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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特別繁華,?但小住也頗為不錯(cuò)。 城主主動(dòng)出城來迎接,城里百姓無不敬仰相望,驚呼著贊嘆著。 敲鑼打鼓,?熱鬧非凡。 中間特意空出的一條大道,兩邊百姓吵吵嚷嚷著。 皇帝騎著馬,身披狩獵戰(zhàn)甲,因最近獵多了動(dòng)物,一身煞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齊齊吶喊叩頭。 這聲音震飛了枝頭小鳥。 蘇漾輕輕的掀開簾子,往外一瞥。 密密麻麻的頭顱低著,口中齊齊喊的是皇帝。 而她作為皇帝的嬪妃,受眾人敬仰跪拜。 蘇漾笑意一收,落下簾子,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 同在馬車中的多魚扯了扯凝夏的衣裳。 凝夏向她搖搖頭。 她也不知,為何主子變了臉色。 受萬民敬仰,應(yīng)當(dāng)是極好極好的。 之前經(jīng)過漢城時(shí)沒有停留,這次往返提前通知說是要在漢城住上幾日。 城主早已準(zhǔn)備好了城中最好的宅子,將皇上與眾位嬪妃們安置下來。 八旗子弟精兵駐扎在城外。 這次進(jìn)程的,只有皇帝與后妃皇子,以及王公大臣們。 不然這精兵全進(jìn)來了,這還了得? 估計(jì)找都找不到這么多好房子來主人…… 城主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深感榮幸。 皇帝一下馬,自有人將馬送到單獨(dú)的馬廄里喂養(yǎng),而其他馬則是另一處一起喂草料。 首領(lǐng)兀良由一起進(jìn)了城后,被康熙吩咐了些事后出了城。 蘇漾分了單獨(dú)的一間屋子,而其他后妃,位分低的,則是同住一室。 多魚拍了拍胸口,道:“主子主子,您心情不好嗎?” 蘇漾在房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尖,輕輕點(diǎn)上桌面,又拾起來瞧了瞧。 雖用具器材不如宮中,但干凈整潔也不差。 怪不得城主將他們安排在這里。 “多魚都知道分辨臉色啦?” 她揚(yáng)起笑,過去戳了戳她的臉,“真不錯(cuò),再接再厲?!?/br> 多魚跺了跺腳:“主子你不要埋汰奴才!” 蘇漾失笑,不逗她了,撩起裙子坐下,抿了口茶。 凝夏端了靜臉的水進(jìn)來,道:“主子,這不比得宮中,稍稍忍耐幾日?!?/br> 蘇漾倒沒覺得如何。 多魚和凝夏卻以為她宮中住慣了,一時(shí)間見到這般簡陋的屋舍有些不太喜歡。 所以才不高興的。 其實(shí)這屋子,也沒凝夏所說那般簡陋。 城主招待的自然是城中最好的東西,畢竟是皇上親臨。 她神色從容的喝了茶,起身打算外出逛逛時(shí),就聽旁邊的一處房間里,花瓶哐當(dāng)碎裂的響動(dòng)。 “這什么茶,太難喝了!如此粗糙濫制的茶,你也拿來本主喝,你是不是要?dú)馑辣局?!?/br> 凝夏:“娘娘……” 蘇漾伸手止住她的話。 從走廊抬腳過去,站在那花瓶碎裂處定住。 一個(gè)面生的貴人,面紅耳赤著,責(zé)罵身邊宮女,還不止從哪拿了一根雞毛撣子正打算上手打人。 正往前走來時(shí),突然瞧見了門口站著的瑜妃娘娘,“撲通”跪地,一時(shí)嚇得慘無人色六神無主: “瑜,瑜妃娘娘?!?/br> 蘇漾跨進(jìn)門內(nèi),目光一一掠過碎裂的花瓶與跪了一地的兩宮女一主子。 “文貴人好大的脾氣?!?/br> 文貴人撇了撇嘴:“這么差的茶葉,妾身喝不慣。” “本宮覺得茶挺不錯(cuò)的。剛過來還喝了兩口,難道是本宮味覺出了問題,把冷炙當(dāng)佳肴了么?” “就算這茶不好,味道淡。那也不應(yīng)該摔東西,動(dòng)輒打罵隨侍宮女對(duì)不對(duì)?” 蘇漾含笑著,居高臨下的注視著她。 “貴人以為如何?” “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應(yīng)該為你千里迢迢跑回皇宮,特意去拿了一包茶來,給貴人你慢慢泡茶?還是說,皇上能喝,貴人卻不能喝,貴人比皇上還要嬌貴?” 蘇漾笑容一收,神色微冷。 怎么戴高帽,她清楚得很。 文貴人聞言,立馬就慌了。 她哆哆嗦嗦的爬過來,試圖拽著蘇漾的裙角:“妾,妾身沒有那個(gè)意思,娘娘不要多心,這茶,這茶是好喝的,是妾身。是妾身味覺今日出了問題,不是茶的問題!” “求娘娘,繞了妾身吧,妾身以后不敢了!” 她痛哭流涕直接差點(diǎn)抱上大腿來。 多魚上前兩步,表情一狠,直接抬腳踢了她肩膀:“小主可擔(dān)著點(diǎn),娘娘懷著身孕呢,可折騰不起你這拉拉扯扯的?!?/br> 文貴人嚎啕大哭。 “哭得本宮耳朵疼。” 她偏頭,吩咐凝夏:“把她嘴堵上。” 凝夏低頭:“是。” 說完快步上前蹲下,直接從旁邊找了塊抹布,往她嘴里一塞。 耳邊頓時(shí)清凈了。 凝夏偷偷的抬起頭,瞄了一眼自家主子。 第一次做這事,還有點(diǎn)不稱手。 蘇漾:“……” “便是在宮里,隨意打殺奴才,都是犯了宮規(guī)的。” 她過去,淡淡道:“文貴人既然說味淡,還是很喜歡的?!?/br> “本宮就看著meimei,將茶喝完,喝完這就沒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