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月光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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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賀長明看著干什么都永遠(yuǎn)精力百倍,笑說,“是想問你們這邊住戶幾個問題,正好碰到,小王小福,你倆去問其他住戶,這位秦小姐我負(fù)責(zé)?!?/br> 秦黛非常愿意配合調(diào)查。 賀長明從后備箱拿出來兩瓶水,遞給秦黛一瓶。 “邊走邊說?” 秦黛接過來應(yīng)好:“您想問什么?” 都是些例行的問題,賀長明做了簡單的詢問和記錄后,便大致了解。 “行,謝謝了啊?!辟R長明收了自己的記錄本,又不太意思地說了句,“那天抱歉哈,我還以為你和謝斯白是那什么……男女朋友,別介意啊。” 秦黛搖了下頭:“沒事。” 她猶豫了下,但還是開口:“你和謝斯白認(rèn)識很久了嗎?那天聽你說你們是戰(zhàn)友?!?/br> 兩人在樓下的花壇邊的長椅上坐下,賀長明都不用算:“五年多了吧,進(jìn)特種小隊后認(rèn)識的,他比我還小兩歲?!?/br> 秦黛將右手的大拇指包進(jìn)掌心:“他右手的傷,你知道是怎么來的嗎?” 賀長明看過來一眼,目光審慎:“為什么問這個?” 秦黛頓了下,只聽賀長明一字一句地說:“我是知道。但他如果沒有告訴你,那我更不可能說。身為他的朋友,我不可能把他的傷疤揭開了,去和任何一個除他之外的人探討。你如果想知道,應(yīng)該主動地問他,想說的話,他會告訴你的?!?/br> 秦黛明白了,也大概猜到,謝斯白的右手,應(yīng)該就是在部隊時傷的。 賀長明這時站起身,走出去兩三步了,又倒回頭。 “你和謝斯白,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秦黛明白他要問什么,說:“高中,但是今年才重新遇見的?!?/br> 和重新認(rèn)識也差不了太多。 聞言,賀長明點了下頭,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賀隊長——”秦黛在他離開前又喊了一聲,“謝斯白是因為受了傷,才不得不退役的嗎?” 賀長明點頭,又補(bǔ)充一句:“那不止是傷,也是一名中國軍人的榮耀?!?/br> - 謝斯白晚上送老大過來時,秦黛還在樓下的長椅上坐著。 賀長明給的那瓶水只喝了一口,謝斯白停好車,正要牽著老大上樓時,還是生性警覺機(jī)敏的馬里努阿犬,先他一步聞到了秦黛的氣息。 扯著牽引繩將謝斯白往那個方向拉。 “汪!汪!” 狗叫聲太熟悉,秦黛一抬頭,就看見了迎著路燈的光走來的謝斯白。 她沒太反應(yīng)過來。 因為謝斯白今天的打扮。 他看上去像是剛從某個酒會或宴會上剛回來,西裝的扣子開著,顯露出里面搭的同色馬甲。 他個高腿長,這樣穿很顯身材和比例。 她上次見到他這么穿,就這么想了。 謝斯白有時接秦黛時,若是從公司回來,一般也大多穿著西裝。但很少穿得像今天這樣,很正式的英倫紳士風(fēng)格。 “怎么在這兒坐著?”謝斯白走過來問。 老大已經(jīng)湊過來,往她腿邊蹭了蹭。 秦黛順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抬頭看他,不答反問:“你怎么穿成這樣?” “參加了個酒會。”謝斯白干脆也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來,狗繩交到了秦黛手上。 “那你還自己開車過來?”秦黛問。 “沒喝?!敝x斯白眉尾輕輕挑了下,“你擔(dān)心我???” 秦黛立即否認(rèn):“我沒有?!?/br> 她捏著牽引繩,溫溫吞吞地補(bǔ)充一句:“你還載著老大呢?!?/br> 謝斯白算是明白了:“合著現(xiàn)在老大在你這兒地位都比我高?” 秦黛:“……” 她偏過了頭,沒有再看他,卻將這句話在心頭過了一遍又一遍。 “你之前不是說,如果有必要的場合,要我配合你出席嗎?”秦黛移走話題,但到現(xiàn)在,謝斯白幫她練習(xí)了好幾次,卻從沒要求她應(yīng)當(dāng)初的約定,便問,“像今天的酒會,不用我?guī)兔???/br> 謝斯白淡淡地嗯了一聲,當(dāng)初只是隨口一說。秦黛的性格,肯定是不會喜歡那種觥籌交錯的應(yīng)酬場合的。 “好吧,那下次需要的話,你可以找我?!鼻伧斓?。 一整晚應(yīng)付著那些沖著他現(xiàn)在身份來的人,戴著面具裝出一副矜貴模樣,比作戰(zhàn)訓(xùn)練還累。 但此時,謝斯白被她認(rèn)真的語氣逗得笑了下,輕而淺淡的一下,眉眼卻在驟然間,漸漸地被焐熱了。 “好。”他答應(yīng)下來。 兩人牽著狗回家,謝斯白從車上又抱下來一箱的東西。 是老大一周的狗糧。 謝斯白說:“下周我不在安北,老大幫我照顧幾天?!?/br> 秦黛問:“你要去哪兒?出差嗎?” “去紐約,”謝斯白答,“復(fù)查?!?/br> 秦黛頓了下,輕聲問:“右手嗎?” “嗯?!?/br> 秦黛把牽引繩往手腕上纏了幾圈,伸手要去從他懷里把紙箱接過來。 謝斯白躲了下,笑說:“干嘛,我能連這個都抱不動?” “可是——” “放心?!?/br> 謝斯白說完,左手單手托著箱子,空出的那只,抬起來往秦黛發(fā)頂揉了揉。 “走吧,我明早的飛機(jī),下次見你,就是五天之后了?!?/br> - 謝斯白是和謝苑溪一起去的。 難兄難妹,一個復(fù)查右手,一個固定半年做心臟檢查。 謝蕙芝陪同,提前半個月就開始吃上了降壓藥,包里還備著速效救心丸。 謝苑溪從上飛機(jī)前就愁眉苦臉,每回體檢前,都這副狀態(tài)。 私人飛機(jī)在肯尼迪國際機(jī)場停好,撇頭瞧見舷窗外微陰的天,好像預(yù)示著這一次的檢查結(jié)果。 艙門打開謝苑溪就開始裝死。 最后被謝斯白提著領(lǐng)子把人揪起來,無情地拎下了飛機(jī)。 “哥,我不想檢查。”謝苑溪扒拉著人,難得主動喊了聲哥。 謝斯白一眼看穿:“怕什么。” 謝苑溪小嘴一撇,不開心地把自己往懷里的玩偶身上一埋。 謝斯白揪了揪他妹上飛機(jī)前讓家里阿姨編好的公主發(fā)辮,此時亂得像一頭雜草。 他捏了捏謝苑溪臉頰的rou,面無表情地說:“上來,不想走哥哥背你去。” 聞言,謝苑溪立即抖擻精神:“真的?。俊?/br> 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雙手,等安全地趴到謝斯白背上,笑嘻嘻地說:“等會兒下了車也得背吼!” 謝斯白無語,懷疑剛那一出都是這祖宗裝的。 隔天先給謝苑溪做檢查,這么多年下來,一套流程謝苑溪早已比護(hù)士還熟悉。謝斯白陪著做完了,下午才一個人前往特種外科醫(yī)院。 醫(yī)生對謝斯白這位患者很熟悉。 等做完所有檢查,醫(yī)生送來一張明顯是手工制作的卡片。 “還記得brian嗎?這是他用左手寫給你的,只是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回國,他拜托我在你下次復(fù)查時轉(zhuǎn)交?!?/br> 謝斯白接過來,上面的單詞字母不算好看,歪歪扭扭。 brian是他在醫(yī)院認(rèn)識的小男孩,學(xué)畫畫的,出了車禍,右手幾乎被碾壓成了一團(tuán)rou餅。 這張卡片是他拿左手寫的。 醫(yī)生說:“brian說,你當(dāng)初告訴他的那些話,對他幫助很大,也請我轉(zhuǎn)達(dá)一聲謝謝——話說回來,謝,你當(dāng)時說了什么?我這個主治醫(yī)生說了那么多竟然沒有你一句話管用?” 謝斯白接過那張卡片,瞧見底下還畫了一棵郁郁蔥蔥的榕樹,是brian用左手畫的。 他當(dāng)時和小brian聊了很多。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叫你放棄自我,除了你自己。 多不可置信,那時候,他在最無力的時候,和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分享了最多的秘密。 他簡單重述了一番。 “原來如此。哦對了,謝,告訴你個好消息,上次brian來復(fù)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用左手隨意作畫了。你的話看來對他很管用?!?/br> 謝斯白眉眼微動:“那句,其實是我從別人那兒聽來的?!?/br> 醫(yī)生:“是有人也這么鼓勵過你?” “不是,”謝斯白道,“是月亮照在別人身上的時候,我也蹭到了一絲光?!?/br> 他低頭看brian留給他的卡片,最后一行字,寫著: 「have you found your thi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