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超人頓了頓，說：“我們自己的周邊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可以支撐聯(lián)盟運轉(zhuǎn)了?！?/br>
    “戰(zhàn)損不多的情況下，是的，你們可以?！辈剪斔挂廊粠е孕诺男θ荩f給大超一杯冰水，“同時容我提醒，你們的周邊玩具生產(chǎn)商就是韋恩，那些低廉的本價也不是誰對你們的崇拜，或者它真的那么低，而是我專門給你們的優(yōu)惠政策。”

    超人：……哽住。

    布魯斯欣賞了片刻他的模樣，說：“知道嗎？你其實可以坐下的?！?/br>
    超人：……再次哽住。

    他終于忍不住了，吐槽：“為什么無論哪個身份，你都能這么欠揍？”

    “因為我是布魯西?！辈剪斔沟男那檎娴暮芎?，還有興致調(diào)侃他。

    本來打算來打架的超人：……

    他選擇噸掉了冰水，包括冰塊在內(nèi)。

    “我在找蝙蝠俠。”

    只要他還是布魯斯·韋恩，他就是平民，超人自然不能出手。

    “對，你們吵架了?！?/br>
    看超人非要站著，布魯斯沒興趣作陪，他在單人沙發(fā)上落座，翹著二郎腿，手肘枕著膝蓋，看向超人。

    “是什么事情讓你覺得我會幫你找蝙蝠俠的？”

    這問題翻譯過來就是：我用普通平民的身份氣死你不好嗎？

    超人：……

    超人表示自己可能還需要一杯冰水，但他忍住了，沒有說出來。

    “憑你還沒有對正義聯(lián)盟撤資。”他把布魯斯剛才說的話丟了回去。

    布魯斯就樂：“好吧，好吧，你說的有道理。那么，為什么你不知道他的蝙蝠洞在哪？我還以為地球上沒有你不知道的地方。”

    確實沒有。

    他當(dāng)然知道蝙蝠洞在哪里。

    但明顯，今晚蝙蝠洞并不歡迎他。

    “我總是比蝙蝠俠慢上一步，不是嗎？”超人苦笑。

    “他總是對所有的事情都有所準(zhǔn)備，而我，總是在事發(fā)之后才開始試圖解決問題。”其實超人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問題，“我還是想問，既然蝙蝠俠不可能回答我，那么你呢？‘蝙蝠俠到底在計劃什么？’，你能回答這個問題嗎？布魯斯?！?/br>
    布魯斯短暫的沉默。

    低著視線專心看著地毯，手指把玩著不知何時空掉的酒杯。

    片刻后，布魯斯開口：“如果你在問那些‘針對性計劃’。那么，我必須跟你討論另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聯(lián)盟問題很大。超人。”

    “整個正義聯(lián)盟都是松散的，在突發(fā)情況降臨的時候，我們甚至不能很好的立刻集合所有人，而是要挨個詢問查詢，或者靠另一些人來聚集我們的成員?！?/br>
    超人：“我們本質(zhì)上都是獨行俠。”

    “因為你們從未意識到自身的力量并不足以應(yīng)對全部問題。”布魯斯抬手示意他先不要開口，“自從瞭望塔建立之后，我們越發(fā)的膨脹，天上的居所使我們宛若神明，然而那光芒是虛假的，本質(zhì)上，我們不過是凡人?！?/br>
    他強調(diào)：“蝙蝠俠能發(fā)現(xiàn)的弱點，別人遲早也能發(fā)現(xiàn)。最終所有人都會跌落凡塵?！?/br>
    超級英雄也只是人。

    會犯錯，會受傷，會脆弱迷茫也會走錯路。

    這點超人十分認可。

    在被綠氪石輻射照射到的瞬間，他找回了嬰兒時期的脆弱，以及作為一名凡人的感覺。

    但他不喜歡那個。

    “這就是你的計劃，讓我們意識到我們不過是凡人。”

    “計劃之一，”布魯斯略微停頓，遲疑是否應(yīng)該對此做出詳細解釋，很快他否認了這個，只是反問：“你覺得我錯了？”

    超人聽到那瞬心跳的不同，卻誤會了，他有些意外蝙蝠俠居然會心虛？

    “你的想法沒有錯，但這不是你收集隊友的弱點，隱瞞高危生物存在，還制定了從A到Z個殺死自己隊友的計劃的理由?！?/br>
    “那是控制，不是殺死?！?/br>
    “……”和蝙蝠俠談這個太讓超人心累了，他決定跳到下一個問題：“這些計劃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因為鯨頭鸛？”

    布魯斯看向他，眼底有些哭笑不得的情緒，說：“最初計劃在3年前，我的衛(wèi)星第一次捕捉到高速飛行物體的時候。那只飛行物體實在是太快，太強大，所以蝙蝠決定做點什么，防止有一天這個生物突然決定對地球下手?！?/br>
    超人：……

    嗯，這個“生物”說得好像就是他。

    “不過，確實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呆呆，以及氪石的出現(xiàn)，它們讓我決定加速另一項計劃?！?/br>
    “另一項……”超人不得不做了個深呼吸，“理由呢？”

    “機會不容錯過?！?/br>
    其實如果沒有那個超級英雄協(xié)議，蝙蝠俠是打算等聯(lián)盟的關(guān)系穩(wěn)固后再討論這個問題，可現(xiàn)在，顯然有些人不想再等了。

    在最初的那份未修改的協(xié)議中已經(jīng)明確表達出政府徹底控制超級英雄的念頭，以及沿用了覆蓋性主體，協(xié)議隱晦表明了控制力的覆蓋不僅限于“人形生物”。

    可以理解過他們想要將對象覆蓋到形態(tài)各異、千奇百怪的外星人。

    也可以理解為對象包括了各種非人類，也就是動物。

    蝙蝠俠習(xí)慣性的做了最糟糕的猜想。

    英雄們也應(yīng)該明白，他們腹背受敵的狀態(tài)。

    超人：“……現(xiàn)在我知道了，為什么蝙蝠俠總能更快一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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