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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二更】 天不亮我就不承認(rèn)是新的一天! 沒有誤會和狗血,大家晚安! 第44章 二皇子說話時并未刻意壓低聲音,三步開外的位置,正能將所有的字句聽得一清二楚。 時錦腦海中一片空白,有些驚慌的想,他什么時候來的? 她沒有開口,二皇子卻以為自己的話打動了她,愈發(fā)洋洋自得,循循善誘道:“你若是和我去了西羌,能在西羌的平原上肆意跑馬、能和認(rèn)識的人嬉笑玩鬧。我們西羌人都是直性子,最不屑勾心斗角。公主性情直爽,合該就是我們西羌的人。何必為了區(qū)區(qū)一個男子,折斷自己的羽翼,把自己困于后宅?” 時錦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三步開外的顧云深身上,只知道二皇子的聲音聒噪未停,壓根沒聽清他說了什么。 耳邊終于清凈下來,時錦終于從亂糟糟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鎮(zhèn)定下來,正要開口。顧云深三步并作兩步停在她身前,一只手卻放在二皇子肩上。 時錦眨了眨眼,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二皇子方才不僅在和她說話,還趁她不注意,上身朝著她寸寸逼近。 顧云深面上不見怒色,語調(diào)卻比往常寒涼:“二皇子自重?!?/br> 擱在肩上的手并未暗中蓄力,二皇子卻覺得仿佛置身于萬丈冰原,冷得刺骨。 好在顧云深很快松開了手,二皇子面上飛快閃過一抹心虛,如常一笑,對著時錦道:“本皇子方才的話,希望公主慎重考慮?!?/br> 顧云深將一只手伸到時錦面前,后者心領(lǐng)神會,默契地送上手帕。 顧云深垂眸,仔細(xì)擦著碰過二皇子的手,一邊冷冷道:“本相的夫人,不勞二皇子覬覦?!?/br> 二皇子看著他的動作,面色鐵青。 顧云深將手帕收好,彎身將時錦打橫抱起,目不斜視地越過二皇子,頭也不回道:“本相今日要事在身,二皇子要議的事,改日吧?!?/br> 不遠(yuǎn)處的念夏抄起輪椅,著急忙慌地跟上。 時錦窩在顧云深的懷里,微微側(cè)頭,正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 她悄悄戳了下他的后背,后者稍稍偏頭。 時錦用氣音道:“表情再兇一些?!?/br> 顧云深微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錦的意思。 時錦耐心地小聲重復(fù):“聽我的,表情兇一些?!?/br> 顧云深不解她的用意,卻也依言照做。 顧云深素日里都是面無表情,他久居高位,周身自有攝人威勢,僅僅是壓了壓唇角,一股冷肅氣場便油然而生。 他就帶著這副表情從一眾公子姑娘中穿過,直到上了行宮外的馬車,才表情一松,無奈地看向時錦。 時錦等了片刻,沒等來發(fā)問,主動道:“相爺不問問我緣何有此要求?” “自有阿沅的道理,等你想說時再與我說?!鳖櫾粕钚π?,眼底盡是溫和的縱容,“阿沅只管隨心所欲地做,需要我?guī)兔?,我便配合你,不需我?guī)兔?,我便給你兜底?!?/br> 時錦眉眼彎彎,笑著問起別的:“相爺今日是被什么由頭騙過來的?” “說是二皇子有要事,請我一敘?!苯?jīng)時錦如此一問,顧云深便想明白了,“只身來參加鴻門宴,怎么不和我說一聲?” 時錦理直氣壯:“相爺這不是來了嗎。” 顧云深被她的反應(yīng)逗得一笑:“你就知道我一定會出現(xiàn)?” “當(dāng)然!”時錦一臉篤定,“挑撥離間的戲碼,你不來唱給誰聽?” 顧云深看她一臉“凡事盡在掌握”的表情,半是無奈半是好笑。 時錦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放心吧,我約莫知道她們意欲為何。此前咱們?nèi)ゾ钢荻懔舜蟀朐拢兴麄兊挠媱澏悸淇樟?。如今西羌皇子來,她們自亂陣腳,連這等低劣的手段都能使出來,又有何懼?” 顧云深頓時從字里行間意會。 西羌二皇子來是為和親,雖說武安侯有能力護佑鄭雁書,可只要她不成親,就難免有意外。 武安侯并著皇后都不愿意面對那個“萬一”,忙中出錯,難免自顧不暇。 道理他都明白,也知她不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可顧云深又怎會不怕“萬一”? 他眼中隱有擔(dān)憂,可時錦專注于回想今日之事,并未注意。 她回想結(jié)束,有些惋惜道:“不過有一樁事倒是沒叫我算準(zhǔn)?!?/br> 顧云深好奇:“什么事?” 時錦視線落在顧云深身上,托著下巴打量:“我以為,應(yīng)當(dāng)是由鄭姑娘親自帶著你來撞破這場精心安排的‘私會’,沒想到居然是你一個人來的?!?/br> 時錦邊說著邊搖頭,很是遺憾少了一場大戲。 顧云深:“……” 顧云深掩飾性地咳了聲,不自然道:“確實是鄭姑娘給我指的路?!?/br> 時錦一掃失望之情:“那她怎么沒跟著你一起過來?”她不敢置信道,“此等落井下石的絕妙機會,她居然就這么放棄了?” 顧云深言簡意賅:“我沒讓她跟著?!?/br> 時錦一愣:“為何?” 顧云深與她目光相對,沒忍住屈指在她額頭敲了下。他無奈道:“我不過是半日未見阿沅,就有人無微不至地朝你獻殷勤。我本就公務(wù)繁忙,倘若再不潔身自好,哪還有籌碼討阿沅的歡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