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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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聲響起,這下連周圍的鄰居也被驚醒了,二麻子聽到槍聲的時候,踉蹌一下,然后發(fā)揮出他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跑遠了。而徐長河被他甩在后面,抱著受傷的腿不停叫喚。 “疼死我啦!疼死我啦!” 剛聽見槍聲的那一瞬間,周圍的鄰居們還以為又要打仗了,在自己家待了一會兒,然后聽見外面叫喚的人有點耳熟,大家紛紛披著衣服出來。 聶白用繩子把清醒的那個捆好,然后第一腳把他踹出了楚家的屋子,第二腳,又把他踹出了楚家的院子,而還暈著的那個,聶白跟拎小雞仔一樣,拎著他的脖子,把他扔到了外面的土路上。 他后腦勺受的傷不嚴重,流了一會兒血,然后就止住了。聶白有經(jīng)驗,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沒什么大事,頂多能得個腦震蕩,于是,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的把他扔在了徐長河身邊。 一個暈菜了,一個抱著腿哭爹喊娘,另一個逃之夭夭了,碩果僅存的那位,面對著青竹村眾人的質(zhì)問,恨不得自己也暈過去。 聶白:“說!你叫什么,來這里是想干什么!” 旁邊的村民:“我認識他!他是徐長河的二侄子,哎呦,地上這個不就是徐長河嘛,你們這些日子沒動靜了,我還以為你們良心發(fā)現(xiàn)了呢,原來是想偷著報復(fù)啊!” “對對對,解放軍同志,您不知道,這幾個人都是跟楚家有仇的,他們的兒子想對楚酒酒耍流氓,結(jié)果自己被燙了個半死。徐長河這回偷摸進村,肯定是來打擊報復(fù)的!” 這么大的動靜,楚酒酒居然沒聽見,槍聲響起的時候,她無意識的皺了皺眉,直到外面?zhèn)鱽硇[的說話聲,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旁邊溫秀薇已經(jīng)不見了,順著門檻,看見外面有人影和火光,楚酒酒慢吞吞的走下床,她來到堂屋,看見溫秀薇在窗邊一動不動的站著。 “溫知青,發(fā)生什么事了?” 溫秀薇沒出去,她就在屋子里看外面的情況,聽到楚酒酒醒了,她連忙轉(zhuǎn)身,“剛才徐家灣的幾個人過來,想闖進屋子里,現(xiàn)在他們被聶營長抓住了,已經(jīng)沒事了?!?/br> 楚酒酒本來揉著眼,聽到這番話,她懵了兩秒,然后瞬間清醒過來。 “徐長河他們又來了?!” 溫秀薇攬著她的肩膀,讓她到窗戶前邊來看,“他被小郄同志打了一槍,正在地上嚎呢?!?/br> 一年前,如果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楚酒酒必須站在所有人面前,和楚紹一起,挑起自家的大梁,但一年后,他們不再是無家可歸的小孩子,他們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房子,還有靠得住的長輩和同伴,楚紹不需要再把自己放在楚家唯一的男人這個重擔(dān)之下。而楚酒酒,也可以像普通的小孩一樣,依偎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心安理得的躲在最安全的地方,然后靜靜地等待著大人們回家。 看信的時候,聶白也生氣,卻沒有現(xiàn)在這么窩火,周圍都是人,他不能把自己被人摸了屁股的事情說出來,當然,他一個大男人,肯定是不怕清白有損什么的,就是說了,別人也只會把這當成個笑話聽。但當時他聽得清楚,那人說的是“這小妞”,這說明,他原本的目標是溫知青。 畜生! 長著人的臉皮,下面的模樣卻連妖魔鬼怪都嫌棄! 半夜十二點,聶白被氣清醒了,他把地上的這三個人挨個踹了一遍,然后又拿皮帶狠狠抽了兩下他們的背,這都是他訓(xùn)新兵的手段,平時在部隊里,他踹幾腳、打兩下,那都是有分寸的,會讓新兵覺得疼,卻不會讓他們真的受傷。如今時代就是這樣,覺得打是疼罵是愛,他這個連體罰都算不上,畢竟其他的教官更狠,冬天抱冰的事情都能吩咐的下去。 但現(xiàn)在,他手下的不是新兵,是幾個槍斃都便宜他們的畜生,所以,聶白一點都不吝惜力氣,光他這幾下,就讓徐長河夠受的了。 折騰了半宿,本來大隊長披星戴月的趕過來,要把他們送到民兵連去關(guān)著,但他們這邊還沒把人送走,那邊,遠處走來一個村民,他現(xiàn)在是公社的小領(lǐng)導(dǎo),還跟鎮(zhèn)上有經(jīng)常性的聯(lián)絡(luò),他把家安在了鎮(zhèn)上最邊緣的地方,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他回青竹村了。而他一路走著回來,手里拿著一個挺大的手電筒,看見這邊的情況以后,他滿臉驚愕。 “這是怎么回事?” 聽大隊長說完來龍去脈,他更驚訝了,據(jù)他自己所說,他聽說自己三叔病了,所以想回來看看三叔,就是工作太忙,搞得他現(xiàn)在才有時間過來。望著地上的三個人,他讓大隊長別那么麻煩了,干脆,找?guī)讉€民兵,直接把他送公社去,明天一早,再送去鎮(zhèn)上。 他出現(xiàn)的如此恰到好處,別人也沒怎么起疑心,聶白倒是覺得他的表情有點怪,那種感覺很難形容。一般人的眼光沒有那么毒辣,而當過兵的人,因為經(jīng)受了不少針對性的訓(xùn)練,所以總是對一些微表情和肢體語言更為敏感。 當然,聶白這種大老粗,他是不懂什么叫微表情的,他就是在訓(xùn)練后,直覺變得更敏銳了,別人是裝模作樣,還是實話實說,他看一眼就知道。 雖然搞不懂這中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人家才是這里正兒八經(jīng)的領(lǐng)導(dǎo),聶白也只能把人交給他,回屋之前,他叮囑對方:“剛才有個小年輕跑了,他跟這些人一伙,你們別忘了把他抓住。” 那人愣了一下,不明白這是誰,怎么還敢對他頤氣指使的,周圍有人小聲告訴他,這是外地來的聶營長,那人頓時換了一個態(tài)度,連連保證,自己一定把人全部抓回來。 聶白:“……” 小小的村子,竟然水還挺深,聶白在心里搖搖頭,然后帶著小郄同志和楚紹回去了。 一進門,小郄同志的表情就垮了下來,“營長,我打出去一粒子彈,這要寫多少報告啊?!?/br> 聶白:“寫個報告你怕啥,你是為了保護當?shù)匕傩?,見義勇為,上面又不會找你的麻煩,放心吧,你寫個一萬字,說清楚經(jīng)過,表明你的態(tài)度,然后就沒事了?!?/br> 小郄同志:“……” 一萬字! 他就知道,他來這里是個巨大的錯誤! …… 安慰完自己的勤務(wù)員,聶白還要去安慰剩下的孩子們,他平時在家跟自己的孩子相處習(xí)慣了,還以為楚家的這倆小孩也是一樣的容易受驚嚇,哪知道,他剛安慰完他們,然后,他們又反過來安慰他。 楚酒酒:“聶叔叔,你別擔(dān)心,徐家灣的頭頭只有徐長河一個,他們村的人對他都是積怨已久,現(xiàn)在他被抓起來了,剩下的人肯定就不會再過來找事了?!?/br> 楚紹:“沒錯,您昨天太累了,現(xiàn)在也沒睡多久,您接著去睡吧,我在這守著,等天一亮,我就去公社,看著他們把徐長河送到鎮(zhèn)上去。這回?zé)o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他們把徐長河放出來了,如果有人想要包庇他,我就跟韓生義再去找一回楊主任?!?/br> 溫秀薇點點頭,“楊主任和陳大柱有競爭關(guān)系,徐長河是他的爪牙,把他關(guān)起來,楊主任一定十分樂意?!?/br> 聶白:“……” 不是,你們真是小孩? 怎么說起這些復(fù)雜的東西,比他還熟練吶! 不僅比他熟練,竟然還比他淡定,尤其是楚紹,看他的表情,好家伙,跟胸中有乾坤一樣,到底楚紹是大人,還是他是大人? 聶白一臉的恍恍惚惚,旁邊的小郄同志看了,卻是放下心來。就說嘛,幾個孩子獨自生活,怎么可能一點本事都沒有,聶營長跟楚副處長就是當局者迷,想太多了,其實人家孩子過得好著呢。 小郄同志心最大,既然還有時間,他就回去接著睡覺了,剩下的人里,楚紹已經(jīng)不困了,他說到做到,真的準備等到天亮再去公社,聶白不好意思把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扔在這,然后自己去睡,只能跟著一起熬。而楚酒酒,她被溫秀薇帶回去,又躺進了被窩里。 別人都走了,堂屋就剩下楚紹跟聶白,氛圍很安靜,望著楚紹,聶白覺得這樣也挺好,只有他倆在,他們還能說點悄悄話。 聶白張開嘴,剛要叫他,然后,他就看見楚紹點起了堂屋的油燈,然后,又從八仙桌底下拿出一本厚厚的書。 把書放在油燈底下,楚紹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完全無視了聶白的存在。 聶白:“……” 行叭。 …… 五月份天亮的越來越早了,之前四點多天還是黑的,現(xiàn)在四點過一點,天空就跟按了明亮開關(guān),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楚紹跟聶白、小郄同志踏著露水去了公社,而溫秀薇做過早飯,她和楚酒酒沒有吃,而是帶著一起來到韓家,分給韓生義以后,他們?nèi)齻€一起去了鎮(zhèn)上,準備到那去跟楚紹他們匯合。 昨天槍聲那么大,韓生義自然也聽到了,幾人步伐匆匆忙忙,來到鎮(zhèn)上的時候,供銷社什么的都沒開門,他們在主路旁的臺階上坐著,三個人坐成一整排,按理說,這邊是公社進城唯一的路,如果公社把徐長河他們送過來,他們應(yīng)該是能看見的,但等了半天,除了過路人,他們沒看見一個熟面孔。 又過了半小時,聶白他們過來了,遠遠看見楚酒酒他們,聶白跟楚紹說了兩句話,然后帶著小郄同志繼續(xù)往前走去。 楚紹往楚酒酒他們這邊走,楚酒酒見他們分開了,愣了一秒,她快速跑過去,“怎么回事,聶叔叔他要去哪?” 楚紹:“昨天半夜,徐長河他們剛被送到公社,緊跟著就又送到鎮(zhèn)上去了,根本沒在公社停下,聶叔叔說他要去找鎮(zhèn)領(lǐng)導(dǎo)問一問,讓咱們在這等他?!?/br> 韓生義:“一會兒都沒停?” 聽到他的問題,楚紹頓了一下,“我不清楚,就算停了,也沒停留多久,大半夜就往鎮(zhèn)上送,也不知道他們著急個什么勁?!?/br> 溫秀薇問:“徐長河的腿不是中槍了嗎,他們是不是送他去醫(yī)院了。” 楚酒酒聽了,樂不可支的說:“那感情好啊,徐杰住在醫(yī)院一樓,徐長河住在醫(yī)院二樓,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要是他們還能住到地下一樓去,那就更好了?!?/br> 溫秀薇聽見,不禁戳了戳她的腦袋,“這種話別瞎說,給自己招不干凈。好啦,那咱們就在這等著吧,楚紹,你沒吃早飯,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個燒餅?!?/br> 楚紹:“不用了,我自己去買。” 說完,他就腳步加快的走了。 楚酒酒也是近期才發(fā)現(xiàn)的,溫秀薇有點迷信,沒到特別嚴重的地步,不過一沾上某種說法,她就覺得有忌諱,不愿意讓楚酒酒說跟這些有關(guān)的話。其實說起這些,好像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楚酒酒怕鬼,卻一點都不相信這些,她覺得溫秀薇是庸人自擾,但這話,她又不敢真的說出口。 重新坐回到臺階上,楚酒酒百無聊賴的等著聶白出來,而聶白跟小郄同志找了一會兒,才找到革委會的大樓。 不得不說,這樓建的真氣派,這么高的樓,部隊都沒有,也就是在首都的時候,聶白還能見到。 聶白的介紹信在這個鎮(zhèn)里就是萬能的通行證,不管到了哪,都是一路綠燈。說明自己的來意以后,聶白本想找當?shù)氐墓藏撠?zé)人,誰知道,聽說聶白來了,陳大柱主動把人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對著聶白,他和顏悅色道:“我們當?shù)毓簿滞静欢?,局長也一直都是我兼任,聶營長是要問昨天闖進青竹村的徐長河等人吧,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聽說這件事的。不知道您清不清楚,我以前也是青竹村的村民,不過后來在鎮(zhèn)上工作以后,我就已經(jīng)搬出來了,沒想到自己的村子出了這種事,我比任何人都氣憤,所以,我剛才已經(jīng)簽了字,讓他們把徐長河,那那幾個小流氓,都一起送到勞改農(nóng)場去了?!?/br> 聶白很驚訝,“這么快?” 陳大柱呵呵的笑起來,“當然,我們都是為人民服務(wù)的,他們犯下這種罪行,怎么還能等呢,更何況這件事跟聶營長有了關(guān)系,特殊事件,特殊對待。本來就是證據(jù)確鑿的事,早送晚送,不是都一樣嘛。” 聶白皺眉,“可是,昨天我的勤務(wù)員打了徐長河一槍,他腿上中了子彈,你們沒給他治,就把他送到勞改農(nóng)場去,難道農(nóng)場的同志會給他治?” 陳大柱心里笑了一聲,這是哪出來的營長,天真的過分了吧。勞改農(nóng)場還給他治病,等他到那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挨一頓打,徐長河能不能熬過那頓打,都還兩說呢。 “您放心吧,罪犯也是人,總會有同志替他治療的。不過,您昨天也看見了,他受的傷那么嚴重,我們這邊是小城鎮(zhèn),能不能治好,就得看徐長河自己了,萬一傷口發(fā)炎,或者他身體素質(zhì)不好,這……都是說不好的,您說是吧?!?/br> 小郄同志一聽,他立刻看向聶白,他的表情有點緊張,對他來說,打擊敵人沒問題,可他沒想過打死敵人啊,小郄同志不知道原委,也不清楚昨天徐長河他們到底打算怎么報復(fù)楚紹和楚酒酒,所以在他眼里,徐長河雖然可惡,卻罪不至死,然而陳大柱這番話,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聽天由命。 要是徐長河因為腿傷惡化死掉,那害死他的人,不就是小郄同志自己了嗎。 聶白眉頭更皺,他不喜歡陳大柱的說話方式,更不喜歡他暗示自己的內(nèi)容。陳大柱以為聶白跟楚家有關(guān)系,所以會恨不得徐長河立馬就死,這樣,他還能拉近跟聶白之間的關(guān)系,搞不好,還能順著聶白,認識更多大人物。 但他沒想到,聶白確實恨不得徐長河立馬就死,可這不代表,他就能接受陳大柱故意讓徐長河帶傷上路。 聶白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那邊,陳大柱站起來,好奇的問他,“聶營長,不知道您跟青竹村的楚紹是什么關(guān)系?” 一聽這問題,聶白頓時警惕起來,“你問這干什么?” 陳大柱笑:“就是問問,楚紹的mama張鳳娟,我以前也是看著她長大的,要論起來,楚紹還應(yīng)該叫我一聲大伯呢,您……是張鳳娟的朋友?” 聶白看了看他,回答道:“我只見過嫂子兩次,算不上朋友。我是楚紹爸爸以前的部下,現(xiàn)在他在司令部,我在一線部隊,已經(jīng)不算是直系上下級了?!?/br> 司令部,這個超級能唬人的稱呼又出現(xiàn)了,陳大柱也是個軍盲,他一聽,立刻在心里把司令部跟司令倆字畫了等號。陳大柱心里都快把眼睛瞪掉了,表面上,還得維持他作為副主任的淡定。 “哎呀,這可真是沒想到,娟子竟然嫁了一個這么厲害的人物,娟子也真是,回來以后都不跟大家說,哈哈哈,我懂,娟子這是想低調(diào)。那聶營長,不知道……呃,楚紹的爸爸,他是不是也打算回來一趟呢?” 聶白瞇著眼,他跟旁邊的小郄同志對視一眼,小郄同志摸摸自己的鼻子,用動作暗示他,營長,這人欺軟怕硬,勢力的很,您是時候大膽的上了。 聶白也看出來了,這個陳大柱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對這種人,絕不能示弱,一定要把自己強悍的一面展露出來,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就欺負到你頭上了。 沒什么表情的笑了一聲,聶白說道:“他沒有時間,陳副主任,你是不知道部隊有多忙,上到司令員,下到普通的戰(zhàn)士,我們一年都只能休假一回,但是達到一定的級別,家屬是能隨軍的。我的老婆孩子就跟我一起住在營區(qū)里,不過你也知道,嫂子已經(jīng)沒了,我們政委沒法自己帶孩子,就只能把孩子寄養(yǎng)在這邊的鄉(xiāng)下?!?/br> 陳大柱聽了這么多廢話,就記住了一個詞,“政委?您不是說司令部嗎?” 聶白:“是司令部,不過當初我還當連長的時候,楚紹的爸爸是我們團當時的政委,我叫習(xí)慣了,所以后來也一直叫他政委?!?/br> 陳大柱哦了一聲,然后又笑起來,“看來您和楚同志的關(guān)系不錯?!?/br> 聶白嗤笑一聲,“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是關(guān)系不好,他能托我過來替他看看孩子,我們政委這次沒過來,是因為他提前打了報告,準備把今年的休假用來去西北軍區(qū),我們政委的父親,害,說了名字你也不知道,他以前是駐華北軍區(qū)的老司令,現(xiàn)在被調(diào)到西北去了。唉,這就是中間人的難處啊,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老婆沒了,這就夠不容易的了,現(xiàn)在竟然還有人想欺負自己的孩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聶白說完這句話,趁陳大柱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先看了一眼小郄同志,小郄同志暗暗對他點頭,表示他這句話用對了,聶白才放下心,繼續(xù)用鼻孔看著陳大柱。 陳大柱已經(jīng)被他說懵了,一個在司令部當官的爹,還有一個當司令的爺爺,楚紹和楚酒酒來頭有這么大?不對吧,來頭這么大,怎么還能在村里過苦日子呢。 陳大柱又不是傻子,他沒那么好糊弄,不過,只要他能半信半疑,聶白就已經(jīng)達到自己的目的了,他想做的,就是給兩個孩子壯壯聲勢,讓這個陳大柱知道,他們家的孩子,不好欺負。 徐長河已經(jīng)被送走了,聶白再說他的事,也沒什么用,于是,他又把炮火對準了還住在醫(yī)院的徐杰。 “那種小畜生,你們還讓他好好的住在醫(yī)院里?!他比他老子還可惡!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傷口也治的差不多了,那就趕緊把他也按規(guī)矩處理好,陳副主任,我可就是因為這事才過來的,這都發(fā)生一個月了吧,我們都以為徐杰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怎么對上徐長河的時候,您效率這么高,對上徐杰,效率就這么低了?” 陳大柱臉上冒冷汗,他連連表示,“我馬上就去處理,您不知道,徐杰他受傷太嚴重了,之前都沒法搬動他,您放心,既然您發(fā)話了,我馬上就辦!” 聽到這句話,聶白總算滿意了,他大搖大擺的走出革委會,直到身旁沒別人了,聶白才咧起嘴:“怎么樣,我這招狐假虎威,用的挺不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