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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淺淺一笑,看似從容不迫,但臉卻比周窈還紅。 周窈都懷疑自己氣血上頭變成色盲,看什么都是紅色。 月光與秋風(fēng)分明清冷,她卻像一個蒸爐,散發(fā)融融熱氣。 以前覺得大師漂亮,只是單純欣賞。 如今再看大師…… 他仿佛剛喝了茶,薄唇上水漬點(diǎn)點(diǎn),鼻頭偏右的小痣被紅暈埋沒。 周窈很羞恥地冒出四個字:秀色可餐。 大師就像會讀心術(shù),看透她的目光,垂下頭,滿眸的春水秋波。 拱門外傳來巡邏尼的腳步聲與三角鈴的叮叮作響。 大師拽住她的胳膊往房內(nèi)推:“快進(jìn)屋?!?/br> 周窈恍惚見趑趄地踏進(jìn)屋,大師親自關(guān)上門,嚇得她一顫,仿佛她才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我,我還是回三方院打地鋪吧?!?/br> 周窈被子也不要了,摳住門框就要跑。 大師當(dāng)即握住她的手腕:“現(xiàn)在出去,若被巡邏尼看見如何是好?!?/br> 哦,大師你也覺得不妥啊,那你為啥要讓我進(jìn)屋??! 周窈徹底懵逼。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對自己有信心,林裴文都那樣勾引她了,她毫不動搖,可見自己有非人的定力。 大師因?yàn)橄嘈潘抛屗M(jìn)來,她怎么能讓大師失望呢。 “我睡地板就好?!蹦闷鸨蝗欤荞鹤灶欁凿伷鸫瞾?。 靜凡大師別過頭去莞爾,將門從內(nèi)鎖好。 周窈三下五除二鋪好床,準(zhǔn)備倒地就睡,反正眼睛一閉一睜就第二天了,不怕。 “大師晚安。” “施主不抄心經(jīng)了嗎?” 周窈脖子一僵,長嘆一口氣坐起來,差點(diǎn)哭出聲來:“抄……” 一豆燈放在四方桌上,空蕩的花瓶被映出悠悠燈影。 周窈撈過來一把椅子坐好,鋪開筆墨紙硯。 靜凡大師盤腿坐在榻上,時不時偷偷凝望周窈,等周窈眸光一動,他又墜回手里的書冊上,如此反復(fù)。 周窈兀自磨墨,望見一枝梔子干花被大師夾在書冊中當(dāng)書簽,又想,那該不會是她送的那束吧。 大師突然問她:“施主覺得,此次刺殺何人所為。” “?。苦拧强兹呵?。”周窈直白道,“是他報的信?!?/br> “施主倒是不偏袒。” 怎么回事,周窈覺得這話聽起來怪里怪氣的。 她癟癟嘴:“我偏袒他作甚……但他有心袒護(hù)我,給了對方錯誤的日期。他應(yīng)該知道我是昨日值夜才對,他應(yīng)與燕太傅有關(guān)。” “嗯……”大師倏然望著不遠(yuǎn)處的陰歷,突然轉(zhuǎn)移話頭,“今日已八月初十了?!?/br> 周窈提筆抄經(jīng),字寫得較以往端正些,心不在焉回道:“嗯,快要到中秋了?!?/br> “陛下的生辰是幾日?” 周窈并不知道原主的生辰,把自己的出生日期脫口而出:“五月二十,大師呢?” “八月十五?!?/br> 周窈毛筆一頓,一個字洇出兩個字的長度。 那大師的生辰豈不快到了? 還好還好,她早有準(zhǔn)備。 嘖,大師這是在提醒她要過生辰了?為啥呢?想要她的禮物? 周窈不自覺想咬毛筆,想到這是大師的毛筆,筆尾剛蹭上唇,趕緊放下。 她轉(zhuǎn)移大師的注意力:“大師,你在看什么?” 靜凡舉起書,給她看封面:“《六韜》,今日施主問的問題,貧僧有幾個也不能答得十分全面,正在找解法。” 大師太勤奮了。 周窈趕緊埋頭抄書。 燈芯搖啊搖,燈影飛濺,空氣靜靜的。 二人離得不算近,但呼吸可聞,周窈定身抄經(jīng),沒注意到,一束目光飄然落在她面上。柔柔的,像夏日晨曦般瀲滟。 窗外倏然吹來一息風(fēng)。 它自屋內(nèi)卷過一遭,陡然熄滅了小燭燈。 “咦?”周窈起身關(guān)小窗戶,摸黑找火鐮,“大師,你的火鐮放哪了。” 靜凡大師放下書,眼神掃過遙遙書架上的火鐮,輕聲道:“在床頭的柜子上吧。” 床頭柜上? 周窈像個瞎子,她伸手摸住桌子挪過去。 陡然,所行之處橫空多處一物,她腳一絆,急急收力方?jīng)]踩上,身子卻一歪:“哎呀!” 咚。 她的鞋子飛了出去,軟糯的腳丫輕輕點(diǎn)在他清瘦的腳背上。 柔順的青絲撲簌簌灑在身側(cè),靜凡紅著臉,手指爬上她的腰帶,摟住她楊柳般的細(xì)腰,一雙美目水澤熠熠,瓊鼻僅離她幾毫。 他清冽的氣息打在周窈的額頭: “施主,你踩到貧僧了?!?/br> 第40章 (二合一) 周窈瞳孔地震。 大師骨節(jié)分明的手拖著她的腰, 另一側(cè)捧著書,被她情急之下緊緊抓住……她離大師很近,卻又不是最近, 二人之間隔著兩指距離, 散發(fā)出曖昧的暖氣。 空氣安靜地她能聽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一時分不清是她的還是大師的。 她不敢再想, 慌忙起身,又是撞到桌子又是撞到床角, 嗷嗷直叫:“對不起大師!” 順便趕緊摸摸自己的腰帶,還好沒松。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br> 摸不著頭腦的慌亂中, 她不住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