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月光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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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吃到的,第一個生日蛋糕。 很好吃。 以后,應該也不會再有了。 - 謝斯白一夜未歸。 清晨,他才回飛云灣,準備換套衣服,再去公司。 卻在門口見到了秦黛。 她牽著老大,身邊,還有只行李箱。 他腳步在電梯門口停住。 秦黛松了手,老大咬著牽引繩,從她身邊跑到謝斯白近前。 它半蹲著搖尾巴,烏黑的眼很亮。 大概是不明白人類的分離的。 秦黛先開了口。 “這是你的衣服,還有一些用的,我都整理好了。” 謝斯白無法控制自己冷厲的腔調:“你就這么等不及地給我送回來?” 他周身仿佛浸了冰,連流轉的空氣,都要被凍住。 他直直地盯著幾米之外的人。 秦黛那么喜歡他的眼睛,此刻竟覺得,不敢看他。 她沒有回答,邁腳走過來,卻是按了下行的電梯按鍵。 “老大我給你送回來了,”她遞過來一只紙袋,“還剩了些凍干和牛rou,你……” 她沒說完,被謝斯白狠狠地掐住了腰。 蝴蝶骨撞到冷硬的水泥墻面,鈍鈍地生疼。 可好像遠不及唇上傳來的血rou撕裂的痛感。 腥甜的血味。 謝斯白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是要讓她痛的。 秦黛此時才意識到,曾經(jīng)那些親吻,有多溫柔。 她是遠遠比不過他的力氣的。 何況,謝斯白此時,像一只兇狠的猛獸。要將她一整個人,都拆吃入腹。 那一點腥甜的味道,在交纏的吻中加速蔓延。 秦黛推他的肩膀,他便將她兩只手都牢牢禁錮住,她要抬腳,謝斯白像預料到一般,貼近了,膝蓋將她死死地抵著。 她側一下臉,他便又追上來。 樓梯間很安靜,只余炙熱旖旎的親吻。 秦黛幾乎缺氧,卻在此刻,恍然地生出了種錯覺。 好像一整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俗世里的男女。 分不清過了多久。 謝斯白的動作變得溫和。 細密的吻,在秦黛唇角舔舐著。 他的眼是沉的,眼底的紅血絲很重,彌漫至眼尾,連那顆痣,好似都染上了血色。 “不生氣了,好不好?”他終于開口。 聲音卻是秦黛從未聽過的低啞,像一整夜都沒睡,沾染了濃郁的夜色。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過生日,但你告訴我了,以后就不會不經(jīng)你同意,就突然準備那些?!?/br> 謝斯白低下頭,將人抱住,下巴抵在秦黛肩窩, 鬢邊的短發(fā)蹭在秦黛耳邊,她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他好像以為,她是在因為那塊蛋糕,那聲生日快樂,在生氣。 秦黛抬了下手,像要去抱他,可是在觸及肩背的前一秒,又停留在半空中。 “我不喜歡小孩子,我也不想結婚。”她輕聲開口。 謝斯白離開她的肩,身直起來些,低眸凝著眼前那雙冷清的眼。 右手傳來痛意,那些縫合的傷口,似乎有開裂的趨勢。 他昨晚,以及剛才,都因她失了控。 或許是動作太大崩開了。 謝斯白此時不太想管。 他低聲道:“那就不結婚,不生孩子?!?/br> 或許是因為他回答得太快,秦黛看過來一眼,又撇開了:“你以后就不會這么想了?!?/br> 她道:“你現(xiàn)在只是沖動,只是短暫地,無法接受我們分開。你真的認真考慮過這件事嗎?” 謝斯白無法反駁,因為方才那一瞬間,他的確沒有深思的時間。 “好,那你給我時間,我會好好考慮。可是秦黛,我現(xiàn)在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非常確定,哪怕我深思熟慮之后,這個答案依然如此。”謝斯白抬手,捧著秦黛的側臉,他明確地告訴她,“我不是短暫地無法接受分開,這兩個字,我永遠也無法接受?!?/br> 他一字字地說:“這個世界上,我能活下去的這幾十年,只會愛你。除了你,我不可能和其他人建立這婚姻和家庭兩種關系。你問過我兩次了,是不是喜歡小孩,是不是一直在自己瞎琢磨?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秦黛——” “我謝斯白,早他媽栽在你身上了?!彼吐暎谝淮卧谒媲氨鼍浯挚?,“婚姻和家庭不是一個人的事,生育——自然天定了,無法改變,生理心理上,這件事都是女性吃苦受罪。所以這是女性的自由,是你的自由。何況我知道,你的工作是特殊的,你不想生,那我們就不生?!?/br> 他的話砸在秦黛心口上。 她連指尖,都是緊繃的。 可是人心易變。 謝斯白呢? 再過一段時間,三年,五年后,他還會這么想嗎? 秦黛不知道。 何況,她也不知道,她再往深了陷下去,在未來或許某天必將要面臨的分別中,自己能否承受得?。?/br> 秦黛出口的話,輕飄飄地像一片枯敗的落葉:“我朋友,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八年,可是也分開了;我爸,在我媽死了不到兩年,就娶了另一個女人;還有你父母……謝斯白,你也看到過那么多的,這個世界上,本身就沒有長久的感情,人們都是要分離的。與其……” 與其明知,將在某天墜入冰冷的海水中。 秦黛道:“不如及時止損?!?/br> 謝斯白重復她那四個字:“及時止損?” 仿佛深澗刺骨的風。 一顆guntang的心,也會被刺穿,鮮血淋漓。 “你是這么定義我們的?” 謝斯白退開半步,不再禁錮著她。 他眼尾的情緒,仿佛化不開的濃稠。 好像從昨晚,到此刻,所有的情緒,所有已說出口的話,都因為這四個字,剎那間凍結、碎裂,留下滿地的冰碴。 “你的朋友,談了八年的戀愛,我也一個人,喜歡了你八年,你怎么可以因為別人,就以為我喜歡不了你下一個八年,十八年,八十八年?” 謝斯白問她:“秦黛,你是不是太低估我對你的感情了?!?/br> 他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說到底,你只是不信任我這個人。是不是不論我做什么,哪怕把一整顆心都剖出來,你都不相信?” 他掃過她那雙冷冷清清的眼,仿佛要穿透她整個人。 出口時,根本無法控制自己惡劣的語氣:“既然這樣,當初又何必答應我?秦黛,你真的喜歡過我嗎?” 他離開前,問她的最后一句,是:“還是你以為,我不會難過?” - 秦黛回家時,遇到了正好來找她的向昭然。 一眼看出不對勁。 “怎么了這是?” 秦黛沒有回答。 出了電梯,伸手按指紋。 向昭然摸了一下她額頭。 沒生病啊。 她猜測:“團里出事了?你工作遇到麻煩了?” 門打開,秦黛站在檻外。 向昭然聲音戛然而止。 從那一路蜿蜒到室內(nèi)的玫瑰上看,又去看秦黛的臉色。 “謝斯白給你過生日了?” 秦黛這才嗯了一聲。 往里頭走,等向昭然瞧見全貌,又道:“然后呢?他不知道你不過生日嗎?” 秦黛又嗯一聲,到沙發(fā)角落坐下。 向昭然望著那一捧嬌艷的玫瑰,半晌沒再開口。