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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媳婦,怎么就知道了。” 小玄燁情緒低落,“我娶她,又不認識她,又不知道她長什么樣,萬一不是我喜歡的人呢?!?/br> “那就提前接觸!”蘇漾這時還不知道他身份如何,凈灌了些亂七八糟的知識,“我聽說,像你這樣的,等將來長大了,可是方圓百里小姑娘趨之若鶩的好夫君?!?/br> “你可以悄悄接觸,比如什么易容啊之類的,當然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這種,不過你可以試試,等七夕情人節(jié),和其他比較適合情侶的節(jié)日,悄悄出去,看能不能遇見喜歡的人?!?/br> “要遇見了呢?” 小玄燁豎起耳朵,“我要把她娶回家嗎?” 蘇漾仔細打量著他的臉,小小年紀,輪廓初現(xiàn),足以窺見長大后必定是一枚英俊挺拔的男子:“要喜歡了,不娶回家被別人娶了,你就得傷心難過一輩子?!?/br> “喜歡一個人的話,眼中有星星,看不見旁人的,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送給她?!?/br> 她似笑非笑,想了想,又說:“想要,就去爭取?!?/br> “要是不喜歡我呢?” “……”這是蘇漾的知識盲區(qū)了,“不喜歡的話,也要爭取試試,爭取不了再說。”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天晚上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反正成功調(diào)動,讓小可憐從壓抑沉重的氛圍中抽身出來,就是她的勝利了。 蘇漾也怎么想過,她的一部分,超脫時代的思想概念,會給面前的這個小孩帶來什么。 或許想過,也并不在意。 對于清朝這個時代而言,妻妾成群都是正常的。 妻子要不同意納妾,還會被說妒婦,還會說犯了七出,若是一個男子,主動為心愛的人守節(jié),對其他女人視而不見,還會釀成美名佳話,傳送一方。 若是因為她的這番話,讓將來璇兒的妻子,有所受益,也不枉她耗費的心思。 一夜很快過去,翌日清早。 魏珠又送來了一些賞賜,蘇漾看著這屋子里堆積的各種賞賜,眼里是嘩啦啦的變現(xiàn)。 就是吧,宮中之物,都不太那么好變現(xiàn)的。 碎銀才是行走的神。 從五品女官升職位分,變成了承乾宮的蘇常在。 第一炮打響,先祭天了兩個嬪妃。 一個是六嬪第二的敬嬪,一個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庶妃。 從這次事件過去,榮嬪馬佳氏閑來無聊,和她下棋:“蘇常在,這次你可名頭出盡了?!?/br> 蘇漾皺著眉頭,沉思這步棋要往哪里走,聞言她十分無語:“這榮光,不要也罷?!?/br> 她指甲夾著黑子,往空格一放,又突然想起位置不對,急忙說:“哎哎哎,不行,這個我重下!” 馬佳氏抓狂:“這是你第四次悔棋了!” “銀子拿來!” 蘇漾捂著荷包:“不,我還能拯救一下!” 緊接著盤亂了棋上的黑白子,頓時一鍋粥分不清位置原來在哪。 “蘇漾!” 蘇漾笑嘻嘻道:“榮嬪娘娘,咱們再來一局!” 榮嬪無奈的瞪了她一眼,認命重新將黑白棋分開,結(jié)果分好再次開始下,又到了抉擇的關(guān)鍵時刻,蘇漾又打算耍賴盤亂棋,門外一聲梁九功拖長了聲音。 “——皇上駕到!” 榮嬪眼神一亮,起身迎過去,“皇上,您管管蘇漾!” 康熙眉梢輕輕一挑:“怎的了這是?!?/br> “蘇常在跟妾身下棋,一盤二十文,她老是在下錯之后耍賴,把棋子都搞成一團!” “皇上,你管管她!” 康熙下午本來打算去承乾宮,結(jié)果梁九功卻告知他,蘇常在去了鐘粹宮和榮嬪娘娘玩,于是半路轉(zhuǎn)道,轉(zhuǎn)來了榮嬪這。 一來,就聽到馬佳氏控訴蘇漾耍賴。 他淡笑一聲,坐在馬佳氏剛起身的位置上:“落棋無悔。” 蘇漾把棋子一扔,啪嗒掉進了對面的棋盆里:“妾身就悔了,您看怎么著吧?!?/br> 康熙不可置否:“朕與你手談一局,你若贏了?!?/br> 他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道:“這玉佩便送你了?!?/br> 蘇漾對玉佩不感興趣,興致缺缺的玩著棋。 康熙又沉吟幾秒,看向梁九功,“今兒這有個財迷,看來朕得大出血一趟?!?/br> “若是朕贏了,你就得出二十文?!?/br> 蘇漾耳朵豎著,聽那銀子吧嗒響,心里一合計,這筆買賣劃算。 瞎貓撞上死耗子,不過二十文,來就來,萬一康熙棋下得臭呢,不過圍棋她不太擅長,但總有擅長的不是。 “可以,”她鄭重宣布,“但咱們得換種玩法,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榮嬪在旁邊觀戰(zhàn),道:“你還會其他玩法呢?” “上次喊你打葉子牌,你都不會,這次圍棋你又臭得不行?!彼覟?zāi)樂禍,“看來某常在,今天得出出血?!?/br> 嘲諷力度簡直max。 蘇漾被激怒,“這次落子無悔,瞧不起誰呢!” 她擼起袖子:“下五子棋?!?/br> 五子棋,清朝倒沒有這種玩法,榮嬪興致勃勃的拉了跟板凳坐下,然后和康熙一起聽蘇漾的科普,聽上去簡單,但實cao卻不那么容易。 康熙剛開始不熟悉棋局和方法,連輸了好幾局,身上的玉佩沒了,梁九功拿出的錢袋子也少了,可謂是兩手空空,空在開始放了大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