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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遠遠的,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貴人手里拿著一個紅色小木偶,那衣裳頗似皇后娘娘鈕祜祿氏的款式,而且還是大紅的。 嘴里念念有詞。 嚇得她差點從樹上跌落下來,及時穩(wěn)住臉色慘白的交還了毽子,匆匆忙忙,也沒來得及完全將掃帚掃完該掃的地方,回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里想著的,都是蘇貴人拿著紅色人偶念念有詞。 她因為沒掃好,沒有工作好,被管她的公公誤認為她不努力,一氣之下將她罰了兩個月的倒痰盂。 兩個月罰期過了。 她人消瘦得像個鬼,好久才養(yǎng)回來,在罰期聽聞皇后娘娘前不久去世,嚇得是七魂丟了八魄,晚上夜不成寐,罰期過了才匆匆回來,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終于是受不住了,前來揭發(fā)蘇貴人的惡毒! 蘇漾盯著她,冷笑道:“你說你瞧見本主念念有詞,可聽見了什么話沒有” “你看見的,就一定是本主嗎?” 小宮女被她嚇得慘無人色,“蘇,蘇貴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她磕磕巴巴,流著眼淚:“奴才,奴才曾遠遠的見到過貴人,貴人的衣裳,貴人的首飾,貴人的妝容,雖,雖然當(dāng)時只匆匆忙忙一瞥。” 她哭得差點喘不過氣:“但奴才見到的這些,難,難道,不是你蘇貴人的東西嗎!” 蘇漾笑了笑,起身一步步朝她走過去,淡淡道:“是本主的東西,就能認定是本主做的?那還說你打掃不力,被罰去倒痰盂,也不是管你的公公說的?!?/br> “這話,千萬得小心點說,小心哪里撒了謊,真的變成假的,假的也成了真。” 蘇漾面上帶著輕柔的笑,氣勢極為迫人。 她此時已有預(yù)感,或許久有那么一個人,被這小宮女看見,只是小宮女慌神中,沒有真正看清,到底是不是她,就認定是她。 事可能有,但絕不可能是她。 “你說你灑掃,那你灑掃的時辰,和別的宮女交班時間是多久,是兩個月以前的哪一天,你記得清楚,記得那天哪個時辰做了什么么?” 剛剛這小宮女,只是說了遇見這種事,還沒有準確的給出具體時間。 她需要確定一下,她那日到底在做什么,在宮中還是沒有在長春宮。 端陽節(jié),五月初倒回去兩個月,是二月。 就看是皇后鈕祜祿氏去世的下旬,還是中旬、上旬。 這時間掰扯清楚了,她大概也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上淚流滿面的小宮女,一一說著時辰。 蘇漾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時,神色微恍。 有一瞬間,她仿佛也回到了翊坤宮的那日,她跪在地上,求得皇后皇帝的開恩,求他們秉公處理,還自己一個清白。 被咄咄逼人的問,七夕那晚為什么不當(dāng)日回來時。 她下意識的看向皇帝,希望可以征求得他的同意,告知為什么會第二日回來。 但是皇帝沒有給他任何指示。 她只能自取了當(dāng)時的一部分內(nèi)容,來求得清白。 不過身份顛倒,心態(tài)也早有轉(zhuǎn)變。 她如今和皇帝交情匪淺,也得了皇帝的喜歡,再做像這小宮女鼻涕眼淚一道流,那定是極為傷面子,沒臉的。 皇帝再喜歡她,也不會喜歡一個,只知道瞎流眼淚、哭哭啼啼,不知反駁失去理智,只知道等人洗刷冤屈的常在蘇漾。 蘇漾輕呼一口氣。 沒等小宮女胡言亂語的說完,坐在堂上的康熙,突然拍了拍手。 他淡漠冷靜的面龐上,終于浮出了些別的情緒。 “今日早上,朕的暗衛(wèi)守在長春宮外,發(fā)現(xiàn)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手持利刃,差點將貴人身邊的一位宮女殺死。” “一枚銀針,浸了毒的銀針,見血封喉?!?/br> 蘇漾聞言,詫異的抬起頭看他:“皇上,可妾身身邊的人,都好端端的,沒人出事??!” 其他長春宮的宮人,十分震驚。 她們彼此互相看了看,一臉后怕。 凝冬藏在袖口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手心。 不會,不會是她? 皇帝突地笑了下,“有朕暗衛(wèi)在,既然發(fā)現(xiàn)了就不會出事?!?/br> “來人,帶刺客!” 他目光轉(zhuǎn)冷,看向跪在不遠處的凝冬:“凝冬,你自己坦白,還是朕送你去慎刑司?” 蘇漾一愣,下意識看向那邊,臉色驟變的凝冬。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見,我一定,保證、準時9點?。?! 晚安~早點睡哦,晚上有事,終于趕上了?。?! 第78章 乾清宮里,?跪在邊上角落的凝冬,強撐著說:“皇上,奴才聽不懂您在說什么!” 她見自己主子也疑惑似的看過來,?對她持以驚訝的目光。 臉上如火燒般,熱騰沸煮。 她自行辯解:“奴才沒有什么好說的?!?/br> 此時又換了個角色,?由佟貴妃繼續(xù)撐場子主導(dǎo)。 “你說你沒什么好說的?!彼p嗤一聲,?“為何這刺客,不刺殺你主子,?不刺殺本宮,?反而來刺殺一個,小小的宮女?” 她容貌姣好,?不算紅潤的臉頰上,?嘴角微浮起輕嘲。 “難道是你格外不同些?身上有什么不能說的背景家世,?還是說你知道了什么秘密,必須滅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