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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虛心彎腰:“大師是自己人,也是聰明人。憑大師和陛下的關(guān)系,大師若有疑問,不應(yīng)問我,而是問陛下?!?/br> 靜凡微微一笑:“施主不僅是最懂陛下的人,還是最聰明之人,這些東西,明日處理掉罷?!?/br> 小胳膊會(huì)心一笑。 突然,門口傳來宮人的通報(bào):“那個(gè)……”他一時(shí)不知要稱呼靜凡什么,“大師,夏宮君來了。” 小胳膊當(dāng)即把卷軸收起來。 靜凡走出書房相迎。 一身著翠縹色長衫的男子笑著走進(jìn)來,露出一顆尖尖虎牙。他長發(fā)高束,步伐活潑輕盈,頗有幾分溫文爾雅的意味。 此番拜訪,他并未帶太多陣仗,只帶了一個(gè)貼身宮人。 靜凡大師靜立在慈悲殿內(nèi),嗅到一股藥香。 “靜凡大師!”夏宮君嬉笑著跑過來,毫不見外得攥住靜凡的手,也不自稱本宮,“您那日來御花園講經(jīng),我就坐在前排,聽得著實(shí)入迷,還想再聽。不想今日宮門處,瞧見您與陛下一同回宮,真真滿足了我一番心愿!” 靜凡警惕地抽出手,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草民參見夏宮君?!?/br> “大師莫要多禮。”他接著又要握領(lǐng)導(dǎo)的手,靜凡半步閃開,側(cè)身示意他入座。 小胳膊趕緊屁顛顛跑過來,跟靜凡大師竊竊私語:“大師,這位是夏宮君,單名一個(gè)粟字,備受陛下寵愛。正如你所見,自來熟。陛下從前打心底里寵愛他,為了保護(hù)他,甚至沒給他升位……” 靜凡眉梢一挑,仿佛在問:那他如今為何是宮君了? 小胳膊又咬耳朵:“高宮君那件事后,陛下說要整治后宮歪風(fēng)邪氣,賞賜真正不爭不搶之人,這不,咱們就提出給夏宮君升位……陛下一口答應(yīng)?!?/br> 夏粟甫一坐下,十分不注重禮節(jié),竟盤上一只腿上凳:“哎?小胳膊,你怎么在這兒?” 小胳膊笑道:“回宮君的話,陛下命奴才貼身侍奉靜凡大師?!?/br> “哦?大師不愧是大師!”夏粟接過茶杯就往嘴里倒,誰知茶燙,一下子噴出來。 他身邊叫阿韶的宮人忙嗔怪道:“宮君,你這貓兒舌頭本就吃不得燙,怎么如此不小心?!?/br> 夏粟朝靜凡擺個(gè)鬼臉:“瞧我這記性,我給忘了?!?/br> 靜凡大師:…… 不知為何,他捏著水玉的手緊得發(fā)燙,心頭莫名翻涌起酸澀。 打心底里寵愛…… 可他與夏粟。 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人。 后宮佳麗無數(shù),個(gè)有風(fēng)情,如今周窈回宮,定都蠢蠢欲動(dòng)…… 一夜漫長,會(huì)產(chǎn)生諸多變數(shù)。 靜凡默默喝下一口茶,胸口緊繃至極。 他是不是,該搶在他人之前,把熟透的梅子摘了。 指腹輕輕點(diǎn)住杯沿,他澀澀一笑:“夏宮君真乃后宮難得的天真人……” * 周窈一覺從三百平米的床上醒來,外頭天都黑了。 她打了一個(gè)大大的哈欠,隨意把散亂的頭發(fā)往后一撩,下床光腳就走。 怕什么,反正在自己家。 小肚子在床頭柜上放了一杯果汁。 周窈咕嘟咕嘟喝罷,走下雕花長梯,慵懶地沒點(diǎn)樣子。 云華宮空無一人,唯有陣陣靜神香繚繞。 “小腿子?小肚子?”她一聲聲喚,整個(gè)云華宮都在回響,偏生無人回她。 人都去哪了? 初冬的夜微涼,周窈隨便撈起一玄色鳳袍披上赤腳踏過烏金磚。 云華宮的窗戶小小押出一個(gè)縫,還算暖和,空氣也還清新,就是一個(gè)人怪冷清的。 她打了個(gè)哆嗦,清醒大半,撩開層層紗幔。 彼時(shí)天黑,原本放有三百米大床的一樓頂上的大銅鏡因?yàn)椴鹦恫槐闵性?,倒映出她窈窕的身影?/br> 頂畫延伸之處,四大鏤空的柱子內(nèi)被點(diǎn)燃蠟燭,氤氳朦朧的香氣與燭光交相輝映,影影綽綽。 長幔拂過她的腳裸,她走到銅鏡正下方,爬上又長又大的鳳椅,準(zhǔn)備批改奏折。 一雪色玉盤倏然被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端上來放在書桌邊。 她把擋眼的長發(fā)撩到腦后,望見一身蓮子白長衫的靜凡大師。 大師沒有穿海青,難得一身如雪長衫,牛奶樣的皮膚被稱得白里透紅。 因?yàn)榇髱煿庵_她尚且沒聽到走路的聲音。 周窈一下子哽住,聯(lián)想到孝賢寨受到的沖擊,腦子陡然發(fā)熱,趕緊把衣服裹裹好:“這么晚了還不睡?怎么鞋也沒穿,地上涼?!?/br> “方才用過晚膳?!彼亚泻玫乃豌y耳粥端到她面前,答非所問,聲音又柔又酥,“施主還沒用膳吧?!?/br> “?。苦拧敝荞杭t著臉摸摸扁扁的肚子,接過粥,狼吞虎咽。 簌簌。 靜凡大師攥著佛珠,長衫繞過桌案,坐到她身邊。 周窈差點(diǎn)被嗆到,不敢看他:“怎,怎么了?” 大師驀地伸手,指腹貼住周窈的唇角,拭去一點(diǎn)水漬:“沾到了?!?/br> 周窈瞪大眼睛,心噗通噗通跳。 沾了羹的手指貼住薄唇,大師輕笑:“不愧是宮中御廚,一碗羹也精益求精?!?/br> 等等等等! 周窈咕嘟咽口口水,僵成一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枯樹,仿佛碰一碰就碎了:“靜凡,那個(gè)……” 他突然又問:“施主會(huì)覺得貧僧心機(jī)深沉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