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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靜凡大師此等高僧大德,怎么沒有燙戒疤? 她的眼神故作無意得掠過靜凡大師光滑的頭頂,被對方一個回身逮個正著, 當即心虛地左瞟右看。 今日變故太多,長老們頗有乏累,誦經(jīng)安撫眾人的重擔,最后還是由悟空長老拋給靜凡大師。 靜凡大師應下,待悟善住持與諸位長老離去,坐上高位。 念經(jīng)聲緩緩,如潺潺小溪。靜凡大師講解得透徹,不少信男信女紛紛舉起手中的絹花,在結(jié)束后放到靜凡大師坐的臺子上表示感謝。 周窈一看,大家都有花,作為靜凡大師坐下首徒的她,怎么能不獻花? 她忙一個扭身跑出去。 靜凡大師抬眼覷了覷,繼續(xù)念經(jīng)。 驕陽似火,日光燙人,棉絮般的白云四散在空中,篩不住一絲蒸騰熱氣。周窈繞到慈悲寺的山門外,在綠油油的樹叢中穿梭,好不容易踅摸到幾棵梔子樹,摘下幾朵新鮮的梔子花。 今日是授記日,重點是授記而不是大師講經(jīng),所以一會兒便結(jié)束了。 等周窈回到法堂,香客們均往慈悲塔去,唯剩幾個比丘尼拖著掃帚有一搭沒一搭地打掃。 靜凡大師剛準備從木臺上下來,一個人就風風火火地蹦跶到他面前。 周窈一頭汗,跑得滿臉通紅,過敏似的。 她舉起一束鮮嫩的梔子花,燦若驕陽:“大師,弟子今天深受教誨?!?/br> 靜凡大師看她的眼神很復雜,有責怪,也有欣喜,還有一絲沉不見底的陰沉。 他盯住她手里的花,怔忡片刻,凜聲道:“施主,我佛悲憫眾生,獻花不興獻真花,只獻絹花?!?/br> ???還有這規(guī)矩。 “不知者無罪……”周窈悻悻收回手,又舉起來,“我不是獻給佛的,我是獻給靜凡大師的?!?/br> 靜凡眸子閃了閃,斂目端詳她手中的那束梔子花。 他鼻尖的小痣墜在那兒,離她的手很近,呼吸間均漫出一絲淡淡的靜神香。他倏然眼眸一沉,微微傾身,靠近她,在她耳邊喃喃道:“施主是真不明白為惠為何受戒,還是……有意為之?” 周窈心里咯噔一聲。 他的聲音涼薄,少了往日的溫潤,仿佛變了一個人。 難道為惠受戒真的與她有關。 天地良心,她啥也沒做,更沒有不要臉地接近、勾引他。 “大師是在怪我?” “阿彌陀佛,”靜凡大師陡然換上一臉慈悲,親手接過周窈的梔子花,“施主會錯意了?!?/br> 他緩步下臺,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只是往后,施主莫要再做惹人非議的舉動……無論是對貧僧,還是對其他沙彌比丘。施主對貧僧的好,貧僧自然記得,但若參雜不該有的情愫,會讓貧僧很苦惱?!?/br> “對不起,大師,”周窈撓撓頭,“可是……我對你毫無男女之情,此心昭昭,天地可鑒?!?/br> 靜凡提起的腳一頓,驀然回首,臉龐似有花香,仿佛如練月光撒在白色花瓣上般溫涼,只是眼神中有些許無奈:“施主,身在慈悲寺,前有大乘殿,后有慈悲塔,佛祖面前為何還不坦誠?!?/br> 周窈癟癟嘴,舉起手發(fā)誓:“我向大乘殿的佛祖發(fā)誓,我對靜凡大師毫無非分之想?!?/br> 她這話說得坦蕩,引來周圍比丘尼的注目。 “我對靜凡大師,只有師徒之情。知識無價,靜凡大師授我學問,我感之、敬之,但未對靜凡大師有任何輕慢企圖。” 靜凡大師顯然有些錯愕,他錯愕地注視她,張了張口,下巴微斂,顯得臉一半明一半暗:“施主的臥房內(nèi),有貧僧的畫像。” 眾比丘尼停下手頭動作,束起耳朵仔細聽。 周窈一想到云華宮那陰間柜子就尷尬,她粲然一笑:“我那是崇敬佛法,確實容易引人誤會,但大師放心,早在大師去臨淵之前,我就取下了,都不知道塞到哪個犄角旮旯里去啦?!?/br> 靜凡大師太陽xue一抽,又疾言厲色道:“施主下車陪貧僧一路走到慈悲寺……” 周窈又說啦:“那是因為大師說徒步才虔誠,我總得表現(xiàn)出堅定的心,大師才愿意收我為徒不是?” 靜凡大師被噎住,又道:“施主到慈悲寺后,便指明貧僧教施主佛法,日日早起做點心……但凡貧僧有一絲不悅,施主便極力哄勸……” 說到這兒,大師都說不下去了,“施主,莫要為難貧僧。” 周窈“奧”了一聲,說都是誤會:“我到慈悲寺后,有沙彌尼熱薦您,說您佛法高深,還精通政治軍法,我方擇您為師。我絕非膚淺地看中您的皮囊,而是看中您的才華! 且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既吃慈悲寺的用慈悲寺的,就得尊敬師長,惹師父生氣犯了嗔戒也是大不敬,所以只能日日反省,以求您的寬恕?!?/br> 她越說,周圍比丘尼越覺得高施主真是個難得的好施主,紛紛點頭稱贊。 靜凡臉色不大好看,他眉頭緊皺,嗓音單寒,清秀的面孔顯得沉寂又清嘉。 “施主所言,句句屬實?” “千真萬確,”周窈點頭,“大師放心,我對您沒有半點覬覦,一丟丟一絲絲一咪咪都不曾存在,我看您和看佛像沒差,甚至把您當父親愛戴!您就是我的再生爸爸!” 靜凡:…… 他一字不發(fā),猛然瞪了周窈一眼,拂袍而去,大寫的“生人勿近”,任憑周窈怎么喊他,他都不理,三步并做一步,消失在周窈的視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