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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讓她上,怎么也不跟她說,這二樓不能來? 真是……要當場出丑的感覺。 “第二層不能來么?” 蘇漾頓了頓,“公公,不然勞煩您去通報一聲?” 冷面宮人公正嚴明的搖頭。 “二樓乃皇上與大臣商量機要一事的地方,后妃不可進入,貴人也不行?!?/br> 這無異于直接打臉了,蘇漾輕咳一聲。 回頭與凝夏對視了一眼,此時她站在臺階下,擰著眉梢踮起腳往上面一看,只能瞧見那一扇緊緊關上的門。 她努力使自己從容下來,忽略耳邊其他嬪妃的冷嘲熱諷,看熱鬧的嗤笑,淡淡道:“既是如此,那本主且回去?!?/br> 冷面宮人正準備點頭時,臺階上,緊緊關閉的門,驟然打開。 吱呀一聲。 梁九功的腦袋冒出來,笑容滿面地:“貴人,皇上請您進去!” 說完他整個人從門后鉆出來,下了臺階,恭恭敬敬的,動作略帶著一絲急切地:“貴人,請!” 然后,其他嬪妃目瞪口呆的看著,將她們攔在外面,一直不讓上的那個冷面宮人,恭恭敬敬的側過身,面帶歉意地說了句抱歉,隨后讓開路子,讓她過。 “貴人請!” 言行舉止,表里如一。 這一定是雙標吧! 說好的后妃不得入內呢! 蘇漾深深瞧他一眼,隨后和凝夏準備一同上去,凝夏被冷面宮人攔在臺階上:“只讓了貴人上去,沒讓你上去?!?/br> 凝夏:“……” 她朝蘇漾點點頭,隨后在一眾人群的注視下,獨自回了房間。 隨著臺階踏上,推開二樓的門,不遠處。 蘇漾終于看清了,此時的確只有皇帝和梁九功兩個人,應該是之前商討大事的臣子都已經退下了,她得了空閑,才沒能在找來時,灰溜溜的被勸退。 梁九功識眼色的下了樓。 蘇漾走至康熙身邊,循著他目光所及之處望去。 橫沖直撞的龍舟船,在越來越遠的地方,逐漸化成一個灰色的點。 很快往返兩次,最終一千米的賽龍舟,身著黃色戰(zhàn)袍的八旗子弟,得了勝利。 而這賽龍舟分成好幾組,有四百米,八百米,一千米,兩千米。 若是海面不夠長,就接著往返來回。 康熙突然道:“你說,江南海盜猖獗,這訓練水上之師,能不能治他一治?” 蘇漾沒說話。 她覺得康熙也不是特別想聽,從她口中說出什么。 自古以來,后宮不得干政,容易引起皇帝的猜忌,她不至于那么傻乎乎的,直接撞上去。 不過她猜錯了。 康熙確實看過來,似乎也真的想從她口中,聽出什么高見。 她只能斟酌著詞語: “江南富饒,海盜定是瞅準了這塊肥rou,若已經是海盜了,定是久患,使出來的都是看家本領,刀口舔血。單單憑著端陽這水上的比賽……” 蘇漾委婉道:“怕是,有些力不從心?!?/br> 康熙沒有直接打斷她的話,蘇漾想了想,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皇上想治一治,或許在這方面能有所突破?!?/br> 她侃侃而談,也不管想法天真與否,只說不負責任。 康熙也沒真想從她口中說出解決之法,很快將此事掠過,道:“剛剛朕聽外間吵雜,什么原因?” 這蘇漾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她臉色變得古里古怪:“也不知皇上是不是想看妾身吃癟,說是讓妾身隨著你一道上龍舟,這妾身也凡是第一回 兒,哪知道這第二樓不能來,結果來就來了吧,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被攔住,可丟死人了!” 蘇漾冷哼,特意離他遠了點:“下次皇上叫妾身去哪、做什么前,不好好把話說清楚,就別想陪著一起去了!” 戀愛中的人都容易驕縱。 蘇漾也不例外。 她仗著現(xiàn)在和康熙情濃中,使出那一點小性子,也只會讓人覺得另類的可愛。 想想,平時端莊嚴肅的后妃,只在你面前,露出這點不同一面,既不會讓人感覺到恃寵而驕,又不會很快的煩膩,新鮮感也能維持得更久。 蘇漾不會覺得皇帝,會對一個女人,特別是總是事事順著你的女人,感情深刻,深刻到一輩子這么寵著你,還把你寵得無法無天。 因為舔狗舔到最后,可能一無所有,她不屑做舔狗,該冷的時候就要冷。 既要順意,也不能時時順著。 她倒還是希望,這段感情能維持得長一些,脫單的時間也更久一些。 戀愛中,使一點小手段來維持,也無傷大雅。 康熙假裝毫無所覺。 小時候的他與長大以后的他,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判若兩人。 他維持著那一層堅固如磐石的身份,懇切的希望,蘇漾永遠不要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來晚了,凌晨前還有一更 第74章 龍舟競渡,?海浪翻涌。 八旗子弟的士氣大漲,各個紅光滿面,誓要一決雌雄。 這萬戶侯的賞賜,可不是普普通通的。 多少人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來,?才能得到這萬戶侯的嘉獎。 往前走,?岳飛、霍去病,就是萬戶侯。 萬戶侯并不是擁有萬戶人家天地,?而是高官厚祿的泛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