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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說靜凡大師是小乘慧根,以前周窈還不理解,如今聽了他這番話,周窈有點懂了。 靜凡大師入佛門,可能是因為對社會失望,也可能是因為蓮池大師對他好。反正不是為了普度眾生。 哎呀!她趕緊搖搖腦袋:她在心里幻想靜凡大師什么呀,罪過罪過。 靜凡大師許是觸景生情,想念師父了。 “大師別傷感,”周窈趕緊安慰,“以后大師也會收徒弟,也會桃李滿天下,蓮池大師雖然圓寂,但她的佛法還有你傳承,他的在天之靈定欣慰無比。” 靜凡眉頭輕簇,閉上眼睛,聽了她這話,心頭反而無端煩躁起來。 他陡然閃過一絲念頭:若他,不傳承呢。 沉默許久,靜凡大師謹慎地試探道:“周施主如何看待佛法,如何看待出家?” 旁邊不回答。 靜凡的心涼了半截。 他悄悄偏過頭,才發(fā)現(xiàn)對方早已入睡,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衣襟微敞,被子被掀開一大半,修長的玉腿從被子之間漏出來,里褲上卷,爬到了大腿。 他陡然一驚,速速別過臉去,心跳如擂鼓。 不該同意與其一室的。 他后悔了。 他默念數(shù)遍經(jīng),想先入定再說。 對面嚅囁一聲,翻了個身。 白里透紅的面頰壓著烏黑的秀發(fā),修長的天鵝頸被銀銀月光曬地發(fā)亮。 靜凡大師忍無可忍,起身走到周窈床前。 他觀察了一下當前局勢,在心頭演練一遍后,先掰開她壓著被子的手往上放,又推開她鉆出被尾的腿。 他拽住被子往上,給她掖好被角,裹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漏。 似乎覺得悶熱,周窈抽出兩個大白膀子,明晃晃壓住被角,炙熱的手指碰到靜凡大師的手腕,以為是自己的,大喇喇摸了一把,又渾渾噩噩睡過去:“小胳膊……別再種枇杷了……” 她叨著叨著,眉頭緊緊皺起:“林貴君……” 林貴君。 他見過,確是風姿無兩的佳人。 靜凡眼底隱隱泛出異色:“你念他了么……” 周窈沒回。 靜凡仰起頭,目光一泓如境,倒映著璀璨星河。 她念他了…… * 周窈是被熱醒的。 她出了一身汗,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裹成了面筋。 她不太明白,但大受震撼:發(fā)生什么事了?夜里頭有刺客? 在床上來回蠕動好幾圈,周窈才氣喘吁吁地掙脫開來,頭發(fā)亂得像梅超風。 一大早,靜凡大師一如既往地表面上慈悲憐憫,與她互道早好,但話語間,周窈感受到一股陰嗖嗖的不悅。 周窈更疑惑了:她半夜夢游冒犯大師了?不能夠吧…… 有鴿子傳來薛家軍的密信,得知玄鶴的馬車停在東北方的紫地。 紫地是禾單重要的交通樞紐,有長河穿過,一分為二,是海路陸路匯集之地。周窈把信放在蠟燭上燒燼,命士兵即刻前往紫地。 紫地之所以叫紫地,據(jù)說是因為中了一地紫草,每年八九月份便會盛開,若紫色的海,如天上仙府。 馬車行了約莫兩周,方到紫地邊境,此時還是初秋,紫草只零星滲出幾點粉紫色。 “原來是粉黛亂子草啊……”周窈遺憾地嘀咕,“今年怕是不得見了,明年九月得來看看……” 她轉(zhuǎn)頭朝靜凡莞爾:“大師也一起來?!?/br> 靜凡大師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進入紫地城前,周窈與埋伏在此的薛家軍會面:“人呢?” 薛琴等人因為快馬加鞭,很快就趕到了紫地,他們偽裝成商隊,駐扎在一汪小湖邊:“那輛馬車尚未入城,在城外一村落內(nèi)的小客棧住下,昨夜,有黑衣女子偷偷在城門與城內(nèi)人會面,屬下已派小隊跟蹤?!?/br> “紫地太守為人如何?” 薛琴拍著胸脯擔保:“紫地太守是我薛家旁親,初夏方上任,正瞅沒機會端了這群王八蛋,若有陛下?lián)窝?,再好不過?!?/br> “好,我們有多少人?” “包括暗中埋伏的、紫城待命的,有一百人?!?/br> “紫城雖是交通要道,但人口不多,占地面積也小,不便藏人。黑市市場若在城內(nèi),人口倉庫一定在城外,先暗中報官,聯(lián)系薛太守舉兵支援我們,我們派人趁玄鶴未歸前攔住她,摸出她身上能證明身份的物件最好,我們就能以她的身份闖入。此外,還要安排人埋伏在她們的巢xue附近,以防萬一。” 周窈指著地圖,有條不紊地安排,完了還偏頭看一眼靜凡大師:“妥嗎?” 無論如何靜凡大師都是她的老師,政治軍事無一不曉,她做完作業(yè)得交上去批改。 靜凡大師道:“妥?!?/br> 周窈吩咐薛琴:“那就這么安排?!?/br> 薛琴提議:“他們已經(jīng)碰過頭,玄鶴一定在客棧等消息,我們先以商隊身份接近客棧,親自截殺玄鶴。” “好。” 當日傍晚,周窈與靜凡大師混入薛琴的商隊,十幾個人風塵仆仆來到距離紫城三十公里的客棧。 為防玄鶴認出來,周窈特意換回女裝,當上商隊的小姐。 客棧周邊是一個小村落,有不少居民。 門口停有玄鶴的馬車,進入客棧后,店小二熱情待客,薛琴與之交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