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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皇后未立,由著宮妃們皇帝貴妃處朝賀;第二日祭拜財神,太皇太后勉強打起精神,帶著蘇漾和其他宮妃們一同前往朝殿祭拜祀財神。 接下來,是紫禁城里難得的幾日清閑。 中午宜妃、惠妃、榮妃和蘇漾一起在長春宮里打馬吊牌,閑話著兒女家常。 從前蘇漾膝下無子,幾個人聊不到一塊去,現(xiàn)在聊著聊著,難免會提起兩個孩子。 惠妃掩著唇,嬌笑道:“娘娘,今年夏秋季,怕是要去暢春園,宮中多有不便,您能不能稍稍透露一下,格格喜歡什么,妾身也好多做些準備。” 榮妃搓著手里的牌,吃了她一張后,才冷哼一聲:“提前問就不叫驚喜了,惠妃meimei?!?/br> “沒見哪次大阿哥過生辰,還特意差人去問他想要什么?!?/br> “萬一要了什么,你沒有的,那豈不是很尷尬?” 她這話相當直白,在新年第三天里,簡直冒著噼里啪啦的火藥味。 惠妃眉頭一皺,立刻反唇相譏:“你!說得你好像不送一樣!” 都是宮里的老人了,還都是個動不動陣風對麥芒,眼看兩人就要掐起來,宜妃放了一張葉子牌下去,開口打圓場:“注意點形象,格格和四阿哥在外間玩了一會兒,估計要回來了,看見你們倆這樣,不得大跌眼鏡?!?/br> 蘇漾挑起眉梢,露出兩分莞爾的輕笑。 她和和氣氣道:“也玩了這么久,大家都累了,聽說御膳房新研究了一份膳品,留下來一道用午膳吧?!?/br> 她一開口。 惠妃、榮妃即將要掐起來的氣焰消了些。 榮妃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陰陽怪氣的說:“有些人把就是會裝?!?/br> “聽說呀,某些人的弟弟,前幾年科考失敗,回家重新再考了。“ 她嘖嘖感慨道:“按meimei說呀,沒考上還復讀個什么,早點另謀出路吧,又不是非得當官,挑著去偏遠的地方,做個師爺,一步步來也成啊?!?/br> 惠妃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榮妃馬佳氏揭她的短,戳到心窩子了。 惠妃有個表親弟弟,上一屆科考18歲,一身抱負想要施展,結果落在了三甲之外的好幾名,而幾年的科舉考試,也已經(jīng)報了名。 她這般下人氣勢面子,嘴巴刁鉆,惹得惠妃心里不太舒服。 又沒指名道姓,她站出來一說,那不就誰都知道了說的她? 惠妃恨恨瞪她一眼,才放下葉子牌,起身向蘇漾告退,氣得拂袖走了。 宜妃輕嘆道:“meimei你這張嘴??!” 要不是現(xiàn)在后宮平靜,馬佳氏貴為榮妃,少有爭風吃醋,下毒暗害的,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死了幾回了,能活到現(xiàn)在,幾個兒子女兒,都出了大力氣。 榮妃馬佳氏樂的:“看她就不爽,咱們吃咱們的,別管她。” 話是如此說,用膳時,蘇漾讓人也往延禧宮送了一份去。 平平無奇的新年又過了一日。 蘇漾收到了一封信。 是崇樓那晚,那個偽裝成侍衛(wèi)的皇帝大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用左手寫的,字跡和曾經(jīng)蘇漾學過的大不相同。 看起來怎么也聯(lián)想不到一個人去。 信上極盡曖昧之詞,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娘娘若是有需要隨時可效勞之類。 最后寫到: 亥時三刻,奴才在崇樓等您。 蘇漾看了抿著唇,這次沒把信燒了,而是妥帖的放在袖子里,等將來皇帝什么時候對這個角色扮演膩歪了,就拿出來笑話他兩句。 她想了想,回信一封。 崇樓腳程太遠,若是有心,不如來長春宮與本宮私會。 不敢來,難道是怕撞見皇上,被拉出去砍頭么? 是一個偷偷摸摸的小太監(jiān)送來的,還等著貴妃的回信。 凝夏面無表情的拿了信出來,遞過去:“給?!?/br> 按她的話說,七年之癢,要厭了早就厭了。 不說清朝,現(xiàn)代多少夫妻一起生活到七年,就早早的離了婚,更有甚者勇氣兩三月相親閃婚,一起生活沒幾個月,就苦不堪言直想離婚。 現(xiàn)在她倆起碼也□□/年,康熙還有這個心思來玩這些。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還沒有煩。 還沒有把太皇太后所說的愛,轉變成親情。 好兆頭。 這個角色扮演吧,難得勾起了她幾分興趣。 背著皇帝和小侍衛(wèi)偷情,莫名有點刺激。 對方收了信沒兩天,穿著一身侍衛(wèi)服來與她談天說地、談情說愛,你儂我儂。 硬生生的硬是維持了接近兩個月時間。 沒上床,一上床準露餡。就是拉拉手,柏拉圖戀愛。 蘇漾還當著小侍衛(wèi)的面,親他臉,握住他的手,嘖嘖感嘆。 然后拿了一份每月皇帝不會往長春宮來的時間,讓小侍衛(wèi)自己拿去安排。 這樣蘇漾不說,康熙也不掀馬甲。 來長春宮的時間比以往更久,次數(shù)還沒重疊的。 玩出了各種花樣。 直到有一次皇帝留宿長春宮,蘇漾見他一身常服,就知道今天是本尊過來了。 收拾好臉上故意表現(xiàn)的失落。 蘇漾迎了過去,溫聲說:“皇上您怎么來了?” 康熙黑眸沉沉,面無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