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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顧沒有理會他,她穿好鞋子后,腳步匆忙,開始朝農(nóng)家樂相反的方向走,一路上稍微有些腿軟,她也不在意。 其實她并不怎么會爬樹,只是這些年跟著江承淮健身,學拳擊,周末也會去爬山攀巖什么的,身體素質(zhì)提高了很多,所以才會產(chǎn)生自信,冒險想要挑戰(zhàn)一下,而她也挑戰(zhàn)成功了。 前方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村落,她隨便找路邊的一個農(nóng)夫打聽了一下,就打聽到剛剛那個佝僂著腰老奶奶的住所,那果真是個孤寡的老人,住在村后的一處破舊窩棚里,家徒四壁,連個避風的簾子都沒有。 殷顧和薄行簡走進去時,老奶奶正在啃一個干巴巴的窩頭,破木板搭成的桌子上放著一碗剩菜,蒼蠅在上面繞來繞去,她護著寶貝似的用手驅(qū)趕,只聞聞那菜的味道而已,不舍得吃。 老奶奶的耳朵有些背,所以殷顧只能用大吼的方式說話,她一開始先是把那些錢都交給了老人,想了想又收回來,問老奶奶愿不愿意換個地方住,等那老奶奶點頭后,便打電話叫農(nóng)家樂的工作人員來接人。 劉鋼和張曉嵐夫妻本來就是很善良的人,農(nóng)家樂后面的一排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收留了很多無家可歸的殘疾人與老年人。 殷顧和他們打過招呼后,連著薄行簡那九千,自己又出了兩萬一,總共三萬塊放在農(nóng)家樂押著,作為這老人以后吃穿的費用。 薄行簡一路沉默的跟著她,這時也要拿出些錢來,殷顧搖搖頭:“夠了,只要不生病,三萬塊足夠老奶奶用好多年,她只是用錢來生活,而不是揮霍和享樂。” 她話里有話,薄行簡也聽出來了,但他不計較:“所以你爬上樹拿錢夾,就是為了幫這老奶奶?” 二人此時站在一大片空地上,任由風從身側(cè)穿過,極目遠眺連綿的群山,殷顧點點頭:“嗯,與其這些錢被那些貪婪的人拿到,還不如資助這位本性純良的老奶奶,雖然你賺錢容易,但也要用在該用的地方?!?/br> 雖然已經(jīng)走上社會,但她潛意識里,還是將黑白分得很清楚,她希望作惡的人受到懲罰,也不忍善良的人陷入苦難。 薄行簡一時便沒有說話,他忽然變得沉默寡言,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男人薄薄的唇線緊抿著,從側(cè)面看,面頰的線條干凈流暢,終究還是跟五年前有所區(qū)別,周身增添了幾分成熟男性的魅力。 殷顧瞇著眼睛打量他,忽然提議:“爬樹之后,我身上酸的厲害,咱們要不要去泡溫泉?” 他點頭答應(yīng),二人各自回房間換衣服,五分鐘后在房門口集合,殷顧在泳衣的外面披了件長長的浴袍,溫泉就在山腳下的一處緩坡上,她踢踏著夾腳拖鞋,慢悠悠領(lǐng)著他走過去。 她的洗漱包是淡淡的紫色,用一根細繩子抽緊了,隨意的拎在手上,天色逐漸暗下來,那一點點紫色隨著她走路的步伐搖來搖去,薄行簡總是忍不住分神去看。 … 并不是人工制造的溫泉,因為前面的山是一座休眠火山,所以底下的巖漿還算活躍,空氣中都是硫磺的味道,很刺鼻。 薄行簡想不到她居然帶他來到一個還未開發(fā)的野生溫泉,背后是水流很細的瀑布,不斷將新鮮的水源注入那小小的溫泉中,天色將晚氣溫降低,溫泉周圍卻是暖洋洋的,縷縷白氣向上升起,將寒氣隔絕在外。 殷顧解釋:“這地方是張曉嵐夫妻推薦給我的,他倆總來泡,說是溫度適宜,水中的礦物質(zhì)也對身體很好,他們一直偷偷保護著沒讓別人發(fā)現(xiàn)?!?/br> 她隨身的包里帶著兩顆雞蛋,赤腳踩在沙地上,在靠近溫泉的地方掘了個洞,把雞蛋埋在里面,脫了外面的浴衣,試探了一下水溫后,才小心翼翼邁進去,背靠在石壁上閉上眼,白皙的皮膚片刻后便升騰起粉紅。 嘩啦啦水聲響起,她雖未睜眼,卻也知道是薄行簡下來了,向旁邊挪了挪身子,給他讓開了位置,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沉默下來。 天空是近乎于紫的濃烈深藍色,萬里烏云,遠處的天邊低低地垂著,像是綴在地平線上的一道金圈,太陽落下后,四周逐漸變暗,唯一的光源便是殷顧帶來的那兩只玻璃罩燈籠,燈籠內(nèi)的蠟燭劈劈啪啪燃燒,暖橘色光暈映照出二人此時的樣子。 薄行簡忽然又想抽支煙,他自覺行事坦蕩,所以對于做過的事從不反省,但內(nèi)心中隱隱的不安卻讓他焦躁,于是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阿顧,過去的事情不提,以后我會對你好的。” 說完后自己也覺得干巴巴,怪沒意思的,女人的嫩黃泳衣與白皙皮膚幾乎融為一體,她終于睜開眼,懶洋洋看過來,頓了頓,才說:“薄行簡,我的腿很酸,你幫我按按?!?/br> 兩個人距離很近,她身上茉莉味的沐浴露味道傳過來,蒸騰在溫泉的霧氣中,讓人心神恍惚,薄行簡的聲音發(fā)緊:“殷顧,你不必這么勾著我,想要我做些什么就直說?!?/br> 女人的肌膚像打了浴液般光滑,捉在手中攥都攥不住,水波蕩漾幾番,他的氣息已然不穩(wěn),殷顧卻忽然就翻了臉。 她把那橘紅的玻璃燈籠‘啪’一聲踢碎,蠟燭的油濺了滿地,她就光腳踩在上面,也不怕燙似的,纖細的手指直指著他,厲聲道:“薄行簡,你離我遠一些,你這人不干凈,我嫌臟!” 薄行簡不知道她這個‘不干凈’是指得哪方面,但他是個非常熱愛洗澡的人,衣服一天換兩套,渾身上下連腳趾縫都是干凈的,他受到冤枉,不可抑制的想要發(fā)火,但又怕她燙傷腳底,這里黑燈瞎火什么都看不清,他給她套上浴衣,扛在肩上向前疾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