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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喂養(yǎng)一只小嬌嬌[末世] 第86節(jié)

    他指著前方,“打?!?/br>
    因為云冬菱發(fā)掘出異能的新功能,隊員們開始和她對打,也打配合,大伙兒正練得狀態(tài)火熱時,訓(xùn)練館大門被人推開。

    “啪嗒、啪嗒、啪嗒?!?/br>
    一身綠色軍裝的竇紅纓意外地看著擂臺上打成一團的隊員們和……云冬菱,停住腳步,朝閻勁笑笑,“找你好久了,有空嗎?”

    閻勁側(cè)過頭,還沒說話衣側(cè)便被人拉住,云冬菱用稍重的力道輕扯,看著他的眼睛瞪得渾圓。

    閻勁莞爾,他長那么大還沒見過像她一樣心思簡單的姑娘,一雙眼睛會說話似的,喜歡不喜歡全寫在眼底。

    “放心,答應(yīng)你的事,沒忘?!?/br>
    他宣布訓(xùn)練暫停,原地休息,便躍下擂臺,向竇紅纓走去。

    云冬菱一邊喝著水一邊不住向門口瞄。

    他們說什么呢?為什么竇紅纓老是來找閻勁?有那么多話說嗎?

    云冬菱有些不爽,把水壺放下,盤腿坐在地上,雙肘支著大腿,雙手又托著腮,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在門口說話的兩人。

    竇紅纓走了,閻勁一轉(zhuǎn)身,就看見盯著他瞧的云冬菱,走過來在她頭上揉了一把,“眼睛瞪那么大,快掉了?!?/br>
    云冬菱拍開他的手,“才沒有呢?!?/br>
    她說完,見閻勁仍然看著她,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意味。

    云冬菱奇怪,“怎么了?”

    閻勁沒說話,垂了垂眸,在她發(fā)上又揉了揉,然后轉(zhuǎn)身,環(huán)視眾人一圈,宣布今天訓(xùn)練中止。

    隊員們沒有多問,各自迅速收拾東西,坐車回去。

    回去時已經(jīng)傍晚,天色開始昏暗。

    閻勁檢查了遍屋子,拉上窗簾,喊住回來就想去廚房做飯的云冬菱,讓她一起來開會。

    閻勁從來沒有主動喊云冬菱來開過會。

    這是第一次,大家都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信息。

    閻勁淡淡宣布竇紅纓剛剛告訴他的最新消息——

    “聯(lián)盟相信現(xiàn)在除了普通人、異能者和喪尸之外,還有兩種人,一種表面是喪尸但無限接近人,被稱為亞人,第二種是從亞人推理出來存在的人,這種人血很特別,能讓喪尸恢復(fù)理智,被稱為藥人?!?/br>
    “亞人在南區(qū)出現(xiàn)兩例,在中區(qū)出現(xiàn)一例,藥人至今沒找到?!?/br>
    “于是,聯(lián)盟內(nèi)部做了個決定,先從安全區(qū)起,全民抽血。”

    空氣有些凝滯。

    半晌,郁書藝驚訝道:“之前還聽說亞人是某種喪尸分支,又說是服了解藥后沒完全恢復(fù)的人類,怎么沒幾個星期,就弄出個藥人?”

    閻勁拿出煙盒,取出支煙在手里把玩著,“因為南區(qū)的兩個亞人,都親口說他們恢復(fù)理智記得的第一件事……是吸了人血?!?/br>
    汪樂哇了聲,“難道人類其實也產(chǎn)生了變種?有些看似普通人但是血液含著某種解藥因子?”

    田興農(nóng):“……好厲害。”

    周英武關(guān)注的點和別人不一樣,他皺著眉頭看閻勁,猶豫道:“老大,所謂的中區(qū)出現(xiàn)那一例……”

    閻勁看著他,臉色緊繃,沒有說話。

    周英武忽然就明白了,“我的天!”

    田興農(nóng)等人看過來,“喂喂你們在打什么啞謎?”

    閻勁看了眼絲毫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云冬菱,把煙咬到嘴里,晦澀地道:“還記不記得我們被宋承安襲擊那天,我們離開前做了什么事?!?/br>
    那天,因為云冬菱身上展現(xiàn)古怪力量,他們擔(dān)心被人發(fā)現(xiàn)惹來麻煩,趕緊清掃痕跡離開,離開前,閻勁捉了只喪尸按頭喝摻了云冬菱血的雨水,然后把喪尸關(guān)起來。

    后來他和周英武再一次過來,想看看喪尸情況,不想當(dāng)初關(guān)閉的地方被破壞,喪尸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宋承安已經(jīng)死了,但還有一個申豪,不知道這人知道多少事,但總歸是個隱患。

    這些日子,閻勁主要忙的事情有幾樣,打探申豪下落,尋找喝了血失蹤的喪尸,打聽亞人試藥實驗,還有留意北區(qū)最新消息動態(tài)。

    而這些事,非安全區(qū)高層得不到一手資料,他才會主動去接近竇正律,甚至允許竇紅纓接近。

    全是為了打探消息。

    田興農(nóng)等人有些瞠目結(jié)舌,“老大是懷疑中區(qū)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一例亞人是……我們弄出來那只?”

    這猜測并不是無中生有,畢竟那天云冬菱身上的神奇力量大家都看見了,也親眼瞧見被閻勁按頭喝血水的喪尸變得不對勁。

    再聯(lián)想到他們進安全區(qū)時有抽血檢查,當(dāng)時閻勁態(tài)度特別強硬地拒絕配合,現(xiàn)在想來,莫非他那時候就懷疑云冬菱身上有秘密?

    想通后,他們一時倒不知是驚訝云冬菱的特異,還是感嘆原來閻勁早看透那么多事了。

    郁書藝擔(dān)心地看著云冬菱,“那怎么辦?不確定小菱什么情況前,絕不能抽血?!?/br>
    閻勁心里很不好受,他千防萬防,沒想到最大的疏漏出在自己手上。

    選哪里不好,竟然在l市內(nèi)區(qū)那里地方,試驗喪尸。

    好了,出意外了,如果云冬菱因此受到什么傷害,他真的……

    閻勁把嘴里的煙取下,做了決定,“閻巍說要過來,卻一直不露面,我擔(dān)心他耍詐,本來不想在這個當(dāng)頭去接觸云秋柏,但現(xiàn)在形勢所迫,不去一趟不行?!?/br>
    “抽血是內(nèi)部消息,正式公布應(yīng)該就在這幾天,大家準(zhǔn)備一下,做好隨時離開安全區(qū)的準(zhǔn)備?!?/br>
    云冬菱十分認(rèn)真地聽著會議,然則因為許多消息之前不知道,乍聽起來沒頭沒尾的,根本不明白,另外她對常識的理解還留在淺顯階段,所以一個會議下來,聽是聽了,懂得不多。

    不過離開是聽明白的,她見大家臉色都有些沉重地各自散去,便向閻勁靠近,“我們要離開了嗎?”

    閻勁溫和地看著她,“小菱有沒什么想去的地方?”

    那太多了,云冬菱回憶著從雜志和書上看過的風(fēng)景,不過最后還是問:“能不能先見見哥哥?”

    閻勁摸摸她的頭,“當(dāng)然可以,第一站,就是先帶你去見你哥?!?/br>
    如果到時見了她哥,她還愿意跟著他的話,那他就……帶她回家。

    閻勁垂眸看著眉眼彎彎的云冬菱,眼神溫柔。

    -

    蔣憐憐站在灰蒙蒙的窗邊看著外面。

    這幢五層樓高的舊樓外是一塊大空地,空地上面,視線能掃到的地方,密密麻麻的全是喪尸。

    許是感受到這樓里有活人氣息,喪尸的行動大多是向著這幢舊樓而來,張牙舞爪的,看著就像恐怖片。

    蔣憐憐被關(guān)在這里兩個多星期了。

    她偏頭想想,或許三個星期?

    總之,自從她醒來后,便發(fā)生一系列讓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開始她想對救她的黑衣人表示感謝,對方卻頻頻回避她,只在固定三餐時間出現(xiàn),其它時間隨機,每次出現(xiàn)幾乎都是來看看她有沒有什么需求的,只要她提出來,他大部分會盡力滿足。

    其次,是黑衣人不讓她離開。

    房間門是上鎖的,當(dāng)然她就特別不理解地問他,她要怎么解決生理問題,結(jié)果黑衣人出去了大半天,回來竟然拿布綁住她眼睛,縛住她雙手,就這樣抱她出去。

    蔣憐憐沒有掙扎,她覺得以兩人武力,掙扎只是陡然,而且她莫名其妙覺得黑衣人對她沒有惡意。

    果然等眼睛和手的布條被解下,她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有正常的床、家具和衣柜等等,看起來像人住的地方,最重要是這個房間帶獨立衛(wèi)生間,方便她使用。

    有一次她實在無聊,在腿傷逐漸痊愈后,便推開窗翻出去試著能不能爬下樓,結(jié)果樓下不知從哪里跑出來螞蟻一樣多的喪尸,個個對著她嘶吼。

    正不上不下時,黑衣人出現(xiàn)了,他把她拎進來,似乎非常生氣,眼睛一直盯著她,只是可惜,最后還是沒說話。

    最后,是這個黑衣人實在太古怪了。

    她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軟禁著她,卻從來不提要求。

    雖然他人看起來不壞,但這個環(huán)境,這一切,還有這個人,都實在太古怪了。

    蔣憐憐想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想知道一件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人。

    天色越來越暗,月亮越升越高。

    蔣憐憐躺在被窩里,閉目沉睡,看起來睡得很沉。

    一道黑影打開門走進來,悄悄向床邊靠近。

    高大的身影站在床邊,擋住從窗外灑下的銀白月光,在蔣憐憐臉上落下一片暗影。

    男人像過去的每一個夜晚一樣,沉默地站在床邊,用眼神勾勒女孩子的臉部輪廓,卻從不逾矩。

    每一個晚上都睡得很安穩(wěn)的蔣憐憐,今天晚上似乎有點不一樣。

    她卷著被子翻了個身,眼看就要滾下床,云秋柏下意識伸手一攔,輕松把女孩子抱住。

    他應(yīng)該把她放進床里,幫她蓋上被子,然后繼續(xù)沉默地站崗,或是離開。

    但是云秋柏不知為何,一動不動。

    他看著懷里安然睡著的女孩子,一時悲從心來,抱著她的手微微顫抖。

    他能關(guān)她一個月,能關(guān)她一年,能關(guān)她一輩子嗎?

    她是人,他卻不能算是人,她還有數(shù)十年光陰可走,而他可能下一秒,就會變成樓下那種失去理智的喪尸。

    他知道他應(yīng)該放她走。

    可是他不想。

    他真的好自私。

    云秋柏把蔣憐憐放下,一時間,兩人的距離是如此地近,他情不自禁受到蠱惑,伸出手指在她臉上點了一下。

    軟的,輕的,還有香的。

    云秋柏癡癡地看著她,眼神繾綣,下一秒,蔣憐憐緊閉的雙眼毫無預(yù)警睜開。

    他和女孩子一雙毫無睡意的眼睛對上視線。

    第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