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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漾走過去,摸了摸他腦袋:“你額娘都會帳篷了,今日驚馬心里定是慌張,你怎么不去看看呢?” 胤禛小聲說:“瑜娘娘,兒臣也不知?!?/br> “從前在佟額娘那,總是在想自己親生額娘,會是什么一番模樣,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兒臣總是想念著,恨不得見一見額娘?!?/br> “兒臣聽旁的宮女說,額娘偷偷來看過我?guī)状?,但每次都沒見上一面?!?/br> “后來佟娘娘去世,兒臣便想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回去,陪在額娘身邊了吧?” “可是……可是,額娘有了小孩,沒有那么喜歡兒臣了?!?/br> 蘇漾伸出手去:“天下額娘,對自己孩子怎么會不喜歡呢?” 她拉著胤禛的小手,慢悠悠的走著。 身后的小黑馬,被小公公拉著,也在噠噠噠的走動過來。 “四阿哥想不想騎馬?” 蘇漾腳步一定,“瑜娘娘這馬,性格溫順柔軟,四阿哥怕會不喜歡。” 胤禛原本沮喪的臉,眼睛一亮:“真的嗎,瑜娘娘,馬真的給兒臣騎嗎?” 蘇漾點(diǎn)頭,將手中的小孩送過去,讓小公公將小孩給抱上去。 胤禛興奮極了,他臉色緋紅,耳根發(fā)熱。 “不要你牽本皇子!” 在蘇漾面前,還委屈巴巴的胤禛,在旁人面前,更加冷靜嚴(yán)肅了。 他學(xué)著從前看哥哥們上馬的姿勢,長腿一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腿短跨不上去! 小公公偷著笑,走過去將他屁股往上一抬,順利的上了馬后,開始胡亂的: “駕!駕,駕!” 小孩子腿腳輕,夾馬腹拍打時也像是給馬撓癢癢。 這馬千挑萬選選出來的,性格溫順好,怎么會跟他一小屁孩見識? 于是繼續(xù)懶洋洋的,優(yōu)雅的邁著步伐慢慢的往前走。 走至蘇漾身邊,還耀武揚(yáng)威似的鼻子沖天,噴出兩口氣息。 胤禛之前滿臉高興。 現(xiàn)在……滿臉委屈。 想象在馬上奔騰,像阿瑪一樣騎射。 奈何馬不給力,也只能作罷。 走了一會兒,他無趣的從馬上下來:“瑜娘娘,您不想騎馬跑起來嗎?” “瑜娘娘有小寶寶了,不能劇烈運(yùn)動?!?/br> 蘇漾給他擦了擦汗,道:“馬兒也騎了,你快回你額娘的帳篷里去,好好安慰額娘?!?/br> 胤禛露出大大的笑容,用力的嗯了一聲。 蘇漾放開他的手,也不知碰到了哪。 胤禛突然小小的一聲吃痛,讓她眼神微瞇著,低下頭,將四阿哥的袖子撩起來。 她這個角度背向多魚與凝夏,還有牽繩的小公公。 在她一人瞧見的視野里,這四阿哥手腕上,小手臂靠近手肘的地方,淤青了好幾塊。 仿佛還留存了一些指甲印子。 四阿哥有些猝不及防的被她掀開袖子,突然臉色一變,用力將袖子拉下,眼神閃爍著,快速說了一句: “瑜娘娘,額娘還在等兒臣,兒臣謝謝瑜娘娘的小黑馬,走了?!?/br> 說話的功夫,一溜煙的跑了。 凝夏揣著小兔子,走上前來,道:“主子,剛剛……” 蘇漾伸出手,豎著手心,淡淡道:“無事?!?/br> 她也無心思遛馬了,直接帶著兩人回到了自己帳篷里。 這回來的路上,她眼前閃爍著的是,胤禛的手腕。 四阿哥的手腕上,為何會有淤青? 難道是有宮女虐待他? 哪個宮女戾氣這么大,竟敢虐待小皇子? 主要胤禛今日見她,也沒有絲毫告狀的意思。 平時見到了,面色如常。 說明這掐他的人,定是親密至極。 他悶不吭聲,想保護(hù)她。 除此之外,蘇漾那就只能想到了一個人。 烏雅貴人。 烏雅.瑪雅。 康熙十九年,胤祚出生,是個小皇子。 今年剛好才三歲出頭,由于年紀(jì)尚小,這次木蘭秋狝沒來。 而胤禛是17年出生的,足足比他大了兩歲。 因后宮高位妃子,寥寥無幾,所以這胤祚出生,滿月后并未被抱走,而是留在了烏雅貴人的身邊撫養(yǎng)著。 那很有可能就一碗水端不平,導(dǎo)致發(fā)生這種情況。 這些都是蘇漾的猜測,具體到底所謂何,還得再觀察觀察。 那只野兔子,在外多魚正刨除內(nèi)臟去皮毛,正清洗血跡。 蘇漾出了帳篷,在一旁看了小會兒,心中充滿了可惜。 太醫(yī)說懷孕的人要少吃烤制rou類。 她嘴饞就少吃一點(diǎn)。 圍獵到下午時間,康熙皇帝滿載而歸。 一只大老虎,一頭母野豬,兩只鹿,還有若干能制作成褥子的狐貍皮毛,以及其他一些動物。 首領(lǐng)兀良由這次獵到了與他相差無幾的獵物。 唯一區(qū)別是,沒有老虎。 老虎太過兇悍,當(dāng)時他和康熙皇帝,因為這只老虎不期而遇。 暗處,他瞄準(zhǔn)了箭,目標(biāo)正對著在草地上的那只拱地的母豬,隨著時間推移,康熙在林中出現(xiàn),首領(lǐng)慢慢抬起箭尋找皇帝的身影。 瞄準(zhǔn)。 康熙似乎毫無所覺的,也拉著弓箭開始瞄準(zhǔn)。 瞄準(zhǔn)著那只野豬弓箭慢慢轉(zhuǎn)移著,從平地轉(zhuǎn)移到了密林深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