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
書迷正在閱讀:元帥又被欺負哭、女將軍憑劍爆紅娛樂圈、無底世界、真名媛穿成假千金、[斗羅同人]斗羅之諸天抽獎系統(tǒng)、癮念、養(yǎng)成仙尊后我成了自己的替身、娶佛[女尊]、同時攻略兩個病友、鬼王她哥唯物主義[三歲半]
他的擔憂很快就成為現(xiàn)實,周六預賽正式開始之后,殷顧很快就吃了虧,就在這種必定會輸?shù)那闆r下,她似乎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竟然也讓那對手焦頭爛額———那對手費了很大的勁才取得勝利,而后直接虛脫倒地,被緊急抬下去救治。 等到江承淮上臺抱起殷顧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右臂軟軟地垂著,殷顧用完好的左臂摟著他的脖子,她笑了起來,懶洋洋伏在他的懷中:“淮哥,我盡全力了,所以輸了也不傷心,反而覺得前所未有的爽快,這就叫雖敗猶榮,對不對?” 其實這未必是她與別人的比賽,而是一場她與另一個自己的博弈,她心中焦躁,卻也不同別人傾訴,只用這種近乎于自虐的方式來發(fā)瘋,并從這種激烈的搏斗中取得快樂。 江承淮在那一瞬間讀懂了她,內心卻悶悶地疼了一下,他叫了她一聲‘囡囡’,低頭擦掉她額頭的汗水:“以后再不許這樣了?!?/br> … 與此同時,薄行簡正在賽車一圈圈瘋狂飆車,和他少年時期的樣子一般無二,男人單手扶著方向盤,大墨鏡一戴,拽到要死,和他一起對著飆的是群富二代,年紀都不大,一開始各個耀武揚威的,誰都不放在眼里,沒一會兒卻都偃旗息鼓,忙不迭下車求饒。 好幾輛車作弊別車的情況下,薄行簡直接撞了過去,兩敗俱傷,他的額頭不停淌血,卻還愜意的摘了墨鏡去拿煙,下車后手掌向前伸,將那贏來的稀有粉鉆接在手中,瞇著眼仔細端祥,心里想著這要是給殷顧鑲個戒指,她一定會喜歡,他心情愉悅,自然不再與那些人一般見識,棄車而去,大步往外走。 晉烯就在那場地外面觀摩,自從出院之后,他時不時就會咳嗽幾聲,面色在陽光下也更顯蒼白,金絲邊眼鏡鏡片上閃過細碎的光,晉烯笑道:“你知道嗎?阿顧剛剛才加巴西柔術比賽,她的打法太拼命,右手骨折了,你們兩個倒真是般配,在不同的領域盡職盡責地發(fā)瘋,彼此都有光明的未來。” 薄行簡聽出他語氣中帶著嘲諷,晉烯罵他,他不在意,但就是不能罵殷顧,于是薄行簡挑挑眉,隨手拿了紙巾按在頭頂?shù)膫谏?,也嘲諷回去:“怎么,你最近被江承淮教訓得還不夠嗎?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公司一夜之間全部破產(chǎn)清算,你現(xiàn)在負債累累,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的事情?” 他說完后,內心自然是焦灼無比的,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聽完對方的匯報后,他才松了口氣,若有所思的在路邊坐下。 … 殷顧的傷勢并不重,左手腕雖然骨折了,但江承淮懂這個,只迅速地托著她的腕子向上一拽,就給她輕松地復了位,過程幾乎沒感受到疼痛。 她自己也不在乎這個,她對疼痛的耐受力很高,甚至有一些痛覺麻痹,她的內心安寧了些,魔音穿耳的癥狀也稍好了些,那些叨叨叨地聲音被掩埋在心底,暫時壓制了起來,至少一段時間內不會破土而出———她整個人都輕松下來,很快閉上眼睡了個過去,連日來的辛苦訓練耗費了她大量的精神,幾乎都沒怎么休息過。 … 周一正常上班后,薄行簡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殷顧都沒有接聽,她現(xiàn)在又有些煩他,知道這人必定會在背后跟蹤她,她特地叫江承淮過來接她,一連三天都是如此,這天晚上狂風大作,她一個人睡不著,便想去一樓江承淮的書房找本書看。 棕色的木質房門后面,房間的空間很大,燈光昏暗,空氣里散發(fā)著濃重的油墨氣息,江承淮并不在,伴隨著窗外呼呼地風聲,殷顧踢踏著拖鞋四處走動,她仰著腦袋向上看,目光掠過直通房頂?shù)木薮蠹t木書架,和那一排排燙金地書籍封皮字體,眼花繚亂之際,終于選出一本中意地德文小說,于是順著梯子慢慢爬上去,將那書抽了出來。 她并沒有著急從梯子上下去,而是隨意地自上而下,在房間內環(huán)顧了一圈,偶然瞥到看到江承淮桌面上有一個牛皮紙文件袋,她剛要移開目光時,又想到了什么,飛快地下了梯子,走過去細瞧,蠻新的一個紙袋子,就淹沒在江承淮的眾多文件之中,他生意上的事情從不瞞著她,所以也沒有在書房設什么保險箱,都是敞開放著。 但她對別的文件沒什么興趣,只是低頭仔細地去看,果然看見那牛皮袋子上寫著兩個名字:顧振東和江利民,顧振東是殷顧的父親,而江利民則是江承淮的父親,這兩位都是記者,在同一個報社工作,互為鄰居,又因為一起暗訪傳銷組織而同時被害身亡,緣分不可謂不深厚。 殷顧有時候想,自己和江承淮關系好,可能也和他們的父親有關,兩位父親在天有靈,自然是希望兒女們能互相照顧,互相幫助,冥冥之中促進了她和江承淮的再次相遇,所以有時候,人真的不得不相信命運。 顧振東遇害的時候,殷顧還小,具體的事情她并不清楚,江承淮沒有mama,也沒有親屬,后續(xù)的事情都是顧振東的妻子殷眉一個人在處理,她跑到報社門口天天哭鬧,接受各種采訪,都只是為了拿到更多的賠償金,錢財?shù)轿恢螅竺家簿筒霍[了,自始至終,她都沒想過去尋求真相,兇手一直抓不住,成了懸案,她也從不催促。 殷顧后來也去問過母親,父親遇害那晚的具體情形到底是怎么樣的,但都被母親不耐煩的搪塞過去過去,這件事成了她心中遺憾,她曾經(jīng)和江承淮講過很多次,江承淮也明白她的心情,可如今終于查到了些什么,他為何卻不和她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