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頁
線索層層疊進(jìn)。 很快他夜里騎馬,狂奔回京城已經(jīng)天亮了。 京城城門一開。 他翻身下馬,將馬牽到一處莊上,后才徒步入京。 回到了皇宮。 皇帝在乾清宮批閱奏折,近來南方有些不太平,水災(zāi)泛濫,繼續(xù)派人前往救災(zāi)。 至于派誰更合適些,他還沒想好。 御前侍衛(wèi)曹寅,從乾清宮門口,在梁九功的稟報后,才入了殿內(nèi)。 康熙抬起頭,淡淡看了他一眼。 “可有其他線索了?” 這次曹寅出去調(diào)查瑜妃娘娘身世一事,一去就去了近一周。 時間過去如此之久,若是不能給皇帝一個好的說法,曹寅的信任度,無疑在康熙這大打折扣。 曹寅深知這次,若是不好好處理,他這御前侍衛(wèi),遲早會換了旁人來當(dāng)。 他撩起袍子半膝跪地,拱手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這次前去調(diào)查,已經(jīng)有了部分線索?!?/br> “瑜妃娘娘的母親,與她小兒子尚且還在世,不過奴才得知,她的確非瑜妃娘娘的親生母親?!?/br> “六歲時賣女下葬夫家,當(dāng)時依稀記得,買家是一位氣質(zhì)非凡的夫人。” “——她身邊有個女兒,叫蕊蕊。” 作者有話要說:河南那邊的小可愛們,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115章 這就是曹寅此次調(diào)查的全部線索了。 一周時間,?來往于京城于山西兩地,甚至曹寅還去了陳延敬的老家,多方打聽后才終于得知了瑜妃幼時的養(yǎng)母所在之地。 至于后續(xù)養(yǎng)母以及她兒子要怎么處置,?就得看皇帝的意思。 蕊蕊昵稱指向,?曹寅尚不明白。 因為小名對于女子而言,?是輕易不外泄露的,?只有父母兄長,以及極其親密的丈夫,?才有可能知道,?他堂堂一個外人,沒理由耳聽八方連人家姑娘小名知道,?還知道大名姓甚名誰。 而瑜妃娘娘從佟府出來,說明當(dāng)初將她買下的婦人,?很有可能就是佟府的夫人,至于是正妻,?還是妾室,?還有待商催。 曹寅對皇帝后宮一事,?只粗略的有個認(rèn)知。 因為他負(fù)責(zé)的職務(wù),并不是來八卦哪個后妃小名叫啥的,他是來保護(hù)皇帝,帶人巡邏皇宮安危的。 因此,?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可皇帝可太知道了。 這個蕊蕊的親昵昵稱。 他不僅知道是佟府的哪家千金,他還知道這人在哪。 “朕已知曉,你盡快回到職上。以后相關(guān)的事,不用管了?!?/br> 他見曹寅欲言又止,似乎還是很想要一個結(jié)果。 康熙淡淡道:“結(jié)果如何,后面你就知道了?!?/br> 他抬手揮退曹寅,?執(zhí)起御筆繼續(xù)批閱文章。 奏折上,除了民生大事,就是一些大臣的屁事。 今日某某大臣家,家中一只雞飛過院墻跑了,急急忙忙喊人來抓回來,力證自己清廉,兩袖清風(fēng),連只雞都舍不得讓它跑了。 明日是哪個大臣后院起火,需要皇帝親自做裁定。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工筆洋洋灑灑的一篇,令人不勝其煩。 這一堆折子里。 就剩些這亂七八糟的破事。 康熙拿著御筆突然發(fā)散思維。 這御筆每天寫著,同一個字,為何不刻個章? 于是大筆一揮,喊來梁九功,白日晚上抓緊處理。 一做好這事后,他重新回到書房里。 現(xiàn)在破事沒有了。 他稍微有些冷靜下來,著手思考曹寅今天帶來的消息。 這個蕊蕊…… 佟貴妃性命佟佳仙蕊,在佟府,赫舍里氏與佟國維,要么叫蕊蕊,要么叫乖女兒。 赫舍里氏倒是喊得多。 從前佟貴妃還沒入宮成后妃時,倒也進(jìn)宮來看望太皇太后的。 他就聽見,皇瑪嬤叫她“蕊蕊”,而他自己,要么叫的貴妃,要么叫的表妹。 蕊蕊這么親昵的稱呼,他自己倒還真沒喊過。 所以曹寅那句話一出,在帶上瑜妃是從佟府出來的。 那么八九不離十,的確蘇漾小時候是被佟國維夫人赫舍里氏,給帶入佟府,直到隨著佟佳仙蕊入宮,才得以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親自去核實,陳延敬的女兒,到底是不是蘇漾。 這是一方面的問題,另一方面的問題。 又再次的將他思緒轉(zhuǎn)移回來。 如果蘇漾從小被賣入佟府,她哪來的時間,與他見面。 甚至還是三歲左右的小皇子,第一次見面出現(xiàn)的蘇漾。 就是少女般的模樣。 為何十幾年過去,入宮,還是十四五歲? 蘇漾,必定是還有事情瞞著他。 而這事情,可能就是他一直憂心的,不與她告知自己身份的至關(guān)重要的節(jié)點。 不過兩者孰輕孰重,在他心中自有分量。 事情要一步步的解決。 原是前年要后宮大封的,后因一些事情,拖至今年。 康熙放下御筆起身,與梁九功道:“朕去慈寧宮一趟?!?/br> 已入冬,天氣漸冷。 皇瑪嬤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原來的三高在后面幾年陸陸續(xù)續(xù)的調(diào)養(yǎng)中,已經(jīng)得到了良好的控制。 奈何人年紀(jì)一上去,偶感風(fēng)寒極為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