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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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齊首長送給楚酒酒的,讓她在車上吃,過足了吃海鮮的癮,齊首長久居上位,才不管這些海鮮會不會熏到別人,可楚酒酒沒有這種魄力,看見小方是這個反應,她的聲音充滿了歉意,“對不起對不起……” 小姑娘誠心對自己道歉,小方也不是多么不講理的人,緩和了表情,他剛要說一句沒什么,然后就聽楚酒酒繼續(xù)說道:“我馬上就把這些都吃了,吃完你就聞不見了!” 小方:“……” 他一言難盡的看著小桌板上擺滿了的海鮮。 這么多,最起碼有兩個人的量,你能全吃完?! 小方還是年紀輕,低估了一個正在發(fā)育晚期、每天都需要大量能量的女生的胃口。 如果只讓楚酒酒一個人吃,她也能都吃完,就是會把自己撐個半死,但她不是吃獨食的人啊,她拿起一只螃蟹,遞給身邊的馬所長,“馬所長,你也吃,可鮮了,就是不怎么肥,要是再等一兩個月,里面的rou能塞得滿滿當當?shù)??!?/br> 馬所長吃過海鮮,而且很愛吃海鮮,從上車他就聞著楚酒酒的包咽口水,此時被邀請,他欣欣然的接過。 然后,楚酒酒又遞了一個給小王,也就是她認識的那個研究員,“王哥,你也嘗嘗?!?/br> 除了世界歷史研究所,就屬古代歷史研究所的人跟楚酒酒熟,因為前段時間他們總是一起合作,現(xiàn)在雖然分開了,但之前的情誼還在。 小王接過來,沒有立刻吃,而是在自己包里翻了翻,“我媳婦給我?guī)У睦语灒帕耸[花,別光吃菜,也吃點烙餅。” 他的話提醒了馬所長,馬所長馬不停蹄的彎下腰,把自己帶來的軍用水壺拿出來,以防有人覺得渴。 上午十點多,還沒到吃午飯的時候,但這邊的人已經開始聚餐了,還是一頓海鮮盛宴。楚酒酒遞了兩只螃蟹出去,桌子上還有好多只,她不敢跟佟老太親近,就只是對他笑了笑,試探性的把螃蟹遞到他前面,“您吃嗎?” 佟老看著她手里的螃蟹,過了兩秒,他也笑了笑,說道:“我嘗嘗看?!?/br> 楚酒酒看著他的目光頓時很同情,都這么大年紀了,居然還沒嘗過螃蟹的美味,幸虧啊,她即使穿越,也還是穿越在新中國的。 拿著螃蟹的佟老:“……” 他是不是被人憐愛了? 為什么? 老張是最后一個被楚酒酒邀請的,這也正常,按照親疏遠近的關系,楚酒酒先邀請自己認識的人,然后再按輩分邀請不認識的人。楚酒酒剛來的時候,老張不怎么喜歡她,覺得她是他們一行人之中的大麻煩,現(xiàn)在他臉色好一點了,因為他看出來,楚酒酒最起碼是個懂規(guī)矩、有禮貌的小姑娘。 咔嚓咔嚓的聲音不停響起來,除小方外,所有人都開始或粗魯、或精致的對螃蟹大卸八塊,小方坐在正中央,身上正在隱隱冒黑氣。 他不喜歡海鮮的味道,楚酒酒不邀請他也對,但所有人都在吃,就他這么傻看著,也太尷尬了。 這些人剛開始吃,小方就受不了了,難以想象他還要坐在這等著這群人吃完。 正糾結要不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楚酒酒把自己手里的那只螃蟹已經碎尸完畢了,白嫩的rou都剝出來,她蘸了蘸調料汁,然后放在飯盒的蓋上,送到小方面前,“你嘗嘗看,很好吃的,也許你會喜歡呢。” 小方嘗了,不是因為他覺得這些白花花的螃蟹rou可能會很好吃,而是因為他覺得這是楚酒酒遞過來的臺階,專門給他解圍的。他領了這個情,不管味道有多難聞,他都要吃一口。 吃了一口,還有下一口。 …… 火車是所有人共享的空間,收了齊首長送的海鮮,楚酒酒卻沒想在車上真的把它們都吃了,她是準備帶到河南,在招待所當晚飯的,但一上火車,她就發(fā)現(xiàn),這車廂里真的是什么味道都有。很少有人在車廂里買飯,大家基本都是自帶,而自帶的東西,自然五花八門。 連臭豆腐都擺出來了,那她這些海鮮,自然也能擺出來。 六個人一起努力,才十來分鐘,這些東西就都被消滅了,馬所長肩負起照顧楚酒酒的職責,看她收拾了垃圾,然后,他提著這些垃圾,全都扔到了車廂尾部的垃圾桶里。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老張不再橫眉冷對,更年輕的小方,也抹除了對楚酒酒的偏見,只是還留了一點保留意見,保持觀望態(tài)度,隨時會根據(jù)她的行為推翻自己的印象。 他問楚酒酒,“這是你第一次上火車么?” 楚酒酒點點頭,然后又給自己補充了一句,“但是我經常來火車站,別人坐火車,都是我來接、我來送的?!?/br> 她想讓這些人都喜歡她,她希望這些人都能認可她,本來是一個挺讓人覺得掉價的行為,但小方覺得,由楚酒酒這么明顯的做出來,還挺可愛的。 小方對楚酒酒露出了第一個微笑,不過這微笑消失的太快,看著有些吝嗇。 他又問:“那你今年多大了?” 第133章 平心而論,這個小方,他長得很清秀,有幾分帥氣,還有幾分頑皮。小王今年二十五,已經穩(wěn)重的和研究所那幫地中海差不多了,而小方這個人,剛入職場不久,身上的銳氣和單純還沒被環(huán)境消磨干凈,他的愛憎分明,所以,發(fā)現(xiàn)自己和楚酒酒越聊越投機以后,他的態(tài)度徹底就變了。 兩人的話題一開始還挺謹慎,只圍著火車和目的地轉,后來就越跑越遠。 楚酒酒:“你是我認識的第六個姓方的人,第一個是我老師,第二三四五個,是我老師的大哥,還有他的三個孩子?!?/br> 小方:“這你還要數(shù)一下啊?!?/br> 楚酒酒煞有介事的點頭,“幾率很低呀,方這個姓氏并不少見,可是在我這,我就只見過六次,其中五個都是一家人,你不覺得很稀少嘛。” 小方樂呵呵的,任何人都希望自己是獨特的,他也不例外。 回憶了一下自己認識的那些人,他也投桃報李:“我就認識你一個姓楚的?!?/br> 楚酒酒也笑:“你要是來我家,還能再認識倆?!?/br> 鑒定專家老張已經爬到上鋪睡覺去了,底下倆人的聊天聲總是傳到上面來,他覺得煩,可又不能讓他們別說了,因為整個車廂都在說話,這是中午,又不是晚上,不算是擾民。 小王捧著一本書在看,身邊人的聊天聲,被他自動轉化成白噪音,一點都影響不到他,另一邊的佟老笑瞇瞇的看著這倆人,看起來聽的津津有味。 老人家嘛,都喜歡小孩,楚酒酒十六,小方二十一,他倆差了五歲,看起來相差很多,但在今年高壽七十六歲的佟老眼里,這倆都是小朋友。 別人都對他們的投緣不感興趣,或者沒有多余的情緒,只有馬所長,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 楚酒酒是他帶來的,他好好的把人帶過去,自然也要好好的把人帶回來。他一直看著他們,自然注意到了剛剛小方聽說楚酒酒今年才十六以后,眼中閃過的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失望。 馬所長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就跟楚立強差不多。 這可是他提前好幾年就物色好的接班人,是他從沒正式收過、但所有人都清楚的門下弟子,還是他全力培養(yǎng)、從身到心無處不關懷的一對一學生,你他娘的失望什么呢??? 小方能失望什么,他就是覺得楚酒酒看著沒有那么小,不是成年人,就沒法進行成年人間的對話,感覺跟她聊不了太深入的東西而已,還能是失望什么啊。 …… 也跟小方自己的想法差不多,他就算覺得楚酒酒跟自己聊得來,也不會跟她聊太復雜的,尤其是自己的工作,更是一句都不提,因為小方在這方面有慘痛的教訓。 他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爺爺是某大學開創(chuàng)者,奶奶也是某學校的領導人,他們一家子書香門第,就跟方為平的情況差不多,連天賦,他都和方為平一樣,不過方為平點亮的智慧星在文學方面,他是在歷史學。 楚酒酒是馬所長看中的好苗子,小方就是文物檔案館館長看中的好苗子,所以他連個大學都沒上過,就能進入檔案館,還當上了預備役的干部。 沒走上這條路之前,小方只是喜歡這方面的東西,后來走上這條路了,他就越來越魔怔,跟人說話的時候,三句不離本行,年初他媽給他介紹了一個對象,是個正式的廠職工,跟他差不多大,小方對那個女孩有那么一丁點興趣,于是第一次見面,他對自己的工作大談特談,非常成功的把自己的對象給談走了。 …… 從那以后,小方牢記一句話,不要跟外行人說內行的事。 楚酒酒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早就跟他翻白眼了。 馬所長一上來就說過,她是研究所的助理研究員,可小方明顯認為這不是她自己得來的,肯定是她家里人為了哄她高興,拿錢買來的。 楚酒酒不知道別人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小方的態(tài)度轉變了,她挺開心的,作為一個關系戶,楚酒酒十分清楚自己的地位,多聽多看少說,別給人家真正的專業(yè)人士添麻煩的同時,如果能讓這些專業(yè)人士更喜歡她,帶她看到更多的東西,那就更好了。 小方說什么,她就跟著聊,頂多延伸一點,話題的主動權一直都放在小方手里,天剛擦黑的時候,他們下火車了。楚酒酒平時就是個話嘮,說了這么多,并不覺得累,而小方一直被順毛,更是覺得神清氣爽。 只有老張,頂著疲憊的目光,踏著虛浮的腳步,走下了火車。 馬所長關心了他一句,“沒事吧,你暈火車?” 老張:“……” 他不暈火車,他暈話嘮。 不想再說什么,幾人看到來接的考古人員,然后跟著他們去了招待所。 發(fā)現(xiàn)古墓的地方是個村莊,離市區(qū)一百多里,他們只能在最近的鎮(zhèn)招待所里住下,等明天一大早,再搭拖拉機進村。 拖拉機,多么親切的交通工具。 別人都是一臉的不適,只有楚酒酒,看見那輛突突突著開過來的翻斗拖拉機,開心的揚了揚手。 見狀,旁邊的人都挑了挑眉,有人覺得這位大小姐挺讓人意外的,有人就覺得,大小姐真沒見過世面,連看個拖拉機都這么興奮。 …… 不論如何,楚酒酒的大小姐標簽,一時半會兒是撕不下去了。 拖拉機開到村里,也要一個多小時,楚酒酒跟其他人一起坐在后面的翻斗里,夏天熱得很,可是大家只能忍著,萬幸這車開起來的速度還算快,可以帶給大家一陣涼風。 楚酒酒老老實實的坐著,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問馬所長:“咱們今天幾點回來?” 馬所長搖搖頭,“不知道,看情況吧,天黑應該就回來了?!?/br> 那里沒房子沒電,一到天黑,大家就舉著煤油燈坐在墓室旁邊大眼瞪小眼,這怎么看怎么像是恐怖片的開頭,就算沒看過恐怖片,也沒人敢大半夜的守在古墓邊上。 都說心里不怕,但真的一丁點都不怕的人,還是極少數(shù)。 現(xiàn)在是夏天,等天黑,那不都快八點了,楚酒酒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看起來有些苦惱,“那,這附近有打電話的地方嗎?” 馬所長有些詫異,“你要打電話?怎么,有什么事嗎?” 見他誤會了,楚酒酒趕緊擺手,“沒事,我就是習慣了,離開家以后,晚上總要打個電話回去?!?/br> 馬所長愣了一下,然后長長的哦了一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是給韓生義打吧?!?/br> 楚酒酒笑著露出幾顆貝齒。 馬所長也笑,“現(xiàn)在條件不行,你就忍幾天吧,我走的時候也把事情告訴你們家了,韓生義知道你跟我們在一塊,沒事,不用擔心?!?/br> 楚酒酒:“……” 她又不是擔心這個,她就是習慣了跟韓生義睡前聊天而已。 默默閉上嘴,楚酒酒放棄了這個想法,小方就坐在她旁邊,聽見他們的對話,他看看楚酒酒略顯失望的神情,不禁疑惑了一下。 楚家人怎么還有姓韓的? 但也就是疑惑了一秒,然后,這件事就被他扔到腦后去了。 隨著目的地越來越近,車上的人都暗自激動起來。 外行人無法理解,只有內行人才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熾熱的火苗。那是比看見自己夢中情人還充滿了激情的東西。 就像馬所長說的,這里已經挖掘完了,所有東西都發(fā)掘完畢,連尸骨都運走了,整個古墓空蕩蕩一片,就是個巨大的坑,僅剩的石磚石柱等東西,因為太大太重,還留在這,不是現(xiàn)有科技沒法把它們運走,而是它們本身的研究價值不高。 光禿禿的,即使有痕跡,也是很單一的那種,跟精細的文物比起來,實在是吸引不了眾人的眼光。 楚酒酒在留下的大坑里轉了一圈,里面被收拾的很干凈,就是想再找出一個不同尋常的碎片,都不可能了。楚酒酒走得慢,看的也慢,走到一半的時候,她的目光突然凝住。 地上有一塊發(fā)黃的白石頭,不過,石頭沒有這么圓潤,也沒有這么細窄的造型。 商代是流行殉葬的,一個大佬死了,幾十幾百個小弟跟著殉葬,既然在外圍,這就不可能是那個王后的骨頭,有可能是殉葬仆人的,也有可能是殉葬牛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