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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天??!周窈頭很暈。 他們紛紛朝周窈匯聚,爭先恐后地嘰嘰喳喳: “陛下,若陛下尚未盡興……” “臣郎還可以!” “陛下,臣郎還可以玩別的!” 男人們就像從沙冰機里吹出來的冰渣,一股腦沖向周窈,把她堆成一座大大的雪山,堪稱一副活潑生動的《百鳥朝鳳》圖。 周窈暈乎乎的,瞬間被男人們擠得密不透風,根本無處可逃。各色熏香交織,悶得她壓根喘不過氣,她頭拼命仰著,好不容易站起來又忽然被拽下去,身上的被子也被搶了個空。 特么的,我是誰我在哪,我為什么會被一群野男人包圍?。?/br> 救——命—— 周窈被嚇暈了。 也有可能是被熏暈或是悶暈的。 她長這么大從未經(jīng)歷過如此震撼之事,節(jié)cao碎了一地,拼成一個大寫的“羞恥”。 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周窈再醒來,雕欄玉砌、金鳳畫頂、點翠珠簾映入眼簾,環(huán)顧四周,自己仍舊躺在那張大得沒邊的床上。 這竟不是夢。 她可能穿越了,前二十年的人生已經(jīng)到頭。 想象自己明艷的自拍被調(diào)成黑白色掛在墻上,周窈呆呆地抹一把臉,沾上一手的粘膩蜂蜜。 周窈閉眼深呼吸,任命地把臉上的“面膜”按摩服帖,徹底癱在鳳床上: 煩了,毀滅吧。 床很軟,上好綢緞摸起來順滑貼膚,有點舒服。 那群男人們自稱“臣郎”,還叫她“陛下”,她好像是個女皇帝。 難道她是武則天? 周窈滿腦子都是思維發(fā)散的漿糊。 床頭柜上靜立一鑲金嵌玉的雕鳳香爐,裊裊香煙是她頭暈氣短的罪魁禍首。她朝它劃拉手,夠不著,仿佛有十萬八千里。 周窈嘆了口氣,仰頭,默默滾了十來圈,咕嚕咕嚕咕嚕,再這樣這樣伸手去夠,還是碰不到。 遠得離譜。 這也配叫作床頭柜? 她像一條死了三年的帶魚任命地躺平,垂頭喪氣,掰手指在心里數(shù)道:自己現(xiàn)在是女帝,還有數(shù)不清的男人,還有一張至少有三百平米的床。 殿外大院子內(nèi),綠意盎然的春色透過窗戶照進來,許多巡邏的侍衛(wèi)踏著如鋼的步履巡視,各個挺著飽滿的胸大肌。 女人當侍衛(wèi),男人自稱臣郎,難不成,她是穿到了一個女尊社會? 仔細想想,好像有點香。 大概頹廢了半個小時,周窈才“不情愿”地從鳳床上坐起來。她敷著鮮花蜂蜜面膜,爬到床頭打開香爐,取旁邊的小香鏟鏟灰,企圖把濃郁的鳳窩香埋得嚴實些,掩藏它的氣息。 “陛下?” “呃啊!”周窈嚇了一跳。 三個小女孩站在床邊,朝她溫馴地行禮,“陛下,該洗漱了?!?/br> 周窈平生頭一次被伺候地服服帖帖。 她別別頭,叫小胳膊的小嬤嬤就給她揭面膜、洗臉,一滴水也不敢沾到她的衣襟。 叫小腿子的好像是個練家子,精瘦精瘦的,她端著琉璃杯蹲在周窈跟前,給她喂水漱口,又是端茶又是送盆。 叫小肚子的長得白白胖胖,端著一盤點心和清茶屁顛屁顛跟緊周窈。 周窈開始香了。 整個寢宮名曰云華,門口掛有一方金匾,據(jù)聞是先帝周嘉的親筆。 殿堂富麗堂皇,有十六根木柱,均采用多層雕花設計,四方神的圖案里外映襯。柱子內(nèi)有暗格,可放蠟燭,到了晚上,燭光會掩映出圖案,投射在大床上。 妙啊,很有情趣嘛。 周窈環(huán)視一圈再抬頭,床上屋頂由大家繪制金鳳棲梧桐,色彩絢麗。金鳳作環(huán)繞態(tài),中央鑲嵌一枚巨大的銅鏡,正對床鋪,用于欣賞行房時的香艷景象,過于刺激。 此時,扭曲的鏡面正映射出一張不算清楚的臉,高斯模糊也掩蓋不住的明麗嬌艷。 女子濃密的直發(fā)垂肩,額前總有幾根不聽話的碎發(fā)飄逸,膚白如雪,絳唇如梅,軀體玲瓏,乳白色的罩衫顯得又純又欲。美中不足就是看著有點腎虛。 嘿嘿嘿。周窈的真香從一臉笑意中傾瀉而出。 她開始嘚瑟得把手背在身后晃悠,參觀新家。 床頭柜的邊上連著一偌大的金邊檀木柜。小胳膊機敏,見周窈停在柜門前,忙樂顛顛地跑過來用力拉柜門:“陛下今天要翻哪位宮郎的牌子?” 刷—— 柜子里滿滿當當密密麻麻從上到下排列著無數(shù)金牌,又小又薄。牌子上只刻了各位宮郎的封號,都很隨意,叫什么“媚”“美”“俊”“甜”。 沒封號的統(tǒng)統(tǒng)標號,直排到兩千零二十一。 周窈頓時覺得頭和腎都很疼:“不不不,不翻牌子。” 更詭異的,是所有牌子之上,裱了一幅水墨畫像——竟是個漂亮和尚。畫下還放了一塊水藍色的琉璃香插,點著幽幽檀香。 周窈暗暗罵了一聲:請問這是什么恐怖靈堂? 莫非云華宮有鬼,已到了要用大師的掛畫驅(qū)鬼鎮(zhèn)宅的地步? 玄幻起來了。 “陛下,您又在想靜凡大師了,”小胳膊開始抖蛔蟲激靈了,“自從八年前那一面,您就沒放下。可靜凡大師一心向佛,如今已經(jīng)是首座了,上次您還說再也不看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