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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是跟著肖玲幾個人一起下來的,肖玲瞅了一眼停在街邊的邁布加迪,見怪不怪的調侃盛夏:“夏夏姐,白律師現在表現可以喲?!?/br> 這段時間,白蕭每天晚上都會開車來接盛夏,工作室剛開業(yè),幾個人忙得天昏地暗,有時候下班已經接近凌晨,布加迪依舊停在街邊。 肖玲甚至覺得,要是盛夏在工作室睡一晚,這車,大概會在樓下停一晚上。 盛夏淡定地往街邊走,白蕭這段時間天天來接她,對她的拒絕白蕭選擇了裝聾作啞。她并不打算把一段剛將結束的關系再度朝著過于曖昧的方向發(fā)展,因此,在男人堅持了大半個月后,她又再次回到了剛開始那副冷冰冰的語氣:“我不坐你車,你別來每天接我了,沒用的?!?/br> 那晚下著小雨,男人將傘撐在她頭頂,眼瞼低垂,情緒不明,“不坐也沒關系,夏夏,你不用有壓力?!?/br> “這只是我個人的行為,和你無關,在這里等你,我覺得很安心,也很開心”他頓了下,再次道,“你不想坐我車就坐公交或者打車。” 即便她不坐他車,布加迪也永遠跟在她身后。 大概是從未見過這個男人這么執(zhí)拗的一面,拒絕多次無果后,偶爾太晚,不好打車,她也會搭他的車,“可以什么,順風車,我有付他油費?!?/br> 肖玲:…… 臥槽,白律師竟然還敢收錢……活該追不到夏夏姐! 街邊,男人瞥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長腿邁下車,他手里拎著個兩個袋子,男人走近,將袋子遞給盛夏,只有簡單的一個字:“給?!?/br> 盛夏看都不用看都知道他買的什么,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會拿著一杯雙皮奶在車里等她。她的拒絕依舊無用,他依舊每天風雨無阻的準備。 她其實隱約猜到了他這么做的原因。 她接過,有些意外:“今天怎么有四杯?” 兩個袋子,雙皮奶單獨放在一個袋子里,另外一個袋子是三杯奶茶。 白蕭看了眼她身后的三個身影:“給你同事喝。” 盛夏錯愕的看向他,這事發(fā)生在白蕭身上太過匪夷所思,以往連對她最好的朋友都不咸不淡的人,竟然也會給她同事買奶茶了? 所以,他這算是在討好她身邊的人? “既然買給她們的,你怎么自己不拿去給?” “不是買給她們,是買給你的,你拿給她們。”他解釋。 “有區(qū)別嗎?”盛夏懶得和他爭,她轉身朝著三人走去,將奶茶遞給三人。 “白律師這么貼心的嗎?現在連我們都有份了?”肖玲捧著奶茶,笑嘻嘻道。 “夏夏姐。”開口的是小姑娘叫李芹,在工作室擔任化妝師,李芹瞅了眼不遠處長身而立的男人,她們四人正在這,可那人的眼神,始終只追隨著盛夏,她接過盛夏遞過來的奶茶,一臉期待的問,“我們以后是不是天天都有奶茶蹭了呀?” “行了,就你話多?!毙ち崂鴥扇俗吡?,“夏夏姐,我們先走了?!?/br> 盛夏捧著雙皮奶走向街邊,晚上10點,整個城市半明半昧,朦朦朧朧的燈光影影綽綽的投在男人身上,白襯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勁瘦的胳膊,剪裁合體的西褲熨燙得平整修身。 許是燈光的錯覺,男人身上的氣場好似和以往不同了,他閑散的倚靠在車門上,目光定定的看著她的方向。 那目光過于灼熱,燙得盛夏有些不習慣,她索性垂眸,白皙的手指勾了一勺雙皮奶往嘴里塞。 溫雪是連她喜歡吃雙皮奶都告訴他了嗎? 女人始終垂眸沒看前方,她目光落在雙皮奶上,好似格外喜歡吃,一勺又一勺的往嘴里塞。 行至車門前,頭頂忽的傳來一道聲音,“很好吃嗎?” 聲音仿佛和這夜色融在一起,帶著點別樣的暖。 盛夏沒抬頭,只嗯了一聲。 兩人站在車前,男人修長身影抵在副駕車門上,盛夏站在距他不到半米的距離,她習慣性的就準備往后座走,男人忽的微微側身,叫她的名字,“夏夏?!?/br> 盛夏腳步頓住,偏頭看他。 男人手臂微抬,忽的往前邁了一步,盛夏以為他是要開后座的門,站在原地沒動。 “這里——”男人修長的手往上抬,精準無誤的觸到她唇瓣,食指指腹在紅唇上輕柔地摩挲著,男人目光落在女人紅唇上,克制又溫柔,“沾到雙皮奶了?!?/br> 唇瓣處仿佛被他身上guntang的溫度燙了一下,溫度一路蔓延至耳根。 像觸電似的,盛夏猛的伸手,拍開他的手。 一時緊張,她也沒收著勁,男人冷白的手背,直接被她拍紅了。 男人被她狠狠打了一下,沒有半分惱怒,神色都沒變一下,他目光依舊落在女人誘人的粉唇上,眸色很深,“抱歉,一時沒忍住?!?/br> 盛夏:…… 沒忍住什么? 盛夏不吱聲,白蕭也要是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好像有些過界,他微弓著身子,是哄人的語氣,“別生氣,下次——我先征得你的同意?” 盛夏:…… “你想都別想!”盛夏無語地瞪他一眼,“沒有下次了!” 不待白蕭來后座的門,盛夏已經先一步拉開車門, 與此同時,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習慣性的去開車門,盛夏先他快一步,車門拉開,毫不留情地撞到男人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