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月光 第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種田文里的惡婆娘、夫人跟老爺?shù)男℃芰?/a>、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金屬玫瑰、睡了那些男人(快穿)、建筑系的愛情筆記、[紅樓夢同人]紅樓大貴族、婚外情(高干)h、《禽獸》【日劇SMILE同人】、【繪旅人】同人合集
秦黛哦了一聲,嘴角輕抿,坐在副駕看著窗外不說話了。 謝斯白總算察覺出一絲不對勁:“怎么了?” “嗯?” 謝斯白望了她一眼:“怎么看著不開心了?” 明明他剛回來時,上樓在床上見到人還好好的。 “沒什么,”秦黛搖頭,低聲否認,“可能有點困了?!?/br> 謝斯白看得出來,她有些不是很喜歡這種人太多的場合,只當是這個原因?qū)е碌?,于是提了提車速,沒多久,就送她到家。 下車前,謝斯白在秦黛要去開車門時,關(guān)了車鎖,將人按進懷里,吻了又吻,才放她走。 他眼里流露出來太多不舍,雖嘴上不說,但不想就這么才見面便分開的意圖過于明顯。只是今天這日子,他還得回紫云別苑去。只好松手放秦黛回家。 - 之后的幾天,秦黛照例打卡上班。下了班便會在門口看到等待著她的謝斯白。 兩人一起吃晚飯,再將她送到家樓下,他又總拉著人廝磨。秦黛不是感覺不到他的欲念,在謝斯白意有所指地側(cè)面詢問時,前兩天都以排練太累唯有推拒,之后又恰好生理期到來。 她惦念著那天聽到的事情,連睡前,都會時不時地冥想發(fā)呆。 秦黛在認真地思考和謝斯白的這段關(guān)系。 她不是不能接受男朋友有過前任,畢竟她也有。但若是對方心里藏著一個愛了很多年,又不曾得到的白月光—— 那便像長在兩人關(guān)系中間的一根拔不掉的軟刺,她可以嘗試去忽略,但稍有所動作,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軟刺,便會往她心口戳,不是很疼,可她無論如何也拔不掉。 她還沒有想過和謝斯白會有多么長久的未來,事實上,她也不太相信未來,這與謝斯白無關(guān),她從沒想過和任何一個人會有長久的、相濡以沫的余生。 但他們現(xiàn)在的確是在正兒八經(jīng)地談戀愛。所以秦黛這些天,都在理性地思考,問自己,是否能接受謝斯白心里長久地存在著一段月光。 八號是個周五,謝斯白來團里接她時,把謝苑溪和老大都帶上了。 遠遠地她才走出來,大g的后車窗降下來,老大那么大一顆腦袋,從車窗伸出來,沖她叫得歡:“汪汪汪!” 秦黛難得在這幾天露了個笑,走過去,摸了摸老大的腦袋。 老大見到她很高興,這兩三個月下來,越來越熟,知道誰心軟,會給它多吃rou,非常粘秦黛。 上了車,謝斯白還沒說話,卻先遞過來一個盒子。 他聲音聽上去有一絲不太自在:“試試這個?!?/br> 秦黛接過來,還沒打開,看到盒子上的字眼:暖宮帶。 秦黛:“……” “謝苑溪說挺有用?!敝x斯白咳了一聲,“今天還難受嗎?” “……” 難道他還去跟他沒打聽怎么緩解姨媽疼?秦黛都替他不好意思:“早都不疼了,已經(jīng)好幾天了,過去了。” 謝斯白嗯一聲:“那下次再試?!?/br> 他話音一轉(zhuǎn):“是不是和你愛吃冰的有關(guān)?” 秦黛連忙否認:“不是?!?/br> 謝斯白笑了聲:“下個月我看著你?!?/br> 秦黛指尖微頓。 她是遭人羨慕的體質(zhì)。常年練舞,幾乎每日都運動出汗,身體素質(zhì)也好,生理期很少會疼。 前幾天她一直在想著他那白月光的事,偶爾一起吃飯都眉頭緊鎖,謝斯白問起,便以身體不太舒服為由打發(fā)過去。 謝斯白卻當了真,匆匆吃完送她回家,還拿手機搜索女朋友生理期痛怎么辦。百度挺管用,他查完便從外賣軟件上買了紅糖姜茶還有暖寶寶,大夏天地往秦黛小腹一貼。 謊都撒出去了,秦黛又沒法矢口否認,等他一走,立馬揭掉。 還得跑神琢磨,這男的都長這么好看身材這么好了,溫柔又體貼,他那位白月光怎么還愛而不得,是眼睛有恙還是眼光高啊。 眼下,秦黛將那盒子放到腿上,老大腦袋從車座中間伸了過來,她伸手摸摸。 謝斯白見她那樣,逗她:“多摸幾下,后天你就見不著了。” 秦黛手停下:“你出差還要把老大也帶上?” 她以為他去云南是有公事,卻聽謝斯白又說:“嗯,帶它去見個人?!?/br> 兩人帶老大去寵物店洗了澡,有這么大一只狗,也沒法去餐廳吃飯。 謝斯白便道:“去飛云灣吧,我給你做?” 秦黛想起曾經(jīng)那幾頓早餐,他看起來挺像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問:“你什么時候?qū)W的做飯?” 車停在前方幾十米的路邊,這路段人又多,怕嚇到人,謝斯白彎腰給老大戴嘴套,只道:“小時候就會了。” 秦黛一怔。 他身上穿的,正好是一件短袖,秦黛伸出手去,往他右手小臂處的那道淺淺的刀疤上摸了摸。 她低著頭,謝斯白一垂眸便能瞧見她耷拉下來的長睫,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又去摸他的手。 謝斯白眼底含笑:“秦黛,你今天怎么回事?。俊?/br> 秦黛頭也不抬:“我怎么了?” 謝斯白看著她那蔥白如玉的手,往他掌心和指節(jié)上摸了摸,有些癢,可她的動作看上去竟然仿佛疼惜。謝斯白想了下,說:“怪可愛的?!?/br> 秦黛立即就把手收了回來,才正要說話,街對面忽然傳來尖叫聲,他們才剛回頭,一個不注意,身旁靜靜臥著的老大在剎那之間,像一條閃電似的躥了出去。 車流不止,老大動作敏捷,數(shù)秒之內(nèi),便從路這邊,穿過奔流不息的車輛,飛躍著跨越了路邊的欄桿。 謝斯白目光一凜,叮囑她一聲“乖乖在這兒待著”,就跟隨老大跑過去。 車因突然竄到路中央的狗紛紛踩下剎車,七扭八歪地停下來,其中兩輛險些追尾。 秦黛來不及反應,只有眼睛捕捉到謝斯白同樣矯捷得的身姿,他單臂一撐,縱身翻越路面中央的柵欄。 街對面是幾家店鋪,賣著奶茶米線炸串麻辣等小吃,旁邊不遠就是一所中學,此時正好放了學的學生們,三三兩兩攜伴回家,去店里買了奶茶小吃。 驚叫是孩子們傳出的,有人遠遠跑開,人群的最中心,秦黛看到了一名持槍男子,在他懷里,還挾持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孩子。 小姑娘眼淚不停,剛買的奶茶打翻在地,臉色煞白,早已被嚇得面如土色,話都不會說了。 巨變發(fā)生在瞬間。 老大虎視眈眈地盯著那人,喉嚨發(fā)出蓄勢待發(fā)的低聲咆哮。 它在等待命令。 那名男子顯然是沒想到會有一只狗突然沖出來,兇猛駭人, 謝斯白一追上老大就摘掉了它的嘴套,那人明顯慌亂,腳步后退,手里的槍都拿不穩(wěn)。 秦黛是不可能乖乖呆在原地的,她飛速邁上一旁的天橋,她才剛從臺階上邁上去,居高臨下看過去的視野更全,而視線中心,她竟然看見謝斯白舉手做投降狀,走向那名持槍的男人。 街對面。 那小女孩的家長已經(jīng)跪在地面上,不停朝那人磕頭:“大哥,你放過我女兒,放過我女兒,你抓我,抓我行不行?求求你了大哥,她才十四歲,才十四歲??!你放過她吧?!?/br> 不停地哀聲哭求。 持槍的男人手在抖:“我兒子也才七歲??!就因為我沒錢,我他媽沒錢給他換個新的心臟,醫(yī)生不給他做手術(shù),誰來救我兒子,?。??誰他娘的救我兒子!” 跪地的母親已經(jīng)哭得聲嘶力竭:“我給你錢,大哥,我所有錢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女兒,求求你……” 被挾持的小姑娘,已經(jīng)嚇得半死:“mama,mama……” 那男子卻忽地激動起來,拿槍指了一圈周圍的人群:“我他娘的不信你們,都別過來?。?!” 謝斯白停下腳步:“我給你錢,要多少都行。你先冷靜?!彼曇艉艹粒骸按蟾纾銉鹤拥玫氖裁床。俊?/br> 那人起了戒備心,往后退,竟然哭起來。 謝斯白掏出一張名片,指遠處一座高樓,頂層的大字矚目,環(huán)宇集團。 “我姓謝,是環(huán)宇集團思源基金會的負責人,大哥,你兒子的手術(shù)費用你不用cao心,相信我,我?guī)湍憬鉀Q?!?/br> 秦黛飛奔過去的時候,就聽見他說:“你放了這個小女孩,我當你的人質(zhì),要多少錢,我家人一定給你?!?/br> 那人看清了他手中名片上的字,安北市赫赫有名的環(huán)宇集團他怎么會不知道。 “你姓謝?” “是?!敝x斯白說,“我是環(huán)宇的繼承人,你挾持我,遠比這個小孩劃算得多?!?/br> 他腳步緩慢地往前。 那人卻很聰明,這么一個高大的男人靠近,他自然不可能信任。 謝斯白舉起手,和他說:“你可以往我身上開一槍,腿或者手都行,不過我建議是手,腿傷到的話,你挾持我拖著走不方便?!?/br> 他竟然還告訴那人怎么做,秦黛手指尖都掐進掌心。 謝斯白將右手示弱般展示到他面前,那人明顯有所松動:“你真是環(huán)宇繼承人?” 謝斯白點頭,另一只手掏出手機:“我可以現(xiàn)在就給你錢,微信還是支付寶?或者銀行卡轉(zhuǎn)賬?你報個賬號。” 他點開余額給那人看了:“信了嗎?” 男人明顯動心,但仍用胳膊從后扣著那小姑娘的脖子,手里的槍,卻忽然在這一瞬間將槍口對調(diào),直直指向謝斯白的額心。 “現(xiàn)在就給我轉(zhuǎn)一百萬!快點!”說完就報了一串數(shù)字,謝斯白低頭輸入,盯著那把指著他的槍,腳步往前,“你看看對嗎?” 那人低頭來看。 就是這個瞬間! 謝斯白扔了手機,牢牢攥住那人持槍的手腕,同時右手動作利落干脆地指向面前的男人,低喝一聲給老大下命令:“襲!” 老大接到命令,縱身一躍,沖向那人的大腿,張嘴撲咬。 那人顧不及,松開了挾持著孩子的手。 混亂之中,一聲槍響! 人群中發(fā)出驚懼的尖叫聲,秦黛心臟仿佛驟停,睜眼看過去,謝斯白早已撲倒了那男人,膝蓋頂在對方身前,槍響的瞬間,他已擰著那人手腕。 這一槍是沖著天空射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