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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感覺,也不像是火燒的炙烤。 火辣辣的疼,巨像酒把她全身滾過一遍,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倒像是發(fā)高燒后,才導(dǎo)致的這種情況。 發(fā)高燒,要用冷水擦拭,用酒精更好,這是現(xiàn)代話語,如果古代就是需要高濃度的酒才行。 難道是有人她放盆里泡酒了嗎? 明顯這個cao作不太好,只能有人親手把她全身用酒擦拭了。 這樣才能說得通,為什么哪哪都辣得慌。 凝夏估計還沒好,肯定不是她擦的。 那是太醫(yī)? 也不是,太醫(yī)哪有這膽子,來給皇帝女人擦身子,不要命了? 梁九功? 這更不可能了。 除非讓榮嬪過來,但是榮嬪本是今晚準(zhǔn)備侍寢的,再怎么想,康熙也不可能讓她來,她也大概率不會主動請纓。 那么道最后只有一種可能。 給她擦身體的,就是康熙。 命重要,命重要。 難為康熙一國之君了,做啥都親力親為。 蘇漾決定暫時不跟他對著干,不然顯得她沒良心得很。 她此時連翻身都很難,明日的冰嬉活動,也不知要不要正常舉行。 康熙滅了燈,在她身側(cè)躺了下來。 他道:“你現(xiàn)在知道難受了吧?” 蘇漾安靜的聽著。 “明后日應(yīng)該能有結(jié)果,想一想,你是不是得罪了人?”康熙沉聲道,“葬身火海,挫骨揚灰,這可比朕毒多了?!?/br> 蘇漾停了一會兒,聽見他呼吸平穩(wěn)了下來,應(yīng)該是睡著了。 她睜開眼,盯著漆黑的虛空中,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來,蘇漾足足在紫光閣的床上躺了兩日。 凝夏倒是沒出什么事,比蘇漾好得快多了,榮嬪過來瞧她時,說她是命硬得很,老天爺收不了。 蘇漾干澀的抿了抿唇,露出一絲絲淺笑:“妾身都這樣了,娘娘還打趣我。” 佟貴妃前腳走,榮嬪后腳來的。 因此她還背靠在床邊上,閑來無聊,和榮嬪說說話,談?wù)勑摹?/br> “你有沒有想,是誰想要你死?” 榮嬪雖在某些時候心狠,但對交情不錯的蘇漾,還下不了這種狠心,所以蘇漾不至于懷疑是她搞的自己。 她搖搖頭:“妾身宮中一向言辭謹(jǐn)慎,從不輕易和人生事,偏偏這兩次,都是無妄之災(zāi),可苦死妾身了?!?/br> 她話是凄涼的,笑卻是淡淡的,經(jīng)過了如此大劫,她性格竟一點未曾變化。 有些事情在榮嬪看來,一遭生死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可她這位姐妹,笑容艷艷,神色清明,無一絲癲狂癔癥。 榮嬪馬佳氏,心中微妙的起了一點說不出的感覺。 康熙這次對她極為重視,估計回了宮,會比現(xiàn)在更加招眼。 在后宮中,只要盛寵,便被人惦記著,時刻算計著,想把人給拉下水,拉下無盡深淵,讓自己上。 蘇漾這性格,也不知是好是壞。 回了宮,還有太皇太后那一關(guān)。 榮嬪把自己的擔(dān)心給她說了,讓她自己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一通訓(xùn)誡難免,但人活著,還沒有落下傷疤,就是最重要的幸運。 蘇漾揉了揉鼻子,湊過去:“娘娘,不知道您有沒有那種……那種膏藥?!?/br> 她后腰在倒塌的云榭樓里,沒注意被燒紅的柱子給戳到,留下了一點點痕跡。 原來她后腰處有一顆痣,但不是自然生成的,而是在原身早年間落水,戳到了后腰給留下的,這次燒紅的炭火戳到后,反而將那顆痣給遮掩住,要好了的話,估計會留疤得有點難看。 康熙黑燈瞎火的,又忙著給她擦酒,就沒仔細往后腰上瞧。 這兩日,蘇漾努力掰頭側(cè)身去看,確實有一處疤,覆蓋在了紅痣上。 如果用那種宮廷里的美容膏藥,說不準(zhǔn)這次能連著這顆痣給一起干掉。 長在眉心,還能換說一句眉心痣,長眼角也成啊,自己也看得到。那話本里不是說,眼角的痣,最是妖嬈嫵媚么。 她這長到后腰了,還能說一句好看不成?! 最好和這疤,一起沒了,干干凈凈的清爽! 榮嬪心領(lǐng)神會的點了點頭:“不過這后宮用的美容養(yǎng)顏的膏,確實不錯,但不如徐太醫(yī)那里的一種黑玉顏藥,用了不僅能祛疤除舊痕,還能活絡(luò)氣血,說是藥很難找到,上次我去找他要,他還不愿意呢?!?/br> 蘇漾眼神微亮。 “徐忠徐太醫(yī)?” “這次可隨著來西苑了?” “聽聞你這次的燒傷,就是他看的?!?/br> “如此甚好,”蘇漾語氣輕快,“待會皇上來了,妾身看能不能找他要一點。” “你身上不是沒被火燒傷嗎?”榮嬪遲疑,“只是被炙烤得久了,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用不著呀?!?/br> 蘇漾不好說,康熙那晚眼睛出問題,竟然沒瞧見。 要是說了,直接當(dāng)面把這種事情告知榮嬪,影響她倆的交情。 蘇漾只是笑道:“女孩子家家么,愛美,妾身也愛美,如今做了皇上的嬪妃,雖然這次皮rou沒有受到太過嚴(yán)重的傷,但皮膚也是頗受炙烤,干巴巴的?!?/br> 她露出不太好意思的笑容,“惹jiejie笑話了?!?/br> “jiejie說,直接找太醫(yī)她不肯給,不知jiejie可有找過皇上,要一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