的確聽裴衡止說過,帶阮雨霏回府,是為了她的安全。 可惜那時她壓根兒聽不進去。如今想想,似是聽過他說翻過年去要送六皇女去和親來著。 但夢境到此便斷了,就連夢中爹的案子有沒有進展,她也是不清楚的。 好在現(xiàn)下,爹的案子已然水落石出,總歸她也不會嫁給裴衡止,再嫁給誰,好似也沒什么分別。 馮小小抿唇,若她當真能為大晉子民謀求十年安穩(wěn),也算應(yīng)了馮家家訓,不枉爹的教誨。 她愣愣地跪在草席上,本來是要與阮雨霏和善的笑笑,可那模樣卻比哭還凄涼。 這一生,怕是再也遇不到跟他一樣驚艷的郎君了。今日之前是身份的云泥之別,今日之后,尚有國家大義。 明明她應(yīng)了自己的愿望,不再與他有分毫關(guān)系。 可心底一陣一陣涌上的酸楚,憋在眼角的淚珠,在見到他進來的那一刻,忽得就沒了控制。 馮小小慌忙低下頭,生怕被他看見自己狼狽的一面。 “爺!”身側(cè)的阮雨霏見到走過來的裴衡止,眼神都亮了幾分,她已經(jīng)盤算好,等父皇心情好些,便去求他賜婚,左右她都等了一個三年,再等三年孝期過,也沒有什么不可。 裴衡止微微頷首,疏離有度,“還請五皇女節(jié)哀。” 主殿內(nèi),有些后妃堅持不住,一早便去了廊廡歇著,只剩闔目捻著佛珠的高僧們,仍在一字一句認真超度。 郎君跪坐在馮小小身側(cè),瞧了瞧她抽抽噎噎壓著難過的模樣,長指一動,便輕輕拭去了她沾染在眼角的淚花。 他的目色溫柔又專注。 阮雨霏便是再沒眼力見,也看得出他們之間的不同尋常。她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么。 總歸馮小小也是要被送去和親的六皇女,到時候裴衡止心傷難過,不還得一個溫柔似水的人安慰著么。 與其這會便吃了醋,撕破了臉皮。阮雨霏眼眸幾轉(zhuǎn),用帕子擦著淚,“爺,您來得正好,剛剛我聽她們說,朝中大臣都贊同送六meimei去和親。您可得想個轍?!?/br> 她說得又委屈又可憐,好似要被送去和親的人是她一般,哭哭啼啼個不停。 “不用麻煩侯爺了?!瘪T小小不敢看他,偏過臉道,“我心愿已了,若當真能為陛下分憂?!?/br> 藏在衣袖的手腕忽得被人緊緊攥住,裴衡止面色極為難看,陰沉沉地盯住小兔子,“那我呢?” 第70章 冊封公主 他既深情款款,也不妨礙再多…… 他問得嚴肅, 絲毫沒有顧忌在身側(cè)的阮雨霏。馮小小臉上一紅,伸手拍在他的手腕,“這里是什么地方, 你,你快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