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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蕭回得很快:【知道了?!?/br> 李明無語,知道,知道個屁呀,我是在問你為什么沒和她一起…… -- 白蕭到得很快,李明開門后,他沒有立刻進來,屋外的聲控燈亮了又滅。男人站在陰影里,白襯衫微皺,略顯凌亂的西裝外套被他拎在手里,額前碎發(fā)濕噠噠的,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狼狽。 李明有點吃驚,白蕭視線在屋內(nèi)掃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廚房里那個熟悉的身影上,她穿了件紅色小V領襯衫,有些張揚的紅,紅唇的顏色和衣服有些接近,黑發(fā)似乎拿了根筷子隨意的挽起,整個人看起來溫婉中帶著幾分明艷。 和以往不太一樣。 盛夏壓根沒注意到白蕭,她剛坐下不久,就注意到客廳的角落趴著一個可愛的泰迪,毛茸茸的,兩個大耳朵垂著,一雙圓眼睛就這樣盯著她,那模樣萌翻了。 她從小就喜歡小動物,以前念大學時擔心吵著室友一直不敢養(yǎng),本想著工作后可以養(yǎng)個小狗狗,可偏偏白蕭又不喜歡。她當即走過去,抱著毛茸茸的泰迪逗了會兒,這時,有人喊江月月過去廚房幫忙。江月月嘟囔道她不會做飯,不情不愿的站起來,盛夏微微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坐,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走向廚房。 李明本還有點不好意思,讓同事下廚他沒心理負擔,可讓未來老板娘下廚他有呀。 掙扎半晌,理智被欲望戰(zhàn)勝,實在是嘴饞,君也剛成立那會兒,他是見識過盛夏的廚藝的,一開始她只給白蕭準備,后來也會習慣性的給他們捎上一份。 不同的是,白蕭的餐盒永遠獨一無二。 盛夏切完菜,正在清洗碗筷,也不知誰吼了一句,“老大,你怎么這么晚才到?!?/br> 盛夏手指一頓,冷水沖在手背上,有些涼,她沒抬頭,神色也沒有半分變化。 男人已經(jīng)信步走了進來,干凈的白襯衫讓他整個人顯得沒以往那般冷沉。 從白蕭進來,盛夏從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白蕭仍然站在原地沒動,他的視線始終沒有從盛夏身上離開。 氣氛陡然變得怪異起來。 娟娟的水流聲在安靜的空間里莫名刺耳起來,冷水打在手背上,是刺骨的涼。 其中一個女生站在盛夏旁邊幫忙,被這瘆人的氣壓弄得渾身不自在,她想找借口走開,這時,幾米開外的男人忽的提步走了過來。 明明只有幾米的距離,卻仿佛無線拉長。 空氣中反復一堵無形的墻。 拙劣的去強求一段感情,他向來是不恥的。 可這一刻,他忽的有一點后悔。 盛夏就站在那,就和以前她跟在他身后跑的那些日子一樣。只要他稍微伸手就觸手可及。 可這次他觸不到了,她的毅力和果決他深有體會。 一種從未有過的失控感席卷全身。 他仿佛預見了未來。 白蕭一進來,廚房的幾個人都很識趣地溜了。 安靜得氣氛有些詭異,一群人都是人精,嘴里故意瞎聊著明星的八卦,君也八卦小分隊的微信群里,才是真正的八卦戰(zhàn)場。 有人率先發(fā)問:【老大這是和盛夏吵架了?】 另一個同事秒接:【不會吧,老大也會和人吵架的?有點難以想象?!?/br> 沙發(fā)正對著開放式廚房,江月月坐的位置正好正對著盛夏,她不動聲色的抬眼,偷偷觀察了下。 兩個人之間的涌動其實并沒有那么難判斷。 從白蕭進門到現(xiàn)在,盛夏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白蕭此時站在盛夏身側(cè),將盛夏瀝在一旁的菜裝盤,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近,盛夏抬手時手肘不自覺拂過男人的胸口。 像是被男人硬邦邦的身體扎到,她今天第一次在他面前有了情緒變化。 女人細長的眉毛微皺了一下,然后抬腳,往旁邊挪了一小步。 白蕭被她的動作刺了一下。以前最喜歡擁著他入睡的人,現(xiàn)在連一個不經(jīng)意的觸碰都抵觸了。 江月月微微嘆氣,【希望只是吵架吧?!?/br> 李明這才想起之前白蕭讓他去邀請盛夏的事,之前一直納悶的事在這一刻仿佛有了答案。 老大居然套路他,什么誠意不誠意,分明是吵架了,拉不下這個臉去喊盛夏,才故意讓他去邀請。 李明哀嚎:【我X,我被老大套路了?!?/br> 立刻有人調(diào)侃:【到時候老大哄好女朋友,鐵定記你一功?!?/br> 李明簡直想哭:【盛夏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罵我,肯定覺得我和老大蛇鼠一窩。】 那邊討論的熱火朝天,這邊冷若冰天。 晚餐準備的是燙火鍋,這會兒菜品已經(jīng)備得差不多了,清一色的同花紋餐盤整齊的擺在冰冷的大理石吧臺上。 眾人過來幫忙,不一會兒,菜品規(guī)整的立在原木圓桌上。盛夏在吧臺前給眾人準備油碟。 李明搬新家,餐具都是整齊的一組一組的,盛夏將清洗好的一組小碗全部盛好蘸料,腳下忽然有個毛茸茸的東西撓她,她低頭一看,忽的明白了,小泰迪這是餓肚子了。 她想起剛拿餐具時,櫥柜角落有袋狗糧。她掃了一眼客廳里泰迪的小窩,大概是剛搬新家,李明還沒給它準備它的餐盤。 盛夏索性取了一個全新的小碗,為了區(qū)分,她刻意拿了個和剛才那一組餐具不一樣的顏色,一個綠色的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