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喂養(yǎng)一只小嬌嬌[末世] 第60節(jié)
竇紅纓看著兩人牽著手走進房子,咬了咬牙,跟了上去,“我來給你介紹,一樓是原本的儲藏區(qū),二樓是實驗區(qū),三樓……” 一路上,他們走到哪里,竇紅纓就會湊上來喋喋不休的介紹講解,哪怕閻勁從頭到尾沒理過她。 末了,看出他們要走了,竇紅纓忽然伸手攔住他,“等等別走,我還有事跟你說?!?/br> 閻勁站直身子,微微頷首:“你說?!?/br> 他站姿像青松一樣挺拔,表情是記憶中的冷淡,他是閻勁,可又不是閻勁。 至少她從未見他身邊出現(xiàn)過任何一名女性,這么親密……哪怕是對著他隊里的郁書藝,也從來只有公事公辦,但是這個云什么,閻勁甚至不告訴她名字的女孩子,卻能讓他一直牽著手不放。 哪怕之前在檢查有疑點的地方。 竇紅纓笑得十分燦爛,“因為前不久才經(jīng)歷過第三次喪尸潮,安全區(qū)死了不少人,現(xiàn)在人心惶惶,我爸爸想安撫大家,決定舉辦酒會,邀請的都是我們軍部的骨干以及安全區(qū)的精英小隊,你一定要來參加哦?!?/br> 閻勁還是表情淡淡,“多謝,我看看時間?!?/br> 云冬菱隨閻勁往越野車走去時,忍不住回頭。 竇紅纓還站在原地,一直看著他們,她見云冬菱回過頭來,忽然瞪了她一眼。 云冬菱一愣,迅速回了個鬼臉。 頭頂被拍了拍,她回過頭,見閻勁眼底閃著笑意看著她。 “別理,不過是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br> “嗯!”云冬菱攬住他手臂,開開心心往車子走去。 …… 他們在安全區(qū)逛了一天,回到住所時,天已經(jīng)黑了。 房子里的氣氛似乎不大好,他們進去時,沒人說話。 云冬菱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疑惑不解。 這時一直在廚房忙活的周英武看見他們回來了,忙道:“總算回來了,中午等了很久,晚餐也是,我們還沒吃呢,快過來?!?/br> 云冬菱十分懂事地跑過去端菜,幫忙把菜放到餐桌上,“我們已經(jīng)吃飽啦,你們趕緊吃。” 正準備在位置上坐下的汪樂一頓,向她看來。 坐在沙發(fā)上看資料的郁書藝忍不住了,回身扒著沙發(fā)看她,“你們在外面吃什么???” 云冬菱笑瞇瞇地掰著手指,“中午吃了牛扒,晚上吃了披薩,好好吃?!?/br> 她豎起兩只手指道:“小菱吃了兩份?!?/br> 牛扒和披薩?這是西餐吧! 昨晚領他們過來的檢查員介紹過,安全區(qū)幾乎照搬城市模式建設,原本城市里有的,這里大都能找到。 因為中區(qū)安全區(qū)離l市更近,當時在北區(qū)的扶持下,建得非常迅速,于是眼見形勢不妙,許多有錢人毫不猶豫帶著家當,拋棄原本家業(yè)來到這里,雖然某程度創(chuàng)造了安全區(qū)的繁華,但也加據(jù)了貧富懸殊。 但不管怎么說,只要有人,就有階級。 安全區(qū)最中心位置,就是這些有錢有權(quán)有勢的人去的地方。 全是高檔消費區(qū)。 郁書藝砸舌,不禁同情望著閻勁,“這兩餐得把你整副身家吃光吧?” 閻勁雖然有錢,但現(xiàn)在紙幣沒用,有晶核才能說話。 而閻勁身上有多少晶核,沒人比負責分配晶核的郁書藝更清楚。 閻勁沒說什么,只道:“她喜歡就值。” 郁書藝頓了一頓,搖頭感嘆:“男人就應該這樣啊,但是有這種覺悟的人太少了。” 她意有所指的看正在餐廳吃飯的幾個男人,在看到汪樂時,又重重嘆一聲。 這時周英武忽然說:“對了老大,今天閻老找過你,打了三次?!?/br> 閻勁點頭,看云冬菱正在擺弄剛剛從外面摘來的花,轉(zhuǎn)身走上樓去。 昨晚住進來時天黑了,云冬菱只大概看見門口長了一片野生雛菊,今天回來得早,天色還沒完全黑下去,她便看見,原來門口不止有小雛菊,還有許多五顏六色的花。 房子的原主人應該是喜歡種花的,房子四周,都種了不少,如今人走了房子易主,花卻還充滿蓬勃生機地生長著。 云冬菱到處找花瓶,最后花瓶被她用完了,就開始找能裝花的器皿。 然后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把花擺在各處,原本灰樸樸只是讓人休息的房子,轉(zhuǎn)瞬間亮眼起來,多了幾分人情味。 云冬菱快樂地布置房子時,汪樂的視線一直追著她,欲言又止。 郁書藝怕他又說出什么不經(jīng)大腦的話,趕緊出聲:“小菱好好的沒惹你,別再挑她刺啦……做個人吧小汪。” 他怎么就不做人了? 汪樂憤憤瞪著郁書藝,這時云冬菱正好從餐桌旁小跑過去,帶來一陣風不止,還帶來一陣十分溫柔的清香。 他身上那股氣忽然就破了,汪樂無精打采低下頭去,戳著自己碗里的飯。 閻勁從樓道口收回目光。 過了幾秒,拿著手機上樓,走進房間關(guān)上門,才撥通電話。 “嘟嘟……” 沒幾聲,電話接通,聽筒里傳來閻松明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閻勁!你到底在搞什么?!” 昨晚見過竇正律之后,回來他就寫了封郵件發(fā)給閻松明。 用詞極其官方客套,簡略地闡述了他在回北區(qū)的路上,經(jīng)過中區(qū)安全區(qū),然后被竇將軍請過來‘做客’的事實。 后面還有他給閻松明派人手過來的建議。 閻勁聽著電話那頭些許的沙沙聲,一邊走到窗前一邊道:“父親,我也是為北區(qū)著想,如果中區(qū)真的被攻破,這些人大概率不會去其他區(qū),而是去軍事力量最強的北區(qū)。” 閻松明默了幾秒,“那邊情況真那么差?” 閻勁:“是,醫(yī)療部毀了,現(xiàn)在竇將軍還捂著消息,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安全區(qū)藥物庫存沒了,醫(yī)療人員沒剩幾個,可能會引起混亂。” 這次閻松明沉默的時間更長,稍后那邊傳來說話聲,是他和心腹手下在對話。 幾分鐘后,他道:“我會開個會探討這事,你繼續(xù)打聽消息?!?/br> 掛斷電話前,閻勁聽見他嘟喃著:“……竇正律確實急了,竟然敢挾持我兒子?” 閻勁放下電話,看著窗外因為黃昏而染紅的半邊天,勾了勾唇。 - 云冬菱在這個房子里住了一星期。 這一星期里,閻勁幾乎天天外出,他永遠有忙不完的事。 除了他,其他人也會分組出去,去做什么不知道,但大部分時間都會帶晶核回來。 誰都能出去,除了云冬菱。 云冬菱氣壞了,但不管她說什么,閻勁就是不松口。 見云冬菱不開心,田興農(nóng)他們也不忍心,說要不他們帶著,按她現(xiàn)在的刀法,自保綽綽有余,但閻勁還是不同意。 值得一提的,是汪樂在這一周中數(shù)次想靠近和她搭話,可惜心情不好的云冬菱半點耐性也沒有,看見他掉頭就走。 所以這個星期,汪樂的心情也很差。 這天傍晚,閻勁從外面回來后,沒見到整天精力旺盛亂七八糟搗鼓的小姑娘,不由向郁書藝看去,“人呢?” 郁書藝正在敲報告,頭也不抬地朝樓梯示意,“她房間,一整天沒出來,這次不好哄了?!?/br> 閻勁挑了挑眉,走上二樓。 她正在房間里。 云冬菱搬了張椅子坐在窗邊,神情寂寥地看著外面。 小臉耷拉著,郁郁寡歡,全然沒有以前的鮮活。 閻勁忽然就頓住腳步,有點走不動了。 他想保護她,但是不是用錯了方式?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把門關(guān)上,走過去。 “在看什么?” 他站到她身后,一眼看見其實在這個位置什么都看不到,她的窗口恰好對著別人的房子,她看的只是窗邊高樹伸過來的樹椏,上面有一窩小鳥。 閻勁心頭一酸,把椅子轉(zhuǎn)了半圈,在她身前蹲下,“明天,明天我?guī)愠鋈ィ阆牍浣诌€是打喪尸都隨你?!?/br> 云冬菱看著他,揉了下眼睛,“小菱想打喪尸,小菱能打。” “我知道,我知道?!?/br> 閻勁按下心口澀意,捏捏她的臉,放輕了聲音:“別生氣,去吃飯吧?” 云冬菱紅著眼睛看他,又揉了下眼睛,伸手抱住他脖子,低低道:“小菱沒生氣?!?/br> 他愣了下,又聽見女孩子軟軟的聲音在耳畔道:“小菱只是不開心。” 閻勁默了半晌,垂了垂眸,“嗯?!?/br> 他把云冬菱抱起來,走出房間,慢慢走下樓,想了想解釋:“我沒忘記之前答應你要出去的事,只是這里不安全,雖然看起來平靜,才想把事情做完。” 云冬菱的臉在他胸口蹭了蹭,悶悶地強調(diào):“小菱能做很多事?!?/br> 閻勁腳步頓了下,忍不住輕笑出聲:“是,我知道了,明天就帶小菱去做事?!?/br> 晚飯后,閻勁少見地換了身軍裝,叮囑云冬菱好好在宅子里待著,然后帶隊里的男同胞們出門去。 小樓里只剩下她和郁書藝。 郁書藝伸了個懶腰,“行了,你可以睡覺咯,我敢打包票,這班男人肯定會喝酒,回來臭死你,小菱上樓吧?!?/br> 云冬菱在她身邊坐下,“喝酒做什么?” “喝酒做什么?哈哈你應該問為什么喝酒,”郁書藝在云冬菱剛洗完澡散開的頭發(fā)上揉了揉,“因為喝了酒才能套話,這種場合,賭的就是你灌醉我或是我灌醉你?!?/br> 她聳了聳肩,“不是套人就是被人套,都是這樣?!?/br> 云冬菱聽得更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