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吻我嗎?
抓著那一株花的安德烈微微皺眉,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全部都在搖晃,似乎是因為自己手中的這一株花。 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他忽的想到了希貝爾在進幻境之前跟他說的話——如果看到野花什么的,不要去摘。該死的,他剛剛怎么就沒想到這句話。 現(xiàn)在完全沒有后悔的機會,他只能夠運用魔法,直接燒了那株花,反正看上去也沒有什么用處,那就直接燒了。沒多久,那株花就在他的手中化成了灰燼,只留下了白生生的根部,不管烈火怎么焚燒都依舊保持著原狀。 周圍劇烈的晃動并沒有停止,反而讓安德烈感到了頭暈惡心,只能夠半蹲在地上,企圖緩解一下自己的難受。 “我說了吧,讓你不要隨便采野花,你不聽?!毕X悹柕穆曇魪囊贿呿懫稹?/br> 安德烈微微抬頭就能夠看到希貝爾略帶責(zé)備的目光,歪著頭就這樣站在那里俯視著他。不管是聲音還是樣貌,全都是希貝爾。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只是那一瞬間,地動山搖都消失了,仿佛剛剛只是幻覺,周圍的一切都還是原狀,只是希貝爾出現(xiàn)在這里真的是太奇怪了。安德烈微微皺眉,思考著現(xiàn)在的情況,他很難作出一個正確的判斷。 希貝爾蹲了下來,平視著他,“因為擔(dān)心你所以就擅自跟過來了,安德烈,你真的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你在……擔(dān)心我?” “不然呢?”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希貝爾笑了笑伸出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這個動作讓安德烈的臉一下子紅透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前幾天還在拒絕他的希貝爾今天會那么主動,而且這個動作實在是…… 安德烈正視著她的眼睛,“想好了?” 希貝爾湊近了一分,呼出的氣息灑在了他的臉上,“還是你怕了?” 他怎么可能會害怕? 一把拉過希貝爾,摟在懷里,現(xiàn)在兩人的氣息完全混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清誰是誰的,柔軟的唇瓣相貼,仿佛不知疲倦地向?qū)Ψ剿魅≈?,難舍難分。 兩人都是第一次接吻,不小心牙齒磕到了舌頭,微微的痛感被其他的感覺所覆蓋著,誰還去在意這些小細(xì)節(jié)。 “安德烈?安德烈?” 好像有誰在呼喚他…… 微微睜開眼睛,眼前的希貝爾漸漸變得透明,消失在了一片迷霧之中,剛剛跟自己接吻的那個親密的人,在他意識漸漸恢復(fù)的時候,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 等他完全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的只有伯林。 “我剛剛昏過去了?”安德烈揉了揉太陽xue有些不確定現(xiàn)在的情況。 “嗯,看來是這個花產(chǎn)生的幻覺?!辈帜闷鹆藙倓偟袈湓谝贿叺幕ㄗ屑?xì)察看了一會兒,不由皺緊眉頭。 “怎么了?” “慕顏花?!?/br> “什么?”安德烈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他之前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草藥的名稱,當(dāng)然也不知道這朵花的名字。 伯林解釋道:“慕顏花就是能夠讓人產(chǎn)生看到喜歡的人的幻覺的花,真是沒想到幻境里面還有這種東西?!?/br> “……”喜歡的人…… 安德烈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他喜歡的人是希貝爾嗎,而且還在幻覺里面做了那樣的事情,怎么會…… 他撓了撓頭,打算揭過這個話題,真的是太尷尬了,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但總之這個花肯定跟治好西芙的眼睛沒有關(guān)系。 “那個女生的眼睛怎么辦?” 伯林微微搖頭,“不用擔(dān)心,我下手不重,擦了點魔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礙了,要是還有什么情況就等出幻境的時候去醫(yī)務(wù)室看看?!?/br> “那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怎么出幻境了。” 兩人不約而同保持了沉默,五星級幻境并沒有那么容易找到境眼,如果這里有一個神秘學(xué)院的人就不用擔(dān)心這些,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從事這種腦力活動,隨隨便便就能夠找到境眼的所在地。 伯林嘗試計算過好幾次,但是幾乎沒一次都以失敗告終,看神秘學(xué)院的人做這些事情明明就很簡單,怎么自己上手的時候就這么困難。 就在此時,邊上忽然傳來了爆炸的聲音。 爆炸的地點距離他們很遠,但是聲音卻清晰可聞,在他們站立的地方還能夠看得到因為爆炸而產(chǎn)生的的煙霧。果然五星級的幻境很是奇怪,到處都透露著詭異。 被兩人遺忘在破舊的小木屋里的西芙扶著木樁緩緩起身,她的眼神還是迷離的,心魔還未清除,但是意識好歹是回來了一些,剛剛誤把伯林當(dāng)成了自己的敵人,所以就對他下手了。兩人間的差距太大,她根本沒有對伯林造成任何的傷害。 “果然還是太弱了……”西芙說著就從空間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刀,直直地刺向了自己的肩膀。 刺啦—— 衣物破裂的聲音混合著血液流出的聲音,疼痛終于讓她的意識稍微回來了一些,但是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出這個幻境。 她之前從來沒想過在五星級幻境里面會遇到這些,她以前聽別人說過五星級幻境跟其他星級的幻境根本不是一個境界的,現(xiàn)在她終于切身體會到了這里到底有多么的危險,如果不是伯林和安德烈,估計她不可能活著出去。 這一次欠了他們兩個一個大人情了。 忽然記起了什么,西芙把手伸進了空間口袋里面,拿出了自己從希貝爾那里拿來的水晶球,這是她之前問希貝爾借的,有一次窺探未來的機會,只是她才進了幻境沒多久就被心魔困住了。如果可以窺探未來的話…… 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找出境眼了? 這樣想著,西芙就將自己的魔力輸入,從水晶球里發(fā)出一束光投影在了白墻上,是在城市中央的大廈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魔力漩渦,逆時針轉(zhuǎn)動著。 所以境眼在那里? 等到安德烈和伯林過來的時候看到了投影在墻壁上的畫面,兩人四目相對。西芙花了一點時間跟他們解釋了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到兩人陷入了沉思之后,她忽然有些慌張,這兩個人是不相信她在說什么嗎? “這個水晶球是我問希貝爾借的,就是那個……”她一下子不知道怎么介紹希貝爾。 “我知道。”安德烈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忽然被打斷的西芙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只能干巴巴地說:“大概就是這樣……”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樣。 “行了,那我們往那個方向去吧。”伯林作出了決定。 安德烈看了一眼西芙,從空間口袋里忽然拿出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煉金人偶,等它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出了齒輪轉(zhuǎn)動時候的咔嚓聲。 “你先進去,它的防御系數(shù)是S級,你的心魔還沒有結(jié)束,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忽然攻擊人,還是先進去吧。” 安德烈沒有說后面半句話——免得給我們添麻煩。 西芙?jīng)]有反抗,乖乖地走進了煉金人偶的內(nèi)部空間,里面并不擁擠,她甚至還能夠躺下來,在人偶的眼睛處還能夠看得清外部的狀況。不得不說,安德烈的煉金技術(shù)真不愧是一流的,居然還能夠有這樣的人偶。 她就非常安然地躺在那里觀戰(zhàn),看安德烈和伯林聯(lián)手對戰(zhàn)別人真的是難得的機會,不過他們結(jié)束戰(zhàn)斗實在是太快了,沒幾招戰(zhàn)斗就完全結(jié)束了?;鸺t色和金黃色的火焰和光芒交錯著,撞擊到了某一處忽然炸裂。 果然高手之間的對決都是如此精彩的,兩人背靠著背,迅速分開,攻擊完又重新互相倚靠著,就像是戰(zhàn)斗課上老師講解的理想戰(zhàn)斗模式,她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夠見得到。 等到她成功出了煉金人偶,已經(jīng)是安德烈和伯林帶著她出了幻境的時候了。 “叁天又五個小時零七分,還不錯?!崩蠋熎鴷r間給叁個人記了分?jǐn)?shù)。 安德烈勾起一抹笑,聳了聳肩,便打算趕緊回宿舍休息了,這叁天幾乎都沒有合過眼,就算他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連續(xù)七十二小時都保持著最佳狀態(tài),還是需要休息的。 伯林不一樣,他已經(jīng)幾乎不需要休息了,每天只要合眼一個小時就能夠精力充沛,這是魔力到達了一定境界之后才能夠達到的狀態(tài),而安德烈距離這個境界還差很遠。 西芙幾乎是爬著回宿舍的,打開門撲在沙發(fā)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她不知道,在她睡著之后,希貝爾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將一顆紫色的占星石放在了她的身邊,一股紫黑色的氣息漸漸從西芙的身體里分離出去,吸入了占星石里。 做完這一切,希貝爾就離開了宿舍,她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比如安德烈那邊的問題。她就知道安德烈不會聽她的話,肯定摘了慕顏花,而慕顏花除了會產(chǎn)生幻覺,還會讓身處幻覺中的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毒。這一點,安德烈并不清楚。 她揉了揉太陽xue,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每一次她都要做善后的那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