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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對方試了幾次,漂亮的和服弄得皺巴巴的,最后終于意識到這件事的徒勞,難過地靠到她的樹干上,隱約還小聲地啜泣了幾下。 那位姬君哭著哭著,把自己哭睡著了。 把自己……哭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少女的臉上還帶著沒來得及用袖子擦干的淚痕,仿佛在夢里也依舊不得安穩(wěn)。 究竟是什么樣的傷心事,這個少女想回家嗎? 她坐在樹枝上,低頭看毫無所察地靠在她身上睡著的少女。 仔細(xì)想想,那種把人當(dāng)成聯(lián)姻工具的家似乎也沒什么好回的。明明天大地大,卻無處安身,這么一想的話,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對方的難過。 叫做玉姬的少女靠在她的樹下睡了許久,她也看了對方許久。 眼睫微動,少女的呼吸頻率改變了,知道這是對方即將醒來的征兆,她本想移開視線,裝作自己什么都沒看見。 畢竟,她有什么立場去同情對方呢? 但不知是出于愧疚,還是出于某種別的原因,她鬼使神差地抖了抖樹枝,那個少女一睜眼,就聽到頭頂上方傳來咔嚓一聲輕響,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 啪嗒。 青黃色的梅子滾掉下來,正好落到少女懷里。 她看到少女愣了一下,捧起那枚果子,在眼前端詳了許久,慢慢地,她的嘴角彎了一下,隨即那細(xì)微的弧度逐漸擴(kuò)大,終于變成有些不可思議,有些害羞的笑容。 初夏是梅花結(jié)果的季節(jié)。 真奇怪啊,城里的醫(yī)師經(jīng)常這么嘟囔,這樹上的果子怎么就摘不下來呢。 曾經(jīng)特殊的禮物,如今已經(jīng)失去了這份特殊的意義。 但看到對方笑容的一瞬間,她心里的哪一個角落忽然就被撫平了,好像她曾經(jīng)小心翼翼懷揣的心思,雖然沒有收獲理想中的珍視,如今卻以出乎預(yù)料的方式得到了圓滿。 如果能給一個人帶來笑容,就算這個人不是她期望中的那個人,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叫做玉姬的少女第二天也來到了她的樹下。 然后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夏風(fēng)拂過,少女在梅花樹下醒來,這次也在懷里發(fā)現(xiàn)了一枚小小的果子,青黃色的梅子飽滿結(jié)實,散發(fā)著這個季節(jié)獨(dú)有的淺香。 “謝謝?!?/br> 玉姬是一個奇怪的人,她會對梅花樹道謝。 她別過臉。 說實話,她沒有資格接受對方的歉意,如果對方和陰刀如期舉行了婚禮,她就是一個……不,她已經(jīng)是一個不得了的壞妖怪。 盡管如此,心口卻還是微微發(fā)燙。 真是個奇怪的人類,她注視著對方離開庭院,和服的裙擺滑過地面,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另一邊,捧著梅子的少女沒走出多遠(yuǎn),剛剛拐過長廊,眼前便忽然多出了一道身影。 不期然地和對方在走廊上相遇,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后,她陡然停下腳步,慌慌張張地低頭行禮。 “……陰刀殿下?!?/br> 身前一時沒有傳來回應(yīng),玉姬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簾,發(fā)現(xiàn)那位病弱俊美的少城主愣愣地盯著自己。 “你……”回過神來時,聲音已經(jīng)涌出對方的嘴唇,“你手中的是何物?” 稱得上生硬唐突的開場白,讓玉姬生生愣在了原地。 訝異片刻,她忽然意識到對方的目標(biāo)是她手中的梅子。 她警惕地直起身,仿佛對方是什么洪水猛獸,將東西往懷里一護(hù)。 “這是……”她急忙組織措辭,“這是我撿到的?!?/br> 陰刀動作一頓,仿佛這才意識到他伸手的動作嚇到對方了,他慢慢收回手,垂下手臂。 “抱歉?!闭Z氣重新變得溫和疏淡,他垂下眼簾,“是我失禮了。” “……” 玉姬敷衍地一點(diǎn)頭,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急急忙忙還沒走出幾步。 “當(dāng)真是你撿來的?” 這個少城主真奇怪,臉明明長得這么好看,腦子卻不太對勁。她心里愈發(fā)警惕,幾乎是頭也不回地回答:“是的?!?/br> 身后終于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 “……” “少主?” 家仆停在原地,披著外衣的身影一動不動地停在廊檐下,望著庭院的方向似乎在出神。 許久,陰刀才喃喃自語般地應(yīng)了一聲。 “無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比較忙,抱歉抱歉,至少周更是會保證的,我啪啪拍胸。 感謝在2021-04-18 19:05:33~2021-04-26 11:04: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莫言青云 20瓶;血腥圣誕、咕嚕、所謂文藝、芊薇楚素 10瓶;沉璧 3瓶;蓮海 2瓶;moma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章 陸 人見城在黑暗中和夜色融為一體,披著狒狒皮的身影無聲地穿過長廊,來到垂著御簾的和室前。 隔扇在身后合攏,室內(nèi)的燭光輕輕跳了跳,奈落屈膝行禮,藍(lán)色的狒狒面具投下陰影,完美地將他的表情隱匿在晦暗的夜色里。 “少主忽然召見我,是為了何事?” 昏暗的燭光灑在光滑如鏡的木地板上,奈落垂著頭,像一個家臣應(yīng)該做的那樣,在主公允許之前,他紋絲不動地等在原地,絕不讓自己的視線離開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