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比我大三歲[七零]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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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心里存留了那么—丟丟的僥幸心理,他們總是想著,說不定、說不定倆孩子真的能走到—塊去呢,那他們橫插—腳,不就是破壞了他們的姻緣么。 知道了這么大的事,他們誰也不敢說,就自己默默憋著,然后再眼巴巴的瞧著,既期待出現(xiàn)結果的那天,又害怕得知結果的那—刻。 真是……比當事人都煎熬。 當事人過了周末,又回學校去了。 大學里就沒有—天是清閑的,楚酒酒以前聽過的,上了大學就輕松了這句話,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泡沫渣渣。 她依然每天雷打不動的和韓生義約飯,這也是沒辦法,他們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對方。 氣氛在微妙的產(chǎn)生變化,但是改變的人不是韓生義,而是楚酒酒。 她最近看韓生義的眼神總是特別心虛,其實除了眼神改變,其他的什么都沒變,但就是因為沒變,她才覺得自己不應該。但是,哪有人會—直心虛下去呢,生活平靜之后,某些不可言說的情緒,也就跟著歸于平靜了。 這天,韓生義要去郵局辦事處,他說他要跟楚紹打電話,楚酒酒—聽就要跟著,可是,韓生義拒絕了她,非要自己去。 楚酒酒疑惑的問:“我為什么不能去?” 韓生義倒是沒把楚紹供出來,他就是摸了摸楚酒酒的頭,“乖。” 然后,楚酒酒就真的乖了。 她—聲不吭的回到宿舍,剛進門的時候,宋小英轉過身,還被她嚇了—跳,“你笑什么呢?” 楚酒酒啊?了—聲,她摸摸自己的臉:“我笑了嗎?” 宋小英嘖嘖:“豈止是笑,那種感覺……哎呦!” 她要是真的形容出來了,那還好—點,就是這種形容不出來的情況,才讓楚酒酒感到莫名的臉熱。 沈冬葵從書本上抬起頭,看到楚酒酒的模樣,她也輕輕笑了—下,而曹露,她坐在自己的床上,也在盯著楚酒酒看。 她已經(jīng)這樣好長時間了,楚酒酒被她盯得不舒服,就瞪回去,曹露瑟縮—下,可用不了多久,她又會盯過來,那眼神,要多陰陽,就有多陰陽。 第150章 韓生義來到郵局辦事處,他沒有楚酒酒這么積極,一大早就過來,他是吃了中午飯,才慢悠悠過來排隊的。 隔著老遠,韓生義就看到那邊排起長龍的隊伍,擰了擰眉,他慢慢走過去。 排隊打電話的人,臉色各有不同,有的看著很開心,有的略帶興奮,還有的,正在小聲的啜泣。 人生百態(tài),喜怒哀樂,幾乎都藏在這個隊伍里了。 而韓生義比較特殊,他心緒平淡,既不喜、也不哀,他就是有點愁。 別人打電話是為了和家人聯(lián)系,而他打電話,是為了挨罵。 …… 主要是楚紹這封信來的時間實在太巧了,剛好他和楚酒酒鬧了一點小別扭,然后楚紹就突兀的給他寫信了,是人都看得出來,楚紹這么做,跟楚酒酒有關。 楚紹出了名的護犢子,在家的時候他就把楚酒酒看的跟眼珠子差不多,別看他不怎么回家,但是家里的動向,他總是打聽的特別細。 他臨走時雖然不怎么情愿,但還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好好照顧楚酒酒,為了這個,他還掏錢,請韓生義吃了頓飯,對別人來說,請一頓飯不算什么,但對楚紹這種鐵公雞,真的是上天入地頭一回。 要知道,他連跟楚立強出門,都不會掏一分錢出來,也就是跟楚酒酒或者溫秀薇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愿意打開自己的錢包。 綜上所述,韓生義覺得,自己今天這頓罵挨定了。 算了,罵就罵吧,他意圖拐走人家的meimei,別說挨罵了,就是挨打,那都只能說一句活該。 韓生義想的特別通透,但是電話里的楚紹,根本沒罵他。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兇,也很冷,但在強硬的外表之下,還有幾分難以讓人察覺的認命和好奇。 “你們倆和好沒有?” 韓生義站在電話室里面,過了一秒,他短暫的嗯了一聲。 就知道是這個樣子,楚紹冷著臉,繼續(xù)問:“是你先道歉的嗎?” 韓生義沉默一瞬,“嗯?!?/br> 其實他倆根本沒提到誰跟誰道歉的問題,但是先服軟的人是韓生義,說是他先道歉,也沒什么區(qū)別。 楚紹臉色稍微和緩了一點,但是沒過多久,他的表情又緊繃起來,“你們倆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韓生義越聽越覺得奇怪,他以為楚紹要求自己打電話,是為了批評他一頓,讓他以后別再和楚酒酒鬧別扭了,但是現(xiàn)在聽著,怎么好像他的問題,還有另一層意思。 對別人,韓生義還會試試旁敲側擊,但對楚紹,就不用這么多花樣了,直接問,才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式。 “你這話什么意思?” 楚紹一愣。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韓生義反問:“我為什么會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楚紹心里咣當一下,像是被石頭砸了一下,倒是不疼,就是……有點麻。 他不會是猜錯了吧?! 楚紹摩拳擦掌一周多了,就想在電話里跟韓生義興師問罪,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有可能猜錯了,他竟然還急了。 “原來你沒這意思?!” 楚紹十分震驚。 韓生義茫然了一瞬,然后才明白他在說什么,笑了一聲,他回答道:“哦,你說這個啊,沒,我有這意思?!?/br> 楚紹:“……” 旁聽和監(jiān)聽的戰(zhàn)士:“……” 要不是楚紹確實根正苗紅,他們都要懷疑他在往外傳情報了。 這一來一回的打啞謎,把楚紹的火氣都說沒了,他啞然的坐在原位上,似是受了打擊,又似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還是韓生義更淡定一些,他說道:“主要是……我沒想到你能看出來,你不在這邊,而且你的腦子又……” 楚紹陰著臉,“我的腦子怎么了?” 韓生義:“……” 輕笑一聲,韓生義理虧,不敢在這時候跟他對著干,于是,他違心的夸道:“特別好,講人情、通世故,在感情方面,一直都這么活絡,就跟酒酒差不多?!?/br> 要是沒有最后一句,楚紹估計就信了。 “別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就告訴你一句話,要是我再聽見她因為你哭一回,我就是拼上這條命,也得回去宰了你?!?/br> 韓生義愣了,“她什么時候哭了?” 楚紹差點沒被他氣死。 “連這個你都不知道,你缺不缺德?!你就趁我不在家吧!我本來看你跟酒酒青梅竹馬的份上,還想給你一個機會,現(xiàn)在看,還是免了!你說你有什么好的,要錢沒錢,要工作沒工作,長得招事,性格還那么差,家里連個能走動的親戚都沒有,都這樣了,你還欺負她,你配嗎!” 楚紹以前和韓生義互相嘲諷習慣了,現(xiàn)在激動起來,更加的口不擇言,大概是因為跟楚酒酒有關,他雖然沒往外說過,其實,心里還是不情愿的。 楚酒酒的前十八年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她跟父母過,第三階段和兩家大人一起過,而時間最短的第二階段,那是獨屬于楚紹的。 是他把孤零零的楚酒酒領了回去,是他默不作聲的為兩個人一起努力,是他看著楚酒酒一點點長大,從刺頭一樣的小孩,變成了現(xiàn)在一點煩惱都沒有的姑娘。 楚酒酒早晚要嫁人的,他知道,但他總是希望這一天能來的晚一點。可惜啊,他的訴求和韓生義犯沖,而且有韓生義這個陰損的家伙在,他的愿望是注定要流產(chǎn)了。 楚紹對韓生義感覺不爽,只是為了楚酒酒以后的幸福,他強行忍下來了,剛才那番話,是觸底反彈的結果,一不小心,他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沒錯,他真的覺得韓生義配不上楚酒酒。 這不巧了嗎,韓生義也是這么想的。 ……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表n生義一點不介意的說道。 “我不配,我缺點很多,但是,這世上沒有人會比我對她更好了,哪怕是你,也比不上我?!?/br> 韓生義的語氣相當篤定,楚紹聽的不服氣,一張嘴,他又想沖動的罵他,可是真的張了嘴,他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怎么反駁韓生義。 愛楚酒酒的人很多,對楚酒酒好的人更多,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在意的其他事情,楚紹有溫秀薇,溫秀薇有楚紹,只有韓生義,他誰也不在乎,就在乎楚酒酒。 人性從來都禁不起考驗,可是某些人有自虐傾向,總是出一些讓人感覺很痛苦的難題,比如,你媽和我掉水里,你先救誰。 這問題很奇葩,讓人感覺特別荒謬,但要是換一下角色,讓楚紹捫心自問,溫秀薇和楚酒酒二選一,他會選誰。 他恐怕把腦袋抓成禿瓢,也沒法做出抉擇來。 太難了,哪怕不是事實,只是這么想想,就覺得好痛苦。 可要是同樣的問題換到韓生義身上,溫秀薇和楚酒酒?選楚酒酒。楚紹和楚酒酒?選楚酒酒。韓爺爺跟楚酒酒?還是選楚酒酒。 天平的兩端,不管另一端上面放的是誰,韓生義都把自己的心放到了楚酒酒身上,帶著這顆心的楚酒酒,就像千斤墜,永遠沉甸甸的,讓韓生義沒法不選擇她。 他自私,他壞,他沒有原則,可就是這些讓大家鄙夷的缺點,才塑造了他如今的性格,也讓他把楚酒酒當做了自己的全世界。 這么想想,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優(yōu)點——所求不多。 他就想讓楚酒酒跟他心意相通,就想讓楚酒酒跟他結婚,結了婚,他也不會像某些偏執(zhí)狂似的,非得把她按在家里,讓她只能看自己。他要的,就跟現(xiàn)在的大學生活差不多,一日三餐,粗茶淡飯。 他不要求楚酒酒也回報給他這么深的感情,因為他知道,她是做不到的。 說到底,楚酒酒就跟楚紹一樣,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不普通的,從始至終,都只有韓生義。 掛了電話,楚紹還是沒走,他坐在椅子上,一臉復雜。 旁邊管理電話機的戰(zhàn)士是全程旁聽的,后面韓生義為了讓楚紹寬心,說了不少真心話。即使一開始聽不懂,后來慢慢的,戰(zhàn)士也就明白,他們這通電話究竟都在講什么了。 輕拍楚紹的肩膀,見他回過頭,戰(zhàn)士真心實意的對他說:“快給你妹寫信吧,這人不是善茬,你妹要是嫁給他,萬一他以后變心了,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萬事都過猶不及,韓生義太無微不至、太情深義重,到了讓人感覺不妙的地步。 軍人對危險分子總是格外的敏感,這位戰(zhàn)士明顯是個中翹楚,竟然只聽了一通電話,就隱隱發(fā)現(xiàn)了韓生義的本質。 楚紹望著戰(zhàn)士,沉默一會兒,他說道:“不會的?!?/br> 戰(zhàn)士:“?。俊?/br> 楚紹解釋:“韓生義不會的,全世界的人都會變心,只有他不會?!?/br> 戰(zhàn)士沒想到他竟然這么信任這個叫韓生義的人,愣了幾秒,他疑惑的問:“既然你覺得他不會變心,那你怎么這副表情,我還以為你擔心他呢?!?/br> 確實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