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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喂養(yǎng)一只小嬌嬌[末世] 第65節(jié)

    曾茂軒把這男人丟給醫(yī)療部,讓他們?nèi)找辜影嗾业皆?,最好能借此趕緊研制出真正的解藥劑。

    他野心勃勃想利用朱小明干出一翻事業(yè)東山再起。

    可惜,朱小明的事早在安全區(qū)擴(kuò)散,眼看遮不住,想著這事應(yīng)該不是特例,最好能在全聯(lián)盟找到多幾個特例一起研究,曾茂軒干脆公開主動上報。

    然后,別的區(qū)有沒有找到這種特例他不知道,反正現(xiàn)在其它區(qū)天天來打探這事。

    話里明著暗著讓他趕緊把研究結(jié)果公開透明分享,個個懷疑他隱瞞了研究結(jié)果,雖然現(xiàn)在還沒人提出把朱小明交上去讓本部研究,但他想,可能也差不多了。

    曾茂軒來到醫(yī)療部,穿著一身黑衣黑褲的蔣憐憐遠(yuǎn)離科研人員,正坐在窗邊,沒參加研究也沒參與討論。

    他走過去,“蔣小姐,你難道不對朱小明好奇?”

    蔣憐憐回頭淡淡看他一眼,又望向窗外,“不好奇,我說過了,他這事要研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曾部長偏偏要勉強(qiáng)我留下。”

    曾茂軒笑著抬了抬眼鏡,“這不是,我這邊沒人手?蔣小姐是本部醫(yī)療部的精英,如果能帶我這邊的醫(yī)療部做出成績,也算是對人類有功,蔣小姐真的不試試?”

    “我說了沒空,”蔣憐憐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我真的有事,我現(xiàn)在不想研究?!?/br>
    “那恐怕由不得蔣小姐了?!币娝@么頑固不化,曾茂軒也失去耐性,他示意衛(wèi)兵好好看住她別讓人跑了,轉(zhuǎn)身去看那被人研究的朱小明。

    從醫(yī)療部回來辦公室,心腹急急遞來電話,低聲道:“是閻將軍?!?/br>
    曾茂軒神情一肅,接過電話笑語盎盎,“閻老,您最近身體如何?”

    閻松明卻不想和他寒暄,直切主題:“聽說你那邊有一個喪尸變?nèi)???/br>
    曾茂軒心想來了,來要人了,他斟酌著道:“……不算完全變?nèi)?,只是沒再繼續(xù)喪尸化,除了樣子像喪尸,其他和人差不多。”

    閻松明嗯了聲,“好好研究,我也在催醫(yī)療部趕緊做事,但是人手不夠啊,聽說蔣憐憐去了你那里?泰鴻幾次和我說怪想那丫頭的,我聽著不忍心,曾部長要是不麻煩,能否抽一部軍機(jī),把她送回本部?”

    怎么說到蔣憐憐了?

    曾茂軒微微一愣,沒明白閻松明怎么突然開口和他要蔣憐憐……等等,他找到蔣憐憐把她軟禁在醫(yī)療部的事,是誰往外泄露?他根本不曾對外提過蔣憐憐一個字。

    他自以為安全的南區(qū)恐怕早就充滿這些老狐貍安插的耳目,曾茂軒擦著額上虛汗,訕笑著,“閻老客氣了,蔣憐憐跟我提過想回去,我原本就打算這幾天派人把她送回去,您真是有心,也麻煩您跟蔣部長說句安心,女兒很快就回去?!?/br>
    閻松明哈哈哈地笑,“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br>
    電話掛了,曾茂軒沉默了半天,隨后向心腹招招手,讓他們?nèi)グ才乓徊寇姍C(jī),這兩天把蔣憐憐送到北區(qū)去。

    他想,閻松明打這么個電話,肯定不止要蔣憐憐,就算他和蔣憐憐父親蔣泰鴻是老朋友,特別打這個電話也太奇怪了,他思考了會,又讓心腹添上一些藥品物資。

    不管對方要什么,總之他表達(dá)出誠意就是了。

    心腹露出為難的表情:“部長,藥品物資這些容易,但是蔣憐憐比較麻煩,當(dāng)初我們在g市找到她時,她傷了我?guī)讉€手下,我想她不會配合上機(jī)?!?/br>
    曾茂軒罵了一聲,“蠢,她不上機(jī)你就不會想辦法?綁住她弄暈她做不到?不過一個女人,不過你讓跟去的士兵手腳干凈些,蔣憐憐背景不簡單,我都不敢強(qiáng)迫她,讓他們規(guī)矩點(diǎn),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br>
    心腹應(yīng)聲離去。

    曾茂軒嘆了一聲。

    軟禁蔣憐憐,除了看中她的能力,還有她父親的勢力,只可惜那女人油鹽不進(jìn),既然拉攏不了,送給閻松明當(dāng)人情算了。

    -

    距離原l市十分遙遠(yuǎn)的一處郊外。

    一座廢棄大廠的其中一幢樓里,時不時傳來聲聲恐怖低吼,受這道聲音影響,廠區(qū)內(nèi)外徘徊的無數(shù)喪尸,也跟著不安嘶吼。

    眼見云秋柏喝下藥劑后痛苦地在地上打滾,藍(lán)嘉樹慌亂地在實(shí)驗(yàn)桌上找藥,“用哪一支?用哪一支?”

    “砰砰砰!”

    就藍(lán)嘉樹轉(zhuǎn)身這幾秒,云秋柏已經(jīng)忍不住折磨在地上砸出幾個坑,他倒抽口氣,見云秋柏眼角發(fā)紅已然就要失控,趕緊抓了一只裝著腥紅色液體的試管小跑到他面前。

    拔開橡膠封口,一陣讓人嘔吐的濃血?dú)馕讹h來。

    藍(lán)嘉樹把試管遞到他面前,“喝!”

    云秋柏用力抓住他的手,咧開的嘴中伸出長長獠牙,卻是一口咬在藍(lán)嘉樹胳膊上,尖牙刺破皮膚,鮮血被吸入口中,guntang的血液讓云秋柏緩解了痛苦,抓住藍(lán)嘉樹的手緩緩松開。

    灰眸終于清明,云秋柏看清眼前的藍(lán)嘉樹,默默松開嘴巴,待看見他手腕上兩個血洞,痛苦地閉了閉眼。

    “沒事,這次你才吸了一口,有進(jìn)步?!?/br>
    話雖這么說,藍(lán)嘉樹在按著自己胳膊傷口時,還是痛得直咧嘴,他甩了甩手,看著實(shí)驗(yàn)桌上一排排的試管,忽然有些喪氣:“我說你是不是對我期望太高了?就憑我倆能研究出什么,整個聯(lián)盟軍部那么多人都研究不出來。”

    云秋柏睜開眼睛,呆坐了片刻,然后像往常每一次試藥失敗一樣扶墻站起,走到試驗(yàn)桌前拿起針管抽自己的血。

    藍(lán)嘉樹看他扎自己的狠勁就想搖頭。

    確實(shí),憑他一個擁有理智身上保留部分人性的喪尸皇,再憑他藍(lán)嘉樹,一個不怕喪尸咬的人,只要能破解他們血液中的秘密因子,再有那么多普通人的血液樣本對比,研究出結(jié)果指日可待。

    只可惜云秋柏等不起。

    而他藍(lán)嘉樹不過是一個大學(xué)參加過研究,畢業(yè)后就跟著哥哥加入特行組,是一個‘棄文從武’以前只想混日子過活,后來只想找出哥哥出事真相本質(zhì)半吊子的咸魚。

    他嘆了一聲,幽幽說道:“我真覺得我水平有限,要是師姐在就好了,她在研究上極有天分,如果是她肯定能找到方法?!?/br>
    他說著說著擊了下掌,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云秋柏,“師姐只喜歡研究,對日常事不在意,她不會出賣我們的,我悄悄把一部分資料發(fā)給她讓她幫我們看看怎樣?”

    “解藥劑”消耗了他大部分體力,又抽了一管血,云秋柏看起來有些脆弱,他撐著桌子站了一會兒,抓過一只筆,五指握住顫顫在紙上寫字:“誰?”

    藍(lán)嘉樹迅速在紙上空白處寫下‘蔣憐憐’三個字。

    “醫(yī)療部蔣部長的女兒,她人超好,以前我們誰有不懂的功課,找她她一定給講解,你可能不認(rèn)識,但我敢打包票,她人品絕對信得過!”

    氣氛微妙。

    云秋柏?fù)沃值淖雷娱_始顫抖,明明剛剛才瘋過一次,眨眼間他身上的氣息竟然又開始混亂。

    藍(lán)嘉樹后知后覺云秋柏有些不對勁,“你怎么了?”

    下一瞬領(lǐng)口就被云秋柏提起,男人一雙眼睛半是灰色半是紅絲,喉嚨里發(fā)出帶著警告的低吼。

    不許,不許找她。

    云秋柏抓起旁邊的紙張,在藍(lán)嘉樹面前捏成粉碎。

    藍(lán)嘉樹縮了縮身子,“你不要我找她?”

    云秋柏僵直著身子,慢慢搖頭。

    松開了抓住對方領(lǐng)口的手,他垂眸看著地上碎紙屑,又默默蹲下身,把寫有‘蔣憐憐’三個字的碎紙片一點(diǎn)點(diǎn)撿起來,然后就這樣捧著一團(tuán)碎紙,搖搖晃晃走出去。

    他寧死也不找她。

    作者有話要說:  見到人還能嘴硬我就服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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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下雨了。

    雨水沖刷著這片大地。

    沖去彈藥的硝煙味道,?沖去吸引喪尸的人體香味,沖去地上罪惡的污穢血跡。

    云冬菱站在高高的臺階上,面對密細(xì)雨簾,?微仰起小臉,?眼睛閉上,?之前在體內(nèi)活躍的能量開始平緩。四肢逐漸褪去高溫,?臉上紅潮慢慢消去。

    她的手放在胸口,?感受胸腔中那顆快速跳躍的心臟逐漸恢復(fù)正常頻率。

    原來殺喪尸是這種感覺?

    云冬菱慢慢睜開眼睛,她看著自己的手,?剛剛就是這只手,?一次又一次地?fù)]刀,不知疲憊砍著喪尸。

    殺的時候很興奮,心中只有一種感覺,?想要把這些不應(yīng)該存在的喪尸全部清除。

    可殺完了,?心里又只剩下說不出口的惆悵。

    云冬菱不明白這種感覺是什么,?還當(dāng)大家殺喪尸都是這樣,憂郁了片刻便又恢復(fù)往?;盍??蹦蹦跳跳跑回商場。

    隊(duì)員們正在清點(diǎn)這次行動的戰(zhàn)利品。

    在云冬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的行動力帶領(lǐng)下,汪樂和郁書藝比往常更拼命,更別說后來閻勁也加入殺喪尸大軍。

    他的異能可群攻可控場,一掃一片,?在這種多喪尸的場地,?特別好發(fā)揮。

    田興農(nóng)他們一開始還一邊碎頭顱只撿晶核,后來發(fā)現(xiàn)這樣效率實(shí)在太低。

    像云冬菱和郁書藝制造的傷口較為平整,通常直接把整個頭砍下,方便他們撿人頭,但是閻勁和汪樂就不會特意把頭顱砍下,?而是直接留下焦尸,或是被爆頭的殘尸,總之需要他們后期處理。

    干脆就只撿人頭,于是光這人頭,就撿了十幾袋。

    現(xiàn)在大家聚在這里,一邊做處理一邊清點(diǎn),田興農(nóng)仍是充當(dāng)苦力破頭顱取晶核的那位,他一邊取一邊抱怨:“我下次再也不要撿人頭了,你們不知道看你們打我手有多癢……”

    郁書藝在他身邊又放下一麻袋,笑道:“知道你手癢,這些都留給你做?!?/br>
    田興農(nóng):“我擦欺負(fù)人啊!老大!我不干了!”

    離他們不遠(yuǎn)處,有一個小商場出口,出口外就是廣場,只是這一處出口,外面搭著連片的遮陽布,原本應(yīng)該是作為讓行人暫時休息的地方,如今全堆了喪尸殘骸。

    高高的一堆,全是殘肢碎體。

    閻勁看了看厚厚的烏云,站在出口處,耷著眼放出一把火。熊熊火光把這些喪尸留在人間的最后尸骸一把銷毀。

    火很有靈性,圈著煙把濃濁臭味裹在中間,斜沖著天空高高飄揚(yáng),逐漸被清涼的雨水稀釋。

    不管他們之前是什么形式的存在,最終都成了一把灰。

    就讓雨水送這些悲慘的靈魂最后一程。

    閻勁面無表情看著天空,拿出一根煙點(diǎn)著,并不抽,只拿在手上慢慢燃燒。

    云冬菱站了幾分鐘,覺得閻勁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肅寥。

    她走過去,和他一起看天空,“怎么啦?”

    又看看他,“mama在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